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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

    “你们活腻了?小爷的人也敢动?”流冰手起刀落,余下那些人被斩了右手,可他还觉得不解气。

    众人灰溜溜的逃走,身后传来流冰的声音:“给我离先生的药庐远远的!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他没想让人看诊,敢对他的人出手就得付出代价,见应青芜状态有异,更想着让她先看诊。

    “啧!怎么弄成这样?”流冰走到应青芜身旁,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目不斜视地抱着人往药庐走。

    他的脚步急,可怀中的应青芜丝毫不受影响。

    应青芜只模糊的看见一个身影杀了人,紧接着啧了一声。

    现在她被人抱在怀里,看不见也听不见,仅有一瞬的触碰让她摸到衣料,再加上之前的咂舌,她确定此人是洛轻铭,略带委屈的声音,心里像被刀子刮的生疼。

    “是啊!对不住青木阁下,我来晚了。”他的声音带着无限温柔,神情难得严肃认真,和之前插科打诨的小流氓判若两人。

    可惜应青芜五感时好时坏,她以为是洛轻铭救她,舍不得责怪,只是安静又乖顺的趴在人怀里。

    流冰没指望她回答,她声嘶力竭的叫喊还萦绕在耳畔,他心里酸疼,同时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正剧烈跳动。

    是为了怀中的应青芜而跳动,他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实的活在世上的人,原来还有人可以牵动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好是坏。

    不过他并不后悔,哪怕过会受罚也并无怨言。

    他担心应青芜,干脆加快脚步去了药庐。

    扁承德正研制他的新药,旁边还放着玫瑰露,见流冰到来,怀中还抱着应青芜,心中暗觉不妙。

    应青芜身上有伤,可流冰身上也染血,眼下药庐仅有他一人,没有手谕不好擅自行动。

    “这是畜牲们的血,求先生先救她。”流冰将人放好,赶忙给扁承德跪下。

    扁承德受不得流冰跪拜,毕竟平日里有些难找的药材还有和女儿暗中传信都是流冰帮忙。

    他左手为应青芜诊脉,右手为流冰诊脉,确认流冰无事才抬手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流冰识趣地蹲在旁边等结果,生怕吵到扁承德。

    扁承德微微叹气,想着流冰怎得非得对应青芜情根深种。

    想归想,看诊却没停下,看完之后也啧了一声。

    流冰因为这声咋舌,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等他问,扁承德倒是不瞒着。

    “他这被人暗算。”这得是多大仇才会下这种毒?他难以理解,却没有问。

    看流冰一头雾水怕是不知晓情况,忙的摆摆手,先替应青芜处理手臂和手腕上的割伤。

    流冰心里着急,又不好打扰扁承德,他地目光落在应青芜手臂上,目光带着心疼和愧疚,然后迅速偏过头。

    偏头还不算,他整个人转过身背对着应青芜和扁承德。

    他在心里骂自己无耻,再怎么心疼也不该看人家姑娘露出的手臂。

    应青芜此时还未回过神,因此扁承德上药时她不觉得疼,自然也不会发出声音。

    扁承德熟知药性倒是习惯,唯独流冰一颗心提着,刚往前踱了步又站在原地不动。

    他怕自己脚步声惊扰到二人,可他心烦,干脆默念起功法。

    扁承德为应青芜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正准备给肩膀处的伤口敷药,一抬眼发现流冰像个木头似的杵着。

    “你先回吧!姑娘家的治伤怎么方便你陪着。”他提醒流冰警惕点,不然让洛轻铭见了像什么样子。

    流冰此时才明悟,赶忙说自己这就离开。

    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似是想到什么画面,连耳根都泛着红。

    扁承德仅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瓶中的药丸碾碎再掺入其他药材混合。

    流冰乖巧的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之前被他忘却的事情,他转身回来对着扁承德鞠躬,语气也比平时正经几分:“我想恳求先生两件事。”

    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却有些紧张。

    “但说无妨。”扁承德想尽快打发人离开,好给应青芜医治。

    姑娘家总归爱美,留疤总得烦忧一阵子,他的女儿便是如此。

    “一是想求先生诊治这位青木,二是求先生给些伤药。”流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等着扁承德的回答。

    “你要伤药作什么?”不用流冰恳求他也会好生医治应青芜,可流冰的举动着实可疑。

    他这人有个习惯,救治过后会给人拿药,流冰知情还要求药?

    “不瞒先生,我一时冲动坏了规矩。”流冰嘴上说着规矩,实际上并不会因为坏规矩而愧疚。

    反正他这次难逃惩罚,不如先备着药,倒时候能舒服些。

    毕竟扁承德的伤药效果俱佳,别说涂抹,就算是闻闻味道也觉得药到病除。

    “胡闹!你做队长的怎么下手没个轻重?”扁承德揉揉眉心,难得担心流冰。

    流冰不在意的摸摸鼻子才回答:“这些人皮痒得很,不教训一下哪里分得清谁是老大。”

    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流冰不善于撒谎,尤其是面对相处许久的人。

    扁承德摇摇头,只叹一句杀孽太多不会有好结果。

    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奇怪。

    流冰仅是笑笑,没驳扁承德的面子,心里想着像他这种人,早该下地狱,少几个刀下亡魂也不会得到宽恕。

    “您说的对,烦请您莫要同她讲,男女有别我怕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他说完像是欠扁承德天大的人情,谄媚的鞠了一躬。

    扁承德倒是没有想到,他转过身子看向流冰问道:“你是为了她?”

    流冰怕应青芜听见,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恳求扁承德莫要明说。

    扁承德起身去拿伤药给流冰,叮嘱他万事小心。

    “多谢先生。”流冰拿着药对扁承德鞠躬,紧接着转身走出药庐。

    扁承德让他回去,怎么可能?他定然要守在这里,如果他不在,青木不小心被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想起剩下那几人他难掩怒火,想着反正还要一会,自己快去快回不会怎样。

    他脚程快耳目多,小半刻钟便找到几人,并吩咐手下,让他们天天训练,三天只能喝一碗粥,若是死了就丢出去喂狗。

    发完命令后他赶忙回到药庐守着,本以为已经上完药,没想到还没开始。

    扁承德眼看着流冰离开,他打算先让应青芜恢复神智再说。

    银针刺穴是其次,他拿出红色药丸给应青芜服下。

    应青芜迷迷糊糊的,但她清醒时记得是被洛轻铭送来此处,她猜想大概是药庐。

    想到扁承德不会害她,倒是老老实实的咽下药丸。

    服下仅半刻钟,她整个人发了风寒,没有一处不是烫的,只感觉有团火在烧,呼吸也十分困难。

    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似刀割般疼痛,不过比起换皮还是好上许多。

    又过了小半刻钟,她终是受不住,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血是黑色的,上面有些白色小虫正奋力扭动身躯,扭几下便缩成团一动不动。

    应青芜抬头,眼耳鼻纷纷冒出黑血。

    她的眼前一片血红,忽然听见身旁有个声音。

    “擦擦吧!”那声音说着,递给她帕子。

    应青芜立刻拍了那人的手高喊别过来。

    在门外守着的流冰听到声音赶忙冲进门,看扁承德挥了挥手又退了出去。

    “你七窍才解,难免毒血滞淤。”扁承德耐心解释。

    应青芜听出是扁承德的声音,她接过擦去血迹。

    等等!她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帕子的柔软,她的五感恢复了?

    擦完眼角她开始擦鼻血,发现自己眼睛也能看见。

    她迅速抬头,发现对面的人是扁承德,赶忙行抱拳礼。

    “给先生添麻烦了,敢问先生我是何时来此,被何人带来?”她问扁承德是因为自己也不确定,一切都太模糊,不过她认为那人该是洛轻铭。

    扁承德答应流冰不会说,只得回了句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应青芜心中大喜,觉得幸好是她。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虫子,腾地起身跑到一旁干哕。

    可她脚底肿着,腿上有各种小伤,迈出几步直接摔在地上。

    流冰在门外听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想起扁承德说的仔细查验,最终没有进门。

    扁承德扶起应青芜,提醒她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拿了更多的器具。

    此前应青芜昏沉,许多伤没办法处理,眼下方便许多。

    “你这是着了谁的道?”他必须得知道出处才更好应对,解毒不难,难的是对症下药。

    像这种诡术,用错一味药便是天壤之别。

    “淑贵嫔。”应青芜带着恨意挤出三个字。

    扁承德以为自己听错,这种毒蛊交织的秘术,他从未听过宫里的贵嫔娘娘会。

    “是她!肯定是她!我喝了她的茶回去后整个人昏沉,像是被困在梦里似的,可当我恢复神智,发现卧房的东西被砸了大半。”她努力回想,想到什么便说出来,说话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怕了,怕淑贵嫔再次害她,也想报仇,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你这伤?”扁承德倒了杯安神茶给她,想她稳稳心神,说话别没头没尾的。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醒来后五感尽失,后来……后来爬到死牢门口还被人羞辱。”应青芜答非所问,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扁承德只好问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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