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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越州护士长日记的背后(续2)

    (萧遥)

    《护士长日记》自从华国日报社刊载后感动海内外,令人无不流泪。如今已经引起华国推广部门重视,宣传机器开动起来,这本特殊的日记陆续上报纸、电视、电台与门户网站,甚至出书。对这一系列山呼海啸、铺天盖地的宣传架势,章惠护士长惊觉突如其来,招架不住。就此,有限的社会阶层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至今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幸好她很冷静,未被眩目的名声所累犯迷糊,荣辱不惊:“社会上的所有赞誉,对我和同事们而言,已成为过去的事了。大家会把无数的称赞当作一种激励,让我们以更好地状态投入到救治护理RARS病患的工作中。至于我个人,一切照旧,将承担起更多更重的社会责任。”

    越州市第十四医院,医术实力强劲。它被市卫生局指示主要收治被感染的医生护士和重症患者,有着严峻的疫情形势。那时,越州市地区感染非普传染病的人数急剧增至300多例,其中1/3是医务人员,由此造成的民众恐慌已经蔓延。这家医院火速抽调了20多名精干医护人员组建非普临时病区,眼科护士长章惠就是第1位临危受命的护士长,内二科护士长则是第2位。隔离病区情况危急,越州市第十四医院决定火线任命两名护士长。

    面对章惠护士长,戴庆东保持深度记者一贯锐利的锋芒,而非部分同行对公众人物的仰视姿态,抛出一串问题:“你临时接到命令去参与筹建隔离病房后,设想过写日记吗?起初,写抗疫日记是敲电脑吗?与以往写日记的习惯相比,这次写抗疫日记有何异同?”

    戴记者,我不是因为有写日记的习性才写抗疫日记,实际上,筹备隔离病区的首日,我倒真没想着记日记。为什么呢?时间紧任务重,做事比较累。另外,RARS疫病传染性超强,当时无人知道感染后是不是必死无疑,于是神经特别紧张。我们被抽调来的医生护士,大家心里都没底,人人恐惧,“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万一大家感染了怎么办?”虽然害怕,但干起活来就无暇顾及,一心扑上去,力争从疫魔的手里拯救一个个患者。因此,我既空暇也没心思写,只想尽最大努力辅助医生并调度护士们做好护理工作。何况,很多病人都是我们越州市被感染的同行们,催促我在前线一定要把工作做扎实,不辜负大家的重托。

    到了第3天,我已经度过惧怕的心理期,全身心投入工作。只要严格按照规定做好防护,不太在意感不感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上,大不了一死!”进病区后,每天工作12~16个小时,累是最深刻的感受。让章慧没有想到的是,隔离病区不到一周接收病人,50多个患者就住满了病区。作为护士长之一,章惠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大量物品、药品补充以及病人护理的细节,她与另一名护士长都要一一照顾和调度妥。“护士长,护士长!”的呼喊声、电话铃声不绝于耳,两人忙得不可开交。下班之后,章惠的脚肿得穿不进鞋子,站了一天的膝盖都打不了弯。说到底,大家首要担心的还是肉眼看不见的疫病:“忙倒没什么,令大家产生恐惧的是传染病毒。”尔后,在日记里如此写道:“打响‘战斗’,隔离病区的所有护士都全身心的累!医生们不停地巡视病人,根据病情变化调整治疗方案。护士们手脚不停地执行着医生们下达的医嘱,戴着厚厚的口罩,来回穿梭于病房。一个班下来,医生护士们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大家的累,不止是身体劳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压力……”然而,身边时刻出现感人的事情,护士们如何尽心尽力,不怕脏不怕累,给病人清理□□甚至排泄物,章惠并非草木,触景生情。连日来护理病人的影像,时不时萦绕在脑海,成了章惠挥之不去的记忆。她睡不着,想把见闻写下来。当晚,她在纸条上写道:我自认为坚强,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使我思绪万千,辗转难眠。从而,看到的事、听到的话,她随意找张小纸条记下来,揣进兜里。到第一周的礼拜六,她积累了六七张小纸条。在深夜或者周六休息的时候,她就把小纸条上记的事写进日记。“写写纸条,是怕自己忘了那些容动人的场景。我要及时把感人的情景记录下来,想永久保留在记忆里。”

    牵动举国上下情绪的《护士长日记》,原来诞生于一线忙碌中的小纸条。尽管琐碎,却难能可贵!就这样,章惠每天坚持写日记,真实记录了抗疫一线同事们的工作现状。日复一日水到渠成,催谷出产生社会巨大反响的《护士长日记》。

    这次,章惠护士长写抗疫日记的感受和以往不同,明显的差别是落泪。很多时候,她边写边黯然泪下。记录当中,心情往往沉重而感动。为何沉重?担心护士医生被传染。感动,为护士医生不厌其烦地护理与治疗。老实说,在隔离病区做事实在累,哪有心情写日记?她主要被医务同事们做事所打动,真真切切地。自己假如不记录下来,觉得对不起大家的工作付出,毕竟外人不了解隔离病区的救治护理内情。出于命定的自觉性,她拿起了笔在小纸条上开始记录。一周后得到丈夫吕军的鼓励,章惠护士长下定决心记下去,直到越州市第十四医院隔离病区完成治疗RARS患者使命的那一天。

    对于接收第一个非普病人,章惠护士长记忆犹新。为啥子嘛?原来,当值护士们应对的状态,叫人心疼。那是隔离病区建好的第二天中午12:21,从越州市传染病医院转过来病人。平常,我们住院部各科室收治病人,每天一两个,白白班护士安排6名。哪晓得那天来了8个病人,出人意料。第一批,一下子来了4个,而不是1个,所以无所谓第一个病人。不过,总有第一名被收治住院的病人。她是市传染病院的年轻护士,不到30岁,戴着口罩也能瞧出颜值姣好,奄奄一息。睇出她的状况非常不好,我赶紧大声叫“中班接病人”。然而,让我纳闷的是,有人应答“好嘞”,可过了一会儿却无人过来。要知道,大家平常工作配合默契,互相一叫就麻利干活。当日仅仅是筹建隔离病房的第二天,我晓得当班护士们还在护士台整理必要的防疫物品,做收尾的活,但不至于几分钟还不出来接人。这个同仁姐妹情况不妙,需要火速送她住院。于是,我急了,高喊“中班怎么啦,这么久还不赶紧接病人啊?!”总算护士阿华赶过来,接病人进病区。但是,还拉着3个病人,我再就提高嗓音叫其它护士出来。大家出来接病人,手忙脚乱没了平日的稳重气。5个护士接走两个病人,没注意还落下一个。我有点生闷气,护士们这个时候还心慌意乱,咋得了呀?心想,不能将这唯一的病人留在外头,待久了容易造成环境污染。于是,我走过去跟对方说,“请跟我来,我送你进去。”此时,我没意识到自己仅仅着工作服,没穿防护服,直接就带人家进病区。

    我送那个病人正准备进病区,正在忙其它活的另一个护士长李娜眼尖,老远瞥见了,连忙大叫制止我:“哎呀!那个没穿防护服的是谁?赶紧出来!”我没反应过来是自个儿,跟着喊,“你们哪个没防护服?”其她人哈哈笑指着我,“是你,就是你自己。”事后,李娜护士长剋了我一顿,责备我为何不穿防护服,怎么给护士们以身作则?挨批,应当。她暗暗吐槽自个儿:马大哈,不该!护士们待的护理区是半污染区,而病房是污染区,我不穿防护服接触病人会把自己污染,不符合医院防疫规范。

    章惠护士长做事,为何没穿防护服呢?源于工种不同,护士长在护理站负责调度,沟通医生与护士之间的事务,不负责接送非普病人。否则,她一定会穿隔离服。她看到那剩下的病人很虚弱被遗留在外头,将心比心不好受,于是忘我投入要送对方住院。所以,章惠此冒失举止虽然情有可原,但为了杜绝无谓地传染,主动向大家公开检讨,下不为例。同时,她问中班护士们,咋迟缓接病人?大家说实话,纷纷诉苦:那会儿,我们蹲着在整理物品,一听到你吩咐,怕得双脚立马打软,瞬间站不起来。尔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能够起身出来接病人。张章惠和李娜两位护士长听了,哭笑不得,不由得怜惜。

    面对毫不知情且无药方的非普传染病,隔离病区的护士们胆怯是人之常情。当初有的家属晓得自己的女儿被越州市第十四医院抽调区隔离病区,吓得不行,担心女儿一去不归必死无疑,不约而同打电话给院方要求取消派遣。有的老公不干了,直筒子倒豆子:”老婆,我去找你们院长辞职,你撤回来我养你得啦。”有些家长打电话质问,“你们怎么搞得?在这么十分危险的病区做事还要加班加点,是不是要让我女儿感染才行?!”为人父母,没有不疼女儿的。院方只得耐心解释,发出公开信《致家长的一封信》,告诉家长们:所有进隔离病区的医务人员必须恪守防疫规则,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治护理病人,请大家放心。当事护士也会劝解自己的爸妈,叫父母放心。实话实说,大家被抽调来隔离病区都怕被传染上这个疾病,搞不好会送命,甚至传染家人。况且,非普疫病的潜伏期多久不知道,治疗方案及其效果是个未知数。因此,我我们被抽调的人员蛮有很大的精神压力,有的人埋在心底,有的人本能抱怨。不过,让我特别骄傲的是,大家都是专业的护理人员,既然被派上前线,就无人打退堂鼓。

    章惠护士长由于身心疲惫,免疫力下降而突发感冒。为了不耽误工作,她偷偷吃药。当晚被李娜护士长和其她护士无意中瞟见,叫她回家休息。就此,《京西信报》记者戴庆东问,“你,为什么不说呢?”

    章惠护士长:“我怕,说了以后会把我撤下来。之前有一个同事感冒了,马上就调换另一个护士来。那么,如果我说出来,随时就可以撤换。”

    “为何害怕被换下去?”

    “我觉得,换下去就是一个逃兵,不妥。”

    “不愿意当逃兵?”

    “不愿意。撤下会内疚,有负重托。”

    在日记里,章惠护士长写了许多当母亲的护士,由于一时回不了家,忍不住对自家孩子的牵挂。她晓得做母亲都牵挂孩子,自己就是如此。康春护士家境富裕,家人不让她上前线,但她被排遣后坚定上一线。有一次,她躲在卫生间流泪,我不晓得,而李娜护士长知悉,问她怎么啦?她说儿子又发烧了。李娜与我沟通后,我俩立即叫她回去看孩子,但她不肯走。为什么?那几天特别忙,康青是ICU专科护士,很有护理经验,想继续分担大家的负担。“戴记者,你看我们的护士多么会为同事们着想,的的确确同舟共济。”

    “嗯,体贴同事,富有担当。”

    一件件小事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但汇聚则感人肺腑。在《护士长日记》里,章惠提到了许多个同事的动情故事。在这50天里,越州市第十四医院总共48名医护人员参与了抗击RARS疫情的“战争”。是他(她)们克服了个人困难,顶住了超负荷的身心压力,和华国各地的医务工作者一起为华国民众夯实了狙击RARS疫魔的第一道防线。身心压力可以硬顶,但让他们内心快承受不住的是全市不断转来染疫的兄弟姐妹同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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