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出逃了

    在赵楚无比可怜的目光中,魏迟的心柔下来,趁着原主没有回来,就拉过赵楚的手查看,试图多享受享受。

    但没想到。

    原主就在这时再次出现了。

    “松手!”

    魏迟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就照着她说的做了。

    甚至是甩出去的。

    赵楚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自己的手翻过来翻过去看了看,问:“怎么了吗?”

    魏迟急着要跟原主确认现在的情况,说着“突然有事先回房了”,一点也不管赵楚似是在挽留,提着裙摆就回屋去,路上,魏迟就已经迫不及待跟宋池问了许多问题:“你二哥究竟叫什么啊?之前你二哥来找我了,把我吓坏了!还有现在的情况你究竟知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跟你那个王大人……就,你为什么被诊出有孕了?!哦还有,我帮你劝了下广美估计你以后可以少一个‘敌人’了你不介意吧?”

    宋池对这一系列事情并不惊讶:“你别着急。”

    “我着急!”魏迟飞快走着,蝉衣在后面拼命追赶,“我急得不行!!”

    “……”宋池无言片刻。

    接下来,便是长长的解释。

    “你……我没有怀孕,是假的。娘娘沉迷后宫争斗,有人不找她麻烦,她就非要找找那人麻烦,日日找,淑贵妃向来清贵,不喜争斗,进了后宫便本本分分晋升,自然惹了娘娘不快。所以,淑贵妃找到我,说不会害人,让我给她想想办法,你那日吃的那个柠檬蜜饯……呃……就是可以让太医误诊的,用来陷害娘娘勾结太医院太医。”

    说到后面,宋池越来越没底气:“谁知道被你吃了,也不知道娘娘那边现在怎么样……”

    魏·大冤种·迟无力地解释:“是太子喂的。”

    一提到太子,宋池又激动了:“就是他,一定是他想害我!”

    魏迟想了想太子以为她怀的是别人孩子时无辜的样子,摸摸鼻头:“你别这么说,他因为我的疏忽喜欢你了,注定爱而不得,本来就……”

    “再说一遍。”宋池的声音冷冰冰。

    魏迟没再说话。

    嗯,毕竟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得好好听话才行,这个“别人”现在可还相当于她的系统——

    想到这,魏迟成功转移开话题:“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是不是在研究东西?你研究出什么了?有没有什么金手指?”

    宋池那边静默了一会,此时蝉衣终于赶上了放慢步子的太子妃,气喘吁吁搀上太子妃的手腕:“太子妃,你一定要注意着点,现在不如从前了,若是胎儿有什么问题,你就要受苦了。”

    魏迟知道蝉衣也是为了主子好,点头应下。

    又往前走了段距离,能看见自己的住所了,魏迟这才终于听见“滴”的一声,紧接着是宋池略显激动的声音:“你是不是要想法子见良娣了?我这就把良娣的信息给你,你赶紧去找她!”

    魏迟不解:“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她问的那些问题也不回答……

    但宋池只赶忙跟魏迟说了良娣的信息:“那良娣名叫喻殇,是前一任尚食的女儿,厨艺精湛,好酒,会文会作诗词,所以之前才被赵楚看中。我与她不算不认得,但也算不得熟悉,只是听说过彼此的名头,又见过几面罢了,毕竟所精之道都不同。”

    宋池还贴心的把良娣的名字浮在了魏迟脑海中。

    看着这两个字,魏迟不禁一怔。

    喻殇……陈玉伤……

    这名字,让魏迟想到了自己的闺蜜。

    继而,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在那个时代,对她好的人数不胜数,她自小聪颖好学,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喜欢与她交友,学霸喜欢与她讨论题目,学渣喜欢借她的关系抄作业。

    现代的她,从未受到过不公,天生便是小公主一般。

    哪想一朝失策,穿越到这里,成了太子妃。

    没有金手指系统。

    没有古代顶级皇权的身世。

    更没有四平八稳的生活。

    只有一个尽会指导她做事的原主系统,一个被皇权压迫着摇摇欲坠的身世,以及举步维艰的生活。

    魏迟叹口气,她已经被蝉衣搀着进了屋,想起对太子承诺过的,便叫蝉衣铺上纸张研墨,提笔开始给三皇子写书信,帮太子请假。

    京墨说最近皇后娘娘在忙着与后妃们“玩耍”,但也不忘帮她在圣人面前说些好话,这段时间忙得很,大抵是没多少时间关注她这边行程了,过了太子这关,她再对京墨和蝉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简简单单。

    魏迟开心写好书信,赶忙让人把信件送到三皇子手中。

    ……

    可没想到。

    三皇子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他不同意。

    说什么,学习一事不可半途而废,像太子这般没天赋的,更要日日练习才能够精进。还斥责她: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你怎么可以带他出去玩呢!

    魏迟看完,忽然觉得。

    三皇子真的……

    真的是个好老师啊!

    像这样负责任的老师,太少见了!

    她的老师只会摆烂,还嫌弃她太爱学习!

    什么?打手心?

    那怎么能算体罚呢?

    差哪补哪,太子现在算学这么差,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叫太子跟她们一起出去胡闹,更何况如果太子在场,她们小女子的活动就不自在了。

    对,还是不要太子了吧。

    太子那边行不通,于是魏迟又想到厨房,她倒是知道良娣每日都会去厨房晃悠,但上次去厨房是不得已,那之后,不管是谁都不准她再去厨房了。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怀了孕。

    要不,一不小心滑个胎去?总不可能真要等到显怀的时候再说是太医诊错了吧,等的时间也太长了,而且这关太医什么事啊,人家只是个打工人罢了。

    那该怎么滑胎呢……

    魏迟思考着这个问题。

    忽然,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原主适时在她脑袋里面说了话:“你可以去找映之。”

    魏迟微愣。

    她记得,这是原主前任的字。

    她这段日子一直被困在东宫,想必原主比她更要着急吧。她想回家,原主也想。

    “我知道了。”

    她终归占了原主的身体,欠着原主的。

    王誉此人,可以说是个光风霁月的公子哥,在这世家掌控大势的时代,王誉是一股清流,这确实不是原主的滤镜,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

    如今陇西李氏、清河崔氏、陈郡谢氏、兰陵萧氏四家独大,笼盖前朝与后宫,甚至民间各个行业,几乎倾轧皇权,无不威风,吃穿用度更是奢靡,是清贫文官继勋贵之下最为讨厌的“族类”。

    而王誉出身琅琊王氏,琅琊王氏虽已不负盛名,却还是有些名望。

    王誉文采斐然,更得高手教习武艺,文武双全,少年及第名扬京都——但他心气高,因为不愿按照规则找通房,也不愿娶妻,与家中闹翻,只凭借自己的才能在朝中闯出一片天,这才与原主宋池相识相爱,私定终生。

    王誉本不愿依靠家世,更不愿他人提及自己的家世。

    王誉看不起皇家。

    可一切,都在宋池向皇权低头后砰然倒塌。

    自此之后,他亦身系家族荣辱。

    或许在那些失联的日子里,宋池已经完全掌握二十一世纪新物品的用法了,已经能选择需要的片段直接给她放入脑海,比直接口述要好许多。

    王誉如今在朝中任廷尉一职,时常外出办公,宋池说,王誉也对药草颇有研究,说不定能帮她消掉那柠檬蜜饯中的药性,到时让王廷尉出面,也能保太医平安。

    魏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

    她原本就说要找个机会去见王誉的,这时候就算不同意,也不好推托。

    于是这几日,她日日让蝉衣给自己讲外头的新鲜事,蝉衣也知道太子妃的性子,知道太子妃被关在这一方天地有多苦闷,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就在某一天,魏迟听闻外头一个青楼出了命案,死的还是官,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死的那人是个太子洗马,与东宫有关,但太子对此人根本没印象。

    这事,正由王廷尉承办。

    魏迟自知不能出去,在某个夜黑风高……不对,是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捏着棍子敲了蝉衣的头,在原主宋池的指示下施展轻功,暂时逃出了东宫。

    出事的地方名叫藏春楼,是京都著名的青楼,里头的女子个个才艺双绝,价格更是高得离谱,不过也有人买单就是。

    魏迟穿了较为轻便的衣裳,蒙着轻纱,墨发被束成马尾在脑后晃荡,青青裙边随着步幅摇摆,宛如那日湖中莲叶,随水波荡漾。

    她负手走到藏春楼门口,被正在揽客的老鸨拦了下来:“你个女子来做什么?不要捣乱。”

    魏迟瞥了老鸨一眼,一把抓住老鸨的手扭动,疼得老鸨嗷嗷叫,引来他人侧目。

    她说:“你说我还能是来干嘛的?我来这,自然是来看美人、听曲,怎么,给你钱你还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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