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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

    我是谁来着?陈苏叶一时哽住没了下文,她木然的看向众人,希望能求得答案。

    可众人瞧着她的表情比她还茫然,哪里会给她解惑。

    除了萧易,他似懂非懂的盯着陈苏叶,他心里清楚,别说陈苏叶,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得很。

    这时陈苏叶轻笑几声,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我只是我,无所谓是陈苏叶还是陈贵妃,只要我还是我就够了。

    陈苏叶蒙在鼓里,自以为找到答案。

    “虞欢师姐果然不同凡响,梅子饮都能吃醉人的。”郑阳逮到机会就开始找虞欢的不是。

    好不容易消气的虞欢火气再次窜上来,她提着郑阳的耳朵高声质问:“咱们新仇旧帐一起算,你可想好再说。”

    “哪有什么新仇旧恨,咱们逍遥门兄友弟恭的是不是?虞欢师姐最温柔宽厚,怎么会同我计较。”郑阳边观察虞欢的神色边给俞封尘使眼色,让他救自己。

    俞封尘刚抬手上前解救,直接被虞欢推开,他朝郑阳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郑阳在心里数落俞封尘不讲义气,然后对着虞欢好一阵夸赞才得到她的宽恕。

    “我不同你计较。”虞欢松手后顺便将之前拿的药丸拿给郑阳。

    郑阳瞧出是上好的药,他赶紧拒绝。

    “拿着!和之前的药一起用,你要是迟迟不痊愈,我想找个沙包都找不到。”虞欢不容郑阳拒绝,硬塞给他不说,还多加了个瓷瓶。

    陈苏叶闻出这药十分难求。

    郑阳笑着将药揣进荷包,像是拿到珍宝般护着。

    “傻兮兮。”虞欢虽然说郑阳犯傻,嘴角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任谁都瞧的出他们之间存的小心思。

    没过多久天色渐晚,众人开始收拾残局,将桌上的饭菜一并端去小厨房,离开前陈苏叶把信交给萧易,让他明儿差人送走。

    “早些休息,”萧易嘱咐完陈苏叶按时服药,带着信回了隔壁。

    江清酒自然跟在萧易身后,他只得看见萧易的背影却觉得萧易似乎有心事。

    他心里一沉,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甚至想着陈苏叶在信中表明心迹这回事。

    果不其然,萧易走进卧房后眉头紧锁,看见江清酒时才稍微舒展开。

    “真是节外生枝。”他将信打开给江清酒查看。

    江清酒仔细观看,并无不妥之处,第一封是正常说明情况,第二封像是家书,第三封他看不懂,上面尽是奇怪的符号。

    见江清酒没瞧出什么不同,萧易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前面两封是给主子的,后面这个许是给朋友的。”陈苏叶确实在洛轻铭手下办事,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柳莹眼下也被陈苏叶当作主子。

    他总觉得陈苏叶的三封信有一封是给洛轻铭的,他判断失误,但有一件事他没想错。

    就是陈苏叶画的特殊符号是为了防人。

    “萧大哥无需担心,陈姑娘瞧着不是阴险之人,不会害我们的。”江清酒宽慰萧易,他认为眼下他们并不知情,盲目猜忌只是庸人自扰。

    发现不是情书后,他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松了口气。

    “我懂阿酒的意思,只不过主子生性多疑,怕寥寥几字难以解开疑惑。”萧易更担心柳莹这边查出端倪,毕竟他们根本没去乾阳观。

    眼下乾阳观已是桃花盛开,而逍遥门不足半月便是晚秋,气候不同难免会引起怀疑。

    江清酒不明白萧易话里的蹊跷,他愣愣的看着萧易,当场陷入苦思。

    “乾阳观眼下桃花盛放,而逍遥门并无桃花。”萧易没想瞒着江清酒,干脆趁此机会挑明。

    这下江清酒倒是明白萧易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桃花吗?他有办法。

    “我此前采了些桃花瓣给虞欢做胭脂用,明儿拿来便是,泡了水染在信纸上也能蒙混过去。”他拍着胸脯和萧易保证。

    萧易瞧着阿酒还是这般热心肠,心里的愁云一下子散开,带着笑意夸赞道:“阿酒倒是机灵,反而显得为兄蠢笨。”

    “萧大哥为人正直,哪里会我这种鱼目混珠的把戏。”江清酒听不得萧易自嘲,直接打断萧易的话。

    “阿酒说得对。”萧易面色转晴,语气柔和不说还带着几分宠溺。

    江清酒面上一热,叮嘱萧易早些休息然后离开屋子去柴房,边走边嘀咕:“又不是酷暑怎么如此燥热。”

    萧易盯着江清酒的背影感慨万千,不过今日总算能睡个好觉。

    陈苏叶恢复尚可,估摸着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到时候安安稳稳的在逍遥门待上一年,以后再想办法拖日子,他们都能离开皇宫那个吃人的牢笼。

    许是难得有清闲时候,萧易躺下便睡着了。

    陈苏叶也是如此,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不说,而且不用喝黑乎乎的汤药,真是让她高兴。

    起身半刻钟就有人拜访,她打开房门迎接,原来是虞欢拿着食盒找她吃早饭。

    “身子弱不吃早饭怎么行?”虞欢拎着食盒进门,身后跟着的是郑阳和俞封尘。

    郑阳明显对陈苏叶没什么好感,许是被虞欢硬拉来的原因,面上有些不情愿。

    但其实并非如此,他回卧房后才缓过来,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别和虞欢走太近。

    说是如此说,多年情意怎能说疏远就疏远只得慢慢来。

    “早饭?不是早膳?”陈苏叶听虞欢的说法有些愣神,她真是太久没听到了。

    虞欢放下食盒走进陈苏叶将手搭在她的额头,顺带着和自己的比了比,嘴里嘀咕着:“没发热啊!怎么说胡话?”

    什么早膳?他们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至于说话咬文嚼字吗?

    瞧着陈苏叶云里雾里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忙问陈苏叶是否是官臣之女。

    “当然不是。”陈苏叶摇摇头,随即想到陈江河。

    芝麻小官能算是官吗?

    再说了她每次来都是及笄之后,哪里受过什么礼仪训练。

    不过是洛轻铭这群伪君子假模假式她有样学样罢了。

    “并非官家女,难道你是外乡人?”虞欢仔细盯着陈苏叶的五官,看着也不像是外邦之人,心里的疑问越聚越多。

    问话的时候手上也没停,为众人分着碗筷。

    郑阳不关心这些,他识趣的为虞欢打下手,给他们盛粥。

    若说他没有私心谁都不信。

    因为虞欢那碗鸡丝粥里的鸡丝最多。

    俞封尘乖巧的坐在旁边,想来早已习惯二人的动作。

    本是一句闲谈,陈苏叶却格外较真,脑子里百转千回就是想不出办法。

    她得赶紧打消虞欢的疑虑,不然指不定会想些什么。

    “我曾在宫里当差。”她不能实话实说,只得半真半假糊弄。

    虞欢倒是不拘小节,应了声然后打开另一个食盒。

    陈苏叶这会才知道原来虞欢特意为自己准备其他的饭菜。

    看上去和他们的没什么不同,只是清淡些罢了。

    “我问过萧医师,确认你能吃这些才给你做的。”虞欢亮出她的得意之作,等着陈苏叶品尝。

    陈苏叶即将下口的瞬间,她又补充道:“咱们这儿跟宫里不同,没那么多规矩,你快尝尝。”

    “好吃。”陈苏叶还没等咽下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小半碗吃下肚她才回答:“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白粥了。”

    如果不是虞欢的粥,她几乎忘了上次喝粥是什么心情,有人关心真好。

    “哪里是普通的白粥,她准备了两个时辰,用了许多食材熬制……”郑阳听陈苏叶的意思略带不满跳出来替虞欢说话。

    可惜还未说完直接被虞欢的手肘提醒。

    俞封尘抬头回话,准备当和事佬时,却发现郑阳嘴角挂着米粒,想说什么都忘了他用眼神提醒郑阳。

    郑阳此时委屈极了,明明替虞欢说话,不被理解不说,好兄弟还挤眉弄眼提醒自己给陈苏叶道歉,难道还是自己错了?

    虞欢本想继续和陈苏叶聊天,她的目光顺着俞封尘的表情看去,发现郑阳脸上挂着米粒时她没绷住,当场笑出声来。

    郑阳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懂二人笑什么,紧接着虞欢的手摸上他的脸颊。

    “你干嘛?”发现虞欢的手离他的嘴角越来越近,想说的话全更是忘到脑后去了。

    “咱们暗棋门的郑少侠吃个早饭怎么和小儿一般?”虞欢虽然数落郑阳,但语气温柔的如同哄自家弟弟。

    话音落下,捻着米粒的手也离开郑阳的脸颊。

    他的心空落落的,然后再次被暖意填满。

    此时的郑阳脸红的像樱桃,他埋头吃着碗里的粥,过了好一会小声嘀咕一句:“要你管。”

    声音细如蚊蝇,只有俞封尘听见。

    俞封尘差点呛到,索性也埋头喝粥。

    陈苏叶作为始作俑者,到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干脆轻咳几声算了,她瞥了眼郑阳,感慨年轻真好。

    但她和虞欢的交谈明显还没有结束,虞欢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喜欢,我再做给你吃。”

    短短十字,听得陈苏叶差点泪如雨下。

    她吸吸鼻子重重地应了一声,算是对虞欢的回答。

    作为比虞欢年长的人来说,她不该沉溺于这份温柔,可对于她自己来说,已经很久没有被温柔对待。

    许是太久没被人好眼相待,她竟觉得虞欢对她是不求回报无关利益的好,不是对陈贵妃,也不是对陈苏叶,就只是她,坐在面前的她,这点足以让她感动的痛哭流涕。

    她如同饥肠辘辘的乞丐,想奋不顾身的奔向有美食佳肴的温床,简直太可悲了

    陈苏叶不想让虞欢发现她的狼狈,干脆学着郑阳跟俞封尘的模样埋头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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