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傅离说建房就建房,次日一早就风风火火地安排起来。

    首先怎么建,从哪儿扩?

    这个问题,傅离站在院子里看了半晌,心里大致有了主意。

    她喜欢屋里敞亮,新建的房绝对不能挡住光,所以只能选择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在原来的住房旁起。

    左右两边各添一间。

    想好了怎么建,剩下的有两个现成的劳壮力,就更简单了。

    俗话说,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于是这三天,夙檀和妄月迎来了前所未有,后面也不会有的好日子。

    具体体现在,小事上嘘寒问暖,大事上养伤的丹药管够。

    首先便是给了他们干净的新衣服,换下了那一身血衣。

    看着地板上早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傅离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的,奈何这烧了半天,这有半点变化。

    没办法她只能,找个地方给埋了。

    除了这些大小事,傅离还给他们一人配了两个纸人伺候。

    简直是事无巨细地从身体到心里都给他们绝佳的照顾,连妄月提出想出门转转,傅离都笑眯眯地应下了。

    傅离以为他想跑,没想到妄月说出去转转当真转了一圈后就回来了。

    实话实说,当看到他缓步从门口走进屋时,傅离是有几分意外的。

    虽然傅离不怕他跑,但他真不跑,岂不显得她前面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

    不过傅离依然觉得,他肯定不是单纯出门散步去了。

    他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比起妄月,夙檀则十分安静。

    整日不是在屋里修炼疗伤,就是在屋里疗伤,一点多余事不做。伺候他的纸人,显得格外无所事事。

    对于二人表现出的不同,傅离没有评判半个字,每天光看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转眼三天时间一过,一大早傅离就打着哈欠去了隔壁房。

    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是时候起来给她干活了。

    然而刚一走到门口,里面的动静就传入了傅离的耳朵里。

    动静不大,只偶尔有几声衣袖破空和拳掌击打的声音。

    傅离敲门的动作一顿,可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巨响,有什么东西狠狠拍在了门上。

    傅离一把推开门,屋中一片狼藉,原本结结实实的两张木板床已经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夙檀和妄月站在空地上神色各异。

    傅离进门后眼睛在地上扫了一圈,然后踢开脚边碎木头,再看向二人,抱手往门边一靠:

    “继续。”

    两个人谁也没动,面沉如水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打斗中抽身出来。

    等了会儿,见他们还没有要动手的迹象,傅离有些失望。

    这两人打架跟跳舞一样实在好看,可惜没赶上这趟热闹。

    失望归失望,但傅离更高兴他们能走能打了。

    这么好的精神,不枉她伺候了三天。

    “哈欠。”

    起得太早了,瞌睡兮兮的,傅离一个没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着同时看过了的两人,她边擦掉哈欠打出来的泪,边囫囵问道:

    “你们打完了?”

    不等他们回答,她示意了下一地的碎木头,

    “打扰干净,你在外面等你们。”

    夙檀:“……”

    妄月:“……”

    才打完架不想说话两人。

    ……

    清晨的雾尚且没有散,原处的山峰和整个村子都宛如蒙上了一层薄纱。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春寒料峭,刚一出门,傅离就感受到了冷森森的空气。

    她打了个哆嗦,忙取出一张黄符贴在自己身上,这才驱逐了寒意。

    长舒一口气,傅离拿上檐下的竹篓,走到檐下的尽头,那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肚坛。

    她剥开盖子,伸手往里一样一样掏出东西。

    足足掏了个大油纸包才罢手。

    隔着油纸包隐隐能闻到吃食诱人的香气。

    把东西全部放入竹篓后,她掀开大肚坛旁的箩筐。

    只见箩筐中放着满满一筐的新鲜果子。

    里面有苹果,桃子,橘子,还有梨和枣。

    眼下分明不是产这些的季节,可框中的果子硬是新鲜的跟刚摘下来的一样。

    傅离随手捡了几个,又把框盖好。

    干粮等一并收拾好了,见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傅离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剪子和一叠白纸,开始认认真真剪起来。

    约摸一刻钟以后,夙檀和妄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他们一个神情寡淡,一个温润含笑,但同刚才如出一辙的气息变化,还是暴露了些东西。

    傅离一眼就瞧出来了。

    又错过了!

    她狠狠一剪刀下去,把纸人雏形给剪了出来。

    随后她修剪着四肢和脑袋细节,问道:

    “会砍树吗?”

    砍树?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完全摸不透傅离的心思,听她这么一问,也不知她要做什么,担心又掉进坑里,他们索性谁不说话。

    手里的纸人渐渐成型,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傅离也不问了,把手上的东西装进储物袋中,丢下几个纸人看见,随后直接带着二人往外走。

    ……

    三个人走出了三条道。

    傅离走在最前面,妄月落在她五步之后,夙檀则远远坠在最后。

    三人穿过村子,有早起的村民见了,笑着冲傅离打声招呼,眼睛则好奇地在夙檀和妄月身上转了转。

    他二人没有露出真容,可同凡尘俗世格格不入的气韵,如何掩藏得住?

    如今出现在这,怎么看怎么违和。

    夙檀和妄月闲庭信步,楞是把寻常的乡间小道走出灵山大川之感,把村人看得怔怔的。

    村中人造房子都是在离得不远的那做大山中砍树。

    就是傅离捡回夙檀和妄月的那座山。

    当然砍的是山脚的树,没有深入到山中。

    这次,他们去的也是山脚这片地。

    很快到地方了,傅离站定,后面的两人也停下来。

    妄月打量着四周,忽然想起了出发前傅离那句“会砍树吗”。

    难道真是来砍树的?

    他没说话,但眼中的疑问很明显。

    傅离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蓦地从虚空中一抓,一把陌刀和灵剑出现在她手里。

    各自见到自己灵剑和陌刀的二人,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傅离把刀剑丢到他们面前,笑意盈盈道:

    “刀有了,剑也有了,接下来就该你们干活了。”

    这么简单就拿回了陌刀?

    妄月不敢相信,猜疑着傅离的真正目的:

    “傅姑娘想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傅离指了指后面幽深繁茂的树林,“砍树。”

    “三天修养,二位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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