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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记者,勇闯非普病房(续1)

    【萧遥】

    (接续)在前去换衣服的途中,蔡国敏记者忽然想起广南省第一个勇闯非普病房采访的记者——《越州晚报》记者廖熹念专业执行,比起自己麻痹穿风衣采访,人家特别严谨,自个儿惭愧、汗颜。

    他没想到,越州晚报当日将连续三天推出廖熹念记者冒着生命危险采访省会非普病况的前因后果,即深度报道《本报记者独家采访非普:不怕被感染,大料在前线》。此篇雄文,令广大读者最早了解神秘的非普病房里的医护工作者搏命救治和被感染事迹,惊心动魄,揾英雄泪。在文内,廖记者自述入非普病房直击医护人员救治病患遭感染的感动而悲情故事,真实再现非普报道的幕后……

    廖熹念记者觉得,生活在全世界最早报告非普病例的广南省,生活在曾是全世界发病人数最多的城市越州(后来,濠港自治区和首都京西市等地非普发病人数“赶超”了),许多一线医护人员被感染病倒,让自己主流媒体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既焦灼又痛惜。况且,病倒的医生中有一些是自己的大学老师和同学、校友们,其前赴后继地与死神争夺生命的敬业精神叫她感同身受,导致内心伤痛且压抑之重几乎让她难以承受。看到师友们倒在救护一线,廖熹念记者感到,自己尽管惧怕非普传染病但具有职业责任,应该奔赴非普“战场”前线,进病房采访第一手的抗击非普材料,向无数的公众读者报道真实、全面的狙击非普“战役”,消除人们的莫名恐惧感。因此,无助的恐惧和濒死的威胁双重压力,迸发出她身为新闻记者特有的采写激情。

    于是,《不怕被感染,大料在前线》雄文后来一经推出,真切地震撼了广大读者。

    远在北国首都京西市的吴铭记者,看到廖熹念记者的上篇深度报道,当日想方设法联络上她,见缝插针与她进行PP交流,前提不影响她的采写工作。陆陆续续沟通一周,吴铭大致明白廖熹念记者大无畏采访非普疫情背后的心路历程。

    说来话长,从来道来。

    廖熹念记者偶尔得知非普信息的时间,是在大年初五。那日前后几天,她受到各种反映越州城内医疗界医护病倒的消息,真假未卜、扑朔迷离。她开始感到恐慌:广南三院开始有11个医生病倒;年初六,广南二院也出现医生集体发病的情况。就在那一天,她接到第一个相关电话,是广南一院的同学兼“死党”打来的。死党在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忒焦急:“知不知道广南三院、二院几十名医生给传染了?所有抗菌素无效,好像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肺炎,就是你们报纸《越州晚报》前几天报道的江源、香山市医生被感染的那种怪病……”

    出于职业病反应,廖熹念记者回复:“现在,不能确定这事能不能见报?如果见报,我替你申请报料奖。”死党哭笑不得:“你这疯子,谁给你报料?我是提醒你,你明天上班没事别去医院,很危险。”

    她稀里糊涂放下电话,莫名其妙。几分钟后,第二个报料电话响起,这次是广南三院的老友。对方说,我工作十几年没休过探亲假,今年春节破天荒请假回了趟老家,没想到年初四晚上就给医院紧急召回,说传染科、内科、儿科、中医科都有医生突发高烧,给病人传染了;传染科一半的医生护士倒了,病情最重的居然是传染科主任。老友,同样反复叮嘱:“别来我们医院采访,太危险!”

    到了年初七,越州城内谣言满天飞:“广南三院死了30多名医生”、“广南三院给封了”。《越州晚报》报社不少员工,也收到不各种版本的传闻。作为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廖熹念记者向部门领导反映关于非普的来料,上司答复说:“这事情能不能报还没吹‘哨子’,你先收集各方资料吧,一旦能报的时候不会太被动。”

    当天,她跑到广南省卫生厅,察觉气氛异常紧张。以前关系很铁的通讯员客客气气地“请”走她,关上门来开会,非同小可。

    当晚,在广南医系一家医院工作的师妹到她家楼下打电话,本来想上屋通报非普进展情况。不巧,她还在外面采访,没回到家。第二天早晨06:15,这位师妹慌慌张张又给她打电话:“昨天晚上,我们科一个医生发烧了,也是你的师妹。下午,我才和她面对面聊了半个小时……哪能想到和同事聊天也要戴口罩啊?!我可能已经给传染了……幸亏昨晚没上你家,否则连你也害了……”

    廖熹念记者放下手机,忽然有一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感觉,毛骨悚然。

    这时,她已经晓得不少大学老师、校友医生在救治非普病人而感染,一一躺倒,悲凉一片。

    大学老师、广南三院传染科负责人邓琏贤,受感染病倒了。在广南省卫生厅成立的“广南非普专家指导小组”,大学实习老师、发现了全球第一例“非普”病例的邓志道,受感染病倒;另一位专家、多年好友兼大学师兄蔡同平,同样受感染病倒。廖熹念记者,还记得自己和蔡同平师兄以前一起参与了华国第一个艾滋病感染者民间自助组织———“爱之家”的筹建过程。

    大学同学石华燕,廖熹念的好闺蜜。通过手机视频交流,娇俏活泼的她病倒后的无力眼神叫廖熹念太心酸;低三级的吕晓宇师妹,廖熹念曾一起在大学广播站兼职,算当过她的“上司”。听闻这个个乐观的小姑娘在发病后,情绪低落到包括廖熹念在内的朋友们生怕她寻短见。只因为越州市太多病倒的医务人员告诉过廖熹念记者患非普传染病的感觉了:“痛,从骨头里散发到全身的疼痛,就是那种想跳楼的感觉,跳下去就舒服了……”

    廖熹念记者为老师、同学和校友们不顾一切救治非普病人而染病之事,肝肠寸断,洒泪斑斑。

    紧接着,另一位大学师妹也来电话,告诉男朋友被临时调去救治非普病人,很有生死离别的悲凉感。这个师妹在广南一院上班,男朋友在广南三院,母亲在广南二院。师妹情绪低落,吐露男朋友被抽调组成“特种部队”,进本院的非普隔离病房照顾病倒的医生护士同事们。“医生护士们救治非普病人,都被感染倒下。我听说,本市已有死亡病例。男朋友被抽掉去隔离病房,会不会凶多吉少?”她带着哭腔,娇柔的人儿免不了惊恐,“我们还没结婚,男朋友如果出事,我可怎么办?”

    我直截了当开问:“你男朋友明知道去非普病房这么危险还进去,到底是怕丢了工作还是别的?”

    师妹刚强回复,“这时候,如果连医生都怕死躲得远远的,华国还有谁敢站出来?战场上的逃兵,是要给枪毙的!”

    瞬间,这个娇滴滴的师妹变成了女侠,我感到一股英雄气概穿越电波冲击而来。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安慰她,非普也没那么邪乎吧,你男友不会中招的。

    上午09:05,我就此话题问了另一位医生朋友,对方说:“非普病房里倒下的医护人员全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呀,你能不救吗?”

    再度受到英雄气的壮烈冲击,医学出身的廖熹念记者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在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包括大学老师、同学和校友们躺在非普病房里,而不能给他们丝毫助力。

    她不能再忍受自己在非普病房的外面世界得过且过,再度扪心自问,天人交战——

    作为卫生医疗线记者,廖熹念记者,你可以不给外界披露谈非色变的非普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吗?

    你能看着老师、同学和校友们躺在非普病房而不为人知吗?你即使不能减轻他们的病情,你到达现场至少能带给他们些许安慰。

    一线医护为抢救非普病人不顾生命安全救治非普病人,甚至有人可能要拼掉生命,你能无动于衷于这些可歌可泣的悲壮题材吗?

    到了2月底,吴铭记者发问廖熹念记者之初,先对她的勇敢态度表达衷心的敬意。然而,她否定了勇气,道出起初胆怯的人之常情。“正因为学了医学,我初略知晓传染病的恶劣性,不是无知无畏,其实并不敢进非普病房采访。”

    “吴记者,我老实告诉你,自个儿其实和普通民众一样也很怕得非普疾病,尤其在是病原体不明且谣言满天飞的2月中旬之前。”当时连所有抗生素都医治无效,没有特效药,广南省医疗专家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探索治病方子。省会越州城内很多医生也慌得不行,更别提省内其它地方的医疗状况。我听说,城内有个医生本来住在医院旁的宿舍,离感染科仅百米远,假使中间还隔着高耸的门诊大楼,他依旧吓得回家住。“说真的,那时有人说不怕非普明显假的。”

    “廖记者,明知山有虎,你为何偏向虎山行,进非普病房采访?”

    “吴铭,你也是做媒体的,都明白守土有责。我是跑省报《越州晚报》跑越州市医疗与药物等条线的记者,只要城内医院发生非普病况,我能开溜吗?《越州晚报》我怯场开溜,谁顶上?并且在华国媒体界会臭名远扬,我承担不起。”此外,我进非普病房采访,包藏着一层“私心”。我的大学同学与校友们,遍布城内各家医院的呼吸科、感染科、急诊科等,目前都在前线拼命救治非普病人。他们每天直面“极毒”的重症非普病人,生存境况比我危险得多。从而,我老觉得自己没当医生改做记者,似乎占了大便宜,面对在危险环境下救人的医生校友们,我只有咬紧牙关,要坚定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并肩作战,从传媒角度报道所有一线医护人员的将生命置之度外的拼搏风采。我虽然给病倒的校友医生们帮不上忙,但能给他们打气、鼓劲。

    “因此,我就是害怕也要去采访,职责所在,必须深入一线。”

    “为什么?”

    “吴铭,因为我是记者。”

    “首次进非普病房,你感觉咋样?”

    廖熹念记者,在答话的后头打了一串悲切且流泪的表情符号:“2月8日,我第一次进非普病房。那天离家出门时,好像上战场去排雷,一种随时会踩到地雷的悲壮感袭上心头。”

    隔着电脑屏幕,吴铭记者也能触觉到廖熹念记者的沉重而肃穆之情,立马发去抱抱的表情符号,慰籍这名勇毅的同道。

    “廖记者,你选了哪家医院采访非普病房?”“你怎么说服对方,同意你进病房采访?”

    “稍等。刚刚,责编向我核实稿子的一个关键细节。”(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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