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成功

    说是在家歇上一天,但是其实也是累的很。

    也亏得心竹善于交际,东家长西家短的也听了很多,晚膳的时候聂锋不出意外的便又被惯了酒,心竹戳了戳聂锋因为醉酒而熟睡的脸,恶趣味的想自己一脚将人踹下床去会不会不太好。

    最后也没实施,她便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聂锋已经起来练功了,那神清气爽的样子是丝毫不见昨夜醉酒的影子。

    心竹也不敢耽搁,抓紧时间用过早膳便启程去了葛家。

    葛母和张氏如今全住在县里,很容易找到。

    如果找不着,但凡你问个路人,传胪老爷家怎么走啊,那路人便会非常的热情,直接将你带到葛府门口,毕竟他们县这一年出了两位老爷,以为探花以为传胪,那可给县令牛逼坏了,也忙坏了。

    两家是挨个去了一趟,那是敲锣打鼓的,生怕有人不知道,这可都是他的政绩啊。

    心竹备的礼物还是从京里带回来的,一水的首饰布匹。

    他们到的时候,葛母正在后院浇水,如今孙儿去了书院,她闲来无事,便在后院开了块地,种了些菜来打发时间。

    她如今是真无所求了,儿子如今已经入了朝堂,她生怕自己给儿子拖后腿,一点也生不起去京城跟儿子享福的心思。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享福的了,家里有仆妇有马车,一日三餐有鸡有肉的,不再去奢想别的了,只盼着儿子孙子能好,能更好。

    听着门房通报说李家大姑娘来了,葛母竟还呆愣了半晌,还是婆子提醒的,李大姑娘就是探花郎的姐姐老夫人您可是忘了?

    葛母摇摇头,神情很是激动,不能忘,怎么会忘,怎么能忘呢,这是他们家的恩人呢,她怎么敢忘。

    葛母连忙净手出门迎客。

    有仆妇上了茶水,心竹和聂锋正坐在正厅等候。

    葛母走的很快,被婆子搀扶着进来,心竹夫妻连忙起身见礼,看着已经挽了妇人发髻的心竹,葛母握着心竹的双手眼角泛泪。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位,这位便是你夫君吧,”

    聂锋行礼,心竹介绍,“是了,是我夫君,您之前应该见过,半月前我们刚成婚,小弟他们没有时间回来,我们俩便回乡祭祖来了。”

    葛母歪着头看了聂锋半晌,又望着心竹,直说好。

    这时候只听到门外张氏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她在路上碰到了着急来寻她的家丁,一听是心竹来了,心想别是小叔出了什么事情,便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心竹好一顿安抚,哪出什么事情,青山可是很得陛下赏识,我今日一早来,便是为了青山的事来的。

    心竹叹了口气,正色道,“大娘,您不知道,如今青山在翰林院也算是如鱼得水的,只是记挂着家中的寡母寡嫂,每日心情不佳,唉声叹气的,不信您问问锋哥儿,青山总说自己愧对母亲和长嫂。”

    心竹同聂锋递了个眼神,聂锋会意,张嘴便开始胡扯,“是啊大娘,大嫂,您是不知道,青山经常会一个人喝些酒,醉了之后便会痛哭流涕,对不能将您和大嫂接来这事耿耿于怀,很是伤心呢。”

    心竹嘴角抽了抽,心说让你哄人没让你骗人啊,有些过了啊。

    心竹连忙接着道,“青山买了个小院子,收拾的很是干净立正呢,也不是说让您去那常住,您和大嫂去住个月余再回来也可,家中基本上每两月便会差人回来一趟,到时候您再跟着车队回来便是,青山中了传胪,这是大喜事,您和大嫂合该去住上一些日子的。”

    看着葛母和大嫂神情有些松动,心竹继续道,“还有青山的婚事,如今青山在京里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将许多的世家公子都比了下去,青山也确实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您和大嫂还得去看看,万一青山被什么出身不好的女子给迷了去,那便不好了不是。”

    这回是聂锋的嘴角抽抽了,媳妇儿,就这话,你自己想想你会不会信。

    但是葛母信了,张氏信了。

    在她们心中,那青山就是一张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的,她们是得去上一趟,不能让人将儿子/小叔给骗了啊。

    于是便这么说定了,因为聂锋的假期有限,只给了一日的时间准备,定好明日一早启程,心竹又在葛府用了午膳这才告辞。

    出了葛府马车上聂锋就看着心竹笑,心竹看着聂锋那有点心虚不敢说话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是有事情要去忙,那叫一个善解人意,“我要去趟面条铺子,再去趟万府,青松几个小子给万宝来带了好些东西呢,我正好走上一趟,然后我就先回去,你忙完早些回来。”

    聂锋将心竹拥在怀里亲了两口便下了马车,翻身上马带着人走了。

    去了趟面条铺子,竟然有老顾客认出了心竹,那叫一个热情,好多食客都是在心竹刚开店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尤其是青松高中探花的消息传来,陈叔陈婶那天更是高兴到免费送面,一上午的功夫就将要卖一天的面都用光了,但是他们丝毫不心疼,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啊,如今他们也沾了光,朝廷上也算是有了人了。

    同陈婶翠花嫂子杏花聊了一阵心竹便又去了下一站,慈仁堂。

    她始终记得田掌柜和胡大夫的恩情,两位都在,心竹将带来的礼物一一送上,有一阵寒暄,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田掌柜和胡大夫送心竹上了马车还目送了老远,两人不住的感叹,当初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生意做到连肖家都要避其锋芒,还一手将弟弟送入了朝堂,实在是个奇女子啊。

    接着心竹又去了趟万家,也见了万家宝刚出生的小儿子,刚出了月子,白白胖胖的,实在是可爱极了。

    万家人对心竹是万分感激的,自然是待若上宾,心竹也没待多长时间,将几个小子带给万宝来的东西送到便走了。

    还差人将秦奋和徐子洲带给家人的礼物一并送了去,一天串门下来,她实在累的很。

    她还是差人给唐老爷子带了些礼物,两家的关系,也便那样吧。

    正好唐家一家人全在府城呢,也没人能说出心竹什么。

    晚膳在家随便吃了些,聂锋还没回来,心竹就又去了趟里长那,将辣酱厂拿出一部分利润来开办学堂的事情同曹伯说了,“还得请伯伯您和三哥拿出个方案来,学堂的位置,建多大,所花费的银钱全部由辣酱厂出,夫子还得您和三哥去请,学生所教的束脩不够请夫子的银钱的话便还是有辣酱厂每月拿出一定的费用来。所需的银钱开了条子直接去三哥那取就行。”

    这一席话将曹里长给震惊到无以言表,最后只化成了深深的一揖。

    心竹慌忙躲避,直说这是他们姐弟三人商量后的结果,是个利民的好事。

    于是曹家村的学堂便就这么定下来,十里八村终于有了第一个学堂,不用再往县里挤,曹家村的名声愈发的好了起来。

    在这里说一下,心竹不是冤大头,基本上每两月宋财就会回来一趟,宋财也是个识文断字会看账本的,所以曹可成作为账房,也是心竹深思熟虑的结果,她并不怕有人会从她眼皮子地下做假,毕竟辣酱厂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

    曹伯身为里长,也自是知道会怎么管教自己的儿子,且有芽菜的事情在先,曹家人对心竹也都是深怀感激,轻易不会背叛的。

    财帛动人心,只是一个辣酱厂而已,如今都知道心竹的靠山,也知道宋岩大理寺卿的身份,没人会敢拿鸡蛋去碰石头的,作为账房,曹可成也不会。

    当然了,用人不疑,心竹自是相信他们的。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他们便启程了,聂锋昨夜回来的时候心竹已经睡熟了,半夜聂锋将人抱在怀中,给心竹热醒了。

    看聂锋的样子,心竹就知道事情办的很顺利,于是叨叨了两句便又进入了梦想。

    到葛府接到葛母和张氏娘俩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们自己备的马车,是葛青山中举之后买的,葛氏一族还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后生跟着赶马,还有两个丫环婆子跟着的。

    心竹看她们车上拥挤,便将聂锋赶去骑马,将葛母和张氏娘俩给接到了她们马车上。

    葛青山的小外甥如今已经快十岁了,一派小书生的样子,彬彬有礼的,举手投足间都有青山的影子,心竹笑着打趣这孩子长大了怕是要将他叔叔给比下去了,这相貌可是比他叔叔要好上许多的。

    直将人家孩子给说红了脸。

    一日后到了府城短暂的休息,心竹牵着程夫子的手直奔主题,一阵哭诉,聂锋直接扶额,他觉得心竹的演技是有些东西的,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一点也不带打杠的。

    心竹说了啥,无非就是青竹想她青竹的婚事青竹要开铺子青竹去了南风馆,这南风馆三个字一出给程夫子直接吓住了,心竹攥着帕子就开始哭,“您说也怨我,常年只想着赚钱,这青竹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同小姐妹直接去了南风馆,您说说她一个刚及笄的姑娘,这还未定亲,要是,要是,哎,您得同我回去,这丫头一向听您管教,我这天天忙的也顾不上她,还得您同我回去将她管教一番啊。”

    这话吧,掺着几分假几分真,反正不管心竹怎么忽悠,是将程夫子给忽悠住了,为了小徒弟,程夫子决定进京的时间提前了。

    是好是坏的,谁说的清呢,但是后来的程夫子确实是借了李家的力负了仇,最后,嘿,反正还是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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