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张艺兴驼色大衣，黑色高领打底，整体装造又时尚有不乏稳重。

    “今天很PD。”

    倒是没想到pd是个形容词。

    导师后台待机室，她见到了已经到的张艺兴、王嘉尔、欧阳靖、程潇、周洁琼。

    王嘉尔也是老相识了，欧阳靖第一次见，但是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程潇的长相很戳她的点，之前在韩国她一度大火，她也知道。周洁琼是之前韩国produce101出道的唯一一个中国人，在没有开通国内投票通道也没有太多宣传主推的情况下出道，她是佩服的。

    还有在她之后来的李荣浩老师。

    “换发型了。”

    “嗯。”

    他记得跨年的时候，严羽漓还是中分刘海长卷发。今天就是黑色的空气齐刘海，头发也拉直了。

    “今天是乖巧黑长直。”

    羽漓笑着理了一下刘海。这样的发型是为了方便半个月之后进组剪短，但她现在没必要说出来。

    “好看的。”

    虽然羽漓给人的感觉不同了，但张艺兴仍然很认真地夸奖。

    大概是底子好，不论怎么换造型，也不能昧着良心诋毁羽漓的脸。

    他就是找不到形容词。

    这样的羽漓，有点像……乖巧的洋娃娃?

    节目播出的时候，镜头经常同时出现两位导师，羽漓跟身侧两位同框占比较多。她跟程潇两人同框，她蓝色系，程潇红色系。红蓝色系相配，两人不同的但都是杀人的美貌，有无数神图诞生。

    练习生们在一个一个入场，100张座位渐渐被填满。在导演组告诉他们可以登场的时候，七个人起身准备。

    此时场内，原本已经在人到齐之后沉寂了许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了“爱奇艺”的logo。

    “爱奇艺也有练习生来吗？”

    紧接着，屏幕上的字一行一行亮起。

    已出道

    全球粉丝数量超过一亿

    演唱会超过100场

    每亮起一行字，就会有无数的声音。全部亮起，现场哗然。

    这样的人，该怎么争？

    但很快，现场原本一下懵了的选手当中，有人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从入场的光亮处，七人鱼贯而入。在舞台上站定，羽漓抬头，看向面前那摆着100张椅子的金字塔。

    张艺兴在身边说着串词，羽漓和金字塔最顶层的一个人隔着很远，却还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不愧是戚然的好弟弟，从头到脚，从服装到配饰，不是RC的就是le cur的。

    移动的代言衣架？

    刚刚他们选座位的过程，导师们全部都看到了。既然毫不犹豫的踏上第一的座位，足够坚定，说明他对自己十分自信。导师们猜测，这得是有一定的底气，他的能力大抵是不俗的。

    在张艺兴身边坐下，他们七个人的座位跟海报、宣传图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张艺兴在C位，两边分别是李荣浩和严羽漓。李荣浩那边全是男生，依次是王嘉尔和欧阳靖。羽漓这边是女生，依次是程潇和周洁琼。

    落座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开始等级表演。

    第一组上台的，是麦锐娱乐的练习生。确实第一组的压力会很大，他们很希望是一个好的开场。可是组合初舞台连同一位练习生自告奋勇的个人舞蹈solo结束，羽漓的表情有些微妙。

    “还是差一点。”羽漓凑到张艺兴耳边小声说：“按我们原先的标准来吗？”

    如果整体水平较低，他们确实应该放低一下打分线，不然可能最后的结果会很不好看。

    “……国内还是差一点。”沉默一会，张艺兴还是不得不承认，国内在练习生这个方面的短处。

    余明君个人舞蹈solo还没结束张艺兴就喊了停，以一个专业的角度挑出他的毛病。

    “李……希侃……”羽漓拿着自己的评分表，若有所思，“刚刚我看，舞蹈动作还挺舒服的，比起旁边的人要打的开。我个人认为，他是当中表现还不错的。”

    “OK。”张艺兴表示知道。

    七个导师，七个评分，张艺兴最后要汇总。第一组练习生最高一个是得到“C”的李希侃。

    关于李希侃的老师评分，原本就在C跟D之间徘徊。综合七人意见原本偏向D，但羽漓的夸奖帮他拉了一个等级。

    1C2D2F，第一个出场并没有算开门红。坐在身后“金字塔”上的后面的练习生们议论纷纷，三两声质疑飘进他们的耳朵。

    “我告诉你们没有打错，综合所有老师的评判跟我最后的评判，是这个。”

    张艺兴拿起话筒解释，表情严肃。他很严格，但远不如他们经历的那种严苛。秉持着负责任的态度，一个优质偶像，麦锐娱乐的这些孩子现在的样子，远远还不够格。

    舞台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要在最有限的时间里展现自己最强的那一面，要让自己能被看见。这种是作为偶像应该有的野心跟应该去做的努力。

    第二组慈文娱乐来的那个人，四舍五入后仅仅练习了10天的练习生董岩磊，一首带着伴奏的《情非得已》。令人哭笑不得的舞台也成功换回一个毋庸置疑的F。

    当然不乏还不错的两小时前，但仅仅只是还不错。每个人的问题还比较明显，总能不大不小挑出一些个毛病。

    “动作不到位。”

    “收放不自如。”

    “至少我看来不是那么厉害。”

    “我不知道后面的学员在呼喊什么叫什么，我来告诉你问题，balance不对。”

    “balance，还可以再找找。”

    “balance上，还是存在很大的问题。”

    “还是我一直强调的balance。”

    ……

    但他一直强调了很久，才发现很多人不知道balance是什么。

    “对着镜子去找自己最适合，做到动作最漂亮的位置。”

    或者换一种更好理解的词，叫“肌肉记忆”。就像她们Accy在舞台上，很多时候她们的大脑其实并不能反应出下一个舞蹈动作是什么，但就能凭借肌肉记忆完成很多的舞台，每一次抬手的高度和角度都分毫不差。

    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刀群舞，每个人的处理也都会有微小的细节上的不同。这是每个人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练习，直到最后找到了的属于自己的balance。

    “所以我说把这个balance找到之后，会给你的舞台加很多分的。”

    张艺兴的话，纵使听进去，大概也来不及改正。初舞台还在继续。

    “下一位，个人练习生，戚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