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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笨母女

    “陛下已在启文殿歇下,您莫要气恼,没准陛下过会子就来看您,忧能伤身您别太挂怀,风言风语当不得真。”绿莹先是结结巴巴的回话,紧跟着说好听话哄着应青芜。

    岂料刚好捅了马蜂窝。

    “什么风言风语,现在各宫都在看本宫的笑话,早知道就应该杀死她,那个贱人惯会勾引,不就是多块肉吗?有什么了不起。”应青芜气的眼底泛光,恨不得现在立刻冲进启文殿杀人。

    什么腹痛不止,她真想剖开瞧瞧里面有没有孩子。

    “主子!这话让旁人听见可不得了。”绿莹立刻查看门窗有没有关紧,然后转身跪下求应青芜别再说了。

    真让人发现,不止应青芜遭殃,他们都得死。

    “本宫说了又如何?你看陛下来吗?还不是睡在小贱人那里。”应青芜眼底的怒火消散,吩咐绿莹手脚麻利把碎瓷收一收。

    她希望洛轻铭晚上会来的心思,想着他别割伤。

    绿莹不敢多言,生怕主子再说浑话,只得默默的收拾起来。

    一地狼藉被扫干净后,应青芜脸色难得浮现笑意。

    她何必跟将死之人过不去,现在最主要的是休养生息,到时候好好看着她们怎么死。

    应青芜用过晚膳,又开始研磨白木芙蓉粉,一个时辰后才睡下。

    她是睡下了,有人可睡不着。

    应承天晚上回府时发现自家夫人正抱着女儿哭闹。

    “怎么回事?”他走近一看,应紫韵脸上挂着泪,手上带着细碎的伤痕,一双眼肿的厉害,不知是哭的还是让人欺负。

    他只是带着夫人去老丈人家祝寿,中途让夫人先回,这是有贼人进门?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府上虽不是天罗地网,但至少高手云集,哪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来去自如。

    最让他恼火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等他回来才告知,这让他怎么查?

    应紫韵本就委屈,见爹爹回来不关心自己,哭的更大声。

    “韵儿刚受了惊吓,你不能等会再问?”应夫人心疼女儿,发现夫君过于严厉便出口数落。

    此话一出应承天的脸色更黑,这娘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自己的千金他能不心疼吗?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心疼能抓住贼人吗?

    “是我的错,你先告诉爹爹怎么回事?”他想发火,看见自家夫人的面色终是忌惮几分,毕竟自己得依仗老丈人的势力才能站稳脚跟。

    应紫韵哭哭啼啼,哪里能记得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两眼一黑,醒来时桌上多了很多字画。

    “有贼!爹爹,府上有贼!有人偷了东西嫁祸给我。”她想了好一会得出结论,肯定是之前被她罚过的家奴记恨,找机会打晕她,拿了东西放在她的卧房,等爹爹来看见便会罚自己。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罪证,在应承天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玩闹之语。

    尤其是听到字画二字,应承天立马警觉起来。

    整个府上只有书房有字画,想到此处他立刻命管家把今天当差的人叫过来。

    他一改刚才的严厉,十分和善的问应紫韵,可有什么疏漏?

    应紫韵歪头想了好久,她摇摇头表示没有的同时擦擦眼泪义正言辞的和应承天讲:“爹爹抓到贼人后定要严惩。”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眼,应承天勉强笑了笑。

    他真是受够这对蠢笨的母女。

    此时奉茶的小丫鬟云儿突然开口:“回禀老爷,云儿有事要说。”

    应承天的神情总算松缓些,柔声问她何事。

    “今儿我去叫小姐,发现小姐已经起来,还说要出去透气,可昨儿小姐明明说今儿要栽花。”云儿说到此处被大踏步走到她身边的应紫韵打了一巴掌。

    她直接退到一旁,剩下的由应承天自己想明白即可。

    应承天刚有点苗头,就被应紫韵吵得心绪混乱。

    “你胡说!爹爹你别信她,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应紫韵迅速撇清关系不说,顺便往云儿身上泼脏水,说偷东西的就是她。

    她以为只要自己撇得干净就好,根本不考虑其他。

    云儿捂住自己发肿的脸,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看向应紫韵缓缓说道:“小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人冒用了你的身份,你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应紫韵反应过来云儿的意思,她歉意的看了眼被自己狠狠扇了巴掌的小丫鬟,接着云儿的话补充:“哪里是一个时辰,分明是两个时辰!”

    她故意夸大实情,把全部的脏水泼到她根本没见过的替身身上,以为这样自己是个无辜之人。

    没想到在她开口的瞬间坐实她的罪证。

    应承天根本不需要找到贼人便能想到发生的事情。

    替身,书房,字画,这不是有人来去自如偷了他的东西。

    对了字画,想到此处的应承天立刻起身查看字画。

    果然如他所想,有几幅是他放在密室里,准备送人的。

    完了,这下全完了,他跌坐在椅子上,强装镇定等着打手来。

    他不死心,想着万一真是贼人,可能只是物件拿的太多才碰巧进了女儿的闺房,碰巧打晕她,顺便把字画放在里面呢?

    哪里有那么多的碰巧?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打手被管家召唤,急匆匆的来到应承天面前。

    今儿守着的打手最多,大部分人是小厮模样,一共十人齐刷刷地站在应承天面前。

    “我问你们,今儿可有异常?”应承天轻咳一声,生怕露出马脚。

    大部分人说无事,只有三人提出今天见过小姐,时间也对的上,刚好是应紫韵昏倒的时间。

    “你胡说,我没有,你们冤枉人。”应紫韵没受过这种委屈,大吵大闹要求应承天给个公道,还让应承天把他们赶出去。

    “就是小姐没错,我们虽然来府里的时间不长,但今日的小姐便是如此说话,还威吓我们,说要是我们不让她进门,就让老爷赶我们走。”这几人性子直不会说谎,见应紫韵大呼冤枉,他们更极力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应紫韵气的跳脚,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应承天在旁边听的心烦,正欲让人闭嘴时,三人里一直没开口的人开了口。

    “小姐给我们拿了令牌,令牌我们看过,是真的。”此话一出其余二人立马附和。

    后面说了什么应承天无心再听,令牌都交了出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韵儿身上还有伤呢!老爷你可得为韵儿作主啊!”应夫人见形势不对,立马替自家女儿求情。

    她希望用伤口提醒应承天受害人是谁,在应承天眼里是另一个意思。

    应承天立刻吩咐云儿记录下应紫韵身上的伤口。

    应紫韵自然不愿,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想自证清白只能如此,快去吧!”应承天柔声哄着应紫韵,吩咐人把她带下去。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父女对话,云儿低头时眼底却浮现出极强的恨意。

    不是对应承天,而是对应紫韵。

    虽然恨着应紫韵,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听从应承天的话为应紫韵验伤,然后一笔笔的记下位置。

    记下后拿给应承天看,应承天眉头紧皱,最后带着应紫韵去书房。

    应紫韵不死心,一路上都在吵嚷她的令牌并未有挪动的痕迹,她是被人陷害的。

    应承天哪里会听,只被应紫韵吵得心烦,催着人快些走。

    进到书房密道,一些都说得通了,不论是脚印还是石壁上的痕迹,或者是箭矢的方向,都能和应紫韵身上的伤口重合。

    应承天并不懂武功,这些是建密道的机关者说与他听的。

    眼下证据确凿,气的他直接赏了应紫韵一巴掌。

    应紫韵挨了巴掌委屈得很,想反驳应承天,最后捂着脸闭嘴。

    她知道爹爹在气头上,自己要是再多嘴,可不止一巴掌的事。

    应承天沿路记着伤口不说,顺带着清点自己的物件。

    可事有转机,走着走着被他发现端倪。

    死了一只蛊虫,却不知寄宿在谁的身上,他即刻查看应紫韵的脖颈。

    脖颈处并无伤痕,只有些许红痕,提醒他确实错怪应紫韵。

    但应承天心里有气,哪怕不是应紫韵所为,她也被人利用,逃不了干系。

    这蛊虫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就这么浪费了,他能不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好事,他可以利用母蛊去搜寻子蛊的下落,自然是越快越好。

    旁边的应紫韵察觉到应承天态度缓和,立马哭天抹泪诉说自己的委屈。

    应承天哪里在意应紫韵如何委屈,要是那些东西落到旁人手中,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完蛋。

    “爹爹……”应紫韵见应承天并不理会,委屈巴巴的唤了声,还扯了扯应夫人的衣袖。

    应夫人互女心切,立刻当起了和事佬:“又不是女儿的错,白白挨了你的打,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

    应承天本就在气头上,瞧着自家夫人目光短浅更为烦燥,眼看没什么人开口就是教训:“妇人之见,你知道这东西被旁人拿去会是什么下场吗?以那位的性子抄家都是轻的。”

    应夫人听闻愣在原地,想起还有娘家可依仗,随即宽慰夫君:“父亲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这话在应承天听来极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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