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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

    阿哲布对此一无所知,以为自己能和温白荷开诚布公的谈条件。

    他这次来紫阳要是不能带东西回去,实在难以服众,没想到温白荷半点机会都不给。

    “说说吧!阿纳美是怎么回事?”温白荷示意鬼魅给阿哲布搬了椅子,二人围桌而坐,气氛没比之前和谐。

    突然提起阿纳美,阿哲布心里一惊,想着平白无故提妹妹做什么?

    “她在阿默代我处理族里事务。”他回答时一双眼死死盯着温白荷。

    温白荷又是一声轻笑,顺带着鬼魅也跟着笑。

    “你让阿纳美故意露面,不就是为了警告鬼魅,如今阿纳美成功完成任务,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认?”她根本不信阿哲布完全不知情。

    若是真不知道此时应该反问,而不是欲盖弥彰。

    可阿哲布只是想套温白荷的话,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们别血口喷人!我这次来是跟你们主子商量好的!”阿哲布反应过来她们的意图后立刻反驳。

    “我们血口喷人?我们还说你贼喊捉贼呢!”温白荷眼底的厌恶丝毫不掩饰,非要坐实阿哲布的罪。

    “阿纳美说你们和主子只是合作关系,让主子别来管你们,可有这回事?”她质问阿哲布,不需要回答已经明了。

    也就他们这种榆木脑袋能想出如此可笑的招术。

    阿哲布语塞,要说实话确实如此。

    但他沉默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怕温白荷,而是怕他们掌握证据,到时候拿出去。

    要真是搬到明面上去说,他们并不占理。

    眼下他没办法和族里通信,没准阿纳美真的来帮他也说不定。

    正当他要否认时,温白荷继续盘问。

    “你们还说找人入宫分我的宠。”别的也就算了,温白荷最不能容忍这事。

    她努力许久学这学那,才刚进宫,才获得洛轻铭的宠爱,转眼间就有人要夺走她的宠爱,这可不行。

    阿哲布本该否认,却在此时承认。

    “是啊!你来这许久却无半点建树,我们自然要选更有能力的人来。”他故意引起温白荷恐慌,想着趁乱换人。

    反正他看不上温白荷,一开始以为好掌握,谁知道只是表面。

    这次换人,他可要好好挑选。

    “我能联系主子,你知道骗我的话,阿默会是什么下场。”温白荷不信洛北辰会抛弃她,至少在此时不会。

    阿哲布这回倒是聪明,他才找到温白荷的软肋。

    “你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问,只是等你得到回复,怕是人已经进宫。”他无奈耸肩,表示他和洛北辰是合作关系,有些事会听洛北辰的意见。

    温白荷的笑容泛着苦涩,她倒是不会恨洛北辰,她会把这笔帐算在阿哲布身上。

    “你想扶持自己的人,又没本事,通过抹黑我安插自己人进来,阿哲布,你真不怕阿默跟着陪葬?”她威胁阿哲布安分些。

    阿哲布好不容易刺痛温白荷,自然不可能停手。

    “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人人都争抢着要?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贱种,我今儿能送明儿能送,你等着吧!”他得意的笑了笑又对着温白荷拱手。

    温白荷的脸冷到极致,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

    “我是贱种,你们瞧不起我,可你忘了一点,在紫阳,阿默的奴隶也是贱种,你别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全无之前的气度,什么娘娘,那都是给别人瞧得。

    对付阿哲布这种人,她根本不需要摆架子,只需要让他明白,她比他强就行。

    阿哲布的怒火又被点燃,他恶狠狠警告温白荷别乱来。

    温白荷只是笑,她的笑声瘆人,同时死死盯着阿哲布。

    二人交锋,鬼魅反而是多余的那个。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想帮温白荷,见到如此情景,她乐得清闲。

    最好两败俱伤,她也看看温白荷如何惨状。

    温白荷抓着阿哲布的手,示意他再用些力气,就像她说的,自己死了他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拉上整个阿默陪葬。

    她不高兴,谁也别活了。

    阿哲布虽然在气头上,但仔细想想并不合算直接住手。

    “懦夫!”温白荷笑他没胆子,同时提醒他以后别耍心计,别想摆脱她。

    “嘴皮子功夫,有本事立功看看。”阿哲布气的神志不清,说起话来像小孩子吵嘴。

    温白荷享受胜利的同时不忘嘲讽他。

    “我虽然没立功,但也不像某人,被人安置在尸体堆旁边住着。”她看似已经原谅阿哲布,实则不然,此举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

    阿哲布生气,却无可奈何,什么招术都用了,温白荷偏偏油盐不进。

    他拂袖离去,想着赶紧送美人过来,省得温白荷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温白荷对阿哲布起了杀心不说,更是让鬼魅传信给主子。

    鬼魅说自己已经传过信,殊不知信被洛轻铭截获,看过一遍才送了出去。

    洛轻铭想借故挑起阿默和洛北辰的矛盾,若是阿哲布能死在这儿,会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眼下的局面倒是不用她怎么出手,只需要看好戏即可。

    时辰不早也该歇息,他躺在榻上闭眼小憩。

    同样难眠的还有陈苏叶,她没想到自己完全睡不着。

    她不敢想自己在什么状态下和洛轻铭虚与委蛇,又是如何担惊受怕,带着根本不知晓的伤疤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手记上那句你比我坚强,她并不赞同,若是之前的自己并不坚强,又如何撑过这些天。

    她双眼干涩,想哭却半颗眼泪都流不出来。

    正当她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听见脚步声近了,门被人推开。

    好在脚步声她有些熟悉,因此稍微放下心。

    “主子……您该起了。”香兰走到榻前,被陈苏叶的模样吓了一跳。

    陈苏叶整夜未睡,眼下发青不说,眼里近似红血丝,偏偏整张脸惨白看上去有些骇人。

    “我没事,现在什么时辰?”陈苏叶问香兰时已经起身。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活动,起身后有些不稳,可她自己必须得行动。

    今儿宴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牛鬼蛇神,要是动作迟缓可不行。

    香兰有心帮手,却在陈苏叶的眼神里妥协。

    “离家宴还有一个时辰。”她说着话,沾湿面巾给陈苏叶擦脸,又拿出香粉摆在梳妆台上,准备给主子好好打扮。

    陈苏叶看着香兰拿的香粉,那盒子不是妃子用的,却也不是这个小宫女能用的起的。

    “东西你拿回去,我去阳姐姐那儿拿。”她将香粉盒子交给香兰,叮嘱香兰好好收起来。

    香兰低垂着头,觉得自己给主子添麻烦,这香粉太廉价,下次一定买更好的。

    “我不是嫌弃东西不好,我是心疼你,舍不得你花这个钱,今儿不用光鲜亮丽的出门,不能留下把柄即可,我如今在冷宫,哪儿能用香粉?查下来你我都不能免责。”陈苏叶看出香兰不对劲,立刻出言安抚。

    香兰听了这话才知道自己欠妥,赶紧说自己并无此意。

    陈苏叶当然明白香兰,不论是香兰还是雅兰,或是慈洁和进宝,对她是掏心掏肺,可以说是全无算计。

    “你一直照顾我,最近累得很,等回来之后咱们都有时间歇歇。”她起身拍拍香兰的肩膀,然后说自己去找任骄阳,过会再回来。

    香兰见自家主子坚持,只好答应,自己则是收拾屋子。

    眼看天气转凉,之前那些衣物要收起来不说,炭盆暖炉也得找回来。

    陈苏叶出门时打了个大喷嚏。

    她本来没觉得有变化,直到出来后被风吹了下,才彻底感受到寒冷,自己真是被关了许久。

    至于关了多久不能听香兰的,她得去问问任骄阳。

    走到门口时她发现佩兰在门外探头探脑,看见她时一双眼惊喜又防备。

    “你怎么不进去?”陈苏叶在佩兰即将逃跑时将人按住,同时给她暖暖手。

    佩兰的防备消失,她抓着陈苏叶的衣摆,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将人拖进院内。

    等她们走到院内将门关上她才开口:“你回来了?”

    凭刚才陈苏叶的反应她还半信半疑,直到陈苏叶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个扁字她才确定。

    陈苏叶愣了瞬,然后反问佩兰:“你怎么知道?”

    “我去见你,结果发现你换了个人,陪我聊了好一会。”佩兰老实回答,紧接着又开口:“后来你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她说这话时还有些内疚,这几日陈苏叶被管得特别严,她看得出来有人故意看着,可她不能暴露,只好减少露面的次数。

    “关起来了?”陈苏叶完全没想过这点,她本以为自己是被洛轻铭唬住,在屋子里养病,全然没想过自己会被关起来。

    “对,之前敞开着门,也允许人来探视,可后来门外有人看守,院门死死关着。”佩兰说着,顺便问陈苏叶今日没人守着吗?怎么出来了?

    陈苏叶寒毛乍起,想着该不会夏安也是狗男人送来的吧!

    要真是狗男人的人,这盘棋下的真够久的,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今儿有什么宴会,我得去参加,没再给我喝迷魂药。”她说完带着佩兰进屋。

    外面冷得很,在外面说话不如进屋。

    虽然屋里也没比外面强多少,但至少能防些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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