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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跟着疼

    洛轻铭瞧着陈苏叶流泪,心里跟着疼。

    他不明白为何是对陈苏叶,但他记得自己上一次心里难受是因为程素衣。

    因为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和那双倔强的眸子。

    而现在的陈苏叶一样都没占。

    那双巧手之前用力抓住什么,可惜只是徒劳。

    至于眼睛她死死闭着,他也瞧不见。

    他反应过来的时,陈苏叶已经醒了,而自己的指节还沾着陈苏叶的眼泪。

    “奴才不知主子过来,未能恭迎奴才该死。”陈苏叶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不成想醒来后比梦还可怕。

    她毫无防备的躺在榻上睡着,洛轻铭不知道看了多久。

    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一句该死一句疏忽能揭过去的,她心知肚明。

    她只好安慰自己,洛轻铭至少救了自己,要不是洛轻铭,她怕是得困在梦里。

    即使如此她依然控制不住冒冷汗。

    洛轻铭瞧着跪在地上的陈苏叶,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你若是个有心的,就应该跪在地上。”他见不得陈苏叶卑躬屈膝,总想变着法折辱。

    陈苏叶没办法,只得继续陪笑,光着脚下地跪着。

    她刚屈膝就被洛轻铭抓住手臂丢在榻上。

    “近日天冷。”洛轻铭的手指擦过陈苏叶的脚踝,指腹感受到之前被割破的伤口,愣了片刻才给陈苏叶穿上鞋袜。

    陈苏叶不明白洛轻铭为什么抽风,自己又不是温白荷。

    但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几下。

    她知道那是对洛轻铭的爱慕,仅活了瞬间又死掉。

    “多谢主子。”她为自己被洛轻铭牵动感到羞耻,却只能任由洛轻铭戏弄。

    洛轻铭瞧出陈苏叶心中所想,身子往前探了探。

    “你该明白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他的呼吸喷在陈苏叶脸上,抬手将人的碎发别到耳后。

    陈苏叶眼底除了震惊什么都没剩下。

    许是太久没和洛轻铭亲近,她的脸和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

    但她不觉得洛轻铭找她是为了谈情。

    “奴才当然明白,您交给奴才的任务奴才不敢忘。”她缓了口气才开口。

    对于陈苏叶的回答,洛轻铭满意又不满意。

    他满意陈苏叶的忠诚,满意陈苏叶的动摇,却不满意最终的结果。

    “跪着吧!”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坐在榻上。

    陈苏叶庆幸自己没有对洛轻铭存有希望。

    她低垂着头跪着,碎发遮住大半面容。

    洛轻铭有瞬间的恍惚,好似回到皇兄在的那会,程素衣也是这般跪着。

    “会唱歌吗?”他这话不是询问是命令。

    陈苏叶闻声抬头,不敢说自己不会。

    她倒不是五音不全,只是不会唱紫阳的曲儿。

    别说不会唱,哪怕她会唱,这会唱什么也是个事。

    “奴才是个破锣嗓,恐污了您的耳朵。”她以退为进,希望洛轻铭放她一条生路。

    谁知道洛轻铭偏偏要为难她,说她开口便是。

    陈苏叶真怕自己开口换了个斩立决。

    但洛轻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不能抗命。

    她瞧了洛轻铭一眼,然后跪着开口唱着。

    洛轻铭被陈苏叶的歌声吸引。

    她的声音不像程素衣,那人哪怕是哼歌也是未成曲调先有情,总是让人听出存了什么意。

    陈苏叶则不然,声音清脆灵动,好似山涧清泉,他听了心情大好。

    他没喊停,示意陈苏叶继续唱。

    陈苏叶不敢不听,开口时趁机瞧了瞧洛轻铭。

    洛轻铭手指轻点荷包上的流苏,说明心情极好。

    陈苏叶现在放心下来,只要能保住小命,哼几首曲子算什么。

    但她高估了自己,本来就伤病休养,又在温白荷哪里受了苦,一连唱了两个时辰自然吃不消。

    最终她唱走了音,看见洛轻铭示意她闭嘴。

    其实洛轻铭听不懂陈苏叶的曲调,一开始觉得和陈苏叶的曲子相像,后来是听多了觉得悦耳。

    可悦耳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他恍如初醒。

    陈苏叶想着自己失礼,定要被洛轻铭责罚。

    “奴才有罪。”她立刻求饶,声音尖利难听。

    洛轻铭眉头紧皱,说了句歇着便钻入密道。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听曲听了两个时辰,天都暗了下来。

    陈苏叶跌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捡了条命。

    她缓够了,从地上起来倒水,门突然被人推开,吓了她一跳。

    “吃吧!治嗓子的。”佩兰心疼陈苏叶,不明白洛轻铭恶心人的癖好。

    她想起之前老太监养的金丝雀,心里没由来的恶心。

    陈苏叶先喝了一大碗冷水,再吃了佩兰给的药。

    “谢谢你……”她和佩兰道谢,发现佩兰身后跟着任骄阳。

    后半句道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来瞧瞧你,过会要去雅青阁,你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任骄阳挠挠头,安慰陈苏叶她实在不擅长。

    陈苏叶摇摇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大晚上的去雅青阁干嘛?

    她没多问,嘱咐任骄阳小心,随后觉得自己失言。

    人家是将军,武功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轮得到自己多嘴?

    “你真没有话同她说?”任骄阳再次确认,看陈苏叶坚持,提醒她好好歇息,之后转身离开。

    她看似离开,实际上在门口守着。

    后面的事她确实插不上,但是看门还行。

    陈苏叶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实在不想说话。

    她知道自己应该和佩兰说情况,但是她嗓子疼的厉害。

    “我本来是想问你的,结果听见你屋子里有歌声,我没敢进门。”佩兰先和陈苏叶解释。

    陈苏叶以为洛轻铭是从正门走进来,听佩兰说完还真不一定。

    没等她开口,佩兰又继续说。

    “不是,到底什么恩怨?感觉整个陨月宫都能听见你的声音,至少有一个时辰。”她不明白什么恩怨能让人大喊一个时辰,把人当作玩意。

    陈苏叶摇摇头。

    她也想知道自己和洛轻铭是什么恩怨,能让洛轻铭恨她入骨,次次折辱她。

    可她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没准是我动了她心尖上的人吧!”她无奈苦笑,脸色黑的难看。

    她动了温白荷嘛!洛轻铭哪里会放过她。

    提起温白荷,佩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见过那位问娘娘,胆子小不说,人也蠢得要死。

    真不明白狗东西看重什么?放着好好的陈苏叶不要,反而稀罕温白荷,她觉得是烂货就该凑到一处。

    陈苏叶嘴上说着不难过,实际上还是会为洛轻铭在乎温白荷心里不舒服。

    她不承认自己对洛轻铭有情,只得当做不甘心温白荷占了便宜。

    “狗喜欢骨头是常识,你别太难过。”佩兰口不择言的安抚陈苏叶。

    陈苏叶点点头,开口谢谢佩兰的糖。

    佩兰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些治伤吃的药丸,

    比起陈苏叶为她做的,简直差太多。

    听陈苏叶声音嘶哑,她心里不是滋味,当即表示想去陨月宫会会温白荷。

    陈苏叶赶紧将人拦下。

    这个节骨眼还敢来,生怕洛轻铭抓不到人是不是?

    “就是真气也别自己去,别给人留把柄。”她拽着佩兰,只差用身子堵住门。

    佩兰笑陈苏叶这会还管闲事,真是不知死活。

    别的事陈苏叶管不住,她不能让人因为她难受。

    “你要是去也行,得带着我。”她铁了心和佩兰对着干。

    佩兰无奈,说了句怕了你了,扛起陈苏叶将人安置在榻上,之后转身离去。

    离去前她听见陈苏叶和她说,答应她的事会做好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她说完关上门。

    陈苏叶没回应,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闷着。

    她满心委屈无人倾诉。

    不能和萧易说,也不能和寒星说,香兰,柳莹统统都不能说。

    可这几个人已经是她能说上话的了。

    她没问题的,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而佩兰出门后没想到任骄阳还在。

    “你不是去雅青阁了么?”她不明白任骄阳怎么不去。

    “我担心有人过来,所以多待一会。”任骄阳见佩兰平安,开口又是陈苏叶如何。

    佩兰假装抹泪,说自己感动,接着摇摇头说不怎么样。

    “谁被狗咬咬一口心情能好?”她反问任骄阳。

    任骄阳捏了捏她的脸,警告她不许胡说。

    她当然明白佩兰说的狗是谁,这话不能传进别人耳朵里。

    佩兰笑任骄阳假正经,捂着耳朵跑回去。

    反正该听的都听完了,交代的事情她会办好,没必要听人啰嗦。

    任骄阳看着佩兰的背影无奈笑着,希望佩兰以后也能如此。

    她趁着夜色偷偷潜进雅青阁。

    柳莹这会正难过,但她不能哭,要是眼泪沾到疹子上疼得厉害。

    但她实在有些疲惫,不是斗不动,而是顾虑太多。

    她有软肋,会被洛轻铭当作把柄威胁。

    “谁?”她叹了口气,听见门外的窗子响。

    任骄阳没答话,只是敲了敲窗子。

    她没用和柳莹的暗号想试探试探。

    柳莹拿出任骄阳给的簪子,轻手轻脚走到窗前。

    开窗的瞬间她被任骄阳捏住手腕,扑面而来的是任骄阳的唇瓣。

    “夫人要是真杀了我,可就要守寡了。”任骄阳舔舔唇,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柳莹。

    柳莹伸手接过的瞬间,任骄阳顺势从窗子跳进来。

    “近日不太平,你小心些。”她想任骄阳,但不想任骄阳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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