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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一种记者遭严防,另一种记者受贿

    {萧遥}

    王晟接了电话,问吴铭采访顺利吗?有什么事?吴记者简练说了一周来的采访经历,王主任异常兴奋。终究,吴铭揭秘了小沟村“泥石流”实际上是一场重大的责任事故,并且存在严重的瞒报问题。“兄弟,你哪天回来?”

    “主任,早着呢。”“我请你加派个记者支援我。”

    “也来胡定县小沟村现场?”

    “不,在报社后方协助我核实一份遇难者名单。我担心,其中有没有假名字?”

    “明白。下周,汪春晓没有采访,由她协助你采访。”

    “好。你知会她,我整理今天的采访录音,稍后对接她。”

    “OK!”

    伍发魁弄好菜肴,叫吴铭食晚饭。他回应说,你先吃,不用等。这时,吴铭记者正用手机流量上PP,将拍好照的记录本上遇难者名单发给同事汪春晓。

    “姐们,主任刚才告诉你协助我采访吧?”

    “哥们,他说了,责编还是于磊。本姑娘十分乐意和大名鼎鼎的吴铭记者合作,为你效劳。”

    “春晓,别逗我。说正经事,你必须一个个核实名字,这个活很琐碎,但关键。”

    “名单上没有电话或手机号码,哥们,我咋核实?”

    “小菜一碟,难不倒你这个美女记者。”

    “少油腔滑调。我知道了,通过村委会或派出所渠道一一核查。”

    “中!不亏是资深记者。”

    “莫给我吹水。”

    “我觉得,村委会渠道更牢靠,对本村小组的村民了若手掌。如果行不通,你再问派出所。”

    “核实活儿琐细,你耐心点啊。我等你的消息,再写稿。”

    “你快写稿,意味着没啥采访事儿。自己,为何不核查?”

    “美女,事多着呢。要是采访快结束,我会麻烦主任加派人手嘛?”“明天,我还要从另一个方向,核实遇难者名单。暂停,我要吃饭了。”

    “20:45,你还没吃晚饭啊,快吃。合作愉快,你等我的消息。”

    “合作顺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次日一大早,吴铭记者接到一个遇难者村民家属赵远森的电话。难道有啥急事?“赵先生,你早上打电话,要说急事吗?”

    是。

    “上周采访,你为啥当面不说?”

    人多嘴杂,不方便聊。

    “到今日过了好几天,期间你怎么不找我呢?”

    吴记者,别恼。只怪我们自己胆小,不敢接受记者采访,也怕采访消息传出去再遭打压。

    “你们?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今天,不怕受访了?”

    三个人。吴记者,我们到今天为止晓得你一天天牢靠地采访,就放心。于是不再害怕,决定接受采访维权。

    “究竟什么事?”

    电话里不好说,我们面谈为好。

    双方约定,上午九点在伍发魁的住处采访。差五分钟9点,司玉秋和两个陌生的村民进屋门,吴发魁自觉退出房间。吴铭记者看到司玉秋,有些纳闷:昨天坐他的车往返龙凤大酒店,没听到他要说事儿。今天,究竟有什么事要说?双方甫坐定,一个陌生面孔自我介绍:“吴记者,我是早上与你通话的赵远森。司玉秋,你认识。戴均,也是遇难者家属。我们仨有委屈要告诉你,希望你报道出来,对咱们维权有益。”

    你们有何委屈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事发半个月后,搜救行动进展缓慢,让遇难者家属们恼怒。去年12月16日,几十多个遇难者家属到胡定县政府上访,要求政府尽快找到遇难者的遗体。由于县政府保安拦着大家不许进县政府大院,有的家属异常暴躁,禁不住骂街。那个保安是年轻后生仔,容易冲动,开始劝勉家属莫闹,后来冷静不了,对骂叫阵。县政府门前喧哗闹腾,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围观。他防不住,呼叫同伴增援维持秩序。

    双方折腾了一上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闹哄哄每个体统,家属们还是没见到县领导。司玉秋见过世面,懂得上访不能乱来,叫骂没鸟用,将适得其反。他叫大家不要吵闹,安静下来,可是仍有个别家属不停劝,唾骂不休。县政府保安头目见场面难以收拾,到中午报了警。13时许,戴均、赵远森和司玉秋三个村民家属代表被辖区的城上派出所带走,问话交流。

    “派出所,怎么处置你们?”

    没咋样。就是把我们仨晾在传唤室,连口水都没得喝。大约到下午6点,两个警察进来讯问,叫我们不要和其他家属一般见识,瞎闹胡搞。“我叫家属们不要骂架,骂人见不到县领导,反映不了搜救缓慢的问题。”戴均回忆说。

    一个警察说,小沟村14名遇难者都已经被方山铁矿公司赔偿了,你们村民应当心平意静等待搜救进程,不该上县政府找领导。县领导忙着很,日理万机,怎能随便见你们呢?

    赵远森一听火了,警察同志,你这话说得理太偏。现场明明缉减少了挖掘机数量,只剩一台,况且总挖现场的边缘。群众都明白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垃圾药,我们家属怎么能静静等待搜救结果?

    司玉秋接着反驳:警察同志,此话怎讲?县领导公务繁忙,就不能接见我们遇难者家属。你是在低级黑领导啊,抹黑县领导高高在上,不和人们群众打成一片。众所周知,为人民服务是咱们华国领导的工作宗旨。你解释解释,你说得到底是啥意思?

    另一个警察开始就懂得同事失言,连忙打圆场:“大家冷静点。我这同事年轻、不稳重,说话没个轻重,你们不要斤斤计较。”“小刘,他们来了这么久,肯定渴,你快去倒水。”

    “亮哥,我去。”

    纸杯水端来,司玉秋三人咕咚喝个尽光,太渴了。戴均要刘警察再给大家倒一杯水,解解渴。

    年长点的亮警察对大家说,我们请示领导看这么处置,你们稍等。说是稍等,然而,“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三个人继续晾在传唤室,憋闷着。

    直到晚上21时,两个警察才现身,刘警察拿着纸笔。亮警察讲:“领导发了话,你们只要写不再到县政府闹事的保证书,就可以回去。”

    司玉秋见事态转机,不想被无故关在里面过夜。于是,就低声劝另外两个村民家属代表,人在屋檐过,哪有不低头。三人乖乖写了保证书,方能离开派出所。

    赵远森、戴均、司玉秋遇难者家属代表们一走出城上派出所,意外看见上访的其他家属们都聚集在外面。立刻,人群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高叫“你们总算出来”,“你们不出来,我们就一起等着,坚决不走”。司玉秋感谢大家团结一心、守望相助,一道离去。

    反正,司玉秋、戴均和赵远森至今难以释怀,遇难者家属上访没有违法犯罪,三人仅仅是临时代表就被警方扣押长达八小时。这股子鸟气过了半个月,他们依旧受不了。因此,赵远森思考再三后,动员其他两人,鼓起勇气向吴铭记者披露。他怒气未消,“吴记者,我不甘心,平白无故被扣。咽不下这口憋气,他MA的!”其他两人亦愤愤不平,骂声连连。

    戴均透露说:“我们幸亏没被关起来,可是毗邻的校口县两个遇难者家属可就没我们幸运。”

    “他俩,咋啦?”吴铭记者追问。

    司玉秋答,“吴记者,我们不知道详情,不过家属们都听说。你还是采访他俩当事人,一问便知。”“昨天,你在龙凤大酒店也见了他俩。”

    “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两个人呀?”

    “你掏出记录本,我指给你。”

    吴铭记者拿出迷你记录本翻开,司玉秋三人都围上来。在第5、9页,他们先后指出两个名字。

    接下来,吴铭拨打两人的手机,约他俩出龙凤大酒店谈谈。瞧双方约定后,司玉秋自告奋勇,再当吴记者的司机效力。

    吴铭搭司玉秋的越野车,仍然顺利过了小沟村和牛家镇的两道关,直奔胡定县闹市的龙凤大酒店。

    双方约在附近一间茶室,当面采访。两个家属借故溜出龙凤大酒店,赶来茶室。司玉秋自动退出,去茶室的大堂晃悠。吴铭记者发问,开门见山:“上午,我听说你俩遭到不好的对待。怎么回事?你们有一说一,千万不能说假话!知道吗?”

    明白!

    我们碰到的不平事,发生在方山铁渣山垮塌事故的第2天。那日,闻讯赶来小沟村现场大概有200多名外地遇难者家属,大家悲痛万分,一起到方山铁矿公司要求见矿长。矿长是怂货,做缩头乌龟。本来与方山铁矿公司人马商量说理的家属们暴怒,见状纠缠起来。双方都报了警,牛家镇派出所派两名警察处警处置。可是,不知何故,两百多个外地家属演变成和出警的民警发生冲突。我们气不过,跟着打了民警。

    “打得严重吗?”

    我们屁民一个,没吃豹子胆,哪敢使劲殴打警察呀。那一天,家属们最后没见到矿长,没讨到说法,就散了。大家误以为没事,就在胡定县城分头找住处,等着搜找亲人的遗体。哪知道四天后,去年12月6日,我们被牛家镇派出所带走。关了十二天才被释放。“在派出所,我俩被警察狂打,把三根警棒打得没电了。”

    吴铭记者进一步求证,“你们,说说被打的具体细节。”

    两人断然拒绝,解开羽绒服,撩起内层的衣服,露出遭殴打的痕迹。吴铭记者看到,两人的前胸、腹部、背部和腰部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状,以及一道道血痕。他分别用手指触压两人,都□□哼哼。他坚持求证,“你俩,快说详情呀。”一个小声说:“我不敢说,也不敢再闹了。”另一个轻言轻语:“我马上就回老家,要是再被抓进去,肯定没命了。”两人答复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神色闪烁,余光逡巡,脸庞不由自主地露出恐惧的表情。吴铭记者估计他们被打怕了,问不出内情,采访作罢。

    为了确保采访准确无误,吴铭记者强调,“你俩,确定说了实话?千万来不得半句假话!否则,我写稿虽然不露出你两的名字,但报道发出后,我们京西信报报社会被牛家镇派出所起诉吃官司。”

    两人异口同声保证,刚刚实话实说。同时,吴铭记者在录音之外,要他俩在速记的记录本上签名,保障采访稳扎。

    吴铭记者觉得,采访既然如此严密,表明两个挨打家属的确没说假话,因此没必要求证牛家镇派出所,以免打草惊蛇,甚至惊动上一级的方原市政府。

    采访大致一个钟。期间,这两个家属接到两次胡定县官府人士的来电,询问他俩在哪里?采访结束,吴明记者送这两个遭警方殴打的家属回龙凤大酒店。在县城大街的短短返程路上,一个家属又接到电话,被问及身边戴眼睛的那个陌生男子是谁,究竟干嘛的?原来,事发一个月了,遇难着家属的一举一动仍然受到当地政府人士的监控。“他们害怕我们上访,更害怕我们见记者。”这个遇难者家属说明。

    在胡定县潜伏采访十天了,关键弄到不完全统计的遇难者名单,吴铭记者基本搞清了方原钢铁集团方山铁矿公司铁渣山垮塌的真相。至此,他完成了小沟村“泥石流”调查采访,可以撤离胡定县。不过,他为了调查报道的全面与客观性,决定偏向虎山行。

    外围采访搞定,该正面对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想直击对方要害,他打定主意,舒缓马不停蹄的采访节奏,歇半天。把采访提纲筹备充分,明天采访就胸有成竹,干净利落。当天下午和晚上,他重听采访录音,并构思严丝合缝、环环相扣的采访提纲。

    次日阴天多云,之前一个多礼拜艳阳高照。天助吴铭,叫他没受冻。他知会伍发魁,上午将去距铁渣山一里半的方山铁矿公司采访,了解该公司为什么放缓搜救进度等事宜。伍发魁提醒他小心安全,不要过去。毕竟,方山铁矿公司霸道惯了,运渣车作业每月几乎都会压伤、压死捡渣人,都能摆平。甚至,铁渣山垮塌第二天,遇难家属们到方山铁矿公司讨说法,竟然遭到对方凶狠围攻,双方闹冲突。尽管牛家镇派出所出警了,最后不了了之。吴铭记者并不惧怕,坚定直捣黄龙洞。

    用过早餐,吴铭独自上路。伍发魁担心他吃亏,迅疾向小沟村村民通风报信。自从吴铭潜入村子采访,住在县城的小老板司玉秋就待在老家,也没去自家公司照看生意,随时客串吴记者的专职司机。村民们明了,吴铭记者担当有为,替不幸遇难的老百姓顽强喊冤,不能叫他吃亏。于是,小沟村青壮年男女出动,骑摩托车、开小车,还有六十岁出头的老人骑单车或者步行。几乎全村出行,除了老幼,300多人浩浩荡荡,一路追赶吴铭记者,给他护驾。

    出村不远的吴铭,听到后面传来车子声音,扭头一瞧,原来都是小沟村乡亲。他停脚问大家,你们跟来干嘛?

    司玉秋从越野车探出头,“吴记者,我们人多势众,来保护你。”

    多谢乡亲!“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伍发魁喊,吴记者,我们不让你吃亏,不会闹事,就跟着你保护,以免你被铁矿公司殴打。方山铁矿公司很嚣张,可不是吃素的。

    此言,提示吴铭必须提高警惕心。他不由得想起,六年前,大西北一家知名报社4名记者2个司机去太西省隔壁省份采访一桩瞒报的矿难,就遭到殴打,2个记者差点失踪。他设身处地一想,小沟村村民们如此仗义,允许大家同行,叮嘱大家不要闹出事。于是,他搭司玉秋的越野车先行,大家继续跟从。

    到了离铁矿公司差不多米的地方,吴铭叫司玉秋停车。村民大部队,四分钟赶到。大家聚拢,拥着吴铭前往方山铁矿公司。透过铁栅栏的院门,吴铭看见院子深处矗立着一幢三层的长楼。走近大院,铁将军把关。有村民告诉吴铭记者,我早上放羊路过,还看见李铁矿长在院子里锻炼呢。事发后,铁矿公司天天有人在呢,不肯能闭关。从而,吴铭记者拍打铁栅栏,果然有人应声出楼。

    来人是个青年男子,开铁门问:“什么人?报上名来。”

    “记者采访。”

    一开门,乡亲们蜂拥而入,小院子站得满满当当。吴铭要大家就待在院子里,不用跟入楼栋。自个儿单刀赴会,镇定自若。

    他迈步准备进楼的时候,司玉秋唤过吴铭,贴近耳朵窃窃私语:“吴记者,如果碰到危险,走为上策。”

    “明白。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哥们,如果你看见我急奔出来,你就跑去开车。我立马上车立马,避险离开。”

    “晓得。”

    然后,吴铭跟随来人进了二层的大房间,内里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原来是公司会议室。坐定,他掏出记者证给对方过目,表明身份。“你好!我是首都《京西信报》记者,就铁渣山‘泥石流’事故,采访贵公司矿长李铁。”

    “不巧,我们矿长去集团开会了。”对方打太极。

    “早上,村民都看到矿长在院内健身呢。他,什么时候离开?”

    “上午9点。”

    “那麻烦你找其他负责人接受采访。关于这场‘泥石流’事故,社会上议论纷纷。我过来采访,给贵公司一个说话的机会。”

    “好。我去找领导过来。”

    吴铭记者枯坐在会议室,迟迟不见对方现身。等了大概十六分钟,他看见那个小伙子领着一个领导模样、腆着大肚子的高个男进来,后面跟进三四个中层干部和七八个壮男。瞧这大阵仗,吴铭记者暗想,自己好像杨子荣闯入座山雕的威虎山老巢。

    “吴记者,这是我们副矿长刘金山和其他领导。你们开谈。小伙子出去时,带上会议室的门。吴铭记者随着起身,打开了门,走到走廊向下瞧,小沟村乡亲们还等在院子里。

    吴铭坐回到会议室的长桌边,悄悄拿出记录本和圆珠笔,并打开录音笔搁在旁边。他直接了当说:“你好,刘金山副矿长!我是首都《京西信报》吴记者,特派过来采访去年12月1日贵公司铁渣山‘泥石流’事故的真实情形。对于这个事故,外界总说纷纭,我采访贵公司,给你们提供一次自我辩解的契机。目前,我已大致了解清楚确切的情况,还有问题需要求证贵公司。”

    “吴记者,咱们先不急着谈事情。”刘金山副矿长笑眯眯地说,“你千里迢迢奔赴,蛮辛苦,这里一点小意思,请你笑纳。”他作个眼色,一个下属走过来,递给吴铭一叠用报纸包裹的厚东西。吴铭记者睇下,明白是啥东东。他推开,按计划一古脑抛出问题,意欲速战速决。

    1、贵公司将铁渣倒在离小沟村不足200米的地方,为什么没按矿藏安全生产国家规定将铁矿渣倒在距离居民区至少500米远的距离?

    2、目前只有一台挖掘机在事故现场搜救,群众门反映贵公司故意延缓搜救速度。贵公司,有什么话辩解?放缓搜救进度的决定,是方原钢铁集团、胡定县政府还是双方共同决策的?

    3、目前,胡定县第二次通报暂定11人遇难,贵公司有没有提供参考意见?可是,我已经掌握不完全统计的41人名单。因此追问,贵公司知道究竟多少人不幸被埋吗?

    4、事发当天只是下毛毛雨,之前一周没下雨,贵公司铁渣山垮塌一事怎么能定性为“泥石流”?

    5、我听说,外省有记者赶来采访,却被贵公司派人赶走。到底,为什么?

    吴铭记者边提问,边察言观色。刘金山副矿长,越听脸色越难看。待他说完,对方打哈哈:“兄弟,这些问题太犀利,我回答不了,应该由我们李铁矿长、集团首脑或者胡定县政府领导答复,不好意思。”

    “刘副矿长,我不是你的兄弟,而是记者。”吴铭记者将他的军,“既然你不是话事人,烦请你把李铁矿长叫来答复。”

    “真不巧,矿长去集团开会了。”

    “没关系,我可以电话采访他。或者,我就待在这里,一直等到他回来采访。”

    刘金山副矿长的脸色愈发难看,变成猪肝色。笑容消失,态度遽变,换上一副恼怒的神色:“吴记者,你既然知道之前有记者被赶走,你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刘副矿长,你什么意思?”吴铭记者装憨,时刻做好开溜的准备。

    “你不懂,是吧?别不识好歹,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副矿长吆喝,“上——”

    分列刘金山副矿长和四个中层来那边的七八个壮男,倏然起身,向吴铭记者包抄过来。

    吴铭记者反应敏捷,一把抓起录音笔和笔记本,急速起身推开椅子,旋风般转身朝门口逃去。上楼时,他留意了下楼口的方位。跑出门,沿着大概15米的走廊,直奔楼梯口。身后跑着方山打手们,紧追不舍。吴铭听着背后咚咚的脚步声,不敢回头,拼命狂奔。他口干舌燥,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下楼,打个趔趄差点摔倒,好险!

    幸好,吴铭记者是燕清大学毕业生,响当当的短跑健将。要知道,燕清大学有句耳熟能详的口号“无体育,不燕清”,所以,燕清大学生的基本质素包括强身舰体。从而,燕清学生并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靠着短跑童子功,吴铭记者摆脱了方山铁矿公司打手们的追击,奔出楼栋,一步不停往院门外狂奔。

    小沟村乡亲们目睹吴铭忽然奔下楼,迅速闪出一条道。接着一拥而上,封堵方山铁矿公司打手们追踪。司玉春紧张盯住楼梯口,瞧见吴铭记者跑出楼,也立即跑出院,紧急去开车。

    正是有了预前准备,吴铭记者第一时间上车,随司玉秋的越野车狂飙而去。他心里受了惊,可脸面上还是平静如水。他担心小沟村乡亲们的安全,急忙掏出手机向胡定县110报警:“牛家镇小沟村附近的方山铁矿公司发生大冲突,请马上出警。”这单重要的事,他报了三遍警。

    “吴记者,你暴露身份,不能再潜伏在小沟村了。”司玉秋着急问他,“现在,你去哪里?”

    吴铭记者说了个地方,司玉秋心领神会,一路奔驰,扬长而去。

    吴铭,去哪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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