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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利用

    好在洛轻铭事忙,暂时顾不上陈苏叶未归这等小事。

    洛轻铭忙起来,最高兴的当属温白荷。

    既然柳莹瞧不上她,她也没必要送上门给人羞辱,今儿刚好去摘月宫瞧瞧应青芜。

    应青芜难得睡了个好觉,突然有阳光照在脸上,将她唤醒。

    她不悦的皱眉,想着反正来者不善,干脆翻身继续睡不理来人。

    刚听到来人开口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只听那人说她好雅兴,如今情况还坐得住。

    “你来做什么?猫哭耗子恶心的很。”应青芜毫不客气讥讽温白荷。

    要不是温白荷的丫鬟跟在旁边,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人打死。

    “你自己棋差一招,拿我撒什么气?”温白荷无视应青芜的眼神,自顾自坐下,嫌弃连个茶都没有,真是穷酸。

    “这般牙尖嘴利,怎么不装了?”应青芜根本不接茬,她强忍着对温白荷的厌恶,想探温白荷的底。

    谁知温白荷此来根本没想瞒着应青芜,她让春华下去守门,等人走后立刻来到应青芜身前打量。

    “这也不像啊!”她失望的坐回原处,在应青芜不解的眼神下提醒道:“女神像。”

    应青芜努力回想这才想到些许苗头,她觉得荒谬,因此骂温白荷心机深,想要离间他们。

    “他又不喜欢我,你拿我撒气?他喜欢的是一位叫姝儿的,我不过是和她长得像罢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这宫里的老人,不过如今你这般地位,怕是没人能理你。”见应青芜动摇,温白荷眼里难掩得意。

    这人要和她叫板,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她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应青芜不信,单凭温白荷空口白牙,简直痴人说梦。

    她掐着温白荷的脖颈威胁:“你再耍心思,信不信我让你见阎王。”

    温白荷轻笑稍微偏偏头,眼神落在应青芜的手上。

    她没说话,眼神里却有千言万语。

    应青芜最终松了手。

    “你若杀了我,怕是这辈子都不能与她相见。”温白荷咳嗽几声又补充道:“你我皆是别人的傀儡替身,不如我们合作?”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应青芜啐了口。

    “呸,谁跟你一样,夫君爱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应青芜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当即拒绝温白荷的提议。

    温白荷也不恼,开口说了第二件事。

    “是是是,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是我妄做小人,我猜你应该不知道你为何会得到诊治。”她瞥了眼应青芜,想着既然不合作,别怪她心狠。

    听见温白荷的话应青芜反而来了精神。

    “你怎么知道?”她本以为是秘密诊治,岂料人人都看见了?

    “你还真半点风声都没听见啊!是绿莹求见陛下为你陈情,前一天见的,第二天人就没了,你可算沾光,用的药都是上好的珍品。”温白荷话音落下,紧跟着的是一声嗤笑。

    她笑应青芜的后知后觉。

    应青芜整张脸难看得很,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愤怒,竟连半句话也没有。

    绿莹是她亲自选的,她曾认为绿莹蠢笨,后悔选了绿莹,没想到就在她落魄时,绿莹会为了她的安危丢了性命。

    她何德何能,绿莹又是因何为她?她不明白,也没办法去问。

    应青芜最终得出结论,温白荷骗她。

    “你休想离间我和夫君,你以为我会信你?”她强装镇定,不想在温白荷面前漏出破绽。

    关于绿莹,等流冰来了她自会让流冰帮忙去查,要是真受温白荷唆摆误会夫君,可是大错。

    “信不信随你。”温白荷根本不在意应青芜的态度,她来只是通知,顺便探探应青芜的底。

    瞧应青芜不是厉害角色,她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大步离去,之后吩咐春华将门窗钉好。

    凭她的本事想和自己斗,简直自讨苦吃。

    温白荷回去后给洛北辰传了信。

    殊不知应青芜也是如此想,她甚至觉得等洛轻铭知道温白荷来找她,免不了罚温白荷。

    她且等着人落马,顺带着多休息。

    洛轻铭根本不在乎应青芜的苦痛,之前算是个趁手的武器暂且先用着,如今不堪大用不说,反而有噬主的危险,那他可不能惯着应青芜。

    杀个应青芜而已,还不至于要脏他的手,他默不作声便是准许。

    摘月宫本是离乾清宫最近的宫室,如今看来更像是荒废许久的废屋,比陨月宫还不如,远远看去像个木匣子,连半丝光亮都没有。

    即便如此荣春没敢妄动,观察两日才行动。

    他向柳莹问安,随即求柳莹将他派去摘月宫当差。

    柳莹眼见时机成熟倒是准了,临行前嘱咐他万事小心。

    “奴才拜别主子。”荣春对着柳莹叩头算是道别,从此以后他是生是死都与雅青阁与柳莹无关。

    他觉得柳莹仁善,要是当初他和采安在雅青阁当差,便不会阴阳相隔。

    “愿您心想事成平安喜乐。”他说完大踏步离去。

    “去吧!”柳莹长叹口气,随着荣春走远,她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茶盏。

    “忧能伤身,主子莫要耗费心神。”乌桃为柳莹添茶,顺带着宽慰几句。

    柳莹仅应了声,然后过了好一会开口:“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希望他一切顺遂。”

    她祝福荣春的同时,也是再说她自己。

    这偌大的牢笼中,奴仆尚且如此,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别让人瞧出来,在他需要时帮帮他。”柳莹说完回到榻上小憩。

    她现在养病期间不宜多操劳,说是如此说,可后宫大小事务没一件能等她痊愈再解决。

    “奴婢知您心善……”乌桃仅说了半句便住口,忙解释自己失言。

    “我知你处处为我,若是真能留下把柄,我也不会差你去。”柳莹说完吩咐乌桃下去,午膳前再来。

    乌桃赶紧带着招财去瞧瞧荣春,到了住所后发现人不在此处。

    原来人已经去了摘月宫。

    摘月宫外死气沉沉,里面也没好到哪里去。

    应青芜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等流冰来,可等来等去人也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随着轻叩几声,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奴才来给娘娘送饭。”荣春语气恭敬,动作丝毫不见敬意,要不是摘月宫的门镶的紧实,怕是整间屋子都会被敲裂。

    应青芜听着声音耳熟,察觉此人来者不善也没给好态度。

    “搁着吧!本宫还不饿。”她说完顺带着摆摆手赶人回去,意识到自己在屋内对方在屋外才放下手。

    “这是特意给您送来的,麻烦您趁热享用别为难奴才,奴才还要交差。”荣春强忍笑意挑些好话说,等着应青芜上钩。

    应青芜以为自己有洛轻铭庇护,根本不会有人欺负她。

    她从门缝拿过盘子,只看一眼便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盘子里装的瞧不出是什么,一半红绿相间长满霉斑,另一半活生生的蛆虫正在里面转来转去。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欺辱本宫?”她怒火中烧,强忍着恶心呵斥门外的太监,此时她还没认出此人是荣春。

    荣春轻笑,不卑不亢的回话:“奴才自然是和您一般高贵的奴才,奴才中午用的是金丝南瓜粥和小炒黄牛肉,南瓜粥香甜可口入口顺滑,牛肉嫩滑好吃的很。”

    应青芜听着不争气的吞了口水,紧跟着的是威胁。

    “狗奴才!你如此待本宫,就不怕本宫翻身,让你不得好死?”她现在给他个机会,只要他迷途知返,她会既往不咎。

    可惜换来的还是一声轻笑,以及荣春慢条斯理的讥讽。

    “您该不会以为您还是一宫主位,可以对奴才们呼来喝去吧!”荣春也不急,他拿出食盒里的酥饼,边说边吃。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今儿您是主子,明儿保不齐是谁,您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有御医给您治伤,可天下哪有免费的劳力,这不就收走了绿莹的命,您现在还能活,不是因为您命大,而是您吸了别人的气运。”他咬下一半的酥饼吃下,将剩下的喂了猫儿。

    应青芜近几日吃的极差,此时她大半精力都被酥饼吸引,哪里会注意荣春说了什么。

    直到荣春说到绿莹死了她才回过神。

    “你说的是真的?”她赶紧问来人,整个人靠在门边听着,生怕听漏一个字。

    温白荷说的时候她不相信,她觉得温白荷骗她,可如今这个小太监也说绿莹死了,哪有那么多人来骗她?

    “瞧您说的,您无权无势,能依仗的家族也没落,奴才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眼见应青芜上钩荣春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这仅仅是个开始。

    “呵呵。”应青芜顺着门边滑下坐在地上,她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奇怪的是她眼里并没有眼泪,过了许久才道:“一定是绿莹得罪其他人,等本宫能出去定会查清此事。”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你现在要为你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荣春拍拍衣角起身,临行前提醒她,记得多用些饭,以后怕是没机会吃。

    他根本不怕有人告密,眼下应青芜失势,人人都恨不得踩一脚,哪里会有人帮她。

    再说他一口咬定是应青芜为了博同情故意放到碗中,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假的。

    等着瞧吧!他会替采安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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