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两人赶去大理寺,直奔牢房。

    走到关押陆大年的牢房时,竟然发现陆大年已经不在牢中!

    墙上的画,也被全部抹去!

    “牢役!陆大年去了哪里!”

    牢役急急跑来,“大、大人,刑案司的掌司大人,来提走了陆大年……”

    两人猛然对视:糟了!

    白子乔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猛地回头看向对面的牢房,发现今早在这里的犯人,竟然也不在了!

    “牢役,这个牢房的犯人呢?”

    “也被掌司大人带走了。”

    常鹰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但现下,必须先找到陆大年。

    “回刑案司!”

    两人立刻赶回刑案司,早上 见的陆大年,如今已至中午,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

    陆大年本来就是大理寺所查,如今曾长鸿竟然将他提走,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

    回到刑案司,这大冬天,两人竟是满身的汗。

    见肖安在看着近日所查案录,两人急急问道:“掌司大人在何处?”

    肖安看两人满头大汗,不禁疑惑道:“不知,今日掌司大人好似没有来过,怎么了?看你们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子乔双手握拳,“糟了……”

    “什么糟了?”

    常鹰提着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保持冷静。

    “没什么,肖兄,我与子乔出去一趟。”

    “哦……”

    两人牵走马儿,刚出到门口,沈洲阳正好回来,拦下白子乔。

    “白大人,你知道阿布去哪儿了吗?我昨日便与她约好,今日一起去买些东西,方才去你家中寻她,两人都不在家中……”

    白子乔心中大惊,“阿布!青山!”

    两人立刻翻身上马,“阿阳,阿布应当是临时有事,你别太担心。”

    “哦……”

    见两人好似有急事,沈洲阳也不好再留人,只能看着两人骑着马儿离开。

    嘀咕着进门,“真是怪哉……”

    ——

    而白子乔和常鹰,紧赶慢赶去到城西,家中大门锁着,白子乔立刻拿出钥匙打开,一打开门,院儿里一片狼藉。

    那些酿制许久的酒坛子,竟然打烂了好几个!

    白子乔立刻去自己房中,发现房中被褥被人翻乱,连衣柜也被全部打开,里面的东西,都被翻动过。

    她走出房门,常鹰朝她摇头。

    “不见人,房子里的东西,都有被翻过的痕迹,看来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白子乔从未如此慌张。

    “我们的猜测没错,掌司大人,与十二年前的案子有关联,他现在直接把人全部带走,还把阿布和青山掳走,估计是想要我……”

    常鹰知她心思,阿布和杜青山与她同行,更是同住一起,感情深厚。

    “你切莫冲动。”

    白子乔深吸一口气,再将浊气吐出,“放心,他将阿布和青山掳走,也只是为了掣肘我,现在我们应当要继续找证据。”

    她右手摸着布包,“他早就在牢中,安排了人盯着陆大年,他看到陆大年的画,想来已经知道,我猜到了一些……”

    “真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掌司的手笔……”

    常鹰三年前进的刑案司,当时的曾长鸿一度很看好他,短短三年,他就成了刑案司的大人,更是和肖安,接掌刑案司的重要案件。

    如今看来,他是无人可用……

    “常大哥,他们房中,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常鹰摇头,“什么都没有……看来,他是想让你紧张一下,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单独见你。”

    “若是单独见我更好,我倒要好好问问当年的事情。”

    常鹰看她一脸愤懑,心知她一定会赴约,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若是他要约见你,一定要通知我。”

    白子乔知他担心自身安危,便点头应承,笑道:“放心吧,你知我很惜命的。”

    听她调侃,常鹰也笑不出来。

    “你还要不要去城门看看?”

    “既然暂时没有任何消息,咱们继续查下去吧。”

    ——

    ——

    两人来到城门,这大门确实比宫门要大。

    城门多百姓进出,两人也不方便说话,白子乔直接去查看闸道,三根大木条都很完整。

    按照陆大年的画,应该有一根是断裂的。

    而另外两根,放在旁边,当时是没有完全锁上的城门。

    看过上卷的卷轴,造反冲破宫门的时候,是在深夜,晚上不管城门还是宫门,都是紧闭的。

    但是陆大年的画中,木闸有两根是在旁边放着,其中一根中间断裂。

    那断裂的木闸,有可能是人为弄断,或者直接被撞开,那另外两根完整的木闸,有可能是有人拿走。

    而宫门内的木闸,三根完整,两根在旁边,一根是在挂在环扣上,但是没完全横在上面。

    这些木闸,有人拿开了……

    至于究竟是何人,现在看来,不难猜出。

    两道门相隔甚远,要么同时有两个人共同作案,陆大年和曾长鸿……

    陆大年这么清楚城门的事情,他应该也参与其中。

    这便可以说明,为何他作恶的事情,会说是有人逼他所为。

    想来那人是想陆大年也沾染罪责,利用他的特殊癖好,他为其打掩护,将这件事作为把柄抓在手里。

    没想到一朝事败,曾长鸿要铲除陆大年。

    “如何?”

    白子乔点头,“边走边说。”

    她将心中所想全数告知,常鹰认同。

    “那看来,当年开门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陆大年和曾长鸿。”

    白子乔心底打鼓,“为何曾长鸿要这么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贾承德是什么关系?”

    “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也算是查出来一些事情,但是现在陆大年被掳走,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实在进退两难。”

    “且行且看吧,我们再去大理寺,看看有没有当年的人证口供。”

    “嗯。”

    ——

    ——

    两人在大理寺待了许久,也得知了些线索。

    当年贾承德本就有异心,且当年的皇上,迷醉后宫,不问朝政。

    贾承德收揽了不少反臣,而那些口供,一一说明。

    至于养兵的事情,贾承德供认不讳。

    贾家唯一不知情的,便是德妃贾茹云。

    当年得知自己父兄谋反,甚至逼宫,不堪其辱的贾茹云,一条白绫吊死在宫门口,以证其清白与忠贞。

    只是可怜了那个方出生两月的四皇子。

    如今四皇子也学其外祖父所为,竟然私自养兵,想要造反,应当是得知了当年的事情,或者因其他。

    白子乔一路走回家中,一路苦思冥想。

    这件事牵扯甚大,也不知道四皇子拉拢了多少朝臣为他效力,顾之恒在查养兵的事情,邹秋和在查曾长鸿的罪证。

    如今大家的目的一致,就看谁能掌握更多的线索。

    “唉……”

    白子乔拿出钥匙开门,刚打开家门,发现家中的主屋亮着烛光。

    双手立刻拿下针簪,警惕地上前,四下看了一圈儿,发现无人,走进主屋内。

    那蜡烛已染半支,想来那人来了许久。

    桌上还压着一张信纸,上面寥寥几字——【城外十里坡山上见,陆大年。】

    果然,要交换人质。

    白子乔把信纸收好,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小院儿,眼神坚定,已经下了决定。

    今日她与常鹰四处去,为的就是让曾长鸿以为,她已经掌握了许多线索,将所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可以掩盖顾之恒和邹秋和的暗查。

    只是如此所为,便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翻身上马,去将阿布和杜青山解救出来。

    ——

    一路疾行,出了城外后,直奔十里坡。

    十里坡的北面,是一座座层峦叠峰,她也不知道究竟往哪个方向去,只能胡乱寻了山脚,骑着马儿朝山后去。

    将行小半个时辰,白子乔如盲头苍蝇一样,看着这幽深山林,心中更加慌乱。

    直接翻身下马,慢慢走着,让心平静下来。

    “你可真有胆量,敢孤身一人前来。”

    前头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白子乔抬眸看去,只见自己已经身处深林之中,四面皆是树木,杳无人烟。

    而在她的眼前,是蒙着脸的曾长鸿。

    白子乔轻呼一口气,面染笑意,道:“我有这个能力进刑案司,自然有胆来见您,掌司大人。”

    “哈哈哈!若是以前,我一定会拉拢你成为我的臂膀,但我如今年迈,实在有心无力,且你心思不在权谋,看来是不能为我所用了。”

    “当真有心无力吗?”白子乔牵着马儿向前几步,看清曾长鸿的脸,“掌司大人能将我两位好友掳走,还把陆大年给带走,如此好的心力,可谓是老当益壮啊。”

    “你这丫头,难怪能得肖安与常鹰看好。”

    “多谢掌司大人夸赞,只是我现下不想与您多聊,我的两位好友呢?”

    曾长鸿转身,“你既然来到,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吧?我可不会白白让你把人带走。”

    白子乔提步跟上,“当然。只要掌司大人信守承诺,我一定不会乱跑。”

    “放心,你的好友没受伤,我还好吃好喝供着呢。”

    两人说着无关的话,又走了半刻钟,直到来到一处河流边,而在河流旁边的山体内,有个山洞,里面亮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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