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南黎宠溺地回握住黎芸的手,再次传音:“接下来,我们认真看吧!”

    看什么?

    黎芸一下子反应过来,期待地盯着眼前这个离明火空间,好奇火希让她们看得事实。

    火中闪烁着,突然浮现出一些影子。

    黎芸沉浸在离明火展现的画面中,火希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数万年前,天地初开,世界一片混沌,与这片混沌之中诞生出一团灵识。”

    “这缕灵识,凝聚天地,播撒万物,最后在三生石旁安眠入睡。”

    “这团灵识经过天地灵气的滋养,在第一批仙人来到天界的同时,化为人形。”

    黎芸听着,这段怎么那么熟悉,不是她经常和月老阁的仙童们讲的历史吗?

    她抬头看向南黎在心中默念着,和火希的声音一致:这抹灵识化作南黎帝君,统领着六界。

    她不明白火希想要表达什么。

    忽然,眼前的景象变了。

    眼前变得一片漆黑,离明火光消失。

    忽然,眼前闪现出两个亮斑,一个偏白,一个偏灰。

    灰白两个亮斑纠缠着,在这片漆黑中好不快活。

    可惜好景不长,灰色的亮斑似是想要吞噬掉白色亮斑。

    灰白亮斑打着架,累了就在原地盘旋着。停滞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你争我夺的状态。

    “火希,这是?”

    黎芸忍不出朝中空中问着。

    火希的声音传来:“嘘,小红豆别急,好戏看场了,仔细看着。”

    黎芸噤言。

    漆黑的眼前似乎逐渐有了些许光亮。

    灰白两个亮斑仍然在试图吞噬对方,只是好像中间有东西阻碍着。

    黎芸仔细看去,灰白亮斑上竟然有着点点黑斑。

    她在心里打鼓:这是什么?

    眼前的故事仍然在继续上演,黑暗逐渐退散,光明拉开帷幕。

    “这!”

    看着突然浮现出来的三生石的影响,她吃惊地后退两步。

    正如她心中猜测的那般,灰白的亮斑,落在了三生石的两侧。

    三生石上乳白色的光芒似在滋养着两个亮斑,又似乎在劝架。在一个瞬间,灰色的亮斑消失了,只剩下白色的亮斑。

    但是,黎芸莫名就是笃定灰色亮斑并非被白斑吞噬,而是被三生石保护起来了。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白色亮斑中曾经出现过的黑斑竟然也消散出去,肉眼可见的朝着天际飘去。

    接下来的故事,并不用再看,一切就和刚才火希所言的一样,白色亮斑便是南黎,在第一批仙人到达天界之时化作了人形。

    “那个灰斑是黎业吗?”

    黎芸看向南黎问着,但是心中已然确认了这个答案。

    “是!”

    南黎点头,他并不是在对黎芸解释,而是在向梦昙和墨寒解释。

    “可是六界录为何从来没有过关于黎业诞生的信息,我们只知道黎业诞生于战争的死气之怨?”

    墨寒的问题,也正是梦昙想问的,二人看向南黎。

    “有本事抹除黎业信息的是天道吗?”

    黎芸也看向南黎:“我猜得对吗?”

    南黎点头,郑重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诸位也请仔细听着吧!”

    “我与黎业本都是天地混沌时诞生于天地的两个意识,可有一日我们感知到天道的意识,也才知晓黎业是危害六界的存在,必须削弱,若是有可能最好消灭。”

    他苦笑着:“而我与黎业相生相克,二者只能存一。也正是如此,还未化形的我们关系突然恶劣。”

    “中间争斗许久,也浑浑噩噩许久,最终的结果就是在三生石的帮助下,黎业苟延残喘下来,而我成了天界的帝君。”

    “若真如天道意识传达的那样,三生石为什么要帮助黎业?”

    黎芸问出了致命问题。

    “我曾经也不懂,三生石与天道一体,为何会行事不同!”

    南黎叹了口气:“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根本就是有两个天道的存在。”

    他这番解释,也让众人确信了两个天道意识的事实。

    可是,另一个天道是何时,又是怎么诞生的呢?

    众人心中的好奇,火希及时地给出了答案。

    “就是你们看见黑斑的那个时候啊!天外而来的天道便已然入侵了。”

    “不可能!”

    众人听完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火希,纵然有天外来客,可是天道怎么可能脱离自己天地,随意穿越裂隙来到另一方世界呢?”

    黎芸对此表示怀疑。

    “因为,它本来就是伪天道啊!”

    火希的声音惆怅起来:“而且,谁说不能随意穿越裂隙去往其他世界呢?”

    “我这不就来了。”

    “这!”

    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心中涌上危机感。

    三千世界,若是随便能去往另一个世界,那岂不是实力弱的世界直接被强者占领。

    事情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残酷。

    火希将穿越的真相告知众人,这本是属于天道的秘密。

    “原来天道可以化身成人啊!”

    黎芸心中茫然极了,只能听着火希的真相感慨着。

    原来天道与规则之力共同支撑了一方天地的存在,规则之力无情,是约束天道公正的有效之力。

    而天道的责任,除了维持一方世界的稳定发展,也肩负着防御天外来客的入侵。也就是与由所谓伪天道带领的天外之人斗争。

    至于为什么是伪天道,规则之力同样约束着天道不可随意侵占他世界。

    “火希,你来到我们的世界付出了什么代价!”

    黎芸忽然有些担心起来。

    “小红豆,别担心,我是合法进入的,并没有受到伤害。”

    火希娓娓道来:“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大家继续看下去吧!”

    离明火再次燃烧,这一次熊熊火焰中的景象似乎充满了血腥。

    一个不知为何物的巨人,无情地撕裂了山川与天空,将生灵踩在脚小,圈养着,屠宰,烹饪,享乐。

    一片生灵涂炭的景象之后,是生灵的掉落,世间变成一片废墟。巨人似乎筹谋着什么,从废墟中带着黑煤团离开了。

    巨人离开之时未曾注意到,即便是已经化作的灰烬废墟之上,也有一个小小嫩绿的种子发芽了。

    小草顽强生长着,恶劣的环境让她几近枯萎。

    黎芸看着离明火中的景象也不禁为小草揪心起来。

    下一秒,庆幸的是,灰烬之下竟然有生灵试探的爬出来,似乎害怕被废墟中的黑煤团伤害,但是那一抹绿色的小草终究是让它喜悦了。

    于是,更多人也好、妖兽也罢,纷纷出现在小草身边,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

    终于,小草得到滋养,于是一日日健壮的生长着,身上的绿色褪去,变成绯红。着装的小草迎风飞扬,那模样似乎是一团火焰。

    一切的景象,到此结束。

    火希释放空间,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火希,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颗小草的模样。

    离明火!

    黎芸在心中确认着小草的本质。

    她抬头看向火希,她在等火希的解释。

    其他人,也是如此。

    刚才的画面过于震撼,一个生灵涂炭的世界,一抹鲜血浇筑的希望。

    “火希,你,是那个世界的天道吗?”

    黎芸鼓起勇气问着。

    火希摇头,也点头:“我?不完全是!”

    不等众人疑惑,她解释着:“你们听过创世神吗?我或许大概是创世神留在那一方世界的希望。”

    说着,她还自己点头肯定着:“对,我是希望,唯有诛杀伤害世界天道的叛徒后,我才能成为那方天地的天道吧!”

    “创世神?”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人,黎芸追问着:“创世神真的存在吗?”

    火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或许存在吧!总归每一方诞生的世界都曾被种下希望的种子,在世界被摧毁的那一刻力挽狂澜。”

    “我明白了!”

    黎芸抬头:“是信仰!你是在生灵的渴求中诞生的!”

    南黎、墨寒、梦昙三人俱是惊讶的看着她,完全想不到她竟然有如通透的想法。

    黎芸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众人的震惊,还沉浸自己闺蜜是信仰化身的喜悦中。

    如此,她也明白火希为什么能够来到这方天地而不付出代价了。巨人对世界的毁灭是因,火希作为希望追过来诛杀是果。

    可是,她那个世界的天道都被巨人杀掉了,那她们这个世界的天道呢?

    黎芸皱起眉头,不禁担心起来。

    火希出手抚平她的眉头:“伪天道在你们这方天地还未完全成形时,便发现了这个小世界。”

    众人听着她的话,得知原来这个世界的天道从天地形成时,就已经被污染,一直在和伪天道抗争着了。

    在火希的口述中,伪天道在将火希的世界天道杀害,造成生灵涂炭后,窥探到了关于三千世界的秘密。

    伪天道为了万无一失,无色中了黎芸他们所在这个正在诞生的世界。它本意是悄无生息的取代天道,享受万人敬仰而不被推翻。

    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天道虽未苏醒,但已然在抗争着。再加上伪天道脱离火希世界的时候,消耗大量的力量,只能和现天道共存。

    “对了还有一个事实,你们可能不知道!”

    火希抬头看着南黎和黎芸,递过去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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