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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惹大难

    “驾!”

    远处传来一声嘶吼,炎炎烈日下,一个身着环形腾龙服饰的人驾一匹黑马飞驰在杂草丛生的道路上。

    不久后,黑马止步在城门口,马上的男子冲城楼上大呼,“河州急报。”

    守卫皇城的李铭将军看过奏报,举手示意放行。

    半月前,河州郡境内灌南灌北两县连降七日的暴雨,此次的雨来势汹汹,河水短时间内暴涨,瞬间冲垮了刚修两年的河堤,河堤一垮,泛滥的河水像一群脱了僵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灌南县的许多地方。

    此次灾难损失尤为惨重,房屋庄稼皆被洪水所毁,且洪水泛滥在夜间,大多数人都来不及逃命葬身鱼腹之中。

    然而存活下来的人也再次遭到了命运的捉弄,瘟疫。

    灌南县县令胡远将受难的百姓都聚集在了一起,并向周围的县城和河州郡发起求援,然隔壁两县援助的粮药都快吃完,河州郡那边依旧没有回应,胡远只得派自己的心腹前往河州驻军求援。

    收到求援信的河州都督王坤和黄悠扬夫妇即刻下令整个河州筹备粮食和药物支援灌南县。

    王坤夫妇带着援军来到灌南县后命人清理遇害人士的尸体,安抚受灾群众。

    然大雨未停,又没有材料修堤坝,加之瘟疫横生,百姓怨声载道,事态远比信上写的严重,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事,只得加急文书送往宁远。

    较为讽刺的是,河州郡守付蓝天和朝廷同时得知受灾之事。

    朝堂上,端坐着两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长安帝君向映月听着官员讲诉各州府的消息,坐在他身侧的林金奕挥动着手中狼毫,朝臣商议国家大事的时间里,通灵秀气的字体便浮现在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之上。

    “启禀帝君,天君,河州灌南县多日暴雨冲毁了堤坝,数万亩庄稼被淹,死伤近两万人,近日又引发瘟疫,地方请求支援。”丞相赵霆汇报着新收到的加急文书。

    听到此处,林金奕手下一顿,淡然扫了一眼朝臣,而后继续批阅奏折。

    今日本该向映月上朝,昨日因为麟恪的事向映月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今日只是来帮助向映月批阅奏折,别的事一概不管。

    向映月瞥了眼林金奕,道,“集结物资,明日本君同少君和二皇子共同携物资前去支援。”

    此言一出,朝臣震惊。

    “灌南县瘟疫横行,帝君怎么能去那个地方,何况少君和二皇子都是天兰贵储君,不能犯险。”德宁王薛长宁率先出言反对。

    “德宁王此言差矣,灌南县的百姓遭此大难,对朝廷必定心存芥蒂,不能失了民心。”向映月一句话让薛长宁哑言。

    “河州的堤坝近两年才修,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冲毁,城外护城河水流那么急,怎么不见冲毁堤坝。”林金奕看向赵霆,当时为了让河州蓄水,花费了大笔银子修堤坝,他记得很清楚。

    “天君是觉得地方官员吃了回扣。”赵霆还是颇懂几个帝王的想法。

    “近日各地出现不明人士,加强防卫,别让恐怖分子钻了空子,景襄王,你即刻派人筹备物资,河州的事本君亲自去查,退朝。”

    官员退朝后,向映月走向林金奕,见他还有一大摞奏折没批完,挖苦道,“你怎么那么慢!”

    林金奕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你。”

    “林金奕,别有事没事往襄阳殿跑,你离我儿子远些。”

    林金奕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朝向映月扔去,“你自己心思不纯便认为所有人都不怀好意,麟儿碰上你这种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向映月接下奏折,哀怨的看了眼林金奕,这厮天天当假好人惯坏了他的麟恪。

    “向嗣倡迟早会知道真相,也许他已经知道,正在暗中谋划,你该清楚,我们都是他的仇人,他威胁不到我们,若是他对麟儿下手呢,你能时刻护着麟儿吗?”

    “我去赈灾,没有半月回不来,你若是能在我回来之前拿下麟儿,我将他过继给你。”向映月深知麟恪离不开自己,分外自信。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林金奕言罢,化成光点离开。

    “喂!你批完再走!”

    昭阳殿正殿

    李金琪又一次望着失踪长子的衣服失神,黛西看着他那心痛的模样,眼中厌恶更甚。

    七年了,李弘失踪七年,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被他抛弃在了魔界,他还活着吗?

    尽管知道李弘十有八九没命了,黛西还是假惺惺安慰着李金琪,“夫君,少主一定还活着,一定会找到他。”

    “最近江湖上建立了一个平天部落,他们的据点在哪个位置,有多少数量还不明确,你派人去查一查。”李金琪说完,将衣服放进衣橱里,锁了起来。

    李弘失踪七年,样貌早已变化,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便是水晶之痕,起初粘贴告示寻人,每天都有几十个小孩来认亲,却都不是他的弘儿,随后又昭示出水晶之痕,然市面上竟出现大量仿品,售卖商品的贩子赚的盆满钵盈,他的孩子依然杳无音讯。

    走遍了灵异大陆,寻访了六界,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

    襄阳殿

    躺在床上如瓷娃娃般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

    “麟儿醒了!”

    李芸一直守在房内,瞧见麟恪醒了,很是高兴,即刻跑向外殿报喜。

    率先进来的是向映月,他虽然气麟恪任性,也心疼他。

    麟恪看到向映月,连伤口都顾不上,拼命朝床里边爬,满是戒备的缩在角落里。

    向映月当即止步。

    玉兰婷推开向映月,向麟恪不断靠近,“麟儿,娘亲在这,不怕。”

    玉兰婷出现,瞬间让麟恪有了依靠,委屈道,“娘亲,爹爹要打死我。”

    向映月没有说话,冷冷瞥了眼麟恪,转身离开。

    “他打了你,你不要爹了?”玉兰婷问着麟恪,这娃娃只有六岁,心思却不单纯,若是放任他继续耍性子,未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自己舍不得下狠手,总要有人收拾他。

    “他不要我。”麟恪趴在玉兰婷怀里哭,他要的并不多,他只要他爹独一无二的爱,然而这么小的要求向映月都满足不了。

    “你爹爹明天就要去河州赈灾,你现在休息,晚些时候娘亲带你去给爹爹道歉,好不好?”那些考核通过的人还在等候朝廷分配职位,她不能一直守着麟恪。

    “娘亲,爹爹会不会讨厌麟儿,不喜欢麟儿了。”麟恪想起向映月看他的眼神就一阵后怕,他从未见过那么恐怖的父亲,对方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道了歉你爹爹原谅你了。”玉兰婷给麟恪盖好被子,让唐冰好生照看他。

    “娘亲,爹爹还会打我吗?”

    “以后不要再和那个向嗣倡作对,你爹在乎他,娘亲在乎你,别再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伤了自己。”

    玉兰婷走后,一群小孩子跑了进来。

    眼泪汪汪的玉兰汐跑到麟恪身边,对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双手吹了吹,“哥哥是不是很疼?”

    “小汐不哭,哥哥不疼。”

    “哥哥,琅华将河州官员吃回扣的证据送到了衙门,但被压了下来,琅华的人也被抓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玉兰汐凑到麟恪耳边,小声道。

    “爹爹亲自去河州肯定不单是为了赈灾,我们别管这件事,你帮我找点止疼药,我打算跟到河州去看一看。”

    “好。”玉兰汐从床上跳了下去,拉着玉兰灵离开。

    麟恪以累了为由,将一群小孩全部轰了出去。

    晚膳时分,玉兰婷将麟恪带到落霞别院,住在别院的人看到玉兰婷很是吃惊,他们虽不喜欢惹事生非的麟恪,但对于这位横霸六界的天尊却是无比尊敬。

    管事的领着玉兰婷来到向嗣倡的院子,还在院中,向嗣倡和向映月的笑声便从屋内响起。

    “爹,这是孩儿特意为您做的菜,都是您爱吃的。”向嗣倡给向映月夹着菜,又替他盛了一碗汤。

    向映月喝了口汤,点了点头,“还是倡儿懂事,不像那个小混球,就会惹事生非。”

    “弟弟年纪还小,很多事都不懂,爹爹不能因为这个生弟弟的气。”向嗣倡小口吃着菜,难得能同向映月在一张桌子吃饭,他很珍惜。

    “你还替他说好话,这小混球嘴硬脾气还大,这次打了他一顿,应该能消停一段日子,下次若是还敢惹事,直接吊起来抽鞭子。”向映月想起麟恪那嚣张的样子就来气。

    “天尊守着天兰贵,弟弟是皇储,身份高贵,不会辱没皇室。”

    向嗣倡看着向映月用餐,对方很是优雅,他曾经刻意学过那些动作,他觉得向映月会喜欢。

    直到他看到麟恪端着小碗坐在地上,米粒弄得到处都是,向映月却丝毫不嫌弃,一脸宠爱的看着麟恪。

    事后,他不再刻意去学什么。

    有人说自己不是向映月的儿子,那些人中除了和玉兰婷有关的,其他的人没有再出现,但他一直怀疑那些流言蜚语。

    玉兰麟恪男生女相,穿上鲜艳的服饰像个小妖孽,但还是能看出他们父子有几分相似。

    “他就欠教训,以后挨打的时候还多,若是他还敢找你的麻烦,尽管告诉爹爹,打到他不敢来为止。”

    “嘭!”

    玉兰婷一脚踹开门,两只眼睛瞪着向映月,“向映月,你当爹当的威风!”

    场面有些尴尬。

    向嗣倡很识趣的朝着玉兰婷跪下行礼。

    麟恪猛地将膝盖砸在地上,朝向映月一拜,“失手烧毁祠堂,冲撞祖先,麟恪认罚,特地来向爹爹道歉。”

    向映月看着麟恪自残式的举动,神色微变,“知道错了就行,往后不要再任性,回去好好养伤,伤好了带你去给祖宗赔个罪。”

    “婷儿,这菜味道不错,尝尝。”

    向映月走向麟恪,将他扶起后伸手去拉玉兰婷。

    玉兰婷怎会自掉身价同向嗣倡在一张桌上用膳,当即拒绝,“味道好你就多吃些,灾区可没有这些山珍海味。”

    母子二人离开后,屋里的交谈声再度响起,其乐融融。

    麟恪咬紧牙关,泪水泛滥。

    听到麟恪的啜泣声,玉兰婷蹲下身看着他,“饿了?还是不想看到他们?”

    麟恪不说话,跑着离开。

    玉兰婷看着闹脾气的麟恪,长叹一声。

    河州,灌南县

    百姓受灾时急于逃难,揽着亲人朋友便往高处爬,身外物全送给了洪水,以至于大批的难民涌入灌南县城。

    灌南县令与城门侍卫难以抵挡数以千计的难民,只得任由他们闯到城内。

    难民入城,很快不受控制,由于长时间的饥饿与受冻,进了城的难民一窝蜂冲进了饭馆,店铺和药铺,原县城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措手不及。

    土匪般的难民在城中横冲直撞,引起很多人不满。

    付蓝天赶到灌南县,强行控制住疯狂的难民,而后抢修堤坝,将染了瘟疫的人全部集中,只救那些症状较轻的人。

    起先有人不服,付蓝天当场斩杀了几个闹事的人。

    付蓝天此次来灌南县,还带来他的一对儿女。

    付蓝天三十有五,十年前娶了临阳首富独女,第二年有了女儿,重男轻女的他说服夫人又怀了一胎,如愿有了儿子。

    随着年岁增长,付娟与弟弟付宪成了河州百姓的议论对象。

    同父同母的姐弟俩,前者是武林高手梅道子亲传弟子,后者是人见人厌的纨绔二世祖,一个乐善好施,一个惹是生非,外地来人真不敢想象,这两人是一个父母所出。

    由于粮食和药材不足以供这么多人活命,付蓝天下令,让这些人在城外听天由命。

    一些病重年老的不再挣扎,年轻的人还在拼命,他们还没死,他们还想活。

    付蓝天每隔一段时间砍杀几个闹事较凶的人,逼迫他们镇定。

    岚昕阁所派的余浪到达灌南县时,正值正午,被判定等死的百姓再次躁动了起来。

    有人说,“与其等死,不如杀出一条血路,我们老人活到现在也够了,年轻人不能死在这,乡亲们,我们和这些当官的拼了!”

    有人抓起地上的棍子冲了上去,有人夺过官兵手中的武器挑战官威,有人向官兵丢石头…

    一瞬间,官民打成一片,一些青年男子困住官兵,方便妻儿老小冲进城中。

    混乱之际,一席素色衣衫的余浪现身在灌南城楼之上,用灵力将自己的话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灌南县的父老乡亲们,岚昕阁支援的粮药两个时辰内将会到达,大家都是天兰贵的子民,何必互相为难?”

    有人不满余浪的话,“什么互相为难,是他们这些当官的为难我们。”

    也有人说,“大家别信,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有人挑唆,百姓又乱了起来。

    当染了瘟疫的百姓又死了几人,百姓更加坚信余浪和当官的是一伙人。

    “谁再敢乱动,杀无赦!”余浪威胁道。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回过神继续打斗,丝毫没有将岚昕阁放在眼里。

    众人的行为让余浪很是气愤,他为了这群人不惜同付蓝天玩阴谋,从各地请大夫,买药材,运粮食,这群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余浪带着岚昕阁的人退下后,一大群手持弓箭的官兵站在城楼之上,对着城外的百姓一通乱射。

    “本官已经告诫过公子,这群人冥顽不灵,何必费那么多口舌。”付蓝天说罢,拉着他儿子坐上轿子。

    雨水冲刷着鲜血,余浪看着那横七竖八的尸体,紧紧握着拳头。

    王坤和黄悠扬拼尽全力才筹齐修建堤坝要用的材料,数以千计的百姓没日没夜的干活,终于将堤坝抢修完成,在抢修堤坝的过程中,不少的人都被冲进了大水之中,葬身鱼腹。

    堤坝建好,将水控制在了上游,岚昕阁的物质也来到了灌南境内,王坤夫妇同岚昕阁的人一同前往官道迎接物资,付蓝天则带着一群百姓清理被水淹没的地方。

    地均和,弥雅旧地

    一位发丝微白的中老年人仔细的替铜镜前的孩子梳着头发。

    孩子十一二岁年纪,满脸的伤疤,洁白的布条遮住双眼,看起来相当恐怖。

    “师父,我不回去,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叨扰他们做什么,扬起拳头打自己的脸吗?我不要回去。”孩子有些委屈。

    “来儿,你所中的毒很不一般,之前是不知道你的亲人是谁才给你以毒攻毒,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你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就算他们不认你,只要向他们讨点血做药引,解了毒也好。”

    “师父,我健全的时候他们尚且不喜欢我,何况我现在残废了。倘若他们真的有心找,为何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找到自己。”

    他自欺欺人很久了,他以为会等到他们来接自己的那一天,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抛弃,是替代他的几个弟妹。

    “来儿,你不是总劝着林之源放下过去吗?怎么,你自己都做不到还去要求他?”

    养了几年的孩子,寒若爱还是知道他的一些想法,明明很想去认亲生父母,又嘴硬。

    沉默片刻,孩子还是抵不住诱惑,谁不希望能过的很好,这么多年被人欺辱,他厌倦了这种日子,如今的他更是个无底洞,朵茵他们那微薄的收入根本支撑不起他的药费。

    “师父,我就去试探一下,解了毒,向他们要点银子,我还要回来。”

    没有谁知道他有多渴望被爱,别的孩子窝在爹娘怀里,他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好不容易娘亲醒了,又不喜欢他。

    被抓到魔界,日日夜夜生不如死,更是期盼着谁能来救他,后来他逃离了魔窟,却因伤重失去记忆。

    来到这里,师哥师姐宠他,却是聚少离多,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又被人贩子卖到了青冥,幸亏有水晶之痕,才不至于被折磨死。

    “好,师父陪你一起去,如果他们不愿意,就让他们给些治病的药材,来儿都把师父给吃穷了。”寒若爱揽着从来,泪水不禁滑落。

    要是他的父母不愿救他,他将活不到年底。

    “对了,来儿,你父母是谁,在天兰贵哪个地方?”寒若爱只有年初去过天兰贵,对那边并不熟悉。

    “京都,我爹叫鹿角。”李弘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身份,当初要不是他心怀侥幸暴露了身份,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今天这样。

    他被卖到青冥时听过京都的事,如今的鹿家是京都顶级富豪,鹿家三少爷鹿家期甚至被长平君上认作义子。

    天兰贵鹿家的大名寒若爱略有耳闻,一般这样的大家族辛秘事不少。

    “那好,你先休息,师父去见一见国舅爷,求他写一份前往天兰贵的文书。”

    “师父,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特别是宫里那位。”从来很明白,设计让人贩子带走他的人就是地均和如今的王后,他娘亲曾经的暗卫,颂涵。

    林之源在门口望着屋内二人,比起从来,他所受的苦难算得了什么。

    推开门,林之源对着寒若爱行了个礼,走到床边坐着,“从来,你既失明,那我林之源就当你的眼睛,倘若你的亲生父母不愿认你,那我便当你一辈子的兄弟。”

    “谢谢阿源。”

    “师父,我也想去天兰贵京都看一看。”林之源朝寒若爱撒着娇。

    “好,咱们师徒三人一起去。”

    林之源目送着寒若爱离去,立刻变了眼神,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从来眼盲,看不到他眼中那强烈的恨意,如平时一般使唤着林之源,“阿源,我有些渴,倒点水。”

    源之看向从来时眼中变得柔和,“加不加糖。”

    “要加。”从来熟练的拿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背后。

    “很快,我们就可以去天兰贵京都了,我就要见到我的爹娘了。”从来很兴奋,以玉兰婷他们的本事,绝对能治好自己身上的陈年旧伤,若是幸运,这双眼睛指不定都能好起来,到时候他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林之源也挺高兴,到了京都,他迟早都能遇到那些昏君,他要弄死那些人,给自己的至亲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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