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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准备

    柳莹乐颠颠的收拾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晾在椅子上。

    而任骄阳,一双眼简直无处安放。

    外衣湿了而已,怎么要全脱下来,她觉得自己面上烧的慌。

    别说有名无实,她和柳莹连名分都没有,怎么好乱看。

    “怎么了?”柳莹走上前和任骄阳对视,一双眼里噙着笑。

    她故意为之,就是要看任骄阳能忍到什么时候,怎么能简单放过任骄阳。

    任骄阳结结巴巴的说没有,却有种此地无银的意思。

    柳莹倒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替任骄阳宽衣。

    任骄阳躺在榻上,背对着柳莹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她瞧不见,心中的邪念也会消失不见。

    她想的倒是简单,可惜柳莹不会如此做。

    比如柳莹跨坐在任骄阳腿上,上半身和任骄阳的后背贴在一处。

    “屋子里有些冷,靠近能暖和些。”她在人耳畔低语。

    任骄阳随口应了声,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能感觉到柳莹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身体的柔软,还有肌肤的温度。

    随着耳畔传来柳莹的声音,她只觉得渴的厉害像是被下了不入流的药。

    柳莹瞧着身下之人的脸颊泛红,抬手抚上额头。发觉连呼吸都是烫的。

    “姐姐……”她缓了口气才继续说:“怎么风寒还不见好?”

    任骄阳勉强冷静下来,也因为柳莹这声姐姐崩塌。

    她此前没细听,怎么这声音如此悦耳。

    “我没事……涂药吧!”她压下声音,怕柳莹听出端倪。

    柳莹纤长的手指沾着药膏在人的脊背上来回打圈,引得任骄阳止不住发颤。

    她视而不见,又在人背后呵气。

    “萧医师说了,屋子里暖起来,药笑会更好。”她似是真心为任骄阳考虑。

    任骄阳顾不得羞,声音夹杂着嘶哑应了声。

    她想着柳莹定不是故意,只是自己多想,冒出些唐突的心思。

    柳莹也没有真正点到为止,趁着任骄阳松懈,又是替人按压脚踝,又是向人腿间摸索。

    任骄阳将头埋在枕头里,咬紧下唇强忍着身上的酥麻感。

    “好了,姐姐转过来吧!”柳莹的声音听着无害,在任骄阳转回身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此时任骄阳脸颊绯红,眼底氤氲,显然带着春色,有些迷离的瞧着柳莹。

    她勉强打气精神,却不曾想神情竟是如此。

    柳莹恍惚片刻迅速恢复如常,说什么自己学了推拿,要给任骄阳试试。

    任骄阳当然拒绝,这会再让柳莹上手,那不是要了命了。

    “那等我学成再给姐姐按,姐姐可不能嫌弃我。”柳莹自然的躺在任骄阳身侧,顺便抬眼看人。

    任骄阳好不容易平稳的情绪又翻涌出来,只好侧身背对柳莹。

    “我困了,先睡会。”她闭上眼,双手捂着心口,生怕柳莹听出来。

    柳莹依然没有消停,小声问任骄阳她们算不算同床共枕。

    任骄阳没回答,但她心里慌得很。

    没得到任骄阳的答复,柳莹有些遗憾,等任骄阳睡着后离开。

    既然任骄阳绷着不说,自己总要做些事情。

    她回去后差乌桃去内务府把今年做衣服的绸子领了,之前嫌没有好料子,但是前几日她听说有上好的金丝绸,还是炫目的红色,刚好能用上。

    今儿也不全是为了调戏任骄阳,她给人涂药的时候量过尺寸,等红缎子送来,便可缝制嫁衣。

    佩兰说的不错,任骄阳的确对她有情,她对此毫不怀疑。

    正因如此,她才要做些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这回算是头一次嫁娶,可得搞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任骄阳撩拨完就跑可不行,她用剪刀剪下一缕头发,准备当成绣线绣婚书。

    她又从箱子里挑出镯子和首饰,作为聘礼,整整一箱子才衬得上任骄阳。

    好在之前还剩些红布,可以用来做喜帕,她得忙和起来。

    至于任骄阳那边,晚上送碗汤过去,余下的日子她可要抓紧赶制。

    任骄阳暂且不提,今日一早洛轻铭便来了陈苏叶的屋子。

    陈苏叶刚巧来了月事,洛轻铭到的时候,人还在榻上睡着。

    “真是个不聪明的,连觉都睡得比别人多。”洛轻铭无奈摇头,瞧着陈苏叶时眼底稍显柔和。

    他担心陈苏叶染风寒,抬手抚上额角,陈苏叶刚巧在此时醒来。

    “谁!”她立刻警剔提来,迅速缩到墙角。

    她的伤口好了些,却还是有些撕扯,好在没有流血。

    “是我,你别怕,背上的伤口可好些了?”洛轻铭放缓声音开口,可他之前蹙眉还是被陈苏叶瞧见。

    他不喜欢现在的陈苏叶,会让他想起死士陈苏叶。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憋闷在心口,他不喜欢沉湎在苦痛中。

    陈苏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身体却往洛轻铭身边靠。

    “就知道吓人!怎么?温白荷那边不欢迎你?从温衣楼被赶到这儿了?”她极力克制,但声音依然带着颤抖。

    洛轻铭只当她是气的。

    “朕是有苦衷的,”他叹了口气,开始哄陈苏叶。

    陈苏叶左耳进右耳出。

    这些话洛轻铭说过几次,手记上写了一遍,如今她再听,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她是说不会记着,实际上洛轻铭开口时,她心口泛着疼,感觉有密密麻麻的小针不断刺进心里。

    “你委屈,你有苦衷,我就不委屈了?”她趁着洛轻铭以为自己生气借故发疯,不说上几句她是真得疯。

    洛轻铭自知理亏,继续解释他为何如此。

    看着陈苏叶油盐不进的嘴脸,他也有厌烦疲倦的时候。

    “不要闹了。”他的声音平缓,隐约带着不耐。

    本来是想着和陈苏叶说几句好听的,再像从前一般过日子,没想到陈苏叶居然不识好歹。

    他一手建立的安乐地不再安乐,直接毁了便是。

    明明是轻飘飘的四个字,陈苏叶宛如被巨石压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太明白洛轻铭话里的意思,之前她以为洛轻铭爱她,仗着这份利用的恩宠嚣张跋扈,最终自食恶果。

    现在重来一次,她定是懂得及时收手,免得洛轻铭给自己定罪。

    “陛下说的是,嫔妾失言求陛下勿怪。”她立刻跪拜,给足洛轻铭面子。

    洛轻铭听陈苏叶退让倒是一愣,心软之后决定再给陈苏叶机会。

    “罢了,你心中有气也是朕不对,朕带你到外面走走。”难得和乐,他拿着衣衫给陈苏叶换上。

    陈苏叶恍惚间以为洛轻铭真的爱她,什么第一世什么第三世,统统都是假的。

    “我们去哪儿?”她习惯性伸手,好似之前做过千百回,边穿衣裳边问洛轻铭。

    洛轻铭替人扣好衣扣才开口:“赏雪宴你没来,今儿下了雪,带你去外面瞧瞧。”

    陈苏叶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来做梦的真是自己。

    赏雪宴是真的,不爱她的洛轻铭是真的,洛轻铭爱温白荷也是真的。

    只有她自己没走出来,被困在第一世。

    她凄然一笑,可不是被困住,她失忆了,现在的她没有之后的记忆。

    好巧不巧的停在她最爱洛轻铭的时候,对洛轻铭的印象也停留在最爱她的时候。

    因此失望是真,失落也是真,只有感情是假的。

    她应了声,看似乖巧的垂头看着自己的足尖。

    那是一双不算精巧的鞋子,好像是她自己绣的,也好似旁人绣的,她记不清了。

    明明没有锁链,怎么就让她寸步难行呢?

    陈苏叶身子微微晃了晃,整个人差点摔倒。

    好在洛轻铭将人按住安置在榻上。

    “可是没用早膳头晕?”他这会关心起陈苏叶来了,当即唤小全子进门把莲子糕端上来。

    陈苏叶不清楚自己为何晃了晃身子,许是头疼许是月事,又或者是其他的。

    但这莲子糕,她实在不想吃。

    她摇摇头推了推盘子。

    大冷天的外面又下着雪,哪怕有碗热乎乎的粥或者热腾腾的包子,也比这华而不实的糕点好太多。

    可惜洛轻铭从不懂她的心思,可能是从前懂得,现在不想懂了。

    “没胃口而已。”她浅浅回应,避免洛轻铭搀扶她,往前走了几步。

    洛轻铭眼见她无事,还不想用膳,认为她还在闹别扭。

    可转念一想又不像,他平日里忙些琐事已经够烦忧,实在没精力去揣测陈苏叶的心思。

    他喜欢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别无所求的陈苏叶,而不是现在这样,略带死气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陈苏叶。

    但只要他再多看一眼便会发现,陈苏叶哪里无事,她面色惨白脚步虚浮,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

    许是月事受凉,这次疼痛远比之前要厉害,好似全身的疼痛挤在一处,又像是有人用钝刀来回割身上的皮肉,偏偏洛轻铭还来恶心她。

    陈苏叶瞧了眼镜中的自己,被吓了一条。

    她面色惨白至此,洛轻铭还觉得她无事,要带她出门赏雪?

    真是天大的笑话。

    “嫔妾斗胆求陛下赏个恩典。”她缓缓转身,对着洛轻铭行礼。

    洛轻铭瞧着她面色泛白,以为陈苏叶卖惨耍花招,心里隐隐生了期待。

    “说来听听。”他坐在椅子上等陈苏叶开口。

    陈苏叶愣了瞬,不明白洛轻铭怎么是这种人,瞧人苦痛挣扎,自己作壁上观乐得自在。

    “嫔妾身子骨弱,恳请陛下准许嫔妾搬椅子来赏雪。”她说话有气无力,不明白洛轻铭来做什么,只好尽力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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