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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带走了夫人

    帐内的谢昭离侧坐于主座上,狭眸微眯,指尖摩挲着书册,

    良久,他扔了册子,“她去见了木古儿?”

    底下俯身的人点头应“是”。

    谢昭离发出声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是在笑陆今溪的天真,还是在笑木古儿的愚蠢,

    在这个营地里,他处处设防,木古儿自负于自己能够驱使手底下的人,却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是他谢昭离授意的。

    令谢昭离感到意外的是,陆今溪当真这般讨厌他,为了离开他不惜去接近木古儿那种货色。

    ——

    一连几日,陆今溪似是适应了营地里的生活,清晨便起身打水进帐,定点送给谢昭离膳食,面对谢昭离时不时的戏弄,她也能够泰然处之,

    就比如现在,外面篝火升腾,陆今溪从外面端进炙烤的羊肉,

    还未端到小几上,她的腰身就被来人拢住,陆今溪只是不适应地挣扎了几下,随即便由着他去了,

    她习惯了谢昭离时不时莫名起的兴致,她现在一点不想同他争执,

    谢昭离亲昵地凑近身旁人的耳畔,呼吸喷洒:“怎么这段时间这么乖巧?”

    “做了什么亏心事?”尾音带着几分调侃。

    陆今溪伸手将人推开,谢昭离也只是虚虚抱着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所以陆今溪轻易地退后几步,

    而后抬头:“若是您现在没什么吩咐了,我便退下了。”

    这段日子,谢昭离一直让她贴身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换言之,他将她当作丫鬟使唤。

    陆今溪刚想要退下,谢昭离开了口:“前日,除了你来为我换药时进过主帐,可还有何人进来过?”

    话落,陆今溪眉心紧皱,随即试探开口询问:“掉了什么东西不成?”

    她并没有将任何东西带出过大帐,她只是写了信件送出去。

    “你见过?”

    谢昭离骤然压低的声音,和猝然靠近的面孔让陆今溪一惊,

    陆今溪下意识反驳:“我都不知道丢失的是何物。”

    陆今溪感受地到谢昭离逡巡的视线在她的面容上打量,

    良久,谢昭离直起身,抬头轻抚过陆今溪的发鬓,语气含可惜:“我前些日子特意让人为你打造的银链,你戴上一定很好看,现在,可惜了,掉了。”

    陆今溪侧过头,躲过谢昭离抚着她脖颈的手,

    谢昭离倒也爽快地不缠着她,瞥眼搁置在一旁的羊肉,扬声:“再去拿壶酒,酒肉搭配,才有味。”

    陆今溪奇怪地看他一眼,在营地里,他从不饮酒,因为饮酒难免有时失了分寸,恐会误事,

    但谢昭离自己今日要求的,陆今溪也不去反抗他的要求,她转身朝着帐帘走去,以至于她错过了她离开时,谢昭离骤然变了的脸色,

    等陆今溪端着酒盏回到帐中,谢昭离笑着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

    陆今溪慢步上前,侧坐下,谢昭离动作温柔地移过她的身子,二人视线相对,

    谢昭离嘴角噙着的笑意在烛火的映照下有几分朦胧恍惚的感觉,

    陆今溪看着他,呈上酒:“您要的酒。”

    谢昭离的视线落在陆今溪在烛火下愈发明艳的面容,烛火下的美人另有一番风情,

    谢昭离大掌抚过陆今溪白皙的面颊,嗓音喑哑:“你这是第二次给我呈上酒。”

    陆今溪的沉默不妨碍谢昭离继续:“第一次是……”

    话未尽,谢昭离挑起了陆今溪的下颌,嗓音愈发低:“第一次是成婚时的合卺酒。”

    陆今溪的面色变了一瞬,谢昭离不放过她面上任何的表情,他继续道:“然后,我的结发妻子狠狠往我这儿捅了一道痕。”

    话语间,谢昭离带着陆今溪的手放在了他热烫的胸膛处,那儿有道狰狞的疤痕,

    陆今溪的手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忽的,她的手触及到一抹冰凉,

    陆今溪垂首,随即诧异地抬眸,谢昭离勾唇望她:“这是你当时伤我的珠钗。”

    陆今溪看着谢昭离含笑的面容,明明他在谈及一段对他而言并不光彩的往事,但若是单从他的面容上看,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回忆温暖的往昔。

    陆今溪记得这个珠钗,她不想嫁给谢昭离,更何况他之前还欺辱她,要她心平气和地嫁与欺辱她的人,怎么可能?

    就算无法泄恨,她也要谢昭离感受到几分疼痛。

    陆今溪此刻一言不发地望着谢昭离,眸底的恨意尽数落在谢昭离眼中,

    谢昭离将珠钗塞在陆今溪手中,而后带着她手中的珠钗伸进酒盏之中,

    瞬间,陆今溪呼吸滞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银钗的尾端染上了黑色,

    这酒水有毒。

    陆今溪瞬间反应过来她入了别人的套,别人要借她的手除掉谢昭离,她猝然抬眸,却只对上谢昭离冷肆的目光,

    她心一沉,谢昭离此刻眸底不带一丝感情,看她犹如看死物,

    耳畔传来的声音更是让她滞在原地:“陆今溪,没有哪个妻子会如此对待夫君,第一次,你伤我,第二次,你想要我的命。”

    话落,陆今溪猝然起身,眸光清亮:“我不是你妻子,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陆今溪心心念念地还是她不会是他的妻子,

    被打翻在地的酒盏碎了一地,无人问津,就像他谢昭离,不管怎么做,陆今溪的目光永远不会为他停留,哪怕一瞬,

    谢昭离扯了唇角笑了,如果说在他知道陆今溪端进来的羊肉有毒时,他还愿意说服自己是旁人下的毒,

    可这个酒,却是他亲自吩咐陆今溪去倒的,

    更何况陆今溪方才眸底的恨意,他看得再清楚不过。

    谢昭离兀自笑了起来,陆今溪在惊吓之下往后退,她有必要为自己解释:“谢昭离,这与我无关。”

    “我没有要害你性命。”陆今溪声音加大。

    良久,谢昭离似是笑够了,他掀了眼皮,视线放肆地打量陆今溪面上的惊恐:“与你无关?”

    谢昭离琢磨着这几个字,随即好奇地问:“你没同木古儿见过面?”

    紧接着:“还是你没答应他任何事情?”

    谢昭离步步逼近,陆今溪被迫接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谢昭离将她抵在了角落处,语气冷肆:“又或者你再未想过逃离?”

    随着最后一问,陆今溪斟酌的话语尽数被她压下,最后她只能说出苍白无力的辩解:“毒绝不是我下的。”

    谢昭离好似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他扬声:“把人给我带进来。”

    陆今溪望着帐中被推进来的人,眼睫颤动,那个人是替她与大王孙木古儿交接消息之人。

    陆今溪闭眸,除非现在她手中有证据,否则她百口莫辩,

    谢昭离已经宣判了她有罪,陆今溪捂耳,耳畔惨叫声不绝于耳,她不敢看,看那血淋淋地活剥人皮的场景。

    许久,直到最后一声惨叫消失,陆今溪虚脱地颓然倒地,

    她伸手拉住谢昭离的袍角:“谢……”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谢昭离伸出大掌捂住了嘴,

    身下骤然腾空,谢昭离沉着脸将人打横抱起,陆今溪挣扎却无济于事。

    ——

    夜深人静,

    云语跟着粮草车,半途差点被当做细作处理掉,

    乍然来到陌生地地方,人生地不熟,这几日她尽可能地多在军队驻扎的地方逗留,

    终于让她寻到了机会,云语小心地放轻脚步,

    忽而,有人举着火把走过,云语下意识隐藏起来,下一瞬,她目光一滞,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带出的响动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别人正是景文,

    云语第一反应便是跑,这个人上次打晕她,将她送回陆府,根本不会帮她寻小姐。

    景文听见鬼鬼祟祟的动静,下意识就是抽剑,而借着火把,他认出了来人是谁,他无意取她性命,就在景文有意放人离开之际,

    “拿下。”

    景文听着身后冷沉的声音,心一沉,是将军来了。

    云语被两人押住带入帐中,放倒在地时,云语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赶忙跪地,激动出声:“将军,求您救救夫人。”

    话落,静谧一片。

    “你说什么?”谢叙疑心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云语磕头:“将军,夫人那日上今南寺被人掳走,至今都无音讯。”

    杯盏碎裂的声音乍响,景文看着将军手心渗出的血,立刻跪地:“将军,我等已派人去寻了夫人,您……”

    “您当大局为重”还未能说出口,景文胸口骤然一疼,

    他吃力地抬头,擦去嘴角边的血,俯身:“将军,是属下有错,属下只是……”

    话被打断,谢叙攥紧手心,起身压住胸腔处翻腾的血气,压着声音:“夫人呢?”

    谢叙一字一顿:“我问你,夫人呢?”

    谢叙很清楚陪伴自己身边多年属下的脾性,若是陆今溪真得出了什么事,景文不会这么镇定。

    谢叙头疼得厉害,景文见状,俯身请罪:“将军,煜王将夫人带走了。”

    话落,景文听到了指骨作响的声音,他猝然间抬头:“将军,您……”

    话到一半,外间火光冲天,是粮草放置的方向,

    景文猛然起身,将军已然掀开大帐,他急忙跟着出去,粮草是军中急需的供给,绝不可出事,

    外面有呼声传来,景文急忙抬头,

    箭矢击盾的声音响起,景文暗惊不妙,敌军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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