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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错

    “做梦的人是你陈苏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被夫君多看几眼而已,想和本宫平起平坐?夫君不过是可怜你,又或者是不想招人话柄罢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仙?”提起温白荷应青芜心里总有股无名火。

    她有如此境遇全拜温白荷所赐,要不是温白荷用松节草汤骗她,她不会被关在院子里,但她没说温白荷半句不是,要是她真说了,岂不是坐实自己比不上温白荷,她只能继续辱骂陈苏叶。

    “你这种人和我的丫鬟一般贱,就应该去死!”应青芜难掩火气,她连院子都出不去,已经许久未见夫君,而陈苏叶她们日日能瞧见,凭什么?

    “丫鬟怎么?宫女太监也是人命!”陈苏叶不搭茬,找准话头接下去。

    她想着阿阳没听到八句至少能听到三句,这三句也能要了应青芜的命。

    “宫女太监的命算命?你的命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你可曾见过畜生和人同桌吃饭?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奴婢,跟野草似的烧不尽杀不死,总是一茬茬的冒出来。”应青芜轻笑,笑陈苏叶惺惺作态。

    像她们这些千金女她见的太多,哪个不是把人权挂在嘴边,结果最侮辱人的恰恰是她们。

    “我不像你那般假惺惺。”她痛恨这些奴才奴婢,也是痛恨自己的出身。

    她要是有同样的出身,何必拼死拼活才能坐这个位置,明明可以更容易上位,若是像柳莹那般,何须同她们争得头破血流。

    “你高贵,你了不起,所以才会随意残杀婢女奴才,比如采安,再比如流冰。”陈苏叶怕阿阳听得无趣,直接转到此处。

    应青芜承认自己杀了采安,她没有问陈苏叶从何处知晓,只是在提到流冰时,感觉全身血液凝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啊!一条贱命罢了,你没想过当你在宫里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时,有人宁可死都不愿意供出你,在你和那人同桌吃饭时,是不是打从心里觉得那人不配?”陈苏叶意有所指,此时又提起流冰。

    应青芜不悦皱眉,立刻喝止陈苏叶。

    “你提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听见流冰二字她稍微冷静些,得先同流冰撇清关系。

    不论她能不能出去,在陈苏叶面前不能扯在一起,免得说不清。

    等等!陈苏叶如何知道流冰?没等她张口问,陈苏叶又开了口。

    “你该下地狱!害死一个又一个,竟一点不愧疚?”她冷冷瞧着应青芜,说有个故人想让她见见。

    语毕,陈苏叶拍拍手,阿阳听见声响从暗处走出。

    看见阿阳的瞬间,应青芜晃神,嘴硬说不认识这人。

    “您当然不认识我们这些贱民,您多高贵啊!是宫里的娘娘,锦衣玉食的什么也不缺,可怜大哥到最后落个身死的下场。”阿阳往应青芜身旁走,在一米处停了下来。

    他怕再往前走,会忍不住掐死对面的人。

    应青芜说话可能是假的,但她如今略施粉黛,身着华服根本就是娘娘的做派,正如她所说,大哥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垫脚石。

    他瞧不见应青芜被布条包住的伤口,应青芜之前洗漱过,身上的味道被香粉遮盖,至少从外表上看,应青芜和娘娘们毫无区别。

    阿阳红着眼,直直看向应青芜。

    他居然以为应青芜被胁迫,甚至想着若是陈苏叶为难应青芜,他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更替大哥感到不值,他又没法告诉大哥,只能把这事咽进肚子里。

    凭什么?凭什么大哥因为这种女人丢了命,大哥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咬碎了牙也没有供人出来,就是为了给人当垫脚石?

    “阿阳……”应青芜有瞬间动摇,她看了眼旁边的陈苏叶,觉得阿阳被人蛊惑,是陈苏叶故意给她下套。

    “闭嘴!你不配喊我的名字!你把大哥的真心踩在脚下本没什么,可你为什么要他的命!青木,你就不怕遭报应?”阿阳紧紧握拳,指节咯吱作响。

    他真想割了应青芜的手筋脚筋,要割去她每一片肉烹给她吃,看着她一点点没了气息。

    想到大哥的遗言,他终是没下手,一掌劈在桌上,桌子裂成两半。

    “你可别听这位小人嗦摆,冤枉好人。”应青芜强装镇定,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发抖。

    流冰不可能会死,他是死牢的队长,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打死,一定是陈苏叶不知从何处收到风,把阿阳骗来诈她。

    她频频对阿阳使眼色,提醒他别上当,想着只要自己不认便能保护他们。

    “你够了!你还要侮辱人到几时?真当别人没脑子?大哥他死了,是因为你才死的,你在宫里当娘娘的时候,好吃好喝被人伺候的时候,大哥被打的不成人样,他最后还同我讲,要我带你出去,别困在这儿。”阿阳哽咽,在眼泪即将流出时抬头抹去。

    他不想在应青芜面前掉泪,但他必须让她知道大哥对她的感情,这份感情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应青芜怔在原地,她嘴角扯出不自然的笑容,一双眼四处瞄着,像是找寻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她不相信,她也不能信,这是假的,都是骗她的把戏,流冰还好好的,一定会没事。

    “什么大哥,我连你都不认识,更别提什么大哥,你少沾亲带故的。”这话应青芜说的十分别扭,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难看得很。

    似是怕陈苏叶不信,她先看向陈苏叶,再看向阿阳。

    她自以为隐藏极好,实际上眼底的无助一览无余。

    陈苏叶冷冷瞧她,看着应青芜眼里求助的光亮熄灭,顺便提醒阿阳,继续说下去。

    “好!真好,青木你听着,这次我放你一马,看在大哥交代我的情分上,下次再见我不会放过你,我阿阳再此立誓,说到做到,不是为了大哥,而是为了我自己,大哥不能白死,你不配下去陪他,但是你也不配活着!”阿阳说完,准备退到远处看护陈苏叶。

    应青芜心狠手辣,没准会对付陈苏叶,有他在旁边看着,能安全些。

    这事他误会陈苏叶,又得了人帮忙,确实应该做些事情报答。

    “你出去透透气或是和荣春聊聊,不必担心我,我自有我的法子,我同寒刃大哥讲过,你可以晚些回去,但宫里不如死牢安全,你跟着荣春,别被人盯上。”她拍拍阿阳的肩膀算是安慰,推着人的背将人送到门口。

    此时应青芜还没从流冰死去的消息里回过神,直到陈苏叶近身,她才稍微缓神。

    “你满意了?”她心里憋闷,面上却没太多表情。

    想着陈苏叶真是好手段,能想出这招来对付她,要是自己没有点道行,真会被她骗了。

    “事情是你做的,脏水可别往我身上泼。”陈苏叶扶好破烂的桌子,坐在应青芜的对面。

    应青芜强稳住心神,她提醒自己,陈苏叶说的话一个字别信。

    “让我猜猜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你再想别信我说的,我在骗你对吧!”陈苏叶看向应青芜,语气坚定,笃定应青芜心里的想法。

    应青芜看着陈苏叶的笑容,想起夫君也是这般模样。

    她摇摇头否认陈苏叶的说辞。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流冰的?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陈苏叶瞥了眼应青芜,拿起应青芜之前用过的香粉闻了下全都了然。

    她等着应青芜的回答。

    应青芜强压下心里的好奇,说她根本不关心弱者的近况。

    “是啊!哪怕他是为了救你才丢了命。”陈苏叶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每个字都带着无形的钩子,引得应青芜注意。

    不过这回她没卖关子,学着应青芜的模样看向旁边的夜明珠开口:“他的腿伤不是陈旧伤,是之前救你被主子罚了,要不是想救你出去,他会是个瘸子,而不是白灰。”

    应青芜回想起之前见流冰,他走路歪歪扭扭,自己问他,他却说扭了脚。

    原来从那时,夫君已经发现,亏她以为自己藏得不错。

    如此说来阿阳说自己害流冰也不算冤枉,但她依然不相信流冰死了。

    他一身的本事,有的是用处,不可能变成棋子。

    “你该知道主子最讨厌背叛之人,流冰死一次都是恩赐,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陈苏叶见她动摇,不紧不慢问她。

    “我凭什么信你?”应青芜自以为胜券在握,实际上被陈苏叶牵着鼻子走。

    陈苏叶听应青芜开口,便知道她定是信了的。

    “你可以不信,我没必要和你说太多,只需要叫证人来,阿阳不够就叫寒刃大哥来,再不然萧易,扁先生,总有你信任的人。”她语气带着笑意,似是满意应青芜的反应。

    “他啊……为了带你逃离做了不少准备,可惜被主子发现,在死牢受尽折磨,临死都没供出你的名字,可你连他半点好也没记住。”她察觉到应青芜身子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应青芜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这群可悲可怜的人,迟早要赔上条命。

    应青芜对上陈苏叶的眼睛,试图从眼神找到陈苏叶的纰漏,哪怕一丝一毫,让她可以推翻陈苏叶的谎言。

    遗憾的是陈苏叶眼里除了寒意,再没任何能让她瞧出的情绪。

    流冰确实是死了。

    “这不可能!我明明……”后面的话她咽进肚子里没说出来。

    她明明让流冰滚,还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根本不会救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是流冰确实死了,但陈苏叶诈她,只等她漏出破绽。

    “我明明待在摘月宫哪儿都没去,不知道你说什么。”她死不承认,料想陈苏叶不会把她怎样。

    陈苏叶既然选在今天,便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她将应青芜拖到榻上,在人没缓过神时扣动暗门,床板翻了过去。

    应青芜心下一惊,抬手朝陈苏叶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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