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红楼]夺下那把鸳鸯剑 > 攒珠累丝金凤(1)

攒珠累丝金凤(1)

    司棋婚事订在下月初九,这几天她忙碌得很,四处张罗着婚礼需要的东西。

    尤杉见她一个人忙里忙外,恐她操劳过度,若是店铺没有客人,便让她和潘又安先行走了。

    那日潘又安坐在账房里面,司棋在外面整理着礼单,见她咬着笔头写写画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尤杉上前问她:“你婚礼的东西可准备好了?若是忙不过来,我可以给你几天假,婚姻大事,要准备的万事俱全才好。”

    司棋手一挥:“不用,准备这点东西,还用不着请假。”

    尤杉暗自觉得出奇,按理说,这古代未出阁的姑娘嫁人,哪有自己东奔西走准备嫁妆的,不都是双亲来操办。

    “司棋,我还要问你呢,你首饰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这儿现成的工匠,你也不用。”说着,尤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司棋道:“你最近接的活儿太多了,我那儿几样小首饰,还劳烦你做什么,何况,咱们店铺接的都是贵宝首饰,我那几个废铜烂铁的,都不够工钱。”

    尤杉道:“你结一次婚,咱们又这般好,白给你打一套凤冠又如何。”

    司棋道:“这哪里使得,你纵是给我打,我也没那么多金银给你锻打的,我都想好了,我姨母那年出嫁时有一套凤冠,都是顶好的,当年她出嫁时正是她家繁盛的时候,后来落寞了,就抵了银子给我家,我母亲见那凤冠精致一直不舍得卖,就收在箱子里。如今我大了,她也没什么好陪送,就将那凤冠给了我,我也不去别处打了,低头倒省了心。只是,我这只有凤冠,没有耳饰,明儿我去兑了金子,你帮我打一副,工钱你照收。”

    尤杉道:“这话没得恶心人的,我若是收你的工钱,那成什么了。”

    司棋道:“若是只有耳饰,我就不给你工钱了,我还有别的要打。”

    尤杉道:“我原本是想给你打一副凤冠的,如今你既有好的,我倒也省了工,你就是再打别的,还能比凤冠难打。”

    司棋低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也要费不少工的。”

    尤杉道:“你还想打什么?璎珞圈?手环?”

    司棋摇摇头,待要说时,店铺里来了客人,两人便出去招待了。

    没几天,司棋带了个布包来店里,尤杉把布包解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小盒珍珠和一块金锭子,珍珠个头虽小,但颗颗光洁圆润,金锭子掂量了一下,足有五两。

    尤杉道:“打什么也用不上五两金子。”

    司棋道:“这块金子,你拿出二两给我打新婚用的耳环和手镯,我也没什么贵宝,在贾府时,只攒下这点珍珠,你看着做,好看就行。”

    剩下的金子足足有三两,尤杉也不知司棋要做什么用得上这么多金子。

    司棋道:“剩下的金子,我想求你打一副累丝金凤出来,这只金凤我是要给我家姑娘的”司棋的眼里带着些期许,像是一定要完成的大愿望。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家姑娘好性,总是被那些婆子拿捏,纵的她们越发大胆起来,姑娘的金凤就是被她乳娘偷拿出去典当了。”

    尤杉道:“这事儿你跟我说过,那老奶奶攒局子,赌的大了平不上账,就偷了二姑娘的金凤押了。后来史老太太不是把她们这些赌钱的人都赶出贾府了吗?金凤难道没回来?”

    司棋道:“是赶出去了没错,她儿媳妇王住儿媳妇想我家姑娘为她婆婆求情,我们姑娘哪里敢去,她儿媳妇见讨情不成,这金凤到底也没能赎回来。”

    尤杉道:“这事儿也是没道理,按理说,老奶奶偷拿了主子的金凤,又做了没脸的事,都是她自己的错,反倒因你家二姑娘没去求情这凤就不赎了?”

    司棋道:“说起来都是气,本来一码归一码,求情是一回事,赎金凤又是一回事儿,最后搅在一起乱成一团,姑娘没句硬话,镇不住那些刁奴。我又不在姑娘身边,独剩下个绣桔势单力薄,不然哪能任由她们欺负了姑娘去。”

    尤杉道:“那你如今要打这凤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填了这亏空,别说你现在出来了,就是没出来,这事也不该你来填。”

    “我岂会不明白这些。”司棋的目光暗淡了下去:“我家姑娘就要嫁人了。”

    她语气骤然慢下来,好像这句话十分沉重:“嫁的是孙家,祖上是军官出身,听说和我家姑娘差了十来岁,也不知能不能合的来。”

    尤杉听到此处,不免心生悲凉,迎春一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嫁给了孙绍祖这个中山狼,好好的花朵一般的年纪被折磨致死。

    司棋道:“我知她出嫁那天自然是有好凤冠。可我总想给我家姑娘打一只金凤做嫁妆。”她笑了笑:“想来你又该笑我痴了。”

    “怎么会笑你,谁不知这里的理,不过是为了情。”尤杉将那金子拿起来掂了掂,道:“三两金子足以,定能打出一只绝美的金凤。”

    说完,尤杉将金子攥在手心里,眼神坚定:“你就等着瞧好吧。”

    傍晚,尤杉将司棋给的五两金子切成四分,最小的两份打成耳饰,大一点的打成手环。

    耳饰和手环打的很快,不一时,一对金光闪闪的耳饰和嵌着珍珠的手环就做好了,尤杉将它们分别放进两只红色锦盒里。

    尤杉看了看剩下的最大一块金条,那是用来打金凤的,她伸了伸懒腰,打算回小花枝巷再动工。

    负责接尤杉的小厮早已到了门外,自从尤二姐给尤杉配了专门接送的小厮,尤杉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晚的回家了,虽然车马的费用是她自己单独掏的,并没有用贾琏给的家用,但下人们依旧不愿意揽这个活儿。

    尤杉锁好店铺,今晚她仍旧是最后一个出店铺的,小厮牵了马车来,待她坐稳,正要打马前行时,尤杉叫住了他。

    小厮问:“三姨有何吩咐?”

    尤杉道:“今儿不回小花枝巷,你把我送去一个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小厮不知她一个姑娘家,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

    “三姨定是有事情要办,我等着三姨办妥事情再接您,不然这大晚上,奶奶该不放心三姨了。”

    尤杉道:“你不必和她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是有事情要办,对她说了,徒增烦恼。这天不早了,你把我送到地方就可以回去歇息了。”

    小厮巴不得尤杉让她回去,便道:“敢问三姨要去哪里?”

    尤杉道:“百花里巷,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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