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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首都记者不落后,争赴RARS一线采访

    (萧遥)

    廖熹念记者的RARS疫情采访体会文一面世,在华国舆论圈荡起了一波波“涟漪”。尤其,广南省卫生系统大为震惊。从而,省政府悄然整顿那一小撮医护怂货,举一反三强调抗疫救护队伍必须明白救死扶伤的神圣职责,切勿玷污白衣天使的神圣名誉。全省抗疫队伍,应该为民众健康着想,顽强打好抗疫狙击战,給全省老百姓一个胜利的战果。

    眼下,广南省卫生系统“挖疮换肌”,继续坚韧地与RARS疫魔展开生死搏斗。比起广南省,首都抗疫局势已经“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京西市干部群众同仇敌忾、奋起直追,对疫病围追堵截。

    在救治RARS病人的道路上,首都医疗界趟出了一条新路。25天后的四月份,552医院姜春寿教授以身试验,通过古旧的血清治疗法奇迹般地康复了!他以血肉之躯,为华国治疗RARS患者探索出一条行之有效的办法。据522医院医务部确认,到4月底感染RARS传染病的医护人员有20例。很庆幸的是,522医院所有感染的医护人员,病情无一人恶化,都已经痊愈出院。

    京西市民已经上下一条心抗疫,大家左思右想,新市长会有何作为?汪山“火线”就任代市长亮相,下军令状抗疫。全体市民仿佛神奇地吃了定心丸,从担惊受怕的恐慌中稍微安心下来。人们众目睽睽,盯着汪山将实施怎样的抗疫举措?能不能见效?他言出必行,带头行动。首都高校数量在华国最多,太多的大学生思想活跃,容易情绪浮躁,恐惧RARS传染病。有鉴于此,汪山觉得,首先必须安定这些年轻读书人的思绪,給皇城根儿的老百姓起到抗疫先锋作用。于是,他挑选了顶尖高校——燕清大学来考察。

    考察的那一天,春和景明,阳光明媚。街道上,车辆稀疏,行人稀少。触目所见,个个戴着口罩。

    汪山代市长只带秘书,轻装简行。两人乘公务车,没遇到堵车,迅速到达燕清大学西门。他叮嘱司机停车,步入燕清园。跨进西门约二十多米,一路上学生寥寥,一辆空荡荡的校车专门等着,两名校办工作人员与司机迎接。沿着东西向主干道,校车不到十分钟,开到老校门,放下汪山二人。黄钟校长等校领导们恭候已久,看见两人便迎过来。周围一大群学生,边鼓掌边涌过来。瞧大家靠拢,汪山代市长及时说明,“各位不要靠近,现在是疫情的特殊时期,请互相保持距离。”

    燕清电视台、《燕清大学报》、燕清电台等本校媒体和《华国日报》、华国电视台、华国社、华国电台、《华国青年报》、《华光日报》、《京西日报》、京西卫视、京西电台、《京西信报》、《京西青年报》、濠港自治市孔雀卫视等校外媒体记者,也跟过来采访。摄影记者抄起相机,咔咔拍个不停,快门响个不停。摄像记者紧随,一路录像。

    一行人徜徉在燕清园,交流无拘无束。老校门、科学殿、荷塘藤影、明律楼、图书馆、三教等地方,留下了汪山代市长的身影。在图书馆新大厅,他向同学们打听,“同学们,你们怕不怕RARS疫病?我不点名,大家放开说。”

    立即,拥挤、热闹的华国高材生们往前凑,争先恐后举手,互不相让,试图抢到第一个发言的机会。一下子,急得维持交流秩序的学校工作人员没法安排。还是汪山代市长说话得力,“各位同学,不要挤,大家都有机会。发言的同学站到这边来,排成一队,回答的时间不要拖沓。”燕清大学生不想献丑,叫新市长看笑话,于是变老实了,排队准备发言。很快,许同学首个说实话:“怕!说不怕是假的,担心被传染。”马同学说,“现在看到你大胆来我们学校,我安心了,变得镇定,只要严密做好防护。”其他(她)同学踊跃发言,各抒己见,意思不外乎:目前还有点点担心,但不那么怕了。卫生部和首都官方双双换了话事人,新人新气象,不再瞒报全国疫情真相,老百姓就能放心抗疫。希望我们华国早日战胜疫情,恢复太平。

    恰巧,吴铭的博士生同学周国亮也在此处,得到了发言机会。恰恰好?不,守株待兔。其实,他已经通过校内人脉知悉汪山代市长会到校图书馆考察,于是今日提前蹲点。一早,他仍然发短信问吴铭,今天回不回学校采访新市长?吴铭回他,一不能呛行,二有其它活儿。周国亮才罢休,惋惜两个人不能趁机见面。周国亮不打算像其它学生那么泛泛回答,决定反客为主提问:“汪市长,你好!我同学是《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前几天作为我国新闻记者独家报道了抗疫‘吹哨人’姜达远医生,在一定程度上逼出华国疫情真相,进而使国家提拔你掌托首都防治RARS疫情。你对于吴铭记者专访吹哨人真实报道疫情状况,有什么感想?”“另外,我要批评华国电视台和孔雀卫视。”周国亮冒出这句话,叫人颇感突兀,“之前,姜达远医生发电子邮件给这两家权威电视台,明确表达愿意接受采访,予以公开我国疫情真相,却毫无回音。尔后,丽国一家著名周刊记者敏捷地获得线索后,上门采访了姜医生,震惊国际。这两家官方电视台靠纳税人养活,却对重要的新闻线索无动于衷,对得起来老百姓吗?况且,丽国杂志在全球第一个报道后,这两家国内电视台居然依旧冷漠不睬,直到我同学吴铭记者在我国独家跟进报道。现在,这两家电视台都有记者在场,我就当面质问,这两家官方电视台配不配全国人供养?”

    现场人员听到周国亮发言,暗中叫绝。许多同学不由得叫好,“质问给力!”华国电视台和孔雀卫视的记者和摄像师们,闻言羞愧难当,无言以对。他们虽然不是单位的热线人员,但属于当事权威媒体的一员,有负国人的重托。

    有的竖起大拇指,夸赞“吴铭记者牛13”。这一刻,周国亮同学好似服了兴奋剂,豪情满襟:“吴铭记者不单单是我的同学,更是我们燕清大学的校友。诸位同学,为他感到骄不骄傲?”

    “骄傲!”“自豪!”掌声雷动。

    交流主题似乎走偏了,周国亮瞬间人来疯,抖出吴铭此前被总理赞扬独家曝光太西钢铁集团铁渣矿坍塌事故。现场气氛高涨,快要爆棚,“吴铭校友,了不起!”“原来,那条独家新闻是他做的,牛×。”

    见状,黄钟校长伸出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并表扬吴铭记者:“吴铭校友不错,我点赞!”刹那间,同学们又响起更热烈的掌声,为不在场的吴铭校友欢欣鼓舞。周国亮同学面庞发亮,眉飞色舞,打心底替吴铭傲娇。

    同时,在场的《京西信报》记者与有荣焉,为和吴铭共事喜笑颜开。他无意亮明身份,不想喧宾夺主。

    黄钟校长再此示意安静,“同学们不要失礼,我们让汪市长回答这个同学。”

    这一刻,汪山代市长才得机说话,微微一笑:“这个同学问得好。我觉得,你同学吴铭记者专访‘吹哨人’姜达远医生,为我国稳健抗疫提供了真实的情形,很棒!我和黄校长一样,给吴铭记者点赞!”当然,校图书馆里再度少不了雷鸣般的掌声。

    吴铭记者不在场,却奇妙地成了汪山代市长考察燕清大学防疫情形新闻的风头趸。当时,他正忙活其它事儿,没空看这场新闻直播,不晓得自己瞬间在校友里出了名。吴铭,在干嘛呢?到了晚上,他看华国电视台新闻频道和京西卫视新闻节目,方知晓自个儿无意中成了不在新闻现场的热门人。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到了校办,汪山代市长询问黄钟校长,“黄校长,燕清大学有没有RARS病人?全校师生,教学与学习秩序出现混乱情况吗?对于全校防疫,校方有什么管理办法?”

    温文尔雅的核能科学家黄钟院士,以严谨治学的态度款款回应说:至今,我们燕清大学暂时未冒出RARS病例。教学秩序没有被打乱,上课依然仅仅有条。3月底,有些同学情绪不稳,校方通过学工处和辅导员給每个班级的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做心理疏解工作,让大家放宽心,积极抗疫。而今,校方通过后勤处在每个食堂供应蓝绿根汤剂,并组织保洁队每日給教学楼与宿舍楼早晚消毒两次。

    在场的其他校领导,补充了各自分管领域的抗疫措施,确保没有向新市长遗漏燕清大学防疫情况。

    听了燕清大学校方的详实汇报,汪山代市场点头称许,勉励学校继续提高警惕,严防RARS疫情传染,争取全校师生健康平安,和全国人民一起攻度难关。

    参观东门内不远的法学院——明律楼,汪山代市长和院长、教师代表和学生们座谈,听取了法学教授们的法律意见。譬如,京西市抗疫举措应该维护公民权益,不要过犹不及等等。

    座谈会结束,步出在法学院。在明律楼下,《京西信报》记者提问,“汪市长,首都高校会封校防疫么?”

    我暂时不能明确回答,看今后的实际情况吧。

    华国电视台记者发问:“汪市长,肉菜还会不会涨价?”

    应该不会,不会再演市民抢购造成一时涨价的风潮。请放心,市政府有能力保持生活物资和肉菜价格平稳。

    京西电台记者接着问:“汪市长,有的客流密集的公交车线路会减少车辆吗?”

    不会。继续保持运输力正常运营,人们只要不在高峰期挤压就好。

    华国社记者追问:“汪市长,民工在首都打工挣钱养家,如果不慎染疫,能免费治疗吗?”

    和本市市民一样免费治疗,免除后顾之忧。

    最后,《华国日报》记者提问,“汪市长,京西市RARS病人蛮多,市政府会向卫生部请求外地医务工作者支援吗?”

    目前,首都市政府还没确定,我个人感觉需要。市民们,留意市政府正式公告。

    当天,汪山代市长满意地离开燕清大学。他和秘书走进京西市最大的果蔬批发市场、崇武菜市场和东京医药大厦,调研解决因RARS疫情造成的蔬菜、副食品和医药短缺问题。每到一地都刮起新市长旋风,人们都佩服汪山忒接底气,到群众中间切实调研疫情实况,亲和、宽厚,和上一任对比鲜明。

    既然汪山代市长雷厉风行地动起来了,地处首都的中央与本市两级媒体还甘愿束手束脚地不报道RARS疫情吗?何况,广南省媒体已经冲破隐隐存在的宣传红线,先后在2月中旬和4月初两次大胆报道疫情新闻,給华国传媒同仁们做出了勇往前进的表率,唯马首是瞻。首都记者们,难道照旧做“小媳妇”,拖国内媒体界的后退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实际上,首都卫生医疗线记者在新市长麻利行动之前,已经向各家媒体请战上抗疫一线采访。何时启动?就在卫生部部长和首都市长双双被换的那个晚上。

    吴铭是深度记者,本来不用参与这个日常新闻采访,可他极敏感地意识到RARS疫病不是普通的小新闻。毕竟,他从去年底就开始采访,尽管蒙冤未能发稿。何况,4月份他在华国媒体界第一个报道了“吹哨人”姜达远医生,社会反响颇佳。因而,他向总编辑申请“参战”,后者为了弥补失误,快速同意。

    所以,吴铭用不呛行理由打发周国亮同学不能回母校采访一事,是按照新闻工作者职业规范善意地晃悠了他。事实上还有更合理的深层理由,他没道明。是什么?(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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