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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什么都不缺的穷光蛋

    今日休息,陆凉难得没有事情睡了个好觉,阿弥瑞下床走去洗漱台,告知她,

    “今天有客人来。”

    床上的人扭来扭去,然后坐起来伸懒腰,

    “谁?”

    “卡狄塔父亲,伊顿公爵。”

    “我可以去外头不出现。”

    阿弥瑞打破她不社交的想法,

    “他特意拜访,就是来看你。”

    “我?我和他又不认识。”

    “我是卡狄塔老师,他自然关心你是谁,他是个有风度的人,不会让你有压力。”

    卡狄塔按铃,没过多久,贴身女仆拿着熨烫好的衣进来,换下白袍,英挺考究的套装穿在他身上,斯文俊美。

    陆凉不被他外表所打动,知道他就是个邪恶吸血鬼。

    退去睡衣的身体上,布满了尖牙刺破肌肤的咬痕,陆凉对镜给自己涂魔药,很快就全部消去。

    女仆们给她要换上华丽长裙,陆凉不肯,要穿简单点,于是她今日上身是白色纱衬衫,下身紫灰色高腰长裙至脚踝,脖子里的长项链绕成高低两圈,保护的魔晶垂挂在中间。

    铂金长发盘起,戴了额饰,整体低调但耐看。

    她下楼去吃早餐时,看到卡狄塔也在,这不奇怪,阿弥瑞空闲时,他都会来这里跟着他学习。

    陆凉和卡狄塔打招呼,

    “卡狄塔,早啊。”

    卡狄塔一头金发打理得光洁,他对陆凉硬邦邦回应,

    “早,米娜。”

    显然,之前的事情对他还留有冲击,陆凉笑笑,小孩别扭。

    阿弥瑞见她穿得简单,带有种漫不经心的美,

    “米娜,今天你看起来很温柔。”

    卡狄塔头扭一边,他才不会被假象迷惑。

    陆凉早餐吃到一半,手腕上的魔石跳动,她看到斐柏拉的讯息,直接脸黑,

    “阿弥瑞,快点拿这个联系斐柏拉。”

    阿弥瑞手指点她手腕上的绿魔石,翻看通讯录,他的名字被删掉了,只剩下明晃晃的另一个人。

    接通后,陆凉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埋怨,

    “你给我报名比赛干什么!我根本不会,你让我怎么参加!”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陆凉有气无力,

    “取消,你快点取消,我不想去。”

    卡狄塔观察阿弥瑞,他很平静,没有异样的情绪。

    陆凉重新坐回去吃早饭,狠狠咬东西,阿弥瑞问她怎么了,

    “斐柏拉给我报名参加金蟾赛,这不是要我命。”

    “他应该是想检验你目前的水平,比赛不会出人命。”

    阿弥瑞理智告诉她参赛目的,陆凉鼓脸,

    “我和公会里的实习生根本不熟,也没打过比赛,怎么配合,难道你也希望我去?”

    阿弥瑞望着她,

    “不是我希望你去,而是一旦报名,就必须参赛,不能弃权做逃兵。”

    陆凉快速再吃几口,

    “我先出门了,晚餐前回来。”

    “去哪里。”

    “找斐柏拉。”

    “坐下,这种事就不用去麻烦你老师,我教你。”

    卡狄塔现在有点吃不准阿弥瑞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太冷静。

    今天天气还不错,没有凛冽寒风,修剪平整的草地上,阿弥瑞带着手套,手里拿一根名叫逐棍的金色浮雕短棍。

    按下逐棍的绿色按钮,出现一只大魔蛙,这只魔蛙就是在赛场的自己。

    逐棍连接魔蛙,模仿出所有动作,此刻阿弥瑞站在魔蛙的背上,魔蛙手中也有根魔光长棍。

    参赛人控制魔蛙,与对方争夺场内被释放出来的魔虫,每只魔虫一旦被击中,就会发生爆裂计入分,其中混有不同分数的魔虫。

    陆凉的劣势,她不会魔咒,魔蛙不会口吐魔力攻击,更不会使用代替法杖的金棍制造阵法。

    陆凉站在魔蛙的保护体内,双手握逐棍,魔蛙同样前肢双握魔光长棍,跳跃朝阿弥瑞攻击。

    阿弥瑞只躲闪,然后抬腿踹去,魔蛙连带陆凉一起在草坪往后翻滚,拖出一道路痕。

    陆凉骂咧站起来,

    “说好你不能反击!”

    阿弥瑞笑容有些灿烂,

    “忘记了,再来。”

    卡狄塔站在二楼走廊的窗口,望向远处的红色瞳孔中有浓稠阴郁。

    阿弥瑞都知道,他冷静,是因为正视对手,斐柏拉对他造成了威胁,他为学生实际考虑的做法,在一点一点占据陆凉的信任,遇到问题,她率先想到斐柏拉。

    卡狄塔站在局外,看着他们暗争。

    他也是翻阅相关资料,才知道神信徒没有婚约概念,更没有忠于丈夫的意识,他们只忠诚所信仰的神。

    和神信徒说教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打败觊觎者,也就是说,在陆凉眼中,阿弥瑞和斐柏拉 ,并没有区别。

    卡狄塔知道这点时,心狂跳。

    夜晚来临的时候,客人伊顿公爵来拜访,卡狄塔客气又疏离,和这个见不到几次面的父亲并不多话。

    陆凉被恭维是美丽的白骑士玫瑰,这等清新比喻,她咧嘴笑,被卡狄塔踩了一脚,敛去笑瞪卡狄塔,干什么呀。

    卡狄塔皱眉告诉她,他父亲花心风流,很会花言巧语,别被迷骗了。

    陆凉弯腰拍他肩,看着他的眼睛,

    “卡狄塔,我知道那是场面的恭维话,你不要紧张,我对你父亲没有兴趣。”

    “以前那些女人都是这么说的。”

    卡狄塔面无表情说他父亲的情史,陆凉奇怪问,

    “都这样了,那你父母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卡狄塔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结了婚契,就不能反悔,就是没有感情了也属于对方。”

    “那其实婚契就是一个名义符,没感情可以各找各,也很自由啊。”

    亏陆凉还担心,原来没有束缚力。

    瞧她眼中闪烁出高兴,卡狄塔扯出恶的笑容,

    “那是建立在彼此都没感情,不干涉对方的情况下,若是一方保持着爱意忠诚,但心中有怨,那另一方会受到契约惩罚。”

    “比如说?”

    陆凉眨眼,不是很想听到卡狄塔接下来的话,

    “会逐渐变成没有自我意思的人,听从对方要求。”

    “不能解除?”

    “终身跟随,解不掉。”

    陆凉忽然觉得很冷,这不是霸王条款吗,不爱了都不能逃离,保护的是偏执方。

    “卡狄塔,你们为什么会接受这种契约,据我所知,你们成婚普遍都在年轻时,就不怕选错人吗?”

    卡狄塔的深红瞳孔倒映着她,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这种说法,不爱就得受罚。”

    陆凉脸僵住,终身制处罚,一丁点保障都没有。

    “呵呵,你们的感情,真烈。”

    这群吸血鬼太恐怖了。

    等客人离开,陆凉倒在待客厅的长椅上,盯着顶空的吊灯发呆,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一只手落在她额上,接着撩开落在鼻侧的碎发,阿弥瑞坐在她身旁问,

    “累了?”

    陆凉捉住他的手,

    “阿弥瑞,我一无所有,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契,万一以后出现别的人,你不能后悔怎么办。”

    “你会后悔信仰光明神吗?”

    “当然不会。”

    “那我也不会。”

    “一辈子很长的。”

    “我们可以过很多个纪念日。”

    陆凉单手撑坐起,眼中是不信的疑,

    “阿弥瑞,你真的会爱我到永远吗。”

    “我会永远爱你,只有死亡才能分开我们。”

    阿弥瑞的目光太认真,被宣誓的人沉在其中,一时忘记了抽离。

    没有信仰的人,只因为爱而忠诚,明明爱很虚无,却因为契约变得坚固。

    第一次,陆凉主动吻上阿弥瑞的淡唇,她很想知道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可以做到。

    她是永生的神,他的生命时光,于她来说只是一段时光。

    回应她主动的是紧紧的拥抱和热烈深吻。

    阿弥瑞知道她在犹豫,但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到,他真的很爱她,可以为了她好的成长而克制自己的嫉妒。

    几天后,陆凉和卡狄塔在一个甜品店见面,她拿出高阶魔法书放在桌上,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学的魔法,卡狄塔双手抱臂,

    “真不明白阿弥瑞老师看上你什么。”

    陆凉吃上给她叫好的冷饮,

    “你不用明白,只要看懂魔法就行,没人知道是你帮我的吧。”

    卡狄塔冷哼,语气自负,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幸亏不一样,卡狄塔,这什么口味,好吃哎。”

    陆凉拿勺子在挖杯中物,和冰淇淋一样让人上瘾。

    “冰莓草。”

    卡狄塔把自己没动的那一份,也推过去,然后翻看起桌上魔法书,等她吃完再走。

    陆凉也不想被个小孩请客,但是她身无分文,一块银币都没有。

    阿弥瑞让她有什么要求吩咐女仆,但不给零花钱,不让她在外多待。

    斐柏拉也过分,管理着她的奖金,在外他负责全部开销,想要什么只能和他申请,不让她有机会和别人凑在一起商量去哪哪儿。

    目前为止,她是个什么都不缺的穷光蛋。

    “卡狄塔,我还想吃这个,看起来很好吃。”

    卡狄塔抬起头,

    “啧,公主啊。”

    陆凉朝他笑笑,撒娇一样,

    “卡狄塔,请我啦。”

    翻阅书的手指盖上书本,叫来服侍生给她打包带走。

    陆凉走去公会的路上就吃掉了,回味好滋味,街道上,谁也没有对这个身穿白袍的女人好奇。

    卡狄塔要的书,似乎是禁书,陆凉扔掉包装盒垃圾,既然阿弥瑞有收藏,那肯定没什么大不了。

    她心中如此想。

    才踏进公会内,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办理委托的大厅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委托人,眼看着像是要提前结束今天的办理

    陆凉朝着自己部门走去,路过执行部,被站在走廊上抽烟的蕾嘉娜叫住,提醒她,

    “米娜,在公会内和阿弥瑞最好保持距离,不然你会有麻烦。”

    陆凉诧异看她一眼,又望向开始变天的窗外,有厚厚云层在汇聚,蕾嘉娜后靠在墙上,不时吐出口泛金光的灰烟,无毒无公害的烟味,带有草灰香气。

    “你怎么知道?”

    曲卷棕色短发的蕾嘉娜,弹了弹烟头,

    “阿弥瑞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谢谢你的忠告,我知道了。”

    窗外有疾风拍打,天色在暗下来,走廊的壁灯自动感应亮了起来。

    阿弥瑞的狂热爱慕者,罗莎琳从执行部出来,和她传闻不一样的是,她穿着如同修女一样保守,面容秀丽端庄,看不出来她有疯病。

    见到蕾嘉娜和陆凉,甚至露出了微笑,高贵又亲和。

    就在她经过的时候,蕾嘉娜手里的烟蒂不小心弹到了罗莎琳的衣服上,燃出个小洞,只听没什么歉意的语气,

    “抱歉啊,公主殿下。”

    罗莎琳可亲笑容不变,

    “蕾嘉娜,下次小心些,毕竟你的好运气不会有第二次。”

    “那可说不准,部长舍不得。”

    陆凉看到,罗莎琳的神情瞬间变扭曲,她的笑声尖锐亢奋,

    “我肯定在阿弥瑞来救你前就杀了你。”

    蕾嘉娜深吸一口烟,继续刺激她。

    “阿弥瑞有恋人了,可惜不是你这个疯婆子。”

    整个走廊回荡着罗莎琳嘶吼要杀了蕾嘉娜的声音,走廊被堵住,陆凉过不去,只好绕远路,通过走广场到最北地。

    狂风把陆凉的头发衣袍吹乱,从窗外看去,她可怜的在遭受坏天气绕路,只因罗莎琳在这里闹事。

    不少人都受到过罗莎琳的迫害,但因为她皇室公主的身份,只能忍受。

    陆凉风扑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斐柏拉问她送份文件要这么久,刚好有借口,陆凉就说罗莎琳和蕾嘉娜呛了起来,她绕路才花时间。

    斐柏拉手中的笔停顿,

    “以后见到罗莎琳,你都绕路走。”

    陆凉整理吹乱的头发,问他,

    “你也管不了她?”

    斐柏拉的脸上带着一种厌恶,

    “她自小就不正常,管教她几句就自残,母亲为了不刺激她,任她胡作非为。”

    陆凉的手僵在那里,

    “你就这么随便把你家丑告诉我,合适吗。”

    “这是让你规避风险。”

    “如果她出事,会如何?”

    陆凉这话问的轻描淡写,但知晓她本性的斐柏拉告诫她,

    “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尝试,尤其是你现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

    陆凉朝他的房间走去,双手撑在宽桌上,微微俯身,

    “若是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呢?”

    “为了防止她出事,我母亲在她身上下了监控的魔咒。”

    斐柏拉伸手去扯她的发,让她低下头,发生仰头接住的安静吻,半晌后,斐柏拉问她为什么有冰莓草的味道,哪里来的零花钱。

    陆凉左顾右盼,紧接着斐柏拉搜她身,搜出一块银币,这是陆凉回来时好运捡到的。

    “捡来的,真的是捡来的,我发誓。”

    “捡垃圾的毛病还没改,没收。”

    陆凉扑到他身上去抢,

    “你还给我,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我是你老师,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斐柏拉理所当然的样子,陆凉心一横,张嘴咬他脖子,趁他僵硬时夺回了银币藏好,这可是她的私房钱。

    但是很可惜,没能捂热太久,斐柏拉告诉隔壁部门,陆凉请他们吃冰莓草,叫了刚好一块银币的价格数量送过来。

    陆凉牙都快咬碎了,万分不舍的把银币给交出去。

    隔壁魔法结界部,手速极快,一点不客气,陆凉去拿剩下的最后一杯,斐柏拉比她更快,当着她面拆开,整个部门里充斥了怀念的味道,

    “米娜,谢谢你请客,许久没吃过了。”

    “以前上学时常吃。”

    “是啊,放学后必去买。”

    ……

    陆凉瞪斐柏拉,他一副奈我何模样,尝过味后露出浅笑,

    “米娜,你真大方,奖金发了不少吧。”

    砰砰两枪射在陆凉心上,她被气到,斐柏拉拿冰杯贴住她脸,

    “太高兴了吗,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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