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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硝烟之蔡炳炎、吴克仁牺牲

    浓烟袅袅升起的沪松口岸;到处都是散落一地的枪支弹药。火光冲天的沪松口岸;海水被炮火激起惊涛骇浪,淞沪炮台在战火纷飞中,燃烧着67军炮兵阵地。浅绿色军装战士抵抗着,河对岸第5、第6坦克步兵旅团疯狂地进攻……

    第十三师团长川岸文三郎;旗下的202炮兵联队;对67军军部进行地毯式轰炸,向一连串的爆炸点呈逐一密集覆盖,一闪而过的爆炸点排山倒海之势被摧残殆尽,许多工事连带人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许多西北军战士被炸进海里。岸上的炮台被摧残殆尽,渣都不剩。

    第十三师团长川岸文三接到松井石根的死命令,不惜代价一定要摧毁67军炮兵师,军长吴克仁从德国主修炮兵专业,1932年被张学良保送到德国的高科技人才;自从东北三个军在陕西十二战区傅作义、卫立煌下作战。被称为“东北四虎”吴克仁被转战到华中战场,誓死为第九战区陈诚效命……

    没想到日本除了天上飞机轰轰;每天都有三十几架飞机在沪松口岸狂轰滥炸;还有南云中一 第三舰队,停靠在海上军舰上的三联炮、高射炮直接炮火延伸;简直把苏州河以北高地给掀平了,山中的蚂蚱都不敢再叫了……

    67军202旅长在苏州河以南,利用山地的优势地形,修筑起无数暗堡、苏州河防线;从东往西纵深3公里,全是壕沟沙袋筑起的火力工事,4000名战士在壕沟里,拿着铁锹,锄头挖着防空洞,用铲子挖出逃生道。国军布置蚁形战壕,构筑强悍防御工事,不惜代价死守。

    在苏州河岸口;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保持着交叉火力点布置着。战壕以外一道三公里的火力网包围着苏州河阵地。火力网下狼牙桩;地雷区域密布300米,浅海区域设置了密集的鱼雷;吴克仁军长把法国戴高乐的马其诺防线,搬到了淞沪战场。

    穿着黄绿色军装的钢盔战士,在战壕上擦拭着马克沁机枪;沙袋上还有武汉军工厂自己生产的二四式重机枪;机枪兵从弹药箱里拿出一连串子弹,压在机枪勺的底盘下;一边拉动着枪栓,不时给机枪口擦油;用冷水给散热片降温……

    纵深三米宽的战壕沟里,后勤兵扛着一箱箱手榴弹。他们一一给沙袋上的士兵们分配好子弹;每位拿着中正式、二四式□□战士不多不少二十颗子弹,有的斜卧在战壕上举起枪枕戈待旦,其实双腿不停地发起抖来,特别是十五六岁的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战场哪有不虚的,没尿到裤子里就是对得起自己旅长了。

    那些老油子兵,经过几次侥幸活下来的人,知道战争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今天没被鬼子打死那就是自己命大,明天能不能活着就只有天知道;看到自己的军长死了师长上;师长亡了团长顶上;一天下来2000多条鲜活的生命就阴阳相隔。自己从一个新兵锻炼成一位为国捐躯的光荣战士,

    今天你没死大家跟你吃喝玩乐,明天光荣了大家继续跟别人嬉戏打闹,大不了埋葬自己时,光荣榜里有自己的名字。反正Zg不缺人,生死每天都在自己身边上演;只要自己不死,那就是给自己一箱银元都不要。

    战争是残酷的;有些人宁愿被对方打伤,还可以捡一条命衣锦还乡;一家人至少是个抗属,有时还可以吃国家救助,但还是每天都有十几名逃兵,被执法队抓住,直接拉到战场杀鸡给猴看。所以这些老油条把生死看淡……

    他们赤着上身,把军服拴在自己腰上,嘴上总是叼着一杆早以熄灭的烟,斜着身子怂恿新来的士兵在战壕里刨土,扛沙袋;除了长官司令的命令,自己上个战场杀过鬼子 ,见过血;耍赖打架都有他们的份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为国捐躯,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国民党军营伙食好;不像川军、黔军那样的杂牌部队;天天都有军需供应皮卡车,送来一箱箱牛肉罐头;大米白面;有时还有啤酒、哈德门香烟;只要不打仗就掷牌九;摇骰子;因为战争没有公平善恶;什么贫穷富贵;偷蒙拐骗都会面对死亡,因为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这时,两辆军事敞篷车;三辆绿皮吉普车来到苏州河岸主阵地……

    敞篷车上直接下来一位军大衣 ,头戴一顶青天白日勋章的鸭舌帽,帽檐上两颗纽扣陪衬着,脖子上两颗星军衔的吴军长。其他的都是大校以下的军衔,个个都穿着深绿色德式军装。大家从吉普车下来后,直接站在吴克仁的身后……

    头戴钢盔少将蔡炳炎小跑,来到自己军长面前。然后一个立正姿势,一个标准的军礼注视着军长:

    “欢迎各位长官莅临指导;我201旅四千名战士已经修筑好工事;只待日本第十三师团川岸文三郎的进攻。”

    吴军长脱下手里的白手套,仰望着东南方的防御工事,看见阵地上的战士们都在挑土、扛沙袋;有的士兵拿着铁锹把战壕的土压平,垒整齐:

    “蔡旅长,要你们281旅筑起方圆几公里的防御工事,是不是挺辛苦。我想知道士兵们有没有在背后里搓我的脊梁骨。日本鬼子飞机、大炮每天轮番轰炸,战士们都炸怕了,不修筑起这条“马其诺”防线,咱们说不定五个小时就会被日军击溃,希望你好好的做做战士们的思想。”

    “哪能呢,请吴军长放心;我经常告诉我的兄弟们;打仗就要不怕死,但死也不能白白牺牲,一定要找几个鬼子来垫背,否则到了阎王殿都会被看不起。日本海陆空火力配合得恰到好处,每次海军战舰一摧毁我军的高炮阵地,然后坦克、装甲兵协同配合,咱们还没反击就已经死伤过半;不多挖些工事、防空洞;战士们只能成为日军飞机大炮的活靶子,哎;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少死人吧……”

    吴克仁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然后抖了抖军帽上的泥土,凝视着帽檐上青天白日勋章;满眼无光地感叹道:

    “是啊,我从德国军校回来,看到我国军事力量薄弱,一个经济落后的农业大国,五千年的农耕文明;西方国家利用咱们的火药发明大炮,枪械;以夷攻夷窃取我国的煤炭、钢铁;咱们再看看美、德、日三国,他们现在都是机械耕作;军事工业每年生产坦克、飞机3000万辆;制造工厂、公司在本国鳞次栉比,高楼大厦窥见一斑。军事工业更是先进,就拿小日本从脚武装到牙齿,全是钢铁利器;咱们用上个世纪的原始武器,抵抗着日本的军舰、飞机大炮;这就是落后就要挨打……”

    身边的众军官听完吴军长一番独特的见解,个个都点头表示赞同。一位中校营长转过头来,夸奖着吴军长不愧是张学良的心腹,军事和经济眼光比别人看得远;分析地透彻。

    “吴军长说的极是,像我国民国政府积贫积弱,要打赢这场侵华战争,首先考虑的是综合国力和武器装备;咱们没有先进武器就只能多挖战壕;修筑碉堡,利用山地优势来牵制敌人的机械化部队;什么在前沿阵地布置地雷;浅滩上暗设□□区域;委座已经在长江流两岸险要处设有炮台、碉堡等,水面布置3道□□防线,共设人工暗礁35处,沉船49艘,布□□1765枚,同时配置重兵防守。看来蒋委员长决心与敌人抗战到底。”

    蔡旅长带领着吴克仁视察,自己的□□布防海岸线;在溪河滩为众军官介绍起,前沿阵地网布置了300米的雷区。然后得意洋洋地说:

    “诸位观摩团的长官们;我202旅第一道火力网有□□、地上掩藏有密集的地雷;绊雷;第二道防线有马克沁重机枪防守着;苏州河岸海军登陆艇;登入舰的进犯;虽然日军扫雷艇厉害,可我202旅的战士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们的扫雷艇碰到咱们的绊雷,瞬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众军官举起望远镜,在防御坑里瞭望着江面上浮起来的□□网;浮标在海面的水波上一浪一浪的荡漾着:

    “蔡旅长;为了掩护诚司令;顾长官的主力部队退至江苏以南,构筑起“东方兴登堡国防工事”。陈长官要求咱们坚守五天,为了保障我党国的精锐部队不被日军歼灭;蔡旅长;我的炮兵师已在西山高地对日本呈夹击之势;咱们的身上担子重啊?”

    “军座;为何你有如此感慨;我东北军打着西北军的旗号,千里迢迢来到上海参加淞沪会战,难道你不计较委座把我们拆得拆,散得散;为何你还如此誓死效命??”

    吴克仁放下望远镜,转过身来一番感慨万千:

    “我把自己的宝贝炮兵押在了苏州河领域。就是希望委座能看在;我吴克仁一腔报国热情上,释放了张学良将军。我东北军现在如同落魄狗;王以哲37军在徐州会战;万福麟53军驻防太原;宋哲元29军在华北热河阻击板垣师团,现在我67军在华中战场,一定要打出东北军的气势;如果不是我们30万东北军在沈阳消极抵抗,日本人一定打不进咱们东北;想想老帅曾经宁死不投降日本关东军的威逼利诱,终于保存了东三省的完整,咱们也一定要遵从老帅的遗命;这份仇恨我给小日本记下了;痛杀小日本,宁死不当亡国奴……”

    ……

    ……

    ……

    保山路罗店阻击阵地:

    满目疮痍的战壕死尸累累;无数被日军三八大盖射中的黄绿军装的战士,惨死在沙袋上。壕沟里;噗噗燃烧的火苗在木桩上冒着黑烟;满地地空子弹;断枪支散落一地;有些钢盔掉在尸横遍野的地上……

    壕沟里一位衣服烂缕满脸污垢,五十多岁的老兵用血淋淋的手,他袖口破烂一把齐长的手指,数着一颗颗从自己死去战友枪里的子弹,一位同样疑惑的小战士,把自己钢盔倒下来,让老班长把子弹一颗颗放在自己头盔里……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他们已经激战五天五夜了,现在阵地上只有十二人满身泥垢的战士,大家现在极度疲惫与饥饿;一天一夜没吃没喝,部队的保障运输队被日军飞机一番轰炸;损失殆尽……

    刚才还三十几人的作战队伍 ,经过一番激烈地白刃战,现在仅剩下一批老弱残兵;583团三营五百战士已经打退,日本兵第八次进攻。一面破的不能再破的青天白日旗,还飘扬在罗店营级指挥所……

    战壕里斜靠着闭着眼睛 ,满嘴唇白泡沫的士兵,有气无力摇了摇军绿壶里的水,舌头伸得老长对着壶口,滴下一、两滴珍贵的水划动着喉结。

    战壕内;两三个士兵拿着刺刀,在战壕土坑里,抓起一把满叶是泥的野菜就往嘴里塞;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天,张总司令一店会派援军增援罗店,五天五夜没日没夜的战斗,已经死去四百八十三人;他们的名字就如一颗颗青豆,被戴着眼镜的姚营长握在手心里……

    这位书生意气的中校营长,利用山地;巷口与鬼子周旋,日军每次发动集团式冲锋,姚子青就命令人放弃正面凶猛的鬼子,从而转入巷子;利用交通复杂的位置,转移到日军身后打冷枪。

    这让日本联队长河田少野中尉气急败坏;等后面的步兵炮联队开炮轰炸,对方的阵地上又空无一人,刚一发动进攻命令;对方的四门步兵炮又架起来,压制着自己的部队……

    一个小小的罗店;鬼子丧失一千五百余人,气得中将荻洲立兵直接换了三位前沿指挥官;已经五天五夜,第三师团长荻洲立兵,命令山本清司飞行大队摧毁了宝山的供济部队,所以才有刚才得这番景象……

    小战士渴得口干舌燥;三番两次晕倒在阵地上,被老班长用尿水给救活了,没想到这次战役下来,大家不光断水断粮,而且还面临缺乏枪支弹药;地上队友满目疮痍的尸体被他俩摸了过遍,只剩下一颗断了引线的手榴弹,小战士满眼精光高兴不已:

    “老班长;老班长;你看我摸到了什么??”

    乌漆嘛黑十四岁的小战士,熏得只留出一双灰溜溜的眼珠子,他连忙从尸体上把一枚手榴弹藏在背后……

    一等兵老班长,还在把自己手里的六颗子弹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五、六……”

    还是六颗子弹,自己就靠这六颗子弹,要坚持一天时间,这比黄金、比生命还珍贵的六颗子弹,要抵抗日军三千人进攻,老班长满眼沮丧的泪水,划过褶皱乌黑的老脸。

    听到旁边小徒弟一脸兴奋,他不敢把现在部队的绝境告诉他,或许下一次他们都会死,刚才的战役不仅身体已经耗空了体力,再加上他们没有充足的弹药突围用,可见尧营长抱着必死之心,坚守着罗店的主阵地;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是自古以来的天职;但对于一个年纪轻轻孩子来说,是非常残酷的选择,因为他才十四岁。

    小战士不知道为什么会打仗;或许是被当地的劳保团;保长拉人头来到队伍;也或许是因为家里穷吃不饱饭,所以投军是唯一的选择。由于没有读书;他不知道很多现实与残酷,但总算经历了好几次战争的磨砺,知道子弹药就是战场的命。

    因此,他在死去战友身上搜到一颗断了膛线的手榴弹,这一枚虽然不一定能扭转战场的局势,但没准就能为自己保下一条命……

    “班长 ,你怎么了;我一直没看到你笑过,对啦;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小柯;你怕不怕??”

    “怕,我看到自己战友惨死在鬼子的铣刀之下,他那双痛苦的眼神,绝望地看着我,真不知道怎么救他……”

    “小柯;我也怕,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位八十岁的老娘;我媳妇给我纳了一双布鞋,我舍不得穿,我怕回不去看不到她……”

    二级中校的姚子青在战壕里察视着,部队伤亡情况。只见他满皮靴污泥,弯下腰瞧了瞧头缠绷带的战士,对方在一位医疗女护士救助下勉强活了过来,尧营长连忙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还疼不疼??”

    手缠绷带的伤兵斜靠着□□,瘫坐在壕沟里,一个满脑袋缠着绷带,只留下一双眼睛摇摇头,姚子青看到战壕里饥肠辘辘的士兵,十几人的叫花子部队,瞬间鼻子一酸;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忽然,尧营长听到战壕里一老一小的谈话,他满脸笑容站在老兵面前,心里一阵酸楚;似乎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

    于是,从自己衣兜里套出一枚青天白日勋章,然后蹲下来,悬吊在俩个士兵面前;用一种质问的语气询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怕吗??”

    一老一小用疑惑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营长,似乎急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

    “因为它;—— 一个军人的信仰……”

    青天白日勋章在阳光下光芒万丈,铸就着铁血战士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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