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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池RARS医院,创医护无感染记录(续)

    (萧韬)

    在华清池医院二部正式治疗RARS病人的上月13号,华国政府将RARS列入《传染病防治法》法定传染病进行管理。5月10日,总理签署政务院第289号令,公布施行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这两项法律与法规的修订与颁布,对于华国战疫而言乃亡羊补牢之举。国人,祈祷它们能够对疫魔发威。

    在身穿隔离服、头戴防护面罩的医务军人接收患者的当晚后半夜,华清池医院二部发生一件小插曲。大概在凌晨两点,医院接诊室和重症监护室电路掉闸了,影响照明、空调等电器设备的正常运转,情况十分紧急。负责住总保障小分队闻讯,马上找来图纸,用电话遥控医院人员检查原因,反复调试。经过反复一个钟头查修,终于解除了故障,医院恢复供电。

    由于是紧急兴建的医院,有的设备免不了缺漏安装。第一个礼拜的周三,冒出一个忒感人的细节。一个医务室需要加装一台空调,需要企业派人去安装。可是,RARS病人已经入住,安装活儿对施工者来说成了难题。派谁去合适?谁会去呢?假如感染上RARS疫病,怎么办?这家空调公司,采取自愿报名加补贴的办法。然而,让公司头儿没想到的是,不等正式通知,消息一出立即就有人积极响应。要知道,这可是近距离挨着RARS病人干活儿的工作。

    一切为了战疫胜利,京西市群众都积极抗疫,力所能及排忧解难。譬如,上述这个让人感动的事例。感动渗透在京西市的大街小巷,甚至胡同旮旯。

    有的老百姓顾全大局,体贴地叫自家的婚宴让路。4月20日,崇宣区街口胡同老马家长孙举行婚礼的大喜日子。喜帖、请柬在半个月前全部给亲朋好友分发出去,并且预定好举办喜宴的酒店。可是,卫生部部长和京西市市长双双被撤职的次日,京西市政府通告,广大市民毋聚集以免传染疫情。年逾七旬的老马作为一家之主深明大义,毅然取消长孙的婚宴,待疫情过去再补办。亲家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欣然同意。开头,新郎官马明对老爷子的决定不服气,闷着一肚子气,向父亲抱怨,并和老爷子暗暗怄气。父亲听从且不想为难老爷子,只得劝慰儿子:“小子,老爷子的决定大气,响应政府号召谨慎抗疫。虽然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但不巧碰到意外的疫情,没法子,你莫恼。总之,爸妈会给你补办的,到时热热闹闹大办一场。”第二天吃晚饭,老爷子听到儿子传来孙子生闷气,当场告诫马明:“小明子,咱皇城根儿的老百姓,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现在疫情凶险,大风大浪的,爷爷听政府的话同舟共济,只得推迟给你办婚宴。家里又不是不给你办婚宴,你不要太小气啊。”再赌气就真的小气了,孙子马明待吃完饭便解开了心结。次日和准新娘子左掰乎右开导,总算沟通妥。从而,马明结婚只请了岳父三口人来家里共餐。父母掌勺做菜,亲家打下手,老爷子弄了两道拿手的硬菜——黄油焗龙虾、金葱炒海参。马明不晓得爷爷居然会做菜,大开眼戒,一对新人初次品尝老爷子的手艺,忒有面子。当晚张灯结彩,喜庆欢乐。精致而小巧的晚餐,就当作RARS疫情期的特别婚宴,给新婚小两口举办了一场素朴的婚礼。

    多么厚道、实诚的首都人家啊!有了民众的鼎力支持,京西市政府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战胜RARS疫情?到了5月份,处于战疫最前线的华清池医院二部聚焦了华国民众的视线。

    章彦凌院长懂得首都人众志成城抗疫的气概和心照不宣的期盼,愈发感到肩负使命的重要。

    随着增加华清池医院二部、崇宣医院和友好医院、河海医院等四家定点医院,到5月8日零点,首都非定点医院确诊的RARS病人全部转到市定点医院治疗。i中,主要转至华清池医院二部。此乃京西市战疫的战略转折,对于控制疫情局部扩散,减少交叉感染,降低病死率,并缓解区县诊治的压力起到重大作用。

    880名非典患者刚入院时,发热的占98%以上,其中持续38摄氏度以上的占48%;所有病人肺部病变和临床症状非常明显,且大多数处于病变发展期,传染性强,危险性大。小汤山医院总共接收的病人数量,是全球病例的十分之一、华国病例的七分之一,在抗击疫情上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第一军医大学南方医院内科副主任郭兵,是赴首都华清池医院医疗队的一员。他认为,面对未知的疫情,每个人都会害怕,但要学会与恐惧相处,“人如果茶饭不思也睡不好觉,免疫状态就会紊乱,更容易感染疾病。所以,我们被派到首都支援抗疫,心情特意很松,该吃吃喝喝,该运动就运动,依旧保持常态生活”。

    为了避免医护人员感染,医院出台了《院内预防感染工作规则》、《出入流程》、《防护守则》,共计3章24节,约8000字,印刷成46页的小册子,全院人手一册。

    为了应对RARS病毒,华清池医院二部在运作之前,就成立了救治专家指导组、救治咨询专家组和基础疾病专家会诊组,先后组织56人次对30例疑难危重病人进行了18次全院性会诊。从国内各军区医院抽调34位教授组成救治专家指导组和救治咨询专家组,不再使用三级查房,直接分工每位专家与2至4个临床科室挂钩,采取集体会诊、下病区查房等相结合的方式。医院将高科技手段运用到临床治疗中,像军卫二号工程、VXP网络可视系统等,都取得了理想效果。在治疗过程中,他们制定出抗病毒药、抗生素等联合应用的指导性方案。不同于广南省治疗RARS方案,华清池医院二部着重使用抗生素。读了母报《京西日报》报道了此一治疗方案,《京西信报》记者吴名有些诧异,京派医疗专家为什么不借鉴以赵南杉院士为首的广南省治疗RARS方案?章彦凌院长以及专家组都明白,大量抗生素对这种患者是双刃剑,效果不错但衍生后遗症,可实在没办法,首先病人保命要紧,顾不得其它。然而,他们没能预感后遗症是多么的痛苦,致使有的康复者居然感到生不如死。此乃后话,令人慨叹。

    治疗中,华清池医院二部各病区针对病人的不同情况确立“个体化治疗”方案,始终坚持对每个患者进行个例分析。有了首都众多医疗专家指导,不少合并糖尿病、高血压等基础疾的患者康复明显加快。针对转入的老年病人多、合并疾病多的情况,这家医院根据国家卫生部下发的RARS治疗指导方案,结合国内外成功的治疗经验,又成立由24位专家教授组成的,涉及消化、心内、肾内、泌尿、耳鼻咽喉等18个专业的基础疾病专家会诊组。新的医疗专家组注重抓好RARS患者基础疾病的诊治和危重患者的救治,先后成功探索出“早干预、重支持、抗感染、调心理、勤观察”的“华清池综合治疗方案”,研制出针对不同患者的“一号、二号、三号和四号方。

    正因为军、地医疗专家通力合作并参与知道,华清池医院二部救治RARS患者所以取得显著成效。

    5月16日上午10:20,响应一身戎装的华清池医院二部护理部主任洪亮点名,八名康复病人向病区医护人员和病友们挥手,健步走出病区,健康地回归社会。他们是走出华清池医院二部的首批康复病人,最大的48岁、最小的14岁。据5月17日京西日报第四版报道,《华清池医院第一批RARS康复病人出院》:身穿白大褂的军医们一字排开,在医院大门口欢送。亲朋好友早早赶来,欢天喜地迎接亲人们回家。按华国卫生部有关标准,经华清池医院二部和全军治疗RARS专家共同确认,这些患者完全恢复了健康,可以开启正常的生活。

    很快,更多病人陆续康复出院。经过中央和京西市两级主流媒体热烈报道,首都民众知情后好喜欢。以至于到了6月4日,世界卫生组织多位官员专程来到华清池医院二部考察,充分肯定这家医院救治RARS患者工作给予。一位官员赞扬:“华清池医院二部创造了世界奇迹,华国军队真了不起!”6月6日华国日报第一版,就此报道《中国军队真了不起》。

    外界表面上看到华清池医院二部持续治愈RARS病人,却不晓得1400位身着橄榄绿的医护人员除了治号疫病患者的□□疾病,还疗治好病人们的心灵创伤。

    国人普遍对RARS传染病茫然未知,造成了很大的恐惧与害怕。所以,华清池医院二部的专家组懂得,要向战胜恐惧必须加以心理辅导。所以,专家组后来吸纳了心理科成员,不仅开药方治疗,而且给予心理咨询的心灵解药。

    章彦凌院长,忘不了RARS患者从城内转运到华清池医院二部的各种胆怯状况。有的病人下车后死死抓住车把手,不肯进院。一个50多岁的女患者,下了车就靠着墙大哭:“为什么黑灯瞎火地把我们弄到荒郊野外?这里是医院吗?不会是死亡集中营吧?”有的病人生死不下车,要求返回城内医院。还有的病人准备下跪请求回城,立即被医护人员搀住。这些病人恐慌情有可原,因为转运保密而没有知会患者们。在医院门口的章院长通情达理,当场解释了转院不是放弃大伙儿,而是更加精细地治疗。但是,有的病人思想上还是转不过弯来,钻进死胡同,觉得院长仅仅说漂亮话,不知道背地里卖的什么药呢。70多人在入院头天,便产生过轻生的念头。有些不但不配合治疗,还打骂医护人员,甚至揭医护人员的口罩。

    为了帮助患者降低他们对RARS的恐慌,并治疗心理创伤,华清池医院二部成立了心理咨询中心。心理医生和每一个患者进行谈心,开导他们的紧张情绪,并讲解医院治疗的方案,提高他们战胜RARS的信心。

    心理医生马丽,对病人丘月明蛮有印象。这个病人,之前在京西一院照顾母亲被传染。她有9个亲属被感染,妈妈和两个哥哥染疫病亡。所以,她转住在4病区20床,情绪非常脆弱,心情不稳定。在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她和外界唯一能交流的是一个三层玻璃的小窗,即食物和药品送进来的渠道。“我觉得气不够用,一不吸氧气感觉就会死,靠呼吸机维持我的生命。每天挂进去的药,有几大瓶。”为此,心理医生首先抹去她的心灵伤痕,促使对方坚强抗疫。可是,病况危急,她连日高烧,感受到窒息一样的缺氧。不幸中的万幸,是丘月明最终死里逃生。6月20日,她成为最后一批走出华清池医院二部的病人。

    与神秘冒出的RARS疫魔展开拉锯战,华清池医院二部军队医务工作者默默流落多少的血与汗。在治愈绝大多数病人的同时,难免出现抢救无效而死亡的病人。幸亏,病故者人数不到两位数。章院长,难以忘怀一名8旬病故的庄姓老人,深深悲痛。6月12日凌晨03:35,他接到一个老人病危抢救的消息,快速感到抢救病室。老人已经说不出话,呼吸非常非常微弱,只有眼睛流露出十分不舍人世的悲凄神色。抢救人员紧急抢救,给老人家插管上人工呼吸机,但仍然没能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悲叹地低下了头,静静地送老人家上路。庄氏老人死在黎明之前的浓重黑夜,使包括章院长在内的华清池医院二部医务工作者感到肩膀上战疫的沉重压力。并且,刺激起大家与RARS传染病周旋到底的信心,不破楼兰誓不还!

    6月20日,最后一批20名治愈患者走出京西市华清池医院二部。代市长汪山表示,此举表明在扭转首都抗疫战局中发挥了关键作用的华清池医院二部,圆满完成了历史使命。并宣告了这座华国最大的RARS收治定点医院在高速运转51天后,以病死率世界最低、医院零投诉、医护人员零感染的优异成绩向华国老百姓交出了一份优秀的答卷。同时,世卫组织驻华国代表赞佩地说:华清池医院二部的建设和治疗,不但在华国首都建工企业历史上从未有过,在世界建筑史上闻所未闻,更令人吃惊的是这家医院所在的镇区竟然没有出现一例RARS病人。华清池医院二部的知名度将不断攀升,并成为举世瞩目的新名词。就是这座临时的传染病医院,治了华国七分之一的RARS病人,创造了人类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在华清池医院二部救死扶伤的数十个日日夜夜里,广大医务人员在与RARS患者零距离的接触中,舍生忘死不怕牺牲,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翌日,京西信报第一版,刊登了跑线记者采写的《华清池医院二部最后20名RARS患者,康复出院》。在新闻报道中点明,在战疫的严峻斗争中,华清池医院二部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七天七夜建成世界规模最大的传染病医院;先后收治了从本市62家医院转入的880名患者,占全国RARS患者总数的七分之一;患者中年龄最大的83岁、最小的只有13岁,除7例死亡外,其余全部康复。不到0.8%的病死率,在全球最低;在这所全世界收治非典患者最多的医院里,1400名医务军人无一例感染。

    在首都京西市政府强有力的措施保障之下,5月14日,京西一院医院解除隔离。22日,市区最后一名RARS病例从方镇医院出院。28日,城内750名密切接触者全部解除隔离。至此,RARS患者市区救治工作结束。到了6月20日,华清池医院二部的最后一批患者康复出院。

    自此,从全国各军区驰援首都的医务人员陆续撤离华清池医院二部。

    6月22日,华国首都隆重举行大会,感谢子弟兵在华清池医院二部抗击RARS疫情斗争中作出的重大贡献。20个先进集体、564位先进个人、1400名医护人员,分别受到嘉奖。大会,热烈欢送华清池医院二部来自各大军区、各军种的医护人员。23日清晨,首批960名医疗军人从京西市撤离,返回各自军营。

    《京西信报》记者吴名和其他参与报道RARS疫情的同仁们都亲身懂得,英雄不仅仅出现在烟火纷飞的战场,而且会崛起于和平年代的抗疫、抢险第一线。白衣使者,就是今年最美的逆行者。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替人负重而行,变成英雄。

    在华清池医院二部建成之前,华国没有建设大规模传染病、进行集中收治的经验。神速建成这家RARS专门医院,实施集中收治传染病模式,包括科学划分治疗区域、医护人员自身严格防护、创新改变传染病治疗方法,成为华国今后应对大规模传染病疫情的蓝本。

    6月24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将华国首都从RARS疫区名单删除。到此,华国终于艰难打赢了抗疫战。全国各地的人们欣喜若狂,踊跃涌到本地城市的街头,好像再次欢度春节似的狂欢。人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那个喜呀,这个乐呀,国内到处汇聚成欢乐的海洋。

    另外,华国公共卫生体制经此一“役”发生重大变革。同时,政府官员问责制正式启动。

    7月15日,全球RARS患者人数、疑似病例人数均不再增长,抗疫之战基本结束。

    RARS病毒来去无踪,全球医学防疫界人士不知道它最终怎样消失?反正,这场疫情是沉痛的噩梦,令世人不愿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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