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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燃烧之李频营救红缨会

    北平佟麟阁官邸:

    佟姗芳跑进杜骅岽的病房,就看到一位女佣人在收拾被子,床上的病人早已人去楼空:

    佟姗芳满脸通红,连忙气得蹬了蹬腿,想要对女管家发怒:

    “肖姨;病床上的人呢;不是叫他别乱动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女佣人轻轻地弯了一下腰,表示对女主人的礼貌,然后一脸委屈的表示道:

    “佟小姐;这位小英雄刚才被一位姓刘的三当家的叫走了。听说什么红缨会的大当家出了危险,他们在屋子里一阵吵闹。这几人都是爆脾气,刚才还当着张师长和赵团长的面发火呢。当时那样子太吓人了,就连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都没有杜骅岽的火气大,我们这些下人都不敢上去阻拦。对了,他们走的时候很匆忙,就连消炎的药都没有来得及带上?”

    佟姗芳同听到女管家心里一阵火辣辣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杜骅岽不告而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感觉一阵委屈自己就要急哭了:“她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就把病人给看丢了,刚才护士还特意嘱咐她好好伺候这个活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千万不能下床运动,如果她表哥知道后还不怪自己粗心大意,她现在真的很担心杜骅岽的伤势,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真没有用,几个人连一个活人都看管不好,我我…我不理你们了……”

    佟姗芳急得满脸通红,赌着气头也不回奔出了房间……

    ……

    ……

    ……

    张克侠坐在办公室桌上,拿出派克钢笔在纸上铺展开来:自己预想杜骅岽此去营救红缨会大当家的,肯定会中日本鬼子的埋伏,他双目紧闭,握着的笔在纸上一阵思索起来:

    “此人无论从民族大义,还是性格都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物。在民族大义面前,他可以沿途奔袭几百里去支援马占山抗日,也可以不计前嫌跟随东北抗日联军来保卫山海关。而且还赠送我dang磐石游击队一批军械,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Jiandie身份,这封信一定要送给李频同志。现在只有磐石游击队或许能救杜骅岽一命,于是张克侠埋头伏案写了起来:

    “李频同志勿见:今杜兄弟营救红缨会当家心切,吾恐其中有诈;日本岛田井夫实属与日本关东军第三特战队,为人奸诈多疑,我再三思量,必须派人送至于你处,望尔再三思量再斟酌;其同志乃忠肝义胆,救民与为难之际,汝悉知慎重,此来我dnag联合一切民族帮派之有效成果。最后望兄平安而来; Zg党员张玉芝 1932年某年某月 ……”

    张克侠站起身来,把钢笔插在军装的左兜里。然后重新带上两颗纽扣的灰军帽,吹了吹纸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对折起来:

    “孙副官??”

    “到,张旅长什么事?”

    赶快把这封信送到姚家庄李老汉手里,那里有我们区小队人员接应,一路小心……”

    旁边的副官是Godnag联络员,自然知道自己的上司什么意思。他正想伸手去接过对方的信,却被一只手把信给拽了过来。

    来人不是佟姗芳是谁,她一脸不高兴地嘟啷着小嘴:“张叔叔你把它交给我吧,我知道你这封信去救谁,咱一个女孩子沿路也好伪装,你只说把它送到哪里交给谁,我保证把它安全送到?”

    张克侠一脸正经起来,看看平时这小丫头没一脸的正经,但对杜骅岽这小子的事还挺上心的。谁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经过这次照顾杜骅岽这女孩子比谁都上心,而他一个局外人咋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意思,只是不明说罢了:

    “好吧,你过来;这件事非常重要,你小心谨慎,如果落到鬼子手里一定要杀头的,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嗯,张叔叔,谢谢你信任我,我一定不辱使命,它就是我的命……”

    佟姗芳把耳朵凑到张克侠嘴巴,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

    ……

    ……

    炮火的硝烟蔓延在黄峰岭的山头上。刘麻子擦拭着带血的大刀,然后把大刀使劲地插进被炮火燃烧过的焦土上。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自己的兄弟,他们个个死相狰狞,面目全非,自己的心里在滴血:

    “小鬼子,咱们这笔仇就这样记下啦。如果有一天我刘麻子还活着,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这笔血账,我就不姓刘……”

    刘当家的眼睛红通通的,扶起阁大头的尸体,伤心欲绝为死者的脸上擦去油渍,颤巍巍的手抹去阁兄弟嘴角上的污血,闭着眼睛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兄弟,我刘麻子对不起你,你放心地去吧。记得带上王三这批兄弟。呜呜,你先安心的走我随后就到,劳资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也要为牺牲的大伙儿多杀几个日本鬼子。”

    一阵呜咽过后,刘麻子对各位残兵败将发誓道:

    “兄弟们;我知道今天被鬼子重重包围了,我也没打算活着出去,我刘麻子跟兄弟们一条心,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刘麻子把阁大头的尸首慢慢地放在地上。跟着一滴滴眼泪掉了下去,望着周围站立一个个头上、胸上包着纱布的伤兵兄弟,他们有的眼睛被打瞎了,鲜血浸湿了绷带;有的胳膊被打断了,被队友强行搀扶着。

    这时,大伙一个个七零八落杵着□□,望着曾经一起眉开眼笑的兄弟如今静静地躺在地上,许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一个个心有不甘都围在刘麻子的身边,隐隐约约呜咽着。

    谭萧龙带领着二十几位擦了点皮的兄弟,在噗噗冒着火苗的焦黑的树林里钻出来。

    他们几个人从山下的敌人的尸体上捡来一些枪支弹药。看到周围还剩下四五十个兄弟,此刻一个个在冒着黑烟的断木下,流着眼泪掩埋自己的兄弟,心里说不出来一阵难受……

    千疮百孔的树林里,敌人与兄弟的尸体交七八错堆叠在一起。散落在遍地的枪械弹药与鲜血淋漓混浇在一起,地上惨不忍睹……

    谭萧龙不忍直视。就望见一位穿着破烂的衣服,满脸乌漆码黑的小罗罗怀着抱着一把不知名的草,满脸兴奋跑过来。

    “葛三娃,刚才你去哪里啦,劳资还以为你小子被日本鬼子逮住了,你小子怀里抱着什么??”

    谭萧龙看到这小子神出鬼没,刚才与鬼子交战时这小子突然不知所踪,现在又抱着一些不知名的杂草,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葛三娃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然后看着自己的五爷发火了,这才有点尴尬。满脸苦笑着解释道:

    “爷,你先别生气,我知道我刚才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偷偷摸摸去采药。爷,我家以前是山里的采药人,这些药是我在南面山坳里挖来的。你不知道这种药可以治疗杜大哥的伤口,虽然不能百试百灵但可以暂时缓解他的伤口感染,对减少疼痛有一定的效果……”

    刘麻子和谭萧龙一听葛三娃的话,瞬间眼睛一亮。刘麻子连忙凑过来,拿起一根草含在嘴里,慢慢咬了咬,接着就感到嘴里麻麻的:

    “这是什么药,真有这般灵验……”

    “刺棘草,是给牛吃的。祖宗们说包治百病;没钱看病时候家里的人,牲口全靠它来治病。”

    刘麻子走到担架旁边,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杜骅岽的额头;整个人正在发烧,全身发烫,而且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不时还说着胡话:

    “快快快,给他用药试试,现在不管是给牛吃的还是人吃的,救命要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阁三娃接着把刺棘草从草茎上抹下来,然后用石头把颗粒砸成一团黏糊糊,墨绿色团状敷在纱布上。随后按在杜骅岽的伤口处,为他简单的包扎好,一切处理好了又把他放在担架上,不一会儿又给他灌了几副汤药。看着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刘麻子一脸惊喜:

    “哟,小子,没看出来这药还真有效果。你小子走了狗死运了;要是把杜骅岽救过来,小子,我记你奇功一件。今天总算有一件好事发生。”

    刘麻子看看周围带伤的兄弟,这下子脸色更开朗一点,连忙继续对阁三娃吩咐起来:

    “我看这天也快黑了 ,我猜日本鬼子应该不会再发动进攻了。等下,你带上几个兄弟多采点这种药,也给咱们受伤的兄弟们敷敷,小子真有你的。”

    “谢谢,三当家的,小的趁天黑就去多采点这东西来。”

    ……

    谭萧龙带领几个兄弟,顺便把受伤的兄弟安置在一个大石头底下。然后为他们简单地敷了点药还作了一些简单的包扎。这时谭萧龙忙完才来到刘麻子身边,这次心情放松吐出一口气 。随即掏出一杆烟袋,在烟锅子塞上一把干叶子烟,霹雳吧啦抽起来:

    “我说刘当家的;咱们经过下午一战又死伤二三十个兄弟。现在天也快黑了,咱们为了防止鬼子从背后偷袭,必须要在这山的东西南角分别安置哨口。最困难的是咱们弹药和人数在不断地减少,而且兄弟们也急需要修整补充,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刘麻子拿起望远镜望着山下面星星点点篝火忽暗忽明。看来天色已晚,鬼子们也需补养休息,但山面对下面无数的篝火绕绕,密密麻麻的人影在火堆前烧火做饭。鬼子们一定想把自己围起来,反正自己也不能飞出去,看来鬼子是想等明天天色一亮,再发动最后一次猛烈的进攻。

    刘麻子一脸的乌云,现在唯一的援军马红缨在后面不知所踪,希望他能尽快赶过来解围……

    “谭寨主,咱们现在必须要熬过去。只要这黄峰岭还在咱们手中,鬼子就一时半会攻不上来。咱们就按照你说的;晚上布置火力点防止敌人偷袭,而且分成几个组轮流值班休息。把咱们七八挺冲锋枪也布置在一些险要的隘口。如果鬼子一旦趁夜色进攻,敌人远了咱们用枪射击,近了就用石榴弹招呼,你觉得怎么样??”

    “今天下午咱们要不是趁鬼子迷糊之际,给他来了个倒打火力点,说不定咱们早就被鬼子团灭了。哎,明天就不这样了,何况咱们就剩下这几个兄弟了,经不起敌人再一次冲锋了。特别是岛田老鬼子还有一支特战队,今天没看见他们,明天就不一定了,明天真是一场残酷的战斗。说不定咱们……”

    刘麻子一脸阴暗下来,那你的意思是说:

    “他们一定先进行炮火覆盖,然后率领特战队为先遣队,然后大部队再跟上,咱们和这些特战队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最糟糕的是,咱们这支队伍真的要全部报销了。”

    谭萧龙一脸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哎—— 自求多福吧……”

    刘麻子看着周围三五成群的兄弟,斜靠在被烧焦的枯木上,他们大多数被绷带缠住脑袋,只留下一双双暗淡的眼睛,似乎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

    ……

    ……

    在莽莽大雪封山的茅草屋中,一些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士兵围坐在一堆堆篝火旁,他们个个冻得发紫面黄肌瘦,戴着好久没洗的羊毡帽。

    游击队员们双手插在衣袖里面,抱着汉阳造□□冷得缩着脖子。脚不停在雪地里抖擞着,每个人嘴里哈出一团团白气,似乎感到这冰天雪地从未有如此的寒冷……

    磐石游击队为了躲避哈尔滨宪兵队不断围剿。现在已经是第三次转移自己的秘密要地 。他们在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雪林里,坚持着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

    远在这人迹罕至的长白山黑风岭,每次都有十几架敌机在天空上盘旋。地上有关东军装甲车挨山遍野的巡逻,有张海鹏的伪军警备团,宪兵警察对当地百姓保甲连坐,每隔二三十里就有防护网隔离,然后筑炮楼,碉堡,以此来阻断当地居民与抗联游击队的联系。

    为了防止多门三郎旅团偷袭,还有黑龙江张海鹏的征讨队来清剿,磐石山游击队的山岩洞驻地,方原十几公里都有七八个明暗哨警卫着秘密基地;有的埋伏在雪堆里伺机观察面前雪林中的动静,有的附在磐石缝下举枪枕戈待旦,还有爬在树梢上举起望远镜的侦查员,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报告上级组织,随时准备撤离以防保护领导的绝对安全。

    “驾驾… 快点儿……”

    一位短发女学生骑着马,在密林里一路狂奔,马蹄声震落了树枝上索索向下掉的积雪。马蹄都埋没在积雪里半尺厚,一路奔驰而来被马蹄连带起稀碎的雪花。雪海林原长一串串抗日救亡的英雄儿女……

    心如白雪贞似火,革命热血染江山,一代枭雄驰沙场,莫笑烈士女儿生。

    头戴羊毡帽,身穿羊皮大袄的一烈女子,纵马驰横在雪海林原之上,随着马声萧萧,风声遥遥,身后的雪地上露出深两排马蹄印子。林中无数的鸟儿因雪地震动受惊吓而纷纷飞散。

    笔直而繁茂的树木被一片漭漭的白雪包裹着。一个黑影在马背上由远而近,出现在树梢上侦查员的视线中。

    只见他蹲在数杈上发现前方有动静,赶紧对石缝里暗哨发出一声“鸟叫” 的口哨声。接着下面树灌下两人牵着一根又细又长的绳子,从密草丛里窜出来直跑到另一边的大树上,迅速地把绳子栓上。

    等一切布置妥当后,几个人在草丛里静静埋伏着。一双双眼睛紧盯着,不远处骑马而来的陌生人……

    说也迟那时快;眼看马蹄就要到一棵大树底下时,出现被一根弹起来的绳子挡住了去路。顿时马前腿高高跃起;后腿着地,险些把骑马的人绊倒在地。

    没等对明白过来,就是一声高昂的马啸声震彻山谷。紧抓住马缰的女生因倾斜而坠下马来,一个满地打滚被摔得头重脑昏。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时两三把汉阳造对着自己:

    “不许动,快把她捆起来”

    一位头戴蓝布军帽的年轻小伙,吩咐两个羊皮棉袄的兄弟把对方捆起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于是麻利地拿出绳子,直接把对方紧紧地捆起来。

    “快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这些山沟沟的乡巴佬,弄疼我了?”

    等对方抬起来头来,几人一脸地吃惊:

    对方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粉红的的羊皮大袄,红扑扑小脸蛋五官精致,一顶羊毡帽盖住了五黑靓丽的头发……

    “哟,既然是一个小姑娘。你是谁;怎么知道咱们的秘密基地,快说;是不是张海鹏派来的奸细?”

    女孩子扭了扭被全身捆绑紧紧的五花绳。使劲地挣扎了,一阵徒劳无用。接着就是一阵咆哮起来:

    “我是张克侠的联络员,是遵照他的意思前来搬救兵的。快放开我,等下你们知道我是谁后你们就完了。我要见你的副指挥李频,本姑娘有话对他说,不然耽误了紧急情况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是谁要见我。谁这么胆子大,敢在我的地盘打呼小叫”

    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绿大衣,头戴羊毡帽的中年男子。两位游击队员连忙立正了身姿,一脸正经的报告:

    “李司令,咱们抓了一个奸细;正打算把她押到你那里拷问呢,你怎么就过来了。这女的嘴里不净不实的,一看就是假学生,说不定是日本女奸细。”

    “你们胡说。谁是奸细啦,我是金陵大学的学生,我叫佟姗芳。你们别乱污蔑人,不信我身上有学生证,快放开我……”

    几个游击队兄弟就在佟姗芳身上搜起来。其中一个人搜出一个学生证还有一封信,连忙递给李频。

    “哟,真有学生证,而且还有一封信。司令你看?”

    李频接过学生证瞧了瞧上面的照片,仔细对照了她是不是本人。然后把那封李克侠写给自己的信,详细地浏览了一遍。

    “你俩再搜搜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信物?”

    李频又重新正视起这位被捆绑的学生,觉得不可思议,对方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信交给这位姑娘带来,李频一脸纳闷。

    随后,两人在对方身上搜出一张只有右边角的边区票。李频看到一脸吃惊,接着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张一模一样,只有左边角的另一半。然后又把两张重叠在一起,刚好两张合成一张整粮票。

    “把她放了吧,她确实是咱们同志的人。你们多心了;见到自己的人咋还这么粗鲁,小心吓坏小姑娘,哈哈……”

    “对不起;原来是佟将军的妹妹,我的人不明白敌情,错把你当成间谍了,这几天鬼子扫荡的太频繁了,大家不得不这么小心,还请谅解?”

    佟姗芳看到眼前的人眼睛一亮,就像抓住一把救命稻草一样激动不已,赶紧来回挣脱束缚的绳子:

    “快快,还不赶紧给我松绑,真是要勒死我了。说了,你们还不信我的话?”

    两个游击队员这才连忙热情的表示歉意。不停地为对方解开绳子,嘴里还不停地道歉:

    “真…真对不起啊,没想到一场误会了,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小姑娘多担待点。”

    佟姗芳活动了一下被勒得生疼的手腕,跟着一脸焦急地目光看着李频:

    “李叔叔;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此次来的目的。张叔叔在信里已经说明杜骅岽这次身陷重围,现在只有你们能营救他们这帮人啦,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小姑娘,你这么焦急,为什么救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呢;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呢,看别你急得满头大汗,嘿嘿。”

    佟姗芳好像被别人看出什么小九九,心里越想越急,逼得满脸涨红慌乱了神态,随口撒谎道:

    “没没…没什么秘密,他他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你们不知道他…他现在还身负重伤,如果遇到坏人肯定凶多吉少,你们不可能见事不救吧,亏得张叔叔还把你们当成朋友,哼。”

    “你叫佟姗芳,你表哥叫佟麟阁;真是一对好兄妹。哥哥弃笔从戎成为赫赫有名的抗日名将,妹妹也不让须眉,敢为朋友不辞遥远千里迢迢送信,你们俩兄妹都有情有义,我们这些个大男人咋敢缩手缩脚。放心吧;你也一路辛苦了,咱们先回屋子里烤烤火,喝口水。有什么事可以慢慢商量一下,你觉得呢?”

    佟姗芳思虑一番,才慢慢地点点头:

    “嗯,谢谢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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