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迷(4)

    卢生生放下挡住头的手,走过去拖住韩树的手臂,让他借力跳进屋内。

    韩树弯着腰捂着下腹,走到椅子上坐下,卢生生跟着在后面。

    卢生生小心翼翼的探头问:“这深更半夜的,韩大人这是去哪儿了?”

    莫不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吧?去私会情人去了?

    韩树放下捂着肚子的手,也不急着回答,在桌子上拿着一杯茶品着,反问:“深更半夜的,卢姑娘来我房中干什么呀?”

    真是优雅永不过时啊。

    卢生生想起正事了,她跑过去把放在桌子上自己放的纸拿过来。

    她把纸放在韩树的面前说:“我想起来了,蝴蝶是植食性动物,再不然就是腐食动物就算是蝶妖,应该也不会吃人,而且我们还没有确定死者是否有其他致命伤,还有是先杀后咬还是先咬后杀呢?”

    韩树听着卢生生的话,放下茶杯,面上露出赞赏的神色,说:“姑娘懂的还真不少,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这个模样,韩树肯定已经想到了,没想到自己一个现代人,在这个方面还比不过他。

    但是卢生生还是表示自己洒洒水了,得意地笑着说:“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

    韩树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弯下腰,眼中闪中痛苦的神色。

    韩树穿着黑色的衣服,伤口又在腹部,他装作没事的样子,卢生生也就没在意。

    卢生生扶着韩树去床上躺着,在才发现血都流到韩树的衣服下摆了,血迹滴了一路。

    卢生生捂着嘴小声说:“我都忘记了,你还受伤了,这么重?怎么样,还能撑住吗?我现在去叫人。”

    卢生生看着这伤口,不是自己能处理好的,这里医疗不发达,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她转身准备去交人。

    韩树抓住卢生生转身时飘起的披帛,痛苦的从口中闷出声:“不要去找人,这个伤口和皇宫的禁军打的,不好解释。”

    卢生生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严重的伤口,她捂住嘴,无助的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应该……”

    韩树指着衣柜说:“里面有药,简单处理就好。”

    卢生生拿药过来,看到韩树虚弱的靠在床上,尴尬的说:“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上药。”

    韩树一听,把衣襟攥紧,耳尖一热,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卢生生放下药,偷笑,还挺害羞的,转身说:“那你上吧,我保证不看。”

    韩树抬手想解开腰带,结果手牵扯到肩头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卢生生实在听不下去,转身说:“哎呀,你看你根本弄不好,还是我来帮你吧。”

    卢生生上手就要扯开韩树的腰带,韩树的手紧紧握着腰带,不松手。

    韩树耳朵彻底红了,撇过头不看卢生生说:“卢姑娘,这样的不好,有损你的清名。”

    卢生生不在意的抬头看着韩树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难道你会往外面说吗?”

    韩树低下头,说:“当然不。”

    卢生生抚开韩树的手,扯开韩树的腰带,把衣服剥开,露出韩树结实,腹肌分明的下腹。

    卢生生观察着那个伤口,韩树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腹部,呼吸加重,腹部欺负越来越来明显,卢生生出声安慰韩树说:“别害羞了,当我是个男的就行了。”

    那是一个刀伤,皮开肉绽,没有伤到致命,但还是看着可怖,血色的珠子沿着伤口滑落,卢生生用干净的布搽干净伤口周围的血。

    韩树慢半拍的说:“我没害羞,我那是疼的。”

    之前疼的那么厉害都能忍,现在沾着伤口的布料都没有了,他现在疼的受不了,谁信。

    卢生生打开药罐,说:“我要上药了,你要是疼的话……”

    看着周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她偷笑,幸灾乐祸的说:“你忍忍就过去了。”

    她将暗黄色的粉末撒在伤口,刺痛传到韩树每一个神经末梢,他收收腹部。

    卢生生手越来越轻,终于把伤口上都覆满粉末,之前她看电视剧里,主人公都是把衣服撕了绑在伤口处。

    卢生生也低头,撕下自己内衫下摆,附在伤口处。

    韩树一直闭着眼,知道他听到一声撕拉声,腹部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触感。

    他抬头一看,卢生生撕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绑伤口,那个衣服还有卢生生的体温。

    他伸手抓住卢生生的手腕,制止它下面的动作,用另一只手的手背盖住眼睛,遮住自己微微泛红的脸,说:“药箱里有干净的纱布。”

    卢生生没有察觉到异样,轻轻撕下布料,嘀咕着:“我专门撕的干净的地方,还讲究。”

    拿着干净的纱布重新绑伤口,卢生生拍拍韩树的腰说:“抬起来,我帮你绑几圈。”

    韩树的手蜷缩起来,但还是抬起来,头下意识后仰,卢生生虚抱着韩树的腰,把纱布从他背后绕一圈,抬起头看就看到韩树突出的喉结。

    韩树耳尖通红,眼睛紧闭,红晕蔓延到韩树的后颈,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他挺着腰,脖子后仰,下颚线更加锋利,性感的喉结上下移动。

    卢生生一步小心看呆,这有点太好欺负了吧。看到韩树的睫毛颤颤,要睁开眼了,她才反应过来,迅速的将伤口包好,在腰侧打个蝴蝶结。

    韩树恢复坐姿,奇怪的看着不动的卢生生。

    卢生生被刚才色气的画面,刺激的有点气血上涌,正襟危坐的在哪里甩掉自己脑中的废料。

    卢生生跑到桌子旁,端起一杯冷茶喝完,拿着自己的纸,快速跑出韩树的房间,向后挥挥手中的纸说:“韩大人,我现回去了,明天见。”

    皇宫里,禁军统领在御书房。

    皇上听完统领的话,问:“有人潜入琼英殿,没抓到?”

    统领将自己的头低入地底说:“是卑职的疏忽,让贼人跑了。”

    皇上摇摇头说:“不是什么贼人,是自己人。”

    语气虽然温和,但是眼神冰冷孤傲,像一汪平静的池水。

    皇上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抬头问:“贵妃可知此事?”

    统领回答:“抓贼人时,已经告知了贵妃的宫人。”

    皇上摆摆手说:“你下去吧。”

    李林立从外面走进来,行礼说:“陛下,可要解决掉他?”

    皇上摇摇头,唇边勾起一微妙的恶意的笑容说:“他痴心查案,他要查,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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