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娱乐圈，艺人一贯没什么地位。
很现实的一个问题，当年的那个练习生姐姐没有说错，如果不是身在三大，如果不是深究背景每个成员家室都不差，如果不是她们运气好，根本不可能干干净净走到今天。
回去的机场，羽漓低着头，不去在意自己又感受到的熟悉的不安，回到宿舍。刚刚她问过，姐姐们都在练习室。
进入空无一人的宿舍，邓晓婷在四处摆放整理乱掉的东西，帮羽漓放好行李。站在客厅中央，羽漓环顾这个熟悉的家，一切都很正常。
麦姐和褚涵莫是中国工作室的，她们还有国内的事情要处理，要晚两天过来。邓晓婷忙前忙后，看起来还是那副尽职尽责的样子。
“婷婷姐，你觉不觉得，有点不舒服。”
羽漓突然开口，正在叠毯子的邓晓婷想都没想开口。
“漓漓你最近练舞忙，还刚下飞机，身体有点不舒服很正常。我还好，收拾完，咱们要去公司练习了。”
邓晓婷眉目间都是忙碌，想来是想到新歌发布日子的忙碌，不像有假。崔东俊从昨天接到麦姐的电话之后就有注意行程和成员隐私保密的问题，想来暂时也能松口气。
“漓漓，粉丝送的玩偶还是放在那个屋子吗？”
有好几个，邓晓婷刚准备拿起，电话就响了。
“我去放吧，婷婷姐你接电话。”
羽漓拿着玩偶进了那个房间。看着玩具山，羽漓不自觉嘴角上扬。挑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娃娃放了进去。
“漓漓，去公司了，东俊欧巴说舞蹈老师要来了！”
邓晓婷在门口把控制房间灯光的总开关一关，高声喊羽漓快些出来。
“该带的都带了，保姆车在楼下，你赶紧下来。”
邓晓婷开门出去的声音明显，羽漓却停在那个屋子里，一步未动。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刚刚玩偶堆的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走动两步，变换方向，突然在两个玩偶的缝隙之间，看到一抹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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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内呀！”
练习室里，刚刚跟老师以极快的速度过完了整支舞蹈的编舞之后，许久未见的几个女孩子迅速围在一起。
刚刚羽漓稍微迟到了一些，老师已经开始教学。如果不是她之前在国内自己练习过，估计少不了一顿教训。
“忙内从刚才进来就看起来不开心啊。”恩娜摸了摸羽漓的头发，“怎么迟了，耽误了？”
“欧尼。”
羽漓笑容灿烂，盯着眼前的四个姐姐：“之前直播的时候队长点的中餐，好吃吗？”
“好吃啊。”
雅茜愣了一下，和恩娜、思琪很隐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却被羽漓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可是，欧尼。”羽漓眯了眯眼睛，“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解决会更好，这句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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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里的红光一闪而过，羽漓不顾门口邓晓婷的催促，凑近过去。
仔细寻找了那个方向所有的玩偶，羽漓从那里，找到了一个粉色的狐狸样子的桃子。
＊
“抱歉，我把你粉丝送的玩偶拆掉了。”
羽漓从放在一边的包里，拿出一个脑袋已经空了的桃子玩偶，还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你们根本没吃，因为那是私生点的。是谁的，还是我们的，还值得商量。”
“欧尼，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
她们彼此的习惯，撒谎前的表情，撒谎时的停顿，还有那无缘无故的中餐。
姐姐们不想让羽漓担心，所以在得到羽漓否定点过外卖之后，她们立刻反应过来有问题。知道羽漓一贯喜欢多想，赶紧联系韩熙儿，一起为了打消她的担忧，撒了个慌。
“果然是我们忙内啊。”熙儿最先笑了笑，拍了下雅茜的肩膀，“我就说，可能骗不了她。”
“以后不会了。”
姐姐们认错认的很快，快到羽漓一些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哟，孩子们，休息好了吗？”打破局面的，是舞蹈老师，“那我们继续接下来的，爽快地一起过一遍。”
羽漓把散了的头发随手在头上扎起来，走到镜子前。
落地镜里面，五个女孩按照队形站好，木地板上各种贴的画的线条把地面分割，是无数个熟悉的定点。
脑子是空的，随着舞蹈老师节拍喊出来，身体自然地就跟着动了起来。脚步细碎地飞一般变换着队形。
突然，好像会想起最开始样子。
“哦莫，欧尼！”
“诶呀，不对，你站在这里才是对的！”
“踩到脚了。”
“……是不是又错了？”
这么多年磨合的默契，是所有人乐见其成的。
“OK！”
舞蹈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领舞，站在一旁十分满意地看着五个人结束最后的ending pose。
“完美，孩子们。”
鞠躬感谢，送舞蹈老师出门。五个女孩待在练习室里，继续练舞。
“……咖啡喝吗？”
思琪突然提议，暂时五个大汗淋漓的女孩，没有一个人说话。
“走吧，穿外套。”韩熙儿带头，“我们一起。”
“忙内啊。”
雅茜穿好外套，转头，看见头发又有些散的严羽漓，伸手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
“晚上一起去汉江运动吧。”
“……好啊。”
五个人一起出门，是要跟经纪人报备的。那家咖啡店就在公司附近，公司的人经常会来这里。
思琪挽着恩娜，韩熙儿和雅茜一左一右挽着羽漓，五个女孩穿着一样的羽绒服，挤在一起朝咖啡店走去。
羽绒服是熙儿用片酬买的，还是团队代言的牌子。
“五杯冰美。”
韩熙儿付钱，其他四个女孩就在一边，等待队长投喂。
“欧尼们，再过几个月，我们就4周年了。”
其实时间不长，但总觉得她们已经出道了很久。登顶速度太快，一路太过顺遂，满贯达成，现在居然有些没有方向。
“四周年，要不要做些什么有意义的。”
女孩子在一起都喜欢注重仪式感，她们五个一起都在计划。
“逆应援？”
“粉丝见面会吗？”
“要不要交换礼物交换礼物。”
“呀，我们跟忙内回家吧，吃东西。”
“安对，去恩娜欧尼家，法式大餐！”
“去过恩娜家了，那去思琪那？”
……
五个人一人端着一杯咖啡，朝公司的方向走回去。
咖啡很冰，冰块融化的速度很慢，但五个人一起走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