印然身为公共向导，日常为无搭档的哨兵们梳理精神图景，防止感官过于敏锐的伙伴们失控。

    她与任何人的适配性都稳定偏上，职场风评极佳，因此获得代号“万灵药”。

    没有谁会不喜欢包治百病的万灵药，同理，每个人对印然都和颜悦色。

    除了聂飞舟。

    聂飞舟是一名黑暗哨兵，他战斗和索敌能力拔尖，不会和其他哨兵那样轻易失控，却性格乖僻，憎恶着本该对他有天然吸引的向导，拒绝任何向导触碰他精神图景。

    包括印然。

    印然清楚记得她奉命试图给聂飞舟做精神护理时，他刀锋般剐过她面颊的眼神，以及哨兵精神力反向渗透带来的剧烈刺痛。

    哨兵和向导之间很多时候不需要言语传达想法：他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他不需要向导，不需要万灵药。

    ·

    印然和聂飞舟再次相遇于一场诡异的生存游戏。

    她随时可能因为违反未知的游戏规则被抹杀，他因为试图独闯关卡的副作用濒临失控。

    印然伸手碰上聂飞舟的脸颊，神识探入他的精神图景。

    这一次，聂飞舟没有拒绝，或者说，是没有力气拒绝。

    恢复清醒后，聂飞舟扔下个资源包打算离开：“给你的报酬。”

    印然慢吞吞站起来：“不，你预支了报酬。你必须保护我到这个该死的游戏结束。”

    “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在你的精神图景里留下了一点东西，只有我能控制它。如果我不定期安抚一下它的话，你可能会比刚才更难受一点，嗯，也可能是两点。””印然顶着黑暗哨兵森冷的目光，露出她柔和无害的招牌微笑。

    “换而言之，不想疯的话，就让我活下来。”

    万灵药归根结底是一种药物，视使用方法，万灵药也能成为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