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0

    帕特丽霞脑子里想,要是斯内普现在再嘴贱的话她绝对不会管他了。寒风吹到脸上,让干了的脸颊变得刺痛起来,她只想赶快回到宿舍洗把脸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假装今晚无事发生。

    但斯内普此刻理智的保住了冷静,他只是安静的随着帕特丽霞一起后退,假装对劫道组的挽留充耳不闻。他们小心翼翼的后退,就好像面对的不是同学,而是真正的饿狼似的。

    直到小心的走出了几百米远,帕特丽霞才真正的放松下来。“我恨死你了。”帕特丽霞轻声说道。虽然这并不影响她挥舞魔杖把两人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提醒你,害的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是狼人卢平——就算你想拦着我,我也会去报告的。”斯内普一点安慰的意思也没有,不过帕特丽霞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可笑。有时候她认真认为斯内普的情商低的令人发指。

    “所以你真的觉得教师们对此不知情?”她尖锐的讽刺道,“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对此一无所知?你是真傻吗?就算劫道组现在可以帮忙,前几年究竟是谁遮掩的?”

    斯内普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只有一个从来没接触过权力和人情的可怜虫,才会认真觉得这个霍格沃茨是多么讲规矩的。好吧,至少邓布利多教授明面上做的还不错:至少对斯莱特林是如此。

    过了半晌,等他们来到郊外山边的地道旁时,斯内普才突然说到。“所以你的意思是,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安排的卢平入学?”又一个麻瓜出身学生的常见问题。

    “所有学生出生时名字都被印上了入学通知单,至少大人们是这么说的。所以我猜校长在发现卢平变成了狼人之后还是诚恳邀请他进了学校,而麦格教授则负责具体的处理方式。显然,这些方式并不怎么靠谱就是了。”帕特丽霞机械的解释道,等着斯内普打开地道的门。

    “怪不得他们当时表现的那么怪异……所以,你的建议是让我放弃报告老师——噢,显然你刚才是这么承诺的。或者我确实不会报告给邓布利多教授,但我同样会告诉同学,你猜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吗?”斯内普轻蔑的说道。

    嗐。“向所有人解释?噢,很显然,你并不怎么在乎和校长作对——说真的,你该付给我学费的,我会把这个记在账上。”看着斯内普试图争辩的样子,帕特丽霞冷静的继续:“在你看来,不过是把事情透露出去,但对于校长来说意味着什么?无穷尽家长的投诉、纯血派董事会的指责、狼人身份暴露给卢平带来的伤害、还有以此产生的无穷无尽的争吵。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仔细想想,你猜邓布利多校长为此会最记恨谁呢?”

    说实话,帕特丽霞觉得那一副平淡样子的老校长是否真的会记恨本质没错的一个五年级学生,但那不是她的责任,她只是做了个合理猜测而已。主要是,这事儿一旦捅出来,不光是卢平(她当然也气卢平!但今晚的事情最多只能算是伤人的一把刀,她气西里斯和斯内普都还更多。)会受到影响,她说不定也会被追责呢。

    别的不说,布莱克夫人会为帕特丽霞隐瞒了西里斯和狼人住一个屋五年这回事儿恨死她的!她可不想有一个没开局好感就降到冰点的婆婆。

    婆婆这个词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刚才劝服斯内普时被强压下去的痛苦和眼泪再次涌上来,西里斯为什么要这么做……斯内普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些什么,但很明显的动摇了。

    帕特丽霞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斯内普说说他为什么要过来。

    一个好消息:帕特丽霞真的很了解她男友的性格;一个坏消息:这事儿十有八九怎么看都像是西里斯搞得鬼。

    大概就是斯内普几个月前就发现他们一到满月就会消失,于是偷偷摸摸的跑去跟踪,结果反被西里斯挑衅对他们就是在做违法的事情有本事来吧。直到最近关禁闭斯内普发现劫道组其他三人没有意外,只有卢平会消失,还偷听到了西里斯说晚上去尖叫棚屋的事情,于是趁着这次机会就偷偷过去了。

    总之,所有关键点都有西里斯的身影。帕特丽霞叹了口气。其实这个想法粗糙的不行,但无非是斯内普报告给老师、然后这事儿不了了之和斯内普亲自去尖叫棚屋然后喜闻乐见的事情。

    西里斯可不像斯内普这种野孩子,他从小就生活在错综复杂的环境里,就算再不屑也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要是斯内普没死,那邓布利多教授为了保卢平也会尽可能压下这件事,甚至家里也会帮忙保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要是斯内普死了,那更是皆大欢喜:再也没人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过去,只有一个半疯母亲的边缘儿童更是无人关心;至于变成狼人的话,斯内普要么变得同等痛苦,要么和卢平一起滚粗,他怎么样都不亏。

    校园失踪案又如何?死在学校里的又不是没有,更别说重伤案了,月月都有。西里斯你说他莽撞,但这个思路完全没错。唯一的问题是,他拿来做刀的不该是卢平,狼人在变身期没有理智但有记忆,一旦卢平醒来发现自己攻击甚至杀害了其他学生,他该多么痛苦呀?

    西里斯究竟是从没有换位思考过卢平的感受?亦或者是换位思考了,但觉得斯内普死了也不会痛苦?不管哪一种,都让帕特丽霞陷入了深沉的迷茫和恐惧中:甚至有点儿恐怖谷,她的男朋友真的是个对朋友也没有怜悯之心的人吗?那对帕特丽霞呢,他又如何想的?

    在黑暗的隧道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几乎让她发了狂,等到他们走回了学校里,在黯淡的灯光下,帕特丽霞几乎瘫软到了地上。

    “所以你确实想劝我把这件事当做无事发生。”斯内普轻声说道,他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的帕特丽霞——在隧道里,他一直都在思考着,目前与其说是确定帕特丽霞的行为,倒不如说是在陈述自己的决定。

    帕特丽霞轻声笑了:“不,我们当然得把这件事报告给老师,报告给校长。告诉他们我们是有多恐惧,为此会把一切都告知其他无辜的学生甚至刊登报纸:相信我,我有个认识很久的相熟的女记者,好几个广告词都交给她写了,绝对耸人听闻。”

    在斯内普不解的眼神里,她继续说:“不过我建议你想好一个底价,最好是你急缺但他们不缺的,比如钱或者名誉。被吓了这么一次,我们可不能空手而归,对吧?我们会是好孩子的——就是稍微有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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