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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隐患

    “师兄,你看这……”

    穹洞内,灰白胡须挽着单边垂发髻的老者看着灵境结出的画面,神色凝重。

    “云澜已经去了,就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坐在首位长眉白发的老者开口道。

    “但愿他能打破这个僵局。”

    下方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神色凝霜,眼神微眯似乎是陷入了某个回忆里……

    月明星稀,秦卿抱着空慎的腰,感受着因为快速飞行而带来的凌厉冷风,心情舒畅了许多。

    啼鱼妖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虽然知道那是他的阴谋,可她还是被影响了。

    她抬头,漆黑如幕的夜空中什么也看不清,偶有村落星火与飞掠的虫影,但秦卿却依旧能够模糊的看到空慎此刻的神情,坚毅的下颚微微收紧,眼神专注而严肃,当他侧看向她时,原本平淡如水的眼眸会不经意的牵起涟漪,笑意会从中溢出一路越过颧骨滑向嘴角,看着她,温柔而坚定。

    这样的他又怎么不让她心喜呢?可是横梗在他们中间的东西太多了,原本她以为只要解决了闵月制造的麻烦,还了自己的清白就再也无所顾忌,可以安心的和他在一起,但啼鱼妖的话却如同沉钟猛然敲响,惊醒了营造美梦的自己。

    她是罪臣之女,当初幸运被空慎救下,空慎将她托付给农户后这个秘密便被她深藏了,哪怕是后来农户将她发卖遇见冀王,这个秘密也一直没有被她再想起。

    这么多年,时光荏苒,她早已经习惯了忘记,若非重遇空慎,她也许这一生也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孑然一身了结毕生。

    她这一生为数不多的欢喜时日也就幼时和空慎了。

    望着空慎的脸庞,她心底五味杂陈。

    …………

    回到住处,空慎这才放开揽在秦卿腰侧的手,“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秦卿看着空慎,点了点头,空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点力道牵绊住,回头便看见皓白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素白衣袖,手指嫩白如葱,衣袍素白如雪,灯光下他竟分不清到底哪个更白。

    “怎么了?”

    空慎柔和的看向面前低着头的人,暖光的灯光照在青黑的发顶,带着奇异的温暖,他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如梦似幻,他低叹一声,伸手将人揽入怀里。

    我本向佛山,奈何红尘眷!

    “你怎么回来了?”

    空慎推开门,便看到穆云澜睡眼惺忪的从榻上坐起嘀咕着看向他。

    空慎少有的搭了他的话,“明日还要替大公主诊治,宫内情形复杂,小心为好。”

    说完,便自顾自的在靠窗的软榻上闭眼打坐。

    穆云澜笑了笑,躺下翻了个身继续睡,看着空慎回来他也就放心了,不论空慎能不能成为盟友,但是他打心底里还是欣赏这个像佛不是佛的佛子。

    …………

    旦日,三公主早早地便派了人来,说是大公主醒了!

    小芩与秦卿都十分激动,唯独空慎和穆云澜相视一眼,神色不虞。

    “烦请神医诸位与奴婢前往大公主寝宫,三公主在那里等候着诸位。”

    来人是月白,她的面上带着欣喜的笑意,看向空慎的眼神都带着光。

    空慎示意穆云澜跟在最后,一行人由空慎打头跟着月白朝大公主寝宫而去。

    路过一处宫道,秦卿似乎察觉了什么,她往回一看,只见到两个人影与他们错开好远,已走到了宫道尽头的阴影处了,点点猩红的寒梅已经冒了头,与宫墙几乎快融为一体,再过些时日,就要到除岁了。

    “怎么了?”

    空慎几乎是立马便注意到了秦卿,他缓了步子,略微偏头问道。

    “没什么,眼花了。”

    秦卿摇头,却仍然忍不住再次回头,发现宫道上空空如也,方才的人影早已不见,只余下寒梅枝丫影射于墙落处。

    进大公主寝殿,秦卿便察觉到了与昨日的不同之处,地面不再那般黏腻潮湿,腥臭也淡了许多,虽然暖炉依旧烧的火红通热,却没了那股子闷的头晕的香气了,改换成了一股淡沁的香熏。

    “公主,神医来了。”

    月白一人走进寝房内,朝着坐于大公主床前的安倾说道,秦卿空慎几人留在寝房外的会客厅中,等待通传。

    “让他们进来吧。”

    安倾点头,月白福身行礼后朝外间走去告知空慎他们。

    “倾儿,辛苦你了。”

    一道细微且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三公主立刻转身朝着床榻上醒来却依旧虚弱的大公主笑着解释,“长姐,你醒了!”三公主惊喜道,一边忙扶着大公主微微起身,昨日夜里安城便醒了一次,只是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又昏睡了过去,中间醒来的时辰越发的长了,间隔也越发短了,三公主才真的确定了空慎的医术。

    “我们姊妹之前何须这般客套,有长姐在,倾儿才不辛苦”,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辛苦呢!

    安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妹妹为她整理褥子,又为她倒水端茶,明明贵为公主,做这些事却有条不紊,这些年,想来没少吃苦受累,儿时无忧无虑的金枝玉贵的少女如今也成长了。

    而她作为姐姐,这数十年来却什么也做不了反而还要拖累她。

    “长姐,莫要想得那么多,你大病初愈应当好生休养。”

    空慎他们进来时便看到一直以来在他们的面前都是凌厉且矜贵的三公主温柔且无奈的笑着,穆云澜都惊讶的和空慎挤眉弄眼。

    空慎没理他,双手合十准备朝三公主与大公主行佛礼,秦卿小芩也要跟着行礼,至于穆云澜则站着一动不动,见空慎看向他,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跟着行礼。

    三公主正高兴在,也就没和他计较这些,而是高兴的和空慎说,“神医来了,不必多礼,快些替我长姐看看”,一边退让到一旁。

    大公主从一开始便只听得自家妹妹说神医多么多么厉害,却未曾说过这神医是个修行人,是以咋一眼看到那素白僧袍时愣了片刻,在看到空慎时更是被惊艳了片刻,毕竟她见过许许多多的男子,有的是世家名流亦或是权贵之子,却从未有哪一个男子这般的清俊脱俗,一瞥一动都透露着独有的矜冷清持。

    空慎颔首,示意大公主将手腕伸出,大公主顺从的伸出手,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空慎,顿时明白了空慎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他的眼里既没有任何的恐惧与慌乱,也没有鄙夷与惋惜,就是那么的平淡,如同佛殿的苦陀带着众生平等的自若与平静。

    空慎看着眼前的手腕,顿了顿,见其他人没有动作,只好又让人取来了丝绢垫在上面,这才开始诊脉。

    这一举动却越发让大公主对他刮目相看,且心底有了一丝想法,她的性格与安倾不同,安倾乖巧可爱且性子温和,而她却强势执着,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

    秦卿站在空慎一旁,手中拿着纸笔,表面上是方便空慎等会儿书写药方,实际则是空慎昨夜回来时便和她说好的,今日无论发生何事都要跟在他身侧。

    其余人都站在旁边等候着空慎的诊断结果,片刻之后,空慎收了手,悄无声息的使了个净手术这才接过秦卿递来的纸笔。

    “按照此方,每隔半日服用,另每日药浴三个时辰,伴之艾蕊不熄熏于足心,半月即可痊愈!”

    空慎写完将药方递给三公主身旁的月白,月白接过去,安倾示意她去抓药。

    月白点头,拿着药方离开,空慎看着安倾,“三公主,事已了结,还请遵守承诺。”

    安倾点头,面色十分轻松,长姐的病已经解决,她轻松了太多,“自然,本公主答应的事自然说道做到,你们治好了我长姐,功不可没,午后我便和父皇禀告此事。”

    “多谢。”

    空慎双手合十,行了佛礼,安倾安排了午膳,他也不好推脱,毕竟秦卿的事情还未解决,虽然庆王之死与秦卿无关,安倾可以作证,可闵月到现在都未知下落,再加上荷香的身份蹊跷,若是不和安倾说明,恐怕大公主依旧还是置身危险之中,因此多留一日也无妨。

    “什么承诺?”

    安城在空慎他们几人走后问道。

    安倾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人受了冤屈,想让我去父皇面前求求情罢了,姐姐,若是累了便休息着,我让柳青月白她们守着你,我去去就回。”

    安倾不想让长姐一醒来就因为这些杂食烦恼,再说她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已经能够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去吧,一切小心,切莫惹恼了父皇。”

    安城叮嘱到,安倾忙点头,示意柳青月白照看好这边,便带着暗卫一同离开前往皇帝所在的擎天宫。

    而这方,空慎他们用完午膳后,便开始了对那一桶啼鱼幼崽的处理。

    穆云澜主动提出他来养着这群啼鱼幼崽,空慎看向他,秦卿先一步开口,“你居然对这些感兴趣?”

    不过随即她想起初遇见穆云澜的时候,也觉得合理多了,毕竟一个光靠灵器宝符降妖除魔的道士有多不靠谱那次在山涧时她就领教过了。

    “我怎么不能啊?啼鱼妖的幼崽,多值钱你知道吗?而且它不仅是听声辩位的上灵,若是引其善用还可净化水体,护佑一方呢!”

    穆云澜看着那一桶啼鱼幼崽满眼放光,秦卿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

    “你若是要也不是不可,但你要与我保证不得借之以做恶用。”

    空慎看着穆云澜,要他保证,毕竟世间善恶往往是一念之间,这一念或许便是当初的一个引子,若是初时便谨慎一点的话,或许便能避免了根恶纠缠的局面。

    譬如大公主与啼鱼妖之间的纠葛,若是当初无人去大公主面前假进谗言,或许便不会再有后来的数十年怨恨纠葛,数十年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空慎来说,十年弹指一挥间,可对于凡世中的普通人来说,数十年可以是稚童蹒跚学步到成人,亦是花甲古稀之年的老人的最后凡尘俗世,可却因为一个小小贪念葬送,

    穆云澜望着空慎,忙不迭的点头,“我一定会带它们创造属于我穆云澜的传奇。”

    这下不止秦卿笑了,就连小芩都没忍住笑意。

    穆云澜不愧是随身携带着上好灵器,行走江湖的道家兵器库,拿出了一方小贝壳样式的玉质瓶,又贴了一纸秦卿与小芩完全看不懂的符箓,随着穆云澜嘴里念念有词,那些啼鱼幼崽便听懂了似的,开始自动涌入穆云澜的贝壳中。

    待啼鱼幼崽处理完毕,一行人才开始着重讨论荷香与秦卿洗清冤屈之事。

    他们这方讨论得激烈,而安倾也已到了皇帝所在的擎天殿,只是她刚准备进去,便看到两个人并排从殿中走出,恰好她都认识。

    “安倾见过王叔!”

    安倾朝着其中带着漆黑恐怖铁制面具的男人恭敬地行了礼,而男人只是微微颔首,倒是一旁从头到尾笑意深深的男人朝安倾拱手行礼。

    “见过三公主!”

    “驸马回来了,我二姐可也跟着回了?”

    安倾拧眉看向男人,问道,语气不耐,神色不虞,似乎十分厌烦。

    “二公主来得慢一些,她住不惯城中,便在别苑居住着,时时提起三公主呢!”

    男人言笑晏晏的说着,只是那笑意带着丝丝缕缕的怪异,不达眼底。

    “是吗?那也不见她进宫拜见父皇?”

    安倾最是不喜这个二姐的夫婿,二公主安悦与她和大公主并非亲生姊妹,乃是地位低下的宫女所出,自小便在安倾生母名下,处处可怜。

    可安倾知晓,安悦并非她所表现得那般可怜,毕竟幼时虽说未曾受她欺负,可得了好处的是安悦,挨了骂的却是她与阿姊。

    “这几日二公主感染了风寒,我回头便转告她,待她好些了定然就会进宫。”

    男子低眉顺眼的说着,安倾点头表示知晓了,复又看了一眼从头到尾未置一眼的冀王,进了殿内。

    在她离开那一刹那,冀王眼底闪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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