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

    时悠走到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仰面躺在地上的仁王雅治身边,然后她对着仁王伸出右手。

    仁王雅治一只胳膊放在眼上遮挡住阳光,另一只手艰难地伸直和时悠的手拍了一下。

    起来就算了,他现在就要和这网球场融为一体。

    知道仁王这算是同意加入网球社的意思,时悠无奈地耸耸肩,就转身准备让丸井过来处理仁王雅治的‘尸体’。

    “阿市,莲二,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悠刚一回身就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看幸村和柳的姿势应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其他还在训练的队员迫于时悠的威慑力都不敢过来围观。

    就连丸井文太也只能趁原崎前辈不注意的时候在社团的另一头伸长脖子望望时悠和仁王雅治的比赛。

    然后对着不知道两人打成什么样的局面唉声叹气。

    “丸井,在看什么?”

    巧的就是幸村、真田、柳三人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当然是教练和仁王的比赛了。”

    丸井文太的注意力全都在另一边的比赛,听到有人问他话也是下意识地回答。

    刚回答完的丸井突然就僵在了原地,他觉得不对劲,这个和煦的声音听着好耳熟,有点像是社长的。

    然后缓缓把头转向一边的丸井就发现了胡狼那怜悯的眼神,这下子不用回头他也懂了,他完蛋了。

    “丸井文太,训练翻两倍!!!”

    真田弦一郎早在一进社团门就第一个发现丸井文太不认真训练,还一直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张望什么。

    他本来还不算黝黑的脸直接就黑了下来,张嘴就要惩罚丸井文太这个趁他们不在就不好好训练的队员。

    还是被自家幼驯染给拦了下来,这才有了上面幸村询问丸井的那一幕

    “不要啊……副社长。”

    跟真田求饶那必然是没什么用的,这只会让真田……

    “太松懈了!翻三倍!”

    上个月才被教练罚过,这个月又被副社长处罚。

    丸井文太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运气不是很好,看来要找个时间去神社去去霉运了。

    不敢再多言的丸井文太立马拉着胡狼桑原一起加训。

    “文太,副社长又没罚我,你拉着我一起干什么?”

    被强迫也要完成三倍训练的胡狼桑原无奈地挠了挠头。

    “搭档当然要一起受苦了。”

    理不直气也壮的丸井文太才不管胡狼桑原愿不愿意呢,反正他的搭档最后都会在他的胁迫下‘自愿’加入。

    不敢反驳丸井的胡狼只能在内心小声地哔哔几句,受苦每次都想着他,好事倒是记不起来。

    “小悠竟然抛下成员的训练私自进行比赛。”

    只剩幸村、真田、柳三人在场,幸村精市突兀地抛下一句话。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但是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让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他俩都同时替时悠捏了一把汗。

    好不容易聪明一回的真田立马去接替原崎前辈监督训练,不参与幼驯染之间的‘战争’。

    不然他很容易成为中间的那个‘替死鬼’。

    就这样回来的幸村精市和柳莲二可以说是围观了时悠和仁王雅治的整场比赛。

    “回来有一会儿了,在你们开始打第二球的时候。”

    柳停下手里的笔好心地暗示时悠,幸村的心情不是很美丽。

    “放水?”

    幸村精市似笑非笑地没有回答时悠的问题而是说刚刚她和仁王的比赛。

    “没有啊。”

    时悠装傻,她倒是没想到竟然被幸村和柳看到了全过程,这下子想抵赖都不行了,只能装糊涂到底了。

    “既然退步了,那么训练就该跟上,毕竟是立海大的教练。”

    幸村轻笑了两声,没有继续跟时悠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就给她判了‘死刑’。

    在对网球社的事情上,他也只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会偏心时悠。

    要是他们三个都在,有人挑大梁,那么时悠和仁王雅治进行比赛,幸村不会说什么。

    但是在社团就剩她一个人的情况,抛下所有成员不管不顾,只一心扑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或许时悠的行为可以说是在为网球社挖掘人才,但是行动上却是没把网球社放在第一位。

    而且在和仁王雅治的最后一球,时悠不可能接不到那一球,放水并没有说错她。

    就算是仁王雅治为了这最后一球的获胜,故意在前面隐藏自己的球速,没用这么快的速度。

    不过时悠也是没用真实的水平,仁王雅治以为她是落入自己的陷阱,才会反应不过来,没有接到这一球。

    但是从小和时悠一起长大的幸村精市,他可是从小到大每天都在和时悠对战啊。

    球场上的时悠什么样子,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是不是故意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

    时悠苦笑,这两件事情她辩无可辨,仁王啊仁王,真是被你害惨了,你要是对不起她的‘牺牲’那可不行。

    时悠她有理由相信要是给仁王雅治机会成长,假以时日仁王一定会成为网球社一张隐藏的王牌。

    不过不管怎么样仁王入社已经成为了事实,接下来就要给他准备好训练菜单了。

    柳默默地给仁王的菜单上多了些‘料’然后给幸村过目,幸村满意地点头默许。

    就这样仁王雅治‘苦逼’的网球社生活正式开始。

    晚上社团训练结束,天空飘落丝丝细雨,白天还闷热的天被一层黑云笼罩,夜色暗淡下来。

    凉风吹过,周围的树轻轻摇曳着,细密的雨丝很轻很柔地飘落在地面上,泛起无数雨花。

    不想湿了鞋子的时悠故意耍赖要让幸村精市背着回家。

    时悠直接从后面跳上幸村精市的后背,一点儿也不怕幸村没有接住她。

    而幸村精市猝不及防地被时悠一扑,赶紧用手托住时悠的屁股,怕她摔下去,动作娴熟的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

    时悠一只手给两人斜撑着雨伞一只手揽着幸村精市脖子,难得老老实实地趴在幸村的背上没有作妖。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往上颠了颠时悠调整一下动作的幸村微微歪头故意问道。

    幸村精市从小到大没有因为什么事情为难过时悠,一直对她都是百依百顺。

    就算是时悠每次恶作剧或者是犯了错也都是偏心她,表面上教训她实则偏帮她这都是常事。

    对此深有感触的就是真田弦一郎了。

    像今天这种算得上明确‘惩罚’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怨不得时悠心里会不得劲。

    “才没有。”

    时悠被幸村微长的头发扫过脸颊有些痒痒的,把头埋在幸村的脖颈处闷闷的回答,也不知道这个没有是说什么没有。

    “怎么?委屈了?”

    明知故问,冷哼一声的时悠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幸村后脖子的软肉。

    就算是时悠知道幸村是因为网球社才对她小惩大诫,但是理智上明白和情感上接受是两回事。

    清楚归清楚,难受归难受。

    而且阿市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还故意在这里故作不知,简直可恶!

    “赔你一周梦月的点心好不好?”

    没有把时悠的动作当回事的幸村轻笑出声。

    有些意动的时悠缓缓松开口,她并没有用力,幸村脖颈处除了有点红意就连破皮都没有,就跟小奶猫在磨牙一样可爱。

    “两个周。”

    她又把脸埋在幸村的肩膀和幸村精市讨价还价。

    “不行,你的牙不好。”

    时悠的得寸进尺直接就被幸村拒绝,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你还要不要哄我了,怎么这么点要求都不答应。”

    倒是在在背上的时悠先急了,勾着幸村的胳膊压在幸村的肩膀上,她直起身也不好好的趴着。

    “别乱动,小心把你摔下去。”

    “那要不这一个周的也算了。”

    习惯时悠的‘捣乱’,幸村拍了拍时悠的屁股,让她在背上老实点。

    “一个周就一个周。”

    幸村的‘威胁’成功让时悠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又趴回幸村的肩膀上,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最后一球为什么不接?”

    幸村在哄完自家青梅就该知道知道当时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她选择放水。

    “他已经合格了,我从头到尾都被他给欺骗了。”

    说起这个时悠也是有点气闷的,虽然最后一球是她有意让的,但是被从头‘戏耍’到尾都不会是一种好感受。

    以前都是她在网球上压住别人,还从来没有人在网球上给她耍手段成功的。

    虽然这也是有她造就的原因在里面,然后就这么被仁王雅治提前猜测到甚至是抓住了机会反利用上。

    假如说丸井文太是属于在球场上擅于抓住一切机会的机会主义者。

    那么仁王雅治就是能够预判到对手下一步来提前进行策略的阴谋家。

    在网球上面的敏锐和天赋,再加上他的眼神也告诉了时悠他的‘野心’。

    “你倒是有信心。”

    确实,从今天时悠和仁王雅治的对局,很难看出仁王雅治只是才学了一个月的网球。

    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仁王雅治,天赋异禀。

    再加上仁王那狡诈的性格,不止时悠被他骗到了,连自己当时都没发现。

    把一个局从开始布到最后,一切都为了最后一球做铺垫,单说这份心智就不是谁都有的。

    或许……网球队又要再添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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