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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的怪疾

    秦卿将绳索割断了一半朝里的,留了半许佯装,她倒真是想看看闵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驴车颠簸着不知过了多久,秦卿被着酸臭熏得在心中不知问候闵月多少遍。

    她估摸着应当有小半个时辰左右,驴车停了下来。

    “到了,你可以走了。”

    闵月的声音传来,秦卿透过那狭小的缝隙偷摸着看了一眼,那原本的破斗笠被闵月嫌弃的扔于一边,被涂得暗黄清瘦的脸上贴着胡须,面色不耐。

    那身形格外臃肿的妇人背对秦卿而站,面向闵月,半天迟疑的未曾动步,“你们打算如何对她?”

    “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儿,走吧。”

    闵月毫不客气的说着,眼底的烦躁越发浓重,她向来如此,捧高踩低惯了且只对有利于她自身的人和事上心,达了目的便将之弃如敝履,视为草芥。

    那臃肿妇人闻言,只得停下话头,转而朝木桶这方看了一眼,慢慢的将身上的填充物取出,臃肿肥胖的身躯赫然缩减了下来,而地上堆着一堆的猪肉棉絮。

    最终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停在了秦卿面前,她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楚娘这么甘之如饴。

    “东西都给你了,至于希望你能说道做到。”

    楚娘最后留下这么句话,踏步走远了。

    看着楚娘离开的背影,秦卿难以言说是什么感觉,就仿若看见了一个誓死不回头的飞蛾——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看够了吗?”

    冷不丁的声音从木桶头顶传来,下一刻木桶被人大力掀开来砸落于地溅起些许尘埃,秦卿望去,恰好对上闵月狠厉的脸色。

    “还行,只是没我所想得知的罢了。”

    秦卿淡定的点了点头,评价道。

    明明她蜷坐在酸臭熏天的木桶中,妆发也凌乱不少,换做常人明明应当狼狈的模样,可是到了秦卿这里,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安之若素的模样。

    闵月最恨得便是她这点,总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那双眼眸永远带着独属于她的桀骜,仿佛任何东西都打不碎那份自信。

    对待任何人秦卿都是一副施舍模样,明明她才是最努力的那个,若是没有秦卿,或许新花魁便是她了;

    若是没有秦卿,狼妖不会死,她也不会丢失可以让自己容颜永驻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秦卿!

    闵月此刻怒火中烧,她恨不得将秦卿三刀四剑捅上几百个窟窿,可……她闭了闭眼,无妨,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的。

    “既是如此,那后面的你可要仔仔细细的听清了,看明了了。”

    闵月复睁开眼,笑道,说罢,秦卿这才注意到背对她身后有一个独院儿,小院儿整体以木竹作墙体而制。

    随着闵月的话落,她拍了拍手,从小院儿中瞬时鱼涌出三四个粗衫布缕的男子,迅速将秦卿团团围住。

    秦卿心下有一丝忐忑,她细看去,发现这些男子虽是着的粗制衣物,可底盘扎实,且有一人的衣角边露出星点缎面制的浮山纹路来。

    缎面且浮山纹……可不容易作假,秦卿反而心里踏实了下来,她心里已然有了个底。

    “请吧,我的花魁娘子。”

    闵月看着秦卿,用眼神示意道。

    秦卿懒得理她那副子阴阳怪气,坐着不动,做戏做全套。

    闵月见此,了然一笑,示意一旁男子去拉秦卿。

    那男子点头,走上前将秦卿扯了起来,虽动作看着极为鲁莽,实际却并未敢太过用力,毕竟主子的意思他们都知晓,加上主子千叮咛万嘱咐切莫伤到这女子了。

    男子将秦卿手上绳子解开来,秦卿自己解了脚下绳子,顺从得跟着闵月等人进了院子。

    她早将那细小刀刃藏进了头发中。

    进了院子,秦卿这才注意到这院子应该是早有的,院中物什儿齐全得得很,她稍微一想便知道此处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不由得脸色变得凌冽了一丝。

    “来人。”

    闵月进了院子便月兑去了身上的伪装,叫了一声。

    几个婆子丫鬟闻声而来,看到闵月都是毕恭毕敬的,“月姨娘。”

    闵月看也不看她们,指了指秦卿,“将她带下去梳洗打扮好送去鱼水阁。”

    那几个丫鬟婆子听了便要上前扶秦卿,闵月想起什么,又道:“阮妈妈,仔细检查好了,别做岔了。”

    那婆子中一个面色白净红润的婆子点了点头,这才让两个丫鬟扶着秦卿,其余几人跟着踏着青石路朝盥洗室而去。

    “你们都去外面儿好好儿守着,可别坏了你们主子的事儿。”

    闵月瞥一眼几个男子,眼带不屑的说道。

    那几个男子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悄然各自离开去守好岗位。

    闵月看了看盥洗室的方向,内心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她随即看了看正当空的红日,心底安稳了不少。

    …………

    雄伟庄严的一处宫殿内,太医们跪作一排个个面扑如灰摇头叹息。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啊?之前不还控制得极为不错吗?”

    身着鹅黄翠烟鸾凤裙的少女气红了娇靥道,眼眶泛红,杯子碎落了一地,茶水将殷红的藏绒毛毯浸湿,茶叶撒落各处,无不彰显着少女的愤怒。

    而偌大的拔步床上一位与少女模样十分相像的女子静卧着,不同的是,女子面色苍白透着隐隐的灰色,此乃油尽灯枯之征兆,可腹部却大得出奇。

    “三公主,微臣等已然尽力了,大公主病发奇邪,脉息微弱,特别是这孕肚……实在是太过诡异。”

    那领头的太医院院首出言道,额头的汗已然浸湿了乌纱官帽且沿着脖颈流入了官襟之中,将苍蓝色的官服渡深了。

    哪怕汗水流满额角,他也不敢去动手擦拭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大公主的病竟然越发的可怕了。

    生于太医世家的他也从未见过此种怪症。

    “胡说八道!”

    一声冷喝带着不怒自威,原本已十分紧张的太医与宫女太监们越发害怕发抖。

    那被称为三公主的少女闻着此话,俏颜微沉,秀丽的眉轻皱,形成一个小小竖纹。

    “你来此做甚?”

    少女见到来人,面露不悦道。

    其余人纷纷跪拜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吧。”

    来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红色皇后常服,妆容精致,丹蔻长秀,却为不凡,更衬得人艳美无双。

    皇后见少女不行礼也不气恼,毕竟当今圣上无子,只有这三位公主,大公主与三公主乃前皇后所出,大公主恶疾缠身,而二公主早嫁,疯疯癫癫,时好时坏,只余三公主正常,且念她年岁尚小,生母早亡,圣上便特例许她不用与除他之外的人行礼。

    “本宫听闻珉沅病更重了,身为她的嫡亲母后,特意来看望一番。”

    皇后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占理,三公主无从辩言,只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各位太医,可还有何其余法子?哪怕只是一丝希望,本宫也不会放弃的。”

    皇后秀眉微蹙,脸上满是担忧,若非她乃继后,怕真当她是将大公主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了。

    “哼~”

    皇后的话一出,又传来幽幽的一声冷哼,众人都知这冷哼声从何而来,却也无人敢说。

    “回禀皇后娘娘,大公主这怪疾……恕老臣们才疏学浅,却是无力回天了。”

    院首头阖俯地,请罪道。

    “陈院首妄自菲薄了,诸位作为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朝廷肱骨之臣,医术高明,不然也不能入得了太医院当职。这样吧,本宫再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真治不好……各位便自领了罚,同大公主一同生死好了。”

    轻飘飘的语气仿若在讨论今日窗外新芽一般随和,却轻易断了数十人的生死。

    “皇后娘娘饶命啊!”

    跪着的数名太医顿时如丧考妣一般,磕头求饶,就连原本也气愤的三公主都愣了愣,她看了看不停磕的头破血流的太医们,心觉不忍。

    “你……”

    她望向桌前矮凳上坐着的艳美女子,眼底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三公主这是觉得本宫太过残忍了?我的公主啊,这可是救你亲姐姐的命呢!”

    皇后轻抚这红艳如血的道丹蔻,温和的看向鹅黄裙服的少女,嘴角的笑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仿佛笃定了眼前少女的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听由她的。

    “大姐姐固然要救,可是太医院的各位太医们都是医术高明的能人,哪怕是削职罢官贬为平民也能在民间救治百姓,悬壶济世,造福一方,比杀了他们更为有用,皇后不觉得吗?”

    少女鼓足了气劲儿,下颚紧绷的说道,她年幼,长姐如母,从前教会她不少,后来幸得太傅教导,也才懂得了世间百态,民生疾苦。

    太医们没曾想到,三公主会为他们等人公开得罪皇后。

    要知晓,如今圣人愚钝,痴迷神佛玄学,且醉心于男女欢乐之上,一心求子,对待这三个女儿也颇不如以往上心了。

    “三公主长大了,既然如此,来人,将他们罢官,杖责二十,扔出宫门!”

    皇后的令下,三公主也不再言语了,她知晓分寸,再说下去,对她也是极为不利的。

    看着太医们被拖下去还要不停地喊着谢皇后娘娘大恩,公主殿下大恩的话语,少女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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