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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如此真实……

    连续忙碌了好几天,情况终于算是基本梳理清楚了。

    本田美惠子的尸体被丢弃在离东京说近不近,说远却也不算远的横滨港口,而爆/炸现场,一人死亡。

    死因——刀片入脑。

    被绑票的三人在废弃仓库被找到,可关于绑票犯却仍然没有任何线索……不过这事不归零组管,是纠察组需要头疼的事情。

    福井大志被逮捕,另两位只是就搜查时查出的问题被上级拉去喝了顿茶,除此之外基本无大碍。

    本田美惠子被灭口的事件给公安部敲响了警钟,福井大志被秘密关押,后续的审讯相关工作交接给了警视厅某秘密部门——就是派诸伏景光卧底的那个部门,但零组拥有调取这份口供的权利。

    不过看那家伙的精神状态,估计这次的审讯得是长期拉锯了。

    降谷零忙得晕头转向,同时也焦头烂额。不但要抓紧时间梳理跟进这次的案子,还要时不时去组织那边冒头找找存在感——偏偏这么缺人手的时候,他的第一联络官却暂时下线不能帮忙。

    然而尽管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案件仍有许多谜团没能解开。比如说,朝雾熏即将进入公寓的时候,本田美惠子明明还活着,事后的尸检报告也是如此,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公寓这边爆/炸后一小时之内。那么,已经逃出东京的她,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还要被灭口?

    还有,那个在逃杀人犯为什么会等在本田美惠子的公寓里,冒着有可能被炸/弹炸伤的风险?他的目的倒是能够猜到,估计就是在等着公安进门时被炸翻,他再出来补刀。但他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纯粹只为了挑衅警方吗?

    这些事情不得而知,也无法查实。降谷零已经打算换个方向,从组织的外围成员任务方向打探打探消息。

    等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他终于把这事的收尾告一段落,这才终于有空去医院看一下朝雾熏的情况。

    很幸运地没有被烧伤,只是内脏被震伤的女孩儿穿着身病号服,宽宽大大的条纹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衬得明明就不瘦弱的女孩子单薄得像一张纸。

    ……不,也许这并不只是病号服的衬托。

    女孩儿整个身体蜷起,抱膝坐在病床上,脑袋窝在双臂之间藏得严实,手臂与脚踝露出的皮肤苍白如纸。

    尽管看不见脸,可从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脆弱与迷茫,才是让人错觉她单薄得像一张纸的根由所在。

    降谷零眉头一拧。

    今天早上他的忙碌刚刚告一段落,就被一直都了解他工作进度的风见裕也打了个电话,吞吞吐吐。

    “降谷先生……能……能拜托您看一下熏嘛?她的状态很不对,很……反常很不可思议,可我对此无能为力。我觉得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我只是她的半个下属?可能这样的我,无法给她丝毫安全感,可降谷先生不一样!您一定可以的!拜托……”

    降谷零几乎都要被气笑了:“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抛下自己的下属,任由其自生自灭的?行了,写你的报告去,这边交给我。”

    ——尽管早上的时候,风见裕也对于朝雾熏的反常叠加了N个形容词,可在真实地见到现在的她之前,降谷零真的想不到她会是这么个样子。

    从病房的窗口望进去,病床上蜷坐着的她,简直让他幻视成了一只蜷成一团抵御痛苦,同时却以四爪着地的姿势随时警戒着四周的狸花猫形象。

    他没有在病房门口多待,而是径自推门进去,顺便反锁了门,走到女孩儿的病床前,拉上了床边的帘子,挡住门口可能的视线。

    蜷着的女孩儿一动不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但降谷零知道,她其实是有反应的——女孩子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绷紧,尽管动作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相信,就算是以现在这个姿势,一旦她爆起,就很少有人能够挡住她的击杀。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向她伸出了手,方向是……女孩儿埋在膝盖上的脑袋。

    不出意料,手被挡住了,女孩儿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还手臂上移,整个抱住了头。

    降谷零眯了眯眼,他刚刚一不小心又幻视了,好像那只狸花猫狠狠地冲他瞪了一眼,还扭过身子,用屁股对着他,调整姿势再度蜷起。可它却始终没有远离他的意思,不管姿势态度如何,它就待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没打算跑掉。

    降谷零把被挡开的手收回来,垂在身侧,不由自主地握拳又张开,又握拳又张开。

    终于,他轻叹口气,倾身下去,把女孩儿像抱一只猫似的,整个一团抱了起来。

    女孩儿低低一声惊呼,挣扎的幅度却在他的意料之中,几乎可以算得上没有。

    于是男人调整了一下抱着她的姿势,自己后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把女孩儿放在自己腿上,让她横过来坐着。

    他把她的身体按在自己的右肩让她靠着,同时右臂半揽住她的背,手从她的后背方向上去,轻轻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正是之前,安全撸到这只狸花猫的正确姿势。

    女孩儿没出声也没动,但身体紧密相贴的情况下,她的异常一览无余。察觉到这些,降谷零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姿势问题,她垂下的左手隔着衬衫碰到了他的小腹,那只手凉得惊人,跟之前气血足到像个男孩子的情况完全不同。

    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密密的,甚至打湿了她的额发。

    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一直一直,像是无法停下……或者是她自己不愿停下?

    ……怎么搞的?那么像是他们部门的新兵蛋子第一次开枪杀人之后的应激反应呢?……这种状况是间歇性地持续了这么久嘛?可恶!早知道她会这么严重,他早点过来就好了!

    可她怎么会是这种状况?没理由啊?——这家伙不是在之前的四年里都一直不停地在杀人嘛?刚到他手下的时候,还很轻描淡写地说,目标是黑手/党的话,她是真的没有心理负担……

    难道是因为这一次被她杀死的不是黑手/党?但其实性质是一样的呀?这次这个,是在逃杀人犯。

    他不信风见裕也没有过来专门告诉她这一点。他的副手啊,那么担心她,能想到的办法之前一定通通试过。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能说得过去的原因,不如就直接问吧。反正看样子,她是很信任他的。

    于是浅金发色帅哥开口了:“熏。”

    女孩子没反应,但他也不在意这一点,继续他心里的问题:“你在想什么?”

    女孩子还是没反应。

    帅哥想了想,左手顺着女孩儿的肩膀往下,捉住她的手,绕在自己的腰上:“肢体接触会让你安心的话,我可以暂时贡献一下我自己。”

    手下是紧实又有弹性的手感,女孩儿终于是绷不住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手指还不由自主地捻了捻←_←

    接着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抬起脑袋对着自己帅哥上司就是一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期望肢体接触的!”

    “emmm……”浅金发色帅哥并未因女孩儿的活了过来而放开她,只是微微低下头,灰紫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呀。”这一点也还跟四年前一样呢,从某方面来说,是真的很好哄了。

    不过,这家伙居然到现在都没发现她的小秘密早就被他们几个知道了嘛?尽管景确实没有出卖过她。

    于是他仍然不动声色:“尽管身体摆的是标准的防御姿势,抗拒外界一切的样子,可你给人的感觉却就像是在祈求,有谁能拉你一把,不要让你浸在……糟糕的情绪里?”

    朝雾熏:(ー_ー)!!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左手稍微一推他的肩膀,就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脑袋上始终放着的那只手轻轻一抚,整个身体的动作就都停了下来。

    浅金发色帅哥的手在女孩儿的发间温柔地穿梭,同时仔细观察着女孩儿脸上奇怪的表情……享受又挣扎,纠结又狰狞……忽然就轻轻一笑:“就只放纵自己这一次怎么样?只有这一次而已,别对自己那么苛刻……话说,我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把自己借给你的。”

    这个时候朝雾熏的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她几乎不能思考,只是凭本能回嘴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熟练……难道是……景光?”

    降谷零的手蓦地一停,这突兀的动作让朝雾熏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只略一想自己刚刚回嘴的那句话,女孩儿的脸色就变了。

    ——她回忆起了前不久刚见景光时,他带着一整张的温柔面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拒绝的样子。

    女孩儿忽然一把就抓住了自己上司的衬衣领子,一脸着急:“景光出问题了?他……他动摇了?不对!不应该……难道是……”

    “别瞎猜了。”浅金发色帅哥任由女孩子揪住自己的衬衣领口,表情依旧淡定:“他的问题……只能他自己解决,而你,不要逃避你自己的问题。”

    女孩儿一下子就转开了眼神,不再与他对视,揪住领口的手也怂怂地松开:“我的问题?什么问题?”

    降谷零歪了歪脑袋试图与她对上视线,但女孩儿脖子扭得更加厉害,几乎是用后脑勺对准了自己上司的脸。

    鬼畜上司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扳过了她的下巴:“看着我!为什么你会对杀了那个人那么抵触?那明明也是个恶人啊,在逃杀人犯。在你的评价里是死掉也没关系的那种类型,对吧!”

    女孩儿避无可避地对上了上司探究的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而一脸低气压的男人仍在不满:“还是说你居然会那么在意对我的承诺,那个不杀人的承诺?我以为你很清楚,在你跟对方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我会期望你做出的选择。”

    ……倒也不是因为那个……额,其实也有点因为那个,但真的只有一点点!而且,她当然也知道那是个恶人,非但是死了也没关系,在她的认知里,完全就是该被抓住枪毙的那种恶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这里不就是个游戏嘛?

    就像之前的四年,半梦半醒间她杀了那么多人,可那时的体验完全就是在玩3D的CS类游戏。

    可是这次……

    为避免自己被炸死,她当时是悄悄将液氮瓶子立在卧室的炸/弹旁边,拿个支架架好喷口,让它正对着炸/弹,再把开关打开的。

    当细微的“嗤嗤”声响起,她立刻悄无声息蹿出了卧室的门,就在正对着卧室门的那个位置紧贴着杂物间的墙握紧了手里的扑克牌枪,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小杂物间的门上。

    氮气喷出的“嗤嗤”声真的不大,尤其是对于基础功能就是用来避震的小杂物间那厚厚的门跟墙来说。

    于是耐心地等了大概有个十分钟,在她甚至都怀疑液氮都要把那块地板喷透了的时候,里面的人终于沉不住气,遥控起/爆了炸/弹。

    那一瞬的爆炸震耳欲聋,冲击波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但她岿然不动。

    ——女孩儿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是会受卧室炸/弹冲击波波及最严重的地方。于是在卧室的炸/弹哑巴了之后,其他部分安装的炸/弹余波到了她这里,就已经不算致命了。

    她的身体紧贴住墙,余光瞄着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得到处弹射的各种杂物轨迹身体稍微躲避,同时强咽下口中被气浪冲击出的内伤导致,几乎喷涌而出的一口血,在差一点就要闪瞎人眼的爆/炸火光中狠狠眯起眼睛坚持着死盯住小杂物间的门。

    果然,在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到最后只剩下火焰燃烧的烈烈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个体格几乎是她一倍半的强壮男人从里面跳了出来,冲着卧室方向就扣动了扳机,而他的手里端着的是一把……轻机/枪。

    在那之后的不到一秒——仅仅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而已,就是这么点时间的内容,在朝雾熏的脑中无限拉长、放慢,每一帧都清晰无比……它日夜不停地持续折磨着朝雾熏,已经好久好久了。

    她当时是怎样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下,身体比脑子更快了无数倍地,在那么近的距离连续扣动扳机,让刀片几乎连成一条线地刺入了那人惊讶回头时瞪大的眼中,搅碎了那人的眼球……进入那人的大脑的。

    当那魁梧男人手中的机/枪/射/击声停止,他那沉重的身体轰然砸向地面,几乎把地面都砸得晃了一晃的时候,朝雾熏其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上司现在这样审视地盯住了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然而她要怎么说?

    ——你们这个游戏怎么这么真实?这样近距离的杀掉游戏中的人物,就好像真的杀了人一样?

    她能这么跟他说吗?跟这个游戏中的重要NPC?

    那又能怎么说?说谎她根本不考虑,因为实在有很大被揭穿的可能性。

    所以,思想斗争了良久,最终女孩儿还是狠了狠心,用力在心里说服自己这里只是个游戏,面前只是个NPC,才咬了咬牙袒露了自己的内心。

    “我以为我回来了,恢复了原先的身份,也恢复了我应有的生活。”她微垂下眼眸,不愿让自己眼中的脆弱落在对面的人眼中:“可是……在那人跳出房间的不到一秒时间里,我忽然发现……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杀戮机器。”

    她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面暗色翻涌:“——所以,我真的还是我吗?还是原先的那个我吗?”

    ——我还能回得去现实里吗?这样的我,几乎算是真的杀过人的我,回去以后,还能是原来的我吗?

    “已经是一部杀戮机器了,我又怎样……才能继续我应该有的生活?”

    这样子的我,如果真的回去了现实,那我还能分得清游戏跟现实吗?会在现实里……直接吃花生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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