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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窗雪突发木窗事,阁楼廊惊现阁楼女

    女人一眼看到他,扯出俏皮的笑,道:“你还没有走?”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以便头仰得舒服些,一只手插着裤子的兜儿,另一只手遮在额头,不至于被纷纷扬扬的雪迷了眼,也是粲然一笑,仿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道:“你希望我走?”

    见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更深,男人道:“我吵着你了?”

    雪衣向下压了压身子,道:“你说什么?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男人笑了,听了女人说的,双手放在嘴边,声音高了些:“我说,你胸前的红点子,怎么不见了?”男人的笑,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轻佻的,嘲弄的,似乎是看破了她什么真相似的。

    雪衣敛了笑,低头看自己雪白的胸脯,果然,那一片鲜红没有了,应该是洗澡洗掉了。

    她咬一咬唇,似乎是对男人看破的反抗,抬眼不好意思地瞥他一眼,立刻一只玉手遮住了自己的前脯,欲待要说话,可是还没开口,她便向前跌去。原来,她的身子是高的,窗棂子是低的,她原本身子探出很多,一只手是扶着窗棂子的,可此时她过于着急遮着自己的秘密,身子便没了支撑,一下子就向外面跌去了。

    男人见女人似要掉下来,立刻冲上前,朝空中伸出两只胳膊,焦急道:“小心。”

    雪衣立时应变过来,扶着窗子的手紧了紧,捂住胸口的手立刻放了下来,胡乱摸索着,终于再次摸到了窗台子,待身子反应过来停止向外跌时,她立即一个转身,坐在了窗台子上,一双手扶着窗的侧棱,头靠在上面,捂着胸口,轻轻喘着气,道:“吓死我了。”

    男人站在雪里,仰头看着她。浴袍是束身的,她坐下来,身形就完完全全地显现出来,男人清晰地看见她身体的弧度,还有背上那两个翅,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因为害怕,女人肩膀缩得很小,男人心里泛起一股冲动,一种强烈的男人的感觉,想紧紧抱着她的双肩。

    男人冲着她的背影道:“你没事吧?”

    女人的胳膊仍旧扶着窗的侧棱子,头越过胳膊偏过来,便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道:“你看我像是没事吗?刚刚真真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要死了呢,现在都害怕着呢。”

    男人道:“对不起。”

    女人疑惑,歪了歪头,没有明白,道:“对不起?”

    男人点点头,道:“嗯。”

    女人道:“为什么要‘对不起’?”

    男人道:“若不是跟我说话,你就不会发生刚刚的事,若没有发生刚刚的事儿,你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女人笑道:“你错了。”

    这回换做了男人疑惑,他偏了偏头。

    女人已经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他,只是换成了另一只手扶着窗的棱,道:“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要掉下来的。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男人轻佻一笑道:“你误会了,我哪有那样的好心。只不过是看人罢了。我看到对的人,就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错,而且越多越好。”

    女人装作没有听见,又说起旁的来,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人。”

    男人道:“这又是怎么说,我怎么便不是一个好人?”

    女人刁蛮道:“你就不是。”

    男人笑道:“好,那我便不是好了。”

    女人一笑,声音像是银铃,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好人?”

    男人道:“因为是你说的。”

    女人提高了嗓子,道:“错。大错特错了。”

    男人歪了头,仿佛看一个调皮的孩子,要同他据理力争,笑道:“那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而且一定好好改正。”

    女人满意地笑道:“你可要改好了。听着,你不是一个君子。”

    男人仍旧是那样的表情,道:“呵,这回可是你错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君子。”

    女人道:“你不许插嘴,待我说完。”

    男人道:“好,我不插嘴,你说,我听着。”

    女人脸上现出很深的怨气,怨中还有一丝羞,道:“哪有你这样的,见到一个女孩子,就……就……”

    男人笑着,道:“就怎样?你不说,我怎的知道要怎么改?”

    女人娇羞道:“就那样嘛。”

    男人并不因为女人的吞吞吐吐而觉得不耐烦,相反,他表现得饶有趣味,似乎很喜欢同她这样云里雾里地瞎谈,虽然这样的对话对于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不过是浪费了他的时间,甚至还让他在雪里冻得更久了,不过他不在乎,他总是凭心而做事。况且,人生要那么多意义做甚,人需要做些没意义的事,这是必须的。没意义的事做起来,才能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活下去。比如,此刻同这个女人做些没有意义的对话,他在这雪天里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女人扭捏着,同时又有些故作生气,道:“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那里看?”

    男人没有登时明白,明白过来时仍旧装作不明白,道:“‘那里’?是哪里?”

    女人道:“就是‘那里’嘛。”

    男人仍然同她玩笑,摇摇头道:“你说的我真的不明白。”

    女人似乎真的生了气,一双眼睛含了真的怒盯着他,男人这才大笑起来,没有说话,似乎承认了。

    女人跺一跺脚,道:“你不许笑。”

    男人止了笑声,却没有止住笑的表情,道:“好,我不笑。”

    看着女人,他知道自己是必须说个一清二楚她才肯罢休了,道:“我可没盯着你故意看,你也别自以为是。我看见了,便看了几眼,若是我看不见,那我也不奢望看。”

    女人突然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掩了窗户离开了,男人盯着窗户上的倩影消失,心下迷茫,不知所措。不知女人何故离开,不知自己将要何往,他转过身去,看着茫茫的大雪,心也是茫茫的。雪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直至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不过,他看见了来人,来人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目不斜视,仿若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他的余光瞥见来人消失在身旁,然后响起一阵木门开动的声音,再然后便被关上了。漫天飘飞的雪,他抬头看去,灰白色的天,空中的雪群魔乱舞,因为这样的景,他的心情又低落下去,好似刚刚一切的欢乐都不曾发生。嬉笑过尽,又是同来时一样的人生,似乎变了一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原来欢乐的时候这么短,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得自己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人生。

    雪比来时大多了,也密多了,他甚至有些讨厌起来了。他一直觉得雪很美,可是太多的雪聚集起来的时候,只有白,白得那样厚,那样重,那样单调,让人觉得孤独跟失落。此刻,他便是这样的心情。

    木屋里

    雪衣已经穿了一件裙子,裙子的领子遮起自己三分之一的脖颈。

    雪衣立在自己的门边,看着男人一步步从楼梯上走过来。男人也穿一件大衣,里面是高领的线衣,同时穿一双牛皮鞋。单单只是看男人的上半身,还以为男人是走在平地上,万想不到他是走在楼梯上的,他的身子那样直,走起路来又那样稳。雪衣眼睛里的笑是那样明显,大概,看到一个好看的,优雅的人,一个人心里总是会很高兴,尤其这个人还属于自己。

    喜欢一个人,他的一切便都是好的,男人牛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于雪衣来说,都颤着她的心儿。

    男人上了楼,越来越近,雪衣再也遮不住笑,而男人看着倚在门边,等着自己的女人,也忍不住温柔的笑了。

    雪衣预备要开口,却有一个巨大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一个女人从一旁冲了出来,一把拽住了男人。女人头发披散,似乎好久都没有打理过了,女人紧紧攀着男人的胳膊,仰望着,眼睛充血,很是可怖,口里说着:“你来了,你来看我了?你说要娶我的,你说过的。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为什么?”

    女人声音嘶哑,质问着面前的男人,话里是那样深的怨气,却不恨,是很深的害怕,这样的怨只不过是想得到男人的关心跟拥抱。

    男人被一旁冲出来的女人吓到了,不过,从这个疯女人的话里,他大概知道了她的遭际:一个被欺的情人。

    男人欲要推开女人,可是女人的手是那样牢,期盼的眼神近乎哀求,卑微到骨子里,可是却惹不起男人的一丝怜悯,相反,他觉得厌恶,一个女人成了这样子,还怎么让人喜欢跟靠近?

    男人不惯跟女人这样拉扯,他平时不喜接近女人,如果说一个男人有许多的形容词,那他便属于“清冷”,所以这个疯女人的举动的的确确使他烦躁起来,终于,他笨拙地使了很大的力气将女人推了开来。

    女人向后跌去,以一个很丑的姿势,在一个好看的男人面前。

    雪衣见状,立刻跑了过来,下意识地叫出了声:“春明!”

    雪衣立在清杨面前,皱眉道:“你做什么?好端端要推她?”

    男人道:“你没看见,她认错了人?我看她是有些疯了。”

    雪衣道不再同他辩解,立即蹲下身安抚着这个受伤的女人。

    女人撞到栏杆的那一刻,突然变得很安静,似乎是吓到了,也好像是不相信,总之她就那样坐着愣住了。直到雪衣用手抚她的背,她的眼睛才有了焦点,眼神从地上移到雪衣的脸上,她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了雪衣,逼问道:“他人呢?他说过回来的,他怎么没有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

    女人推搡着面前的女人,雪衣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女人极强的力度,她不得不一只手抓住栏杆,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

    清杨欲要帮雪衣,雪衣却道:“不要过来。”男人只好顿在原地,看着雪衣被这个疯女人折磨,心里却很焦急,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个疯女人欺负。

    雪衣道:“他没有抛弃你,他会回来的。”

    女人停下手的动作,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是红的,轻声问道:“真的吗?”

    雪衣点点头,微笑道:“是真的,他说过爱你,自然就会来的。”

    女人突然笑了,猝不及防地,她狠命推了雪衣一把,雪衣不防备,一下子向后跌去,身子重重地撞在地上,头磕到了栏杆上。

    女人吼道:“你骗我,我不信,你骗我……”女人说着,便挣扎着爬起来,向楼梯口冲去。

    过道的动静吵到了一些客人,人人都纷纷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是女人,有些是男人,有些则是男人同女人一起看。

    有女人抱着胳膊倚着门,有女人歪着头玩弄着自己的发丝,眼睛不时地向上抬一抬看看发生的情况,有女人握着拳头,手牢牢抓着门框,还有女人踮起脚尖眺望一番,看到门外那样冷的天,紧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咬着手指头,还有女人在同男人低声说些什么,不过眼睛并不在对方身上。有男人光着膀子皱着眉头,看看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嘴里咒骂了一声便重重地关了门,随着门关,身子也在转,却传出一声温柔得如同海绵的声音,让人怀疑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有穿得齐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就关了门,仍保持着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那种一丝一毫不会八卦与说闲话的心。不过,这样的场合下,这种好品质多少使人觉得哪里有些怪。还有有男人穿着居家的衣服,怀里搂着恋人,嘴唇翕张着。

    此时清杨早已经扶起了雪衣,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雪衣捂着自己的手肘,摇摇头,道:“我没事儿。清杨,你快去,拦住她,别让她出去。”

    男人没有理睬,举着雪衣的胳膊,道:“还说没事,胳膊都擦出皮了。”

    雪衣焦急道:“清杨,你快去呀。外面下着大雪,她不能出去。”

    清杨仍然不为所动,低着头。不过,这时候,他去不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春明已经冲了下去,打开了房门,风立时灌了进来,即使在二层,雪衣都感觉到了温度的下降。清杨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雪衣披上。

    花姨此时从楼上匆忙下来,边下楼边不住往两边望,表现出自己对于客人受到打搅的关心和在意。看到这么多客人都出来看这场“好戏”,花姨心里不大受用。

    虽说她的客栈比不得那些大地方的客栈,可在四桥这样一个聚集着这么多相仿客栈的地方,她的客栈已经算是上好的了。她懂得经营打扮自己,自然也懂得经营自己的其他东西,她的客栈有自己的风格。若只是粗略地看去,并不能看出来她的客栈的特别之处,只有在里面过上一夜,睡上一觉,才能领悟这客栈的精妙,并且爱上这个地方。比如一缕香炉的香,一帘床的帘帏,一床被枕的触觉,无论是面着光的吃食还是背着光的浴桶,都有她精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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