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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

    “你真不跟我走?”流冰没回答应青芜的问题,松手后认真且严肃的问她。

    要是应青芜不愿意,别怪他冒犯。

    应青芜察觉到不对劲,用尽力气闪身下榻,离流冰老远。

    流冰飞身将人逮住,扛起人往榻上走。

    他准备带人回去,他们必须早早离开。

    应青芜奋力挣扎,眼见挣扎无果便恶狠狠的威胁流冰:“我说了不回去,别逼我恨你。”

    她的声音绵软无力,听起来疲惫感十足,流冰听着有些心疼。

    “这时候还逞强?你又打不过我。”他调侃应青芜想活跃气氛,岂料应青芜完全不买账。

    “你要是不放了我,我现在就自裁,谁也别想安生。”应青芜单手按在命门,另一只手点在流冰的命穴上。

    流冰丝毫不慌,好似平日和她吵嘴般回道:“你惜命,不会如此,再说你现在死了,什么都都不会剩下,你甘心吗?”

    他了解应青芜,她舍不得唾手可得的一切,顺便提醒应青芜,若是离开还有转机,执意待在这儿就是死。

    应青芜铁了心要和他作对,食指按下一寸,告诫流冰慎言。

    “你看我敢不敢,我不愿意跟你走,我死在这儿至少会追封,在下面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不但按着自己的命穴,抵在流冰命穴上的手也开始用力。

    她明白自己此时危险,哪怕有瞬间露怯也会被流冰抓住把柄,只得打起精神应对。

    流冰不怕应青芜杀他,反正几年后也是要死的,死在应青芜手里还不错。

    他只怕应青芜以后无人照顾。

    二人僵持着,面对应青芜的冷言,流冰最终妥协。

    “我开玩笑的,只是带你回去梳洗,先吃点东西再说。”短短几字让他偃旗息鼓,柔声哄着应青芜,这辈子的柔情全用在此时。

    可惜应青芜并不领情。

    “我不走,夫君没下命令,我不能离开。”应青芜冷声回答,同时催促流冰离开。

    流冰来见应青芜是想带她出去,应青芜不走,他哪里会走?

    “你可以离开,我会帮你!”流冰急了,他走到应青芜的面前,认真的同她说,他可以帮她。

    应青芜嗤之以鼻说他天真。

    “我没开玩笑,我能保你平安,你相信我,跟我走吧!”流冰说的情真意切,只等应青芜点头。

    她进死牢的日子尚短,用不了多少解药,毒发时应该不会过于疼痛,他知道戒断的法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戒除,前提是她尽快和自己离开。

    应青芜不知内里乾坤,觉得是天方夜谭。

    “你如此诓骗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不信流冰,抛弃辛苦打下来的地位跟他走?听着就不靠谱,没准是听了谁的挑拨要害她。

    应青芜毫不掩饰怀疑的眼神被流冰瞧个清楚。

    “我有什么目的?我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再这儿磋磨了。”流冰想到应青芜之后的下场,语气多了些急切,好似身后有人追他们。

    “不过是个小队长罢了,真以为自己能翻天?”应青芜毫不留情的戳中流冰的痛处,想让人尽快离开。

    现在她和流冰说句话都嫌多余。

    流冰充耳不闻似的,眼里是应青芜的模样,他想尽力救她。

    “我已安排妥当,不论是住的地方,还是解药,不会让你有半分病痛。”只等应青芜点头他便放下一切带她走。

    实际上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明白留在这儿肯定是个死。

    洛轻铭已经放弃她,现在他还能帮衬,以后呢?谁来帮她?

    应青芜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闪出光亮,但转瞬即逝。

    她想离开,可她不能,她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上面除了灰黄的汗渍,还有些脓包。

    流冰想到可能是有隐疾,他不敢往其他方面想,说什么也会给应青芜治好。

    “就凭你?毒药发作尚能解决,这坏掉的皮肉是先生的手笔,我明明在死牢,在宫里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仅仅是因为你自以为的对我好?”应青芜将袖口放下,一副送客的模样,让流冰离开。

    “跟我走吧!别待在这儿了,算我求你。”流冰突然双膝跪地,如虔诚的信徒一般祈求神女降临。

    面对应青芜的遭遇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他明明可以强行把人带走,也可以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威逼利诱总有一样会成功,可见到应青芜如此模样,他的心软下来,除了恳求再无其他。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眶流出,滴在衣摆上,他茫然的低头看着衣摆那圈泪珠打湿的痕迹,顺带着抚上眼角。

    自从哥哥死后,他再没哭过,此时却……

    在抬眼看向应青芜时,眼底依然带着希冀。

    得到的只有应青芜的冷嘲热讽。

    “你说走就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我跟你走,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应青芜瞥了眼流冰,脸上满是不理解。

    她不明白聪明的队长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蠢笨。

    “我们到处寻访,一定会有名医可以医治的,我留了许多解药和银钱,你和我走不会吃亏。”流冰见应青芜没答应,也没起身,就这么等着。

    “你以为我是因为身上有伤被困在这儿?你别傻了,再说你也救不了我,我不去泡药池皮肉会腐烂化脓,若真心待我早就来找我,何必姗姗来迟。”应青芜依然拒绝,甚至没再看流冰一眼。

    “我……”流冰不敢和应青芜说实话,其实主子知道他偷溜进摘月宫,当即便罚了他,他养了几天,等他能动之后得到两个噩耗。

    一是他这条腿算是废了,二是他活不过三年。

    正因如此他才想把应青芜带出去,在他死之前能保她平安,之后找个借口离开,应青芜也可好好生活。

    搏一搏还能活,要是真待在这儿,怕是不到三年应青芜就会玉陨香消。

    “出去尚且还有生机,要是再待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转机。”他苦口婆心劝着应青芜,可对方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和他作对,任由他好话说尽也无动于衷。

    “什么生机?我跟你出去才是断了生机。”应青芜有些脱力,不想让流冰发现,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在流冰看来,应青芜的举动更像是自取灭亡。

    流冰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然不死心,留在宫里怎么都是死,不如出去搏一搏。

    话虽如此但他没勇气强逼着应青芜离开,他怕应青芜恨他。

    “你现在没法出任务,也拿不到解药,只能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哪里还有机会?”流冰搬出事实和应青芜讲道理。

    “先不说你有没有能力,就算能出去,也是一辈子躲藏,不像我在宫里,有夫君疼爱,有锦衣华服,还不用受苦。”应青芜停了一瞬才回话,显然不愿接受结果故意转移话题。

    “他要是真的爱你我半字不言,可他如此待你哪里有半点上心?死牢没接过任何保护你的任务,你别再执着了。”流冰心急顾不上应青芜的心情,即便如此他下意识斟酌语气。

    可饶是如此,依然戳中应青芜的痛处。

    更何况如今应青芜听什么都觉得讽刺,自然误解流冰的意思。

    “你胡说,你休想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你说,你目的何在?你别以为这样是对我好,最自私的人就是你!”她往地上呸了下,要不是自己身上脏污,她定会伸手打流冰。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哪怕他现在爱你,你也不能拴住他一辈子,你知道他不缺漂亮姑娘,死牢里有的是,只要他愿意,大把的姑娘往上贴,你又何必飞蛾扑火?”流冰心疼应青芜,这话不单单说给应青芜听。

    他也提醒自己,立刻断了对应青芜的心思,对大家都好。

    带人私逃是重罪,哪怕是主子不要的棋子,也不能随意发落。

    要是他被发现,活剐都是轻的,说不怕也是假的。

    理智告诉他别管,应青芜的拒绝让他下意识想退缩,每到这会他的心就会提醒他不能放弃。

    他没几年活头,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别做后悔的事。

    只要应青芜一句话,他会毫不犹豫带人离开。

    可他每进一步,应青芜都会退一步,然后往他的心上捅刀子。

    本就是一腔孤勇,现在他也开始动摇。

    尤其是应青芜说完身上脓包的来由,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帮人脱险吗?

    “兰芝!青木!轻轻!及时抽身吧!”流冰提醒后重重叹息,他担心应青芜又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如今觉得队长当的实在是窝囊。

    应青芜并不买账,甚至要告发流冰,换自己出去顶替他当队长。

    “哪怕他不爱我,我也不会选你这个吃人的小怪物,你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快走吧!我没那么傻,不会被你骗给你机会让你填饱肚子。”她弯弯唇角,笑容满是讥讽。

    “你真以为我会吃了你?”流冰失笑,学着应青芜的模样勾了勾唇,无力感席卷全身,猩红的眼显得格外委屈。

    他以为应青芜会懂,结果应青芜真以为他会吃了她。

    “这可说不准,初见那会你吃了银翠,嘴都没来得及擦就来见我。”应青芜警惕的看着流冰,生怕他扑过来咬她的喉咙。

    “所以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怪物?”流冰从牙缝里挤出字询问应青芜,之后抿唇浅笑。

    他双眼泛酸,却没流下眼泪。

    许是被伤人刀猝不及防的斩伤,他来不及感知疼痛便被巨大的疼痛袭击到麻木。

    银翠?这个他没记名字的人,却被她记得清清楚楚,是为了这会找他算账?

    “初见你时,你就是个茹毛饮血的怪物,现在依然是。”应青芜往后缩了缩,她看出流冰不对劲,整个人防备起来。

    她左顾右盼,从微光里看到个烛台,还是流冰之前拿的,她立刻爬过去,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拿起烛台并警告流冰莫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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