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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位温白荷早被人换了?现在的温白荷根本不是原来的温白荷,有人杀了她,戴上□□顶替,所以我去的时候才没看见人。”陈苏叶说的振振有词,等着二人的回应。

    萧易先是摇摇头,再然后是江清酒,二人不赞同她的想法。

    “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萧易提醒陈苏叶,并且断了她再去温衣楼的心思。

    顺带着江清酒也阻止她。

    陈苏叶委屈极了,真相近在咫尺,她怎么能放弃?

    “就像你说的,要是她真李代桃僵,正说明她心机深武功不低,你有几条命跟人拼?再或者你豁出命去,凭她的心机你能保证她没有后手?不是不让你去,而是咱们不能打没准备的仗。”萧易语重心长劝说陈苏叶,希望她别再固执。

    他好不容易和江清酒走到这一步,不想和人分开。

    陈苏叶闷闷的应了声,她必须承认萧易说得对,现在的她比不上温白荷。

    “是我欠考虑。”她不甘心自己斗不过,却忽略身边人的感受,萧易和她明明钱货两清,收到信鸽后依然来帮她,而江清酒只是听了消息也赶来看她伤的重不重,这份情意她不能辜负。

    江清酒安慰陈苏叶,他看出陈苏叶和温白荷忧愁,正是如此才必须一击即中。

    “陈师妹别急,我和萧大哥都会帮你的。”他咳嗽一声示意萧易表态。

    萧易立刻说自己会帮忙,不过不是现在,没等陈苏叶开口直接将面巾塞到她嘴里,用不锋利的刚刃顺着脉络推拉挤出毒血。

    陈苏叶面上大颗大颗的冒着汗珠,身上的衣衫被汗打湿,半个时辰后萧易才停手。

    她感觉自己嘴里的牙都要被咬碎。

    “你当我唬你?这毒血要是不逼出来,今日过后药石无灵。”萧易松了口气,又拿出几包药给陈苏叶,让她过会子熬好按时服药。

    陈苏叶本来是不信的,可身体上的疼痛提醒她,萧易没有骗她。

    “下次行动前记得跟我说,别一个人逞能。”萧易语气放缓提醒陈苏叶。

    陈苏叶应了声,除了道谢没什么好说的,萧易临走前她麻烦萧易别和狗男人说她的情况。

    “怎么?怕他担心你?”萧易调侃她,心里也是如此想。

    陈苏叶的眉毛皱起,一脸难以置信,她不理解萧易的意思,但直觉告诉她,萧易肯定误会了。

    “我是怕主子知道我没用,去试探别人没成,自己被打个半死。”说道此处她又叹了口气。

    萧易跟着叹气,他的算盘落空。

    不过他没再多言,准备带着江清酒离开,离开前发现瓷瓶搁在桌上,顺便给带走。

    这东西留着是个隐患,不如他拿走。

    陈苏叶又累又困,顾不得萧易拿了什么,什么都好就当是谢谢他来救她。

    她眼皮沉沉,挣扎无果便睡下。

    温衣楼从早晨就不太平,温白荷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注意,好不容易想到,却被鬼魅说上不了台面。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出主意?”她嘲讽鬼魅脑子空空,拿出针线去绣荷包。

    等她完成在神不知鬼不觉送到新叶居,有鬼魅帮忙不怕她不中招。

    鬼魅冷眼旁观,想着要是这位帝王真好糊弄的话,江山早易主,不过她并未多家阻拦,温白荷是得受些教训。

    此时洛轻铭处理完奏折,吩咐孙德荣备些糕点摆驾新叶居。

    陈苏叶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巳时才醒,睁眼的瞬间看见洛轻铭坐在榻前瞧她。

    “醒啦?”洛轻铭见陈苏叶醒来,伸手探了她的额头。

    陈苏叶迅速缩到床脚,跪在榻上说自己失礼。

    洛轻铭皱眉,他不喜欢面前的陈苏叶。

    “起来说话吧!”他看出陈苏叶牵到伤口,想着先把人稳住。

    陈苏叶低头坐着,没敢抬眼看洛轻铭。

    她不明白又不是逢年过节的,狗男人干嘛来看她?但她又不敢问。

    “你昨儿的事,闹得挺大。”等陈苏叶坐好洛轻铭才开口。

    陈苏叶第一反应是萧易出卖她,这下无从解释了,当着他的面动她的心上人。

    “没有事情可以瞒过朕,朕的眼睛可不止一双。”看出陈苏叶怀疑萧易,洛轻铭开口替萧易辩解。

    听闻这话陈苏叶抬头,眼底尽是不解。

    什么意思?狗男人替萧易解释?他竟不像第一世那般直接问罪?

    “虽然朕知道来龙去脉,但朕想听你的解释。”洛轻铭眼底多了笑意,等着陈苏叶回话。

    他心里门儿清,多半是狡辩。

    “主子!奴才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主子啊!奴才怀疑温贵人要对您不利,奴才有错,奴才并未和您请示就私自去了温衣楼,可奴才也发现端倪,昨晚温贵人不在,屋内仅有位小太监和奴才交手,那太监居然是女子!”陈苏叶绘声绘色的解释,希望洛轻铭能信。

    “哦!还有这事?”洛轻铭挑眉,示意陈苏叶继续说。

    “奴才愚笨,中了奸计被人打伤,有幸得萧医师诊治才保住小命,但奴才发现那小太监身上有□□的香味,而且这毒出自影宫。”陈苏叶确实不让萧易告诉洛轻铭自己受伤,可洛轻铭主动问起,她不说才可疑。

    “如此说来……”洛轻铭说了半句,剩下半句让陈苏叶讲明。

    “她定是李代桃僵,顶替了温白荷要谋害主子!”陈苏叶说的情真意切,痛斥温白荷得无耻行径。

    洛轻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陈苏叶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如此蠢笨。

    不过多亏陈苏叶,让他想起来一个人。

    是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的鬼魅,他的皇侄想来喜欢耍阴的,前脚送来个长得跟程素衣一模一样的人来,后脚便除了身旁的太监取而代之,倒是好手段。

    可惜他们不知道广胜之前效忠于他,如此漏了破绽。

    这下人齐了倒是好事。

    “主子!奴才的话句句属实,您千万要小心!”陈苏叶一位洛轻铭不信,挽起袖子给洛轻铭看。

    她只挽起一块,皮肉还未愈合,看起来十分恐怖。

    洛轻铭显然不想看见如此情景,瞬间阴沉下来。

    陈苏叶察觉到立刻认错。

    “罢了,此事莫要再提,你也别再去温衣楼招惹她。”洛轻铭眼见陈苏叶是个吃亏的主,不好放人再去被磋磨。

    陈苏叶以为洛轻铭铁了心要护着温白荷,她低低的应了声,不知怎得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洛轻铭将糕点留下,人转身离开。

    陈苏叶盯着糕点出神,她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这些甜丝丝的糕点,尤其是洛轻铭拿来的,她总觉得有股苦味。

    洛轻铭最后也没去见温白荷,而是找画师画了温白荷的画像,等画好再去看她。

    他知道温白荷宫里并不太平,之前派去的死士,但凡有些本事的最后都没见人,反而是偷懒的酒囊饭袋留着命。

    如今的温衣楼,内里确实换了人。

    可他留在新叶居也没意思,尤其是看着陈苏叶的伤口,他甚至有些愧疚,想极力补偿,当然补偿的对象并不是这个陈苏叶。

    入夜当晚他又来到陈苏叶的内卧,和陈苏叶相谈甚欢。

    他喜欢陈苏叶讲些他们之间的恩爱,哪怕他并未经历过。

    那些事情听着真切,他好似也有了实感,有种他们真是恩爱非常的一对。

    他总会想起陈苏叶警惕的眼神,发现自己在意的也是她那种眼神。

    但他沉浸在如今陈苏叶的温柔里,哪怕是假的他也有片刻放松。

    “洛轻铭!你又走神!”陈苏叶戳了戳他的眉心抱怨。

    换来的是洛轻铭在指尖的亲吻,说是自己的错。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若是温白荷犯了错,我却偏袒她,你怎么办?”他看向陈苏叶,明明是调侃的语气,眼神却认真的很。

    陈苏叶想都没想便回道:“你不会真起了偏袒的心思吧!我跟你说我才不在乎!”

    洛轻铭发现她嘴上说不在乎,实际上悲伤沉在眼底化不开。

    “你倒是大方,当真全然不在乎我?”他又问陈苏叶,似乎非要得个答案才满意。

    “那我问你,要是我和温白荷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听着洛轻铭不依不饶的问话,陈苏叶以牙还牙也不依不饶起来。

    洛轻铭这会犯难,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个答案。

    “好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救我?”陈苏叶被气到,伸手搔他的痒。

    洛轻铭惊诧,想着陈苏叶怎么知道他怕痒?

    但他也没给陈苏叶机会,双手掐着陈苏叶的腰往下压。

    “你干嘛!”陈苏叶领悟他的意思,白推开她的手挣扎。

    洛轻铭钩住她的手指,继续将人往下压。

    “不想让你吃亏,只好让你占占便宜!”他无辜的瞧着陈苏叶。

    陈苏叶嗔他流氓,可面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反而妥协。

    她趴在洛轻铭身上喃喃道:“说是让我占便宜,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

    听着洛轻铭的心跳,她心里疼得很,疲惫感涌上心头。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洛轻铭反问陈苏叶,答案不言而喻。

    他骗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不过是个陈苏叶,都排不上名位。

    陈苏叶懒得较真,挣脱他的怀抱时不小心碰到手臂,整张脸皱成一团。

    “好疼!”她撸起袖子发现手臂缠着布条,上面已经被血染红,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受过伤。

    她看向洛轻铭,想听听洛轻铭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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