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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品不好!可能挖坑不填!更新很慢!但催更是雷点!??

    ??考据有限,可能存在设定错误,女主有名,第一人称视角??

    ??文章走正剧向,不救人!原作死亡角色可能活在彩蛋和番外,正文请参考原作??

    ??1vN可能有!但非全员向!主嫖男主是小隆和千冬!??

    .

    户型、大小、装修、地带。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应该是一间所谓上流人士才配拥有的住宅。

    一扇又一扇透明的落地窗环绕着这间价格昂贵的屋子,在高高的楼层处,足以俯视地面的一切人和物。纱帘半掩着窗,凌乱,在光影的照射下又显得暧昧不清。

    她在这里生活了有好些年了。

    这间屋子真的很大,也出乎意料的冷清而空旷,许多地方都落了灰,完全不像是有人住过一般。屋内是摆了些绿植的,但大部分都是快要枯死的状态——这里的主人似乎从不照顾它们,盆底的泥土是干裂的,就连许多人都说最好养的仙人掌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有人把它们带进这间屋子,就会有人在这些东西死后再负责把它们丢出去。

    她没去关心过那些花花草草,也没有去碰过或许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画架。卧室,浴室,她基本只在这两个房间里活动,餐厅去得都少,她从以前开始就不大的饭量变得更小了。

    有时在“另一个人”来到这间屋子里的时候,她也有可能出现在客厅里,或许是被抱着的,听着黑头发的那个人说;又或许是什么其他的模样,听着无意义的电视背景音,然后被另一抹银紫色占满。

    佐野万次郎在这间屋子里留宿的时候更多些,女人醒来时,如果有必要起来,就常得挣扎一会儿。他喜欢抱着她入睡,不疼,但抱得很紧。她像是什么呢?就像是被一个赖床的小孩子攥在手里的破破烂烂的毯子,尽管她觉得这破毯子并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那孩子绝不肯放手。

    「“作为交换,我也会在小千雪你看不见他们的时候,告诉你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好像在好久好久以前,有个叫Mikey的男孩子,是这样和谁说过这样的话的。

    佐野万次郎没有违背这个诺言,除开东京卍会杂七杂八的那些烦心事,他会对千野千雪讲述她曾在意的那几个男孩的事情。比如他们他们最近在哪,最近在做什么,什么时候也都换成了黑色的发色。

    “不过还是我们更像一点吧……你看,连眼睛的颜色也是一样的。”

    佐野万次郎带着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像一个关节灵活的洋娃娃,被捏住下巴对着镜子,何止是颜色,那几乎是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深邃的,毫无光亮。

    佐野万次郎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和她说他们的事,比如自己派他们去执行了什么样的任务,他们带了怎样的伤回来,斥责,哭泣,沉默——直到怀里的人不再对他的话语有任何反应了。

    哦,不对,还有一次。

    “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然后扣下扳机。”

    “砰——”

    他终于又看见她哭,或许是记忆里最后一次了。

    男人安静地抬手,为女人抹去眼泪。

    那天浴缸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红色,而也是那天夜里,女人的手上缠着绷带,带着身上新增的其他的伤痕,近乎昏死在床上。

    黑川伊佐那。

    很晚才知道了他的全名,她已然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在她尚会思考时,会觉得与他相比,佐野万次郎的行为显得倒像是个天使了。

    黑色的长发日渐过了腰,它的长度已不由她来决定了。收回对着玻璃倒影的视线,再向远望,向下望,她现在位数不多的“爱好”,是站在那一扇又一扇的玻璃窗旁向外头瞧去。

    女人不止一次幻想,从这个地方迈出去,是不是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结束掉一切。不过可笑的是,这间屋子明明有这么多扇窗,却没有一扇是可以打开的。

    好闷。

    “千雪,过来吧。”

    佐野万次郎在叫她,女人转身,他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很难得,显得一点也不和谐。男人语气还是那样轻飘飘的,微抿着唇,却露不出丝毫的笑意。

    “我来帮你……修修头发。”

    .

    佐野万次郎并不擅长照顾自己或者别人。

    在他的头发长长的某段时间,带些卷的头发总是显得乱糟糟的,因而后来嫌麻烦,便干脆拜托手下的人给他理成了短发。

    但现在面对着女人,他一缕一缕,抬起她的发,仔细地,小心翼翼地比划着长度,用剪刀剪去,再用指尖拨去碎发。

    “……我最早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头发,差不多这么长吧?”及肩,稍稍过肩,现在佐野万次郎可能比她更记得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男人剪去她的长发,将女人又变回记忆中少女的模样,她安静地站在他面前,连呼吸都很轻,甚至比洋娃娃更像个娃娃。

    他褪去她的衣物,指尖在肌肤上游走,他又为她更换上新的衣服。

    一身黑色的衣服。

    佐野万次郎是个有时扣子拉链都需要别人帮忙打理才穿得正的家伙,但这时为女人理发,更衣,他的行为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只可惜这个雕刻师的手艺实在是太差,所以她的发尾依旧显得参差不齐,领带也是歪歪斜斜的。因而作品工整,又略显狼狈。

    他最终停下手头边的工作,结束在“还算能看得过去”这样一个阶段。女人的目光向前,但是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佐野万次郎低头看着她,终是叹叹气,然后随意地丢开了手里的剪刀。

    “千雪,走吧。”

    女人顿了顿,抬头,神色依旧平静,但这是她很多年都没有表现出来过的疑惑的反应。佐野万次郎不禁愣神,他同样许久不再见过她这副模样,从少年成长为男人,他一直在追寻着的问题或许终于有了答案。

    只可惜这个答案被知道得太晚了。

    所以,什么都不剩了。

    .

    她离开了那间屋子。

    蒙着眼被带上车,这个过程似乎在数年前也经历过几次——到达目的地后,由别人来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着下车,然后跟着引导前进,最后到达一个新的“笼子”。

    下车后,她站在原地等着。但是很奇怪,没有过多的脚步声,也没有人来告诉她该继续往哪走。闭着双眼的时候就被解开了眼部的束缚,似乎是许久许久以后,她仍然闭着双眼,但是听见了很轻很轻的叹息。

    “……再见,千雪。”

    那轻轻的声音消失很久很久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身后早已不再有其他人曾来过的痕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普通的街道,再低头,眼中有些乱糟糟的发尾,不太整齐的黑色的衣服。

    稍远一点的地方似乎隐约有人声,或许是数年后第一次,或许会是此生最后一次,她主动地驱使着自己的身体迈开了步子。

    往那个方向走,便渐渐能看到人影,无一例外都是黑色的衣服。再往里,到院子的围墙,开始能听见啜泣的声音。

    交谈的声音不多,这一路基本都是安静的,到达门口时有个男人从她的身旁匆匆跑过,擦肩的距离,不过她没太注意。

    牌上的名字写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来到了什么地方。或者说,哪怕没有这些哭丧的人群,没有这些扎眼的花圈,她也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什么样的路上。

    没有按照他人稍微曲折停顿的路线行进,她只是径直地向着最里面的屋子走去。没有接受门口来自他人的引导,也忽略了身侧因她的出现或举动而引起的骚动。

    女人只是一步一步地向着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走去,径直穿过了排队等候吊唁的那些人,最后在她的终点站定。

    一张没见过的照片,一个毫无血色的人。

    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窃窃私语,她往下,扶着边缘,在那摆满了鲜花的棺材旁坐了下来。

    躺在棺材里的男人同样变成了黑发,以前很明显的断眉也续上了。

    黑色的。

    都和她一样了。

    如果在以前,她一定有好多好多想和他说的吧,会笑着说他怎么也染成了这样的发色,会哭着说为什么躺在这样的地方。

    不过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所以女人扶在棺材的边缘,再俯身向他的耳旁探去,接着唇瓣微微张合,轻轻地开口。

    “……好久不见。”

    这是三谷隆的葬礼。

    .

    “……千雪……姐姐?你是……你是千野千雪吧!”

    骚乱的声音终极还是大了起来,本应在最门口位置指引来客的年轻女人进入了灵堂,颤抖着搭上了棺材旁黑发女人的肩膀,瞧着她与记忆中无差的模样,缩小了瞳孔,手也不自觉地开始用力。

    “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身为死者的妹妹,三谷玛娜此刻顾不上主人家该有的礼仪,巨大的哀伤伴随着冲击式的震撼,混杂着新产生的疑惑与愤怒,年轻女人的眼泪又一次决堤而出,“这么久……这么久,你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明明都已经因为失踪过久被宣判死亡的人……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哥哥他——!”

    “快停下,玛娜。”

    摇晃着肩膀的那双手被赶来的另一人制止了,同样蹲下身的另一位粉发女人与被摇晃着的人对上视线,亦是短暂的愣神——她的表情是那般平静,眼神是沉默的,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

    露娜带开了玛娜,也毫不意外地注意到了棺旁女人那参差不齐的发尾,顿顿,露娜将她从地面上扶起来。稍长一些的年岁,还是让她比妹妹懂的事情更多一些的。

    露娜重新为被扶起的眼前人打理着领带,玛娜也因此噤了声——姐姐动作上的小细节暗示得很明显了,她或许过得也不舒服。玛娜沉默着自行站到了一旁,背身,伴着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慢慢将一些疑惑的围观者引导开。

    千雪姐姐并没有兄弟姐妹。

    虽然有过怀疑只是容貌相似,不过正眼对上视线,就可以确信——她们是不可能认错的。

    将眼前人的衣服整理好,压抑住自己泛酸的鼻子,露娜的语气平稳,用能足够让身旁人听见的声音小声开口,“您是……千野小姐对吧。您的模样确实是没什么变化,哪怕这么久没见,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呢。”

    带着有些勉强的笑容,改掉了还会缠着她读童话书时“千雪姐姐”那样亲昵的称呼,礼貌,正式,但这是三谷露娜现在为数不多用以压制泪水的方式了,“很抱歉,我们……我们都不清楚你这几年来过的是怎样的日子,还请您原谅玛娜刚刚的行为。但是,但是……”

    “谢谢您。”

    “能来看哥哥最后一眼。”

    黑发女人带来的小范围骚乱渐渐平息下来,最多只是再窃窃私语几句,似乎没有更多的人继续把关注的视线投在这个行为举止显得有些异常的女人身上了。

    露娜或许还有更多想要问她的,和她说的,或许是害怕无法控制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死者家属的身份,她最终也只是留下一句“请您照顾好自己”后转身离开。

    那么,她该去哪里。

    佐野万次郎或者黑川伊佐那会派人来接她的吧。然后带着她回到一座漂亮的鸟笼。

    或许除了三谷的两个妹妹,在场不会再有人知道她是谁。女人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走到那个曾是少年人的身前,送花,低诉,或者流下两滴眼泪。

    而她没有说话。没有哭泣。

    她只是看着。

    非常非常安静地看着。

    直到有人站在她面前开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又有谁过来了。

    “前……千野小姐。”

    称呼之前,有一道的奇怪的语气词和浅浅叹息,是个男人的声音。

    “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和我走一趟呢。啊,抱歉,我的说法应该不是您想的那种意思。就——”年轻的男人在这样的场合里穿着正式,言行却略微显得有些不安,他与她对上视线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

    “我是橘直人。”

    男人将自己的警官证在女人的面前展示后又收起,他并不打算大声地在一个东京卍会的干部的葬礼上,宣告自己的警察身份。

    “虽然您失踪的时间很长,甚至已经到了宣告死亡的地步,在这种场合下见到您,我很意外,这不是任务——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跟我一起离开,请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又是两段不同的记忆交错重叠,橘直人想,或许眼前的女人不会明白他现在想要表达些什么的。倒不如说,他自己也很难理解心里这些忽然被放大产生的,交错复杂的情绪。

    他垂睫,随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以及,真的很抱歉,或许您不一定记得我,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吸气,呼气,再放下手。

    橘直人冲着她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过我真的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千野前辈。”

    您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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