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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定计   新人出现

    奶白色的玉符躺在褐红色的杨木桌子上,泛着莹莹之光,花湛芳不拿,韩娘子把玉符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拿好,贵妃很不愿看见我的脸,却还需要我为她做事,所以就给了我这个,要我找人来传递消息,湛芳,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花湛芳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并且不会暴露身份,她只需装扮一番,没有人会认出来进宫传递消息的就是教坊司的神手妆娘,况且,她本也不为人所知。

    “姐姐,这个我若是随身带着,在教坊司很容易被人察觉,只要你有消息需要传递,你遣人来教坊司,我便会来。”

    韩娘子点头:“罢了。还有件事,你我都知道珊榕郡主爱慕的并不是广陵王,昨日在宫里,珊榕郡主一口咬定是被陷害的,可她伤我容貌在先,我怎会就此放过她?你昨日的算计已经留下痕迹,她肯定会想到,你以后绕着她走,免得给自己招来什么祸端。”

    花湛芳垂着头,不肯把刚在将军府里的遭遇说给韩娘子,转移话题:“圣人不满广陵王已久,咱们要是不是需要借他的手来除掉韩司乐,又怎么会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如今他还和镇国将军府成了姻亲,那咱们……”

    风停了,门口的竹帘也不再发出声音,韩娘子吃力的抬起手放在唇边。

    “咳咳咳,你啊,还需要再教坊司好好磨砺,你应当晓得人心叵测,圣人忌惮广陵王不假,可一母同胞,上面还有太后在,圣人就是再有不满,也不会——”韩娘子压低声音:“咱们设计广陵王打断了我那便宜小叔——韩司乐的腿,就贵妃那个眦睚必报的性子,你看吧,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珊榕君主嫁过去,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就是一道催命符。”

    花湛芳斟了一杯茶递给姐姐:“是。”

    韩娘子并没有喝茶反而是盯着花湛芳的手问:“伤口从何而来,你的手多么金贵自己不晓得,怎么会受伤?”

    花湛芳的手被韩娘子捉住,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伤口应当是和那些力气大的仆妇拉扯的时候不留神被抓伤了手。

    并不疼。

    “姐姐没事,我不疼,并不影响我做事。”花湛芳淡淡回答。

    韩娘子松了手,示意身边的哑女去拿金疮药,转头说:“你不要太马虎,之后你要进宫去传递消息,必须要低调,很辣的手段还是藏一藏好,贵人眼尖,识人无数,看你就和一潭清水一样毫无区别,你懂吗?”

    花湛芳点头,从将军府出来,她就已经思考过了,计谋成与不成终究是小节,要想不在为人鱼肉,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哑女拿了金疮药回来,递给韩娘子,花湛芳却发现哑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伤口。

    伸手握住哑女手臂,花湛芳问:“伤口哪里来的?”

    哑女自然不会说话,只能偏头看向门口,花湛芳侧身望过去,才知道他们口中已经瘫痪在床的韩司乐不知何时出现门口。

    她们的对话也不晓得被听见了多少。

    “好,好好,我说我与那广陵王小妾私会已有三年,为何偏偏那天就被发现,原来是你们——”

    韩司乐在门口叫嚣,为了避免他嚷嚷出更多的内容,花湛芳冲到门口,给了韩司乐一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把韩司乐打懵,花湛芳听见身后韩娘子说:“来人,小叔又说疯话了,把小叔拖回屋里去,让人看见丢了咱们得脸。”

    话音才落,几个健壮的妇人冲了出来,拖着韩司乐离开,听见他嚷嚷“救命——”

    又把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的树叶塞了他一嘴。

    “进屋,一个废人,有什么好看?”韩娘子冷言吩咐,坐在上位,韩娘子淡淡地说:

    “自从他腿被打断,我花了好一些心思才把这里里外外的人都换成了我的人,湛芳,你以后——”

    感受到韩娘子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瞬,花湛芳开口:“姐姐,我就是在教坊司一辈子也无妨,我从未想过嫁人。”

    好一会,韩娘子才开口:“嫁人只是一条出路,你和我,大概以后都不能加入寻常人家,过寻常的一生,我刚才忧愁的是,怎么才能让你脱籍,脱了籍,你立女户做点生意,也就能平安喜乐一辈子。”

    花湛芳走到韩娘子身后,把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姐姐,我从不曾想过嫁人,五岁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所愿之事也不过就是洗清家族冤屈——”

    感受着姐姐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花湛芳听见韩娘子的声音:“你有这种想法,我不支持。传递消息的事,我会另找他人……”

    “姐姐,为何?”花湛芳不明白,她也没说错什么,怎么姐姐会有这种反应?

    韩娘子撩起眼皮:“你在教坊司老老实实地等着我给你脱籍,其余一切与你无关,知晓了?”

    无奈点头,花湛芳不再争辩:“好姐姐,你此刻是不是还无人选?交给我吧,以后姐姐找到合适的,再说换人可好?”

    被花湛芳说中,韩娘子此时手里还真的没有人可用,要不也不会把花湛芳拉出来。

    此时却有些后悔,她的身份从被花湛芳识破的那天,她就知道,这个妹妹同她一样,都是心思深沉的。

    韩司乐私会的事是他告诉花湛芳的,后续的安排全部都是花湛芳设计安排的。

    精巧到事发时间都非常确定,韩娘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位妹妹的谋智,算的上一句算无遗策。

    在镇国将军府那样凶险的时候,她还能把珊榕君主给算计,虽然计策粗陋但并不妨碍木已成舟。

    此刻却故作严肃:“让你进宫不是不行,但是你却不可像在将军府邸的时随心所欲设计别人,懂?”

    此时的花湛芳像一个小猞猁一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韩娘子见她这样听权,欣慰的点头。姑妈家和自家的仇,她一个人就行。至于这个妹妹,身陷教坊司,还是希望她尽量少沾染宫廷算计和黑暗。

    告别韩娘子。花湛芳回到教坊司。

    刚绕过长廊,就听见有人在哭,花湛芳听见声音熟悉,猛然想到什么。快速向湖边跑过去。

    湖边有两个人,一站,一坐。

    坐着的那个肩膀一耸一耸的,不肖说就知道就是她在哭。

    花湛芳走近了,听见棂娘说话:“你何必为他难过,他封侯拜将的时候记得你?”

    伸手扶住贺娘子,花湛芳问:“棂娘,这是怎么了?”

    “哼,还能怎么,为了个狗郎君罢免官职就要死要活,要我说负心人就该死,何必为了那人折磨自己?”

    棂娘看向贺娘子的目光里全是怒其不争,语气不善。

    花湛芳联想到昨日贺娘子说的话,问:“若那郎君有心,为何不想法给你脱籍,迎娶你?”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素日总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可竟然不知,武将也有负心人…”

    棂娘叉着腰,指着南边继续咒骂:“负心汉还能在战场上有来有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开眼——”话还未说完,棂娘的嘴被贺娘子紧紧捂住。

    “好姐姐,别再说了,我想明白了,他年纪到了不上战场也是好事,没了官职,才能远离东都的是非,我都明白的,我只是心疼他在刀光剑影中拼了啊这么多年,如今就为了一个不是亲人的人……便,放弃——”

    贺娘子说不下去,松开棂娘哀哀哭泣。

    花湛芳看着贺娘子,想了想,东都有没有官员被免职她倒是不甚了解,但刚才听姐姐说,镇国大将军被卸了职。

    联想到昨日贺娘子迷迷糊糊中说的那些话。

    花湛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贺娘子和镇国将军是忘年恋。”

    想到这个,花湛芳觉得自己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贺娘子比她大一些,目测和珊榕郡主差不多大。

    可——

    镇国将军已经年过半百,这样还能互相喜欢,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忘年恋也不是不可能,花湛芳安抚贺娘子:“娘子还年轻,以后必然得遇良人,何必单恋一枝花?”

    此话一出,贺娘子和棂娘都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目光盯着她,好一会,贺娘子才讷讷道:“芳娘,你在说什么?”

    此时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花湛芳立刻找补:“啊,没什么,我说,有一种叫做一枝花的妆容,贺娘子你有没有心情尝试一下?”

    贺娘子擦了擦眼泪:“芳娘,我听棂娘说你照顾我来着,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

    大家转移话题的方式都好尴尬,花湛芳在心底吐槽。

    回到贺娘子屋里,没一会贺娘子就端出来一碗清汤面,花湛芳晨起没用饭,此刻早就是饥肠辘辘,闻了闻面条。

    “我给你说,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才为他哭泣,而是因为他是我的知己。”

    花湛芳边吃边点头,知己,知己,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嘴里的知己不就是心里之人?

    她懂,她都懂。

    “芳娘,听说早晨你从镇国将军府回来,你有没有见到他?”

    啧……

    花湛芳要怎么说,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啊,他好像不太好,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什么?”

    贺娘子站起身来,不留神碰翻了花湛芳的饭碗,白.花.花的面条撒了一桌,看着尤为可惜。

    “镇国将军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他做吗?”

    此话一出,花湛芳都傻了眼,她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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