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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之死

    “你啊!真是半分都不愿消停,近日朝臣不满,你在后宫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为难些日子了,带着令牌来找我,他们不敢拦你,不过还是待在温衣楼最安全,我尽快回来找你。”洛轻铭在温白荷额上印下一吻,起身大踏步离开。

    温白荷久久没缓神,猛地想起是有个什么令牌,于是赶紧去找。

    果然让她找到,但现在不是去找洛轻铭的好时候,而且找人需要理由,便带着春华去小厨房忙活。

    一个时辰后,温白荷端着一碗热汤,放在食盒里喜滋滋地给洛轻铭送过去。

    她特意吩咐鬼魅不必跟着,留在宫里要是有事情可以帮忙。

    鬼魅难得清闲,自然乐意她们忙她们的。

    可小半刻钟后,她收到洛轻铭的信。

    信中并没有写情报,也没有写有用的消息,只是字里行间说她完不成任务,阿哲布已经死了,还有温白荷需要用心之类的告诫。

    她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好似通过字迹能触碰到洛北辰骨节分明的手。

    许久没见,她实在想念洛北辰,想回到他身边做影卫。

    影宫分崩离析,一多半势力在洛轻铭手里,许多兄弟归顺于洛轻铭,其中有待她极好的兄长怀善,可她不在乎,她只想守着她的主子。

    哪怕后来知道真相,救她的人不是洛北辰,她依然义无反顾。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相伴多年,回头再看她早已情根深种。

    “主子,再等些时日我就能回去了。”她小声呢喃,在信纸上落下自己的唇。

    思慕结束,她应该做些事情,于是她拿出笔墨,给洛北辰回信。

    她记得洛轻铭赏给温白荷一块上好的徽墨,反正温白荷不识货,她拿来用不会被发现。

    刚研好墨,落笔时眼前似是被雾笼罩,墨点滴在信纸上迅速晕开。

    “怎么回事?”她揉揉眼睛,只看见面前的黑洞。

    可能是近日眼花,她没有多想,撤下带着脏污的信纸,又重新沾了墨。

    这次倒不是眼花,而是手上刺痛,从指尖蔓延到掌心。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许是中了毒,立刻打坐运功逼毒。

    催动内力后气血上涌,竟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她深知不妙,立马去内卧找药。

    几颗药丸下肚,明显好了许多,面色转红不说,刺痛感消失,她开始盘查是谁下的毒手。

    几处暗桩被她写在纸上,脑海中突然涌出可怕的想法。

    要是这些人全都背叛洛北辰,若是他们故意切断联系呢?主子会不会不知情,会不会被误伤?想到此处她立刻给洛北辰回信。

    可写到一半,她又开始觉得不对劲,之前仅仅是刺痛,这回是灼烧般的疼痛,

    不止是手掌,连着嘴唇还有眼睛,火辣辣的疼,她整个人像是被火烧起来。

    “不对劲,这不对劲。”鬼魅立刻给自己浇了盆冷水,却并未缓解半分。

    她的毒还没有解,而且她不能出去,只有等着温白荷回来。

    但她实在疼的难受,好似身上的皮肉被烧的焦黑。

    她开始控制不住地抓挠自己,身上布满血痕,指甲缝里尽是皮屑。

    此时她的目光落在信纸上,她拼劲全力爬过去,抬手抓起洛北辰的来信。

    一定是有心之人害她,那她万万不能让人如愿,这信不能被人发现。

    信的内容已经被她记下,等会可以说给温白荷听,她正准备销毁时,发现自己触碰的位置变成紫黑色。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主子用过信纸教训不听话的官员。

    那会她去处理后事,看见一封黑紫色信纸融在血泊中。

    而如今她的血,也将信纸染成黑紫色,而且沾上血液的信正在逐渐溶解。

    哪有这么巧的事?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唯独染血的边角缺了一块,怎么也说不通。

    “原来如此啊!”鬼魅轻笑几声,将信纸攥在手里,过了一会又摊开,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

    她这些年的忠心,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洛北辰当然可以不爱她,可看在她的付出,总不至于亲手给她下毒。

    她本就贱命一条,是个不值一提的人,今日不死明日不死,作为死士她的生活并不安稳,总归是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

    何必要来剜她的心,想要她的命拿去便是,何必折辱她,将她的真心踩在脚下,连半点机会都不给。

    她不过想陪在洛轻铭身边,当个影子也不行?

    “洛轻铭,我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今后的每一世,你都不会有好结果!”她笑的凄凉,口中涌出鲜血,身上一如既往的疼着。

    但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必须要等到温白荷回来,把真相说清楚,让温白荷明白自己跟随的是什么人。

    其实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是自己看错了人,是洛北辰本就如此凉薄。

    自己跟着洛北辰时做了许多脏事,不过是仗着洛北辰知道自己忠心,侥幸认为自己不会被问责。

    一腔忠心是真的,不会问责也是真的,这不直接差人毒死她,连面都省得见。

    可跟着洛轻铭下场就会好吗?想想贤妃德妃和任骄阳,谁也没活下来。

    她的结局早已经定下,不论跟着谁都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爬起来去找解毒药,不管什么都吃一些,争取撑到温白荷回来。

    此时温白荷刚到乾清宫没多久,确实没人拦她,这地方弯弯绕绕,她许久都没找到。

    正当她迷路时,小全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奴才给温贵人请安,温贵人福泽绵长。”他面露喜色,和温白荷说话时,笑得比花还灿烂。

    “全公公如此高兴,可有什么喜事?”春华上前递了银子,打趣问他,实际上想打探消息。

    小全子听完春华的话对着温白荷行礼鞠躬道:“奴才可没有喜事,奴才是为了娘娘欢喜。”

    一听是关于自己的事,温白荷才抬眼看向小全子。

    “全公公惯会说话,平日里能有什么喜事。”她又赏了小全子几钱,她银子多,无论是故意恭维还是真有消息,吉祥话谁不爱听啊!

    小全子得了赏,也不卖关子,巴巴得凑到温白荷身旁道:“奴才跟着您是小喜事,陛下对您上心是大喜事,陛下知道您过来,立刻吩咐奴才过来接您。”

    温白荷面上大喜,嘴上却不饶人。

    “陛下事忙,哪里能想得起来,还是你做奴才的嘴甜。”她喜滋滋的从春华手里拿过食盒,一副任由小全子带路的架势。

    小全子扶着温白荷,提醒人慢行不说,路上嘴都没闲着。

    什么关心娘娘,让他跑着去接人之类的话说了个遍。

    温白荷依然绷着脸,说小全子有心,却在见到洛轻铭的瞬间规矩体统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陛下!”她加快脚步往洛轻铭身旁走。

    洛轻铭早早起身相迎,正准备抱起温白荷,就被温白荷手中的食盒阻拦。

    他不悦地撇了小全子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的将东西撤走。

    “天凉,你身子不好,怎么想着过来?”他搓了搓温白荷的手,将自己的披风给人搭上。

    其实乾清宫并不冷,披风属于画蛇添足,但温白荷依然很开心,尤其是摸到上面的皮毛。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个时辰不见,不也是几个月,难道陛下不想嫔妾吗?”她调皮的对着洛轻铭眨眨眼。

    洛轻铭笑她没有半分娘娘的模样,语气十足的宠溺。

    小全子看在眼里,胳膊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好在有袖子挡着没人能瞧见。

    他识趣的将食盒搁在桌上,带着春华离开。

    眼见二人出门,温白荷更为卖力的撒娇。

    “嫔妾特意为您煮的,您先尝尝?”她钳着洛轻铭的手将人带到桌前,掀开食盒让他先试试味道。

    洛轻铭低头看了眼,闻到香味时怔愣瞬间。

    虽然香料稍有出入,但明显感觉到是程素衣的手法。

    他顿了顿,说自己要看奏折,只能过会再看。

    说是如此,实际上却将奏折搬到桌上查看,有些已经被糖水润湿边角,他也毫不在意。

    温白荷扁扁嘴,抱怨洛轻铭只关心国事,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嘴上说着关心洛轻铭的话,人却从身后拥住他,一双眼死死盯着奏折,她现在必须要给主子传消息。

    洛轻铭早有防备,能让她知道的不过是诱饵罢了。

    “阿荷!别闹!跪着伤膝盖。”他揉了揉温白荷的手腕,单手捏住后,自己转身和她对视,一双大手顺势攀上她的腰,将人揽在怀里。

    “我可没闹。”温白荷面色绯红靠在洛轻铭的胸膛小声辩解。

    “好好好,阿荷只是想我了,可她们不会放过你,再传到家里借机对你发难怎么办?”洛轻铭柔声哄着温白荷,圈着人还不算,似是有意撩拨的摸着她的耳垂。

    温白荷的声音软了下来,轻轻推搡洛轻铭。

    洛轻铭笑得开怀,过了许久才把人放开,在温白荷的催促下,把冷掉的汤喝了大半碗。

    “现在该回去了吧!若是再耽搁,我晚上可不能去看你了。”他轻点温白荷的鼻尖,语气轻缓,半点催促都没有。

    温白荷闷声应了句,慢慢挪动步子到门口,临出门前被洛轻铭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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