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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云梯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云雀不惯着元安,这一巴掌一定要还回来。

    元安被云雀呛了一句,正准备发火却忍了下来。

    她吩咐人把茶壶拿过来,又让云雀伸手。

    “你不服我没关系,我上面有主子,主子上面是陛下,陛下让你跪着,你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得跪着,你可以不听,到时候把陛下找来,把你主子找来,看看谁得意。”她不确定温白荷一定得宠,不过是吓唬吓唬云雀。

    她见云雀态度松动,发现自己的话有用,自然更卖力游说。

    云雀咬咬牙,摊开手接住茶盏。

    元安朝着云雀咳了几声,拿过茶盏往杯子里面注水。

    起先并未感觉到温度,然后逐渐升温,她正是找准这个时机,将滚烫的水浇在云雀的掌心。

    云雀迅速抽手,茶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小心些,这是陛下赏赐给主子的,你有几条命可以赔?”元安知道云雀心里不服,她又换了个说法:“你倒是舒坦砸了一了百了,若是这笔帐算在雅青阁,那位可不好受。”

    云雀明白元安的意思,她紧咬嘴唇让元安放马过来。

    她做足准备,本以为元安会故意为难,不成想元安只是倒水,再没撒漏半分。

    茶盏里装了滚烫的水,即使冬日的寒冷也并未驱散半分热气,她手上针扎似的疼,却不能放下。

    她明白自己今日来就是牺牲品,作为各宫事例的推子,她可以替主子卖命,却不能牵扯上柳莹。

    元安冷眼瞧着云雀,时不时咳嗽几声,但云雀始终端的笔直,即使双手颤抖也没有挪动半分。

    她讨厌见到如此模样的云雀,好似只有她一个人非要用尽手段在泥潭中打滚。

    可时机不容许她想旁的,温白荷从长廊上来,没多久便要过来。

    “你就算端的稳又如何?我家主子想弄死你家主子比踩死蚂蚁还简单,你有本事就去杀人,你若不动手,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家主子,哦不对,是杀了那个贱人。”她的声音极轻,足以让二人听见。

    “你敢!”云雀抬眼瞧着元安,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元安怎么动她都可以,别扯上柳莹。

    可元安本就是为了激怒云雀,见云雀上钩怎么会松口。

    “你看我敢不敢,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会成倍找你们讨回来!”她上前一步推了云雀。

    云雀不稳,又因为被元安的话气到,将茶盏里的水泼向元安。

    而她自己的掌心被地上的茶盏碎片刺伤。

    但没人喊她起来,她只能暂且不动。

    元安的惨叫声响彻院子,本来慢悠悠在回廊上走着的温白荷加快脚步。

    “我不过是想着提醒你注意规矩,你竟半分情面都不讲,还敢辱骂主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她就等着温白荷过来,听人脚步声近了,立马做起戏。

    云雀瞧见温白荷,明白元安故意为难,倒是没出手。

    “你打不打我都无所谓,我已经和主子说我这咳疾是柳莹所为,你猜她会不会为了我,或者为了她自己去找柳莹的麻烦。”元安说完朝云雀打去。

    她还问云雀,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云雀本能反击,回过神来发现元安的脸肿了半边。

    元安带着面纱,被烫到的地方不多,但是脸上混着血水和浓水,实在恶心的很。

    “主子,奴婢不过是为您说了两句话,瞧她骂了几句,让她端着茶盏好好跪着,她就来打奴婢,还说……”她欲言又止,瞧了眼云雀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说什么?你不必害怕直说便是,本宫替你做主。”温白荷剜了云雀一眼,想着果然是柳莹的人,就知道和她作对。

    云雀倒是面不改色,她讨厌温白荷假惺惺的做派,只是垂着眼帘继续跪着。

    元安眼神躲闪,说自己还是不说,免得有人说她挑拨。

    此时刚好来了阵风,将她的面帘吹起,她赶忙按下已经为时已晚。

    温白荷瞧见她面上的伤口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好,你叫云雀是吧!真是狗仗狗势,来到本宫这儿来打本宫的人,好大的狗胆!”她端起架子数落云雀,不论她认不认,必须要罚云雀。

    可她错想了云雀。

    云雀跪在地上,额头离碎瓷片不到半寸,却依然没有惧色。

    “娘娘明鉴,主子绝无半点侮辱之意,今儿的事情完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并未对您不敬。”她可不能任由他们往柳莹身上泼脏水

    这话说完别说温白荷,连元安都不信。

    她恨透了云雀的假清高,这会哭得更大声。

    每一个字都直指云雀和柳莹不怀好意。

    “奴婢想着您需要歇息,云雀大吵大嚷没规矩便来说说,谁知掉她不将人放在眼里。”她委屈的眼泪滑落,碰到伤口疼的她面色狰狞。

    温白荷见了更为心疼元安,刚来就为她做事还受了好些委屈。

    “你是个听话不惹事的,有的人就是爱闹,本宫也管不了。”她刚转了个身,就看见元安给人搬了椅子,紧接着又打了伞。

    她这才发现天空洋洋洒洒竟飘起雪花。

    正是此时她明白元安比春华靠谱许多,有手段对她又忠心。

    她睨了春华一眼,让她给元安抓药。

    春华冷不丁被主推退出来,怔愣片刻赶紧退下。

    可她怎么去抓药?最后又想起王陆。

    王陆从她出来便发现不对劲,轻手轻脚走上前吓唬她。

    春华果然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瞧发现是王陆,一颗心才放在肚子里。

    “就知道吓人,手上的伤好了?”她没好气的和王陆搭话,一开口就问他的伤。

    王陆咧嘴笑了笑,反问春华干嘛关心他?

    “主子让我去拿药,你要是没好,顺便替你带上点。”春华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想到王陆笑得更为开怀。

    “我的伤好不了了,整日的疼。”他刚说半句,便听出不对劲。

    温白荷让小丫头去拿药?看小丫头苦恼的模样,多半是药不好拿。

    “令牌拿了吗?我陪你去。”他到底没忍心春华自己奔走,干脆陪着一起去。

    春华摇摇头,说自己走的急,什么都没拿。

    哪里是她急匆匆赶来,分明是温白荷没让她带着。

    王陆品出春华的意思,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没事的,有自己跟着不会出事。

    春华只得点点头跟在王陆身后。

    “什么药啊?”王陆合着春华的步伐同任并肩而行。

    他倒不是真好奇,过会再说可就晚了。

    春华犹犹豫豫,最后小声回答:“治咳疾的,还有你的伤药。”

    后面的话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但王陆听个仔细。

    “你关心我?”王陆故意说自己听不清,往春华身边凑了凑。

    “我没有。”春华抬手推人,又怕真的伤了人,不敢用太大力气。

    但她小看王陆,哪怕她用尽全力,只要王陆不想,照样纹丝不动。

    “就当你没有,可平白无故的干嘛要你去抓药?”王陆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不好吓到春华。

    春花摇摇头,没有开口解释。

    倒不是她真不知道,而是这事没办法和王陆讲。

    好在王陆不好奇,纯粹是打趣春华。

    直到二人来了御药房,春华瞧着王陆和人勾肩搭背,几句话像是要推杯换盏,时不时往她这瞧,之后便拿到了药。

    她同时也瞧见王陆给了那人银子,沉甸甸的坠得她心里泛疼。

    走了好久她也没回神,差点被旁边的木桩绊倒,好在王陆及时抓住她。

    “小丫头冒冒失失的,难怪会忘了带令牌。”他打趣春华,安危小丫头别放在心上。

    春华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停了几步最后和王陆说了实话。

    “其实主子没给我,不是我忘了拿。”她正准备开口却被王陆阻止。

    王□□下瞧了瞧,眼见无人将春华带到一旁懒散问她。

    “你不怕我是坏人?稍微对你好一点便什么都说了。”他提醒春华莫要同人交心。

    春华却反驳王陆,说自己直到王陆是好人才说的。

    王陆无奈摊手,觉得春华真是个小丫头。

    可小丫头有小丫头的天真,倒是让他打心眼里愿意护着。

    “好好好,你且当我是好人,所以你主子做了什么坏事?”他不明白春华为什么愿意跟着温白荷。

    春华听王陆说自家主子的坏话立马拉下脸白了人一眼。

    她不觉得温白荷是坏人,而且也没得选。

    家里人病了需要银子,陛下每个月会给银子和药材,她只能跟着。

    说到底他还的感谢温白荷,若是没有温白荷,家里人怕是用不起昂贵的药材。

    温白荷虽然看着心思重,但实际上不怎么害人,都是迫于无奈还手,每次赏她也不心疼。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说温白荷不好。

    王陆见春华坚持,自己只得连连讨饶,哄了几句她才继续说。

    春华也不含糊,立马把云雀的事情讲清楚。

    王谗听完一身冷汗,赶紧差人给雅青阁送信。

    他看不上温白荷,不代表他不会帮春华,傻丫头真是被人算计了。

    “说你笨你还不认,这不平白无故被人算计?”他赶紧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给柳莹送信。

    春华听见王陆的话整个人僵在原地,什么算计?谁会算计她?

    “不好说,许是你主子,许是那位叫元安的宫女。”王陆面色难看,想着解决的法子。

    而春华依然不明就里,自己怎么成了别人的棋子了?

    “听你说那位伤了手是吧!你可知道治咳疾的药用在手上会如何?先是会痊愈,然后掌心会有黑色斑块,最后整只手会废掉。”王陆耐心和春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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