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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我笑纳了

    外面的空气里弥漫着雪粒,洋洋洒洒,花湛芳转身,走到窗户边上,她是第一次居高临下看着司徒羿栩。

    伸出手接了点雪,凉丝丝的雪粒粒在手心里融化:“柔娘,他是不是我招来的都不重要,现在你需要想的是,面对雍阳王你怎么证明,你去投靠贵妃,只是为了套消息?”

    “你,设计我?”

    要杀人的眼神,不过花湛芳并不在意,她看着司徒羿栩,眼神里流出满意,流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情。

    “柔娘,人不该心软,不该相信才见了一面的人,你不是被我设计,是被你自己的贪欲设计,你立功心切,却忘了官家对你的期许。”花湛芳嗓子里发出一声惨笑:“为人棋子不就是如此,让我猜猜你和冬梅并不是师徒,对吗?”

    “你如何得知?”

    花湛芳转过身,看着柔娘指了指脸:“你若是冬梅的师父,一定不会在意我替你画的妆容,可你到现在还未擦洗,可见……”花湛芳指了指下面:“怠慢天潢贵胄,你的罪名可就大了,更何况,官家未必不知道你去投靠贵妃的事儿。”

    柔娘很恨地看了花湛芳一眼,转身离开。

    没一会,花湛芳听见了司徒羿栩的声音,他们有几天没见,花湛芳此刻狼狈,见人必然得好生收拾一番,可手边并无更换的衣物,只能怏怏坐在床上,听着外间的人说话。

    “见过殿下,不知道殿下要找什么画呢?”

    “来人,把她带下去,交给宫刑司处置,告诉霍大人,这就是掌管潋墨阁的人,他想问什么都可以。”

    柔娘当场瘫软在地,嗓子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嘴角流血,吐出半截舌头。

    半截舌头并不能说明她的无辜,花湛芳到这里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柔娘未必不知,却被花绽放哄的几句就能投靠贵妃那边,虽然是去套消息,谁知道人心到底怎么样,更何况,明面上看,花湛芳才是那个被出卖,被设计的人。

    此时此刻她咬断舌头自证清白,死,只会让大家觉得她无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听信福宁殿宫女的话,迷失了本心。”

    司徒羿栩瞧了眼身后寺人,眼里有些不满,他自矜身份,不会同寺人多说什么,但是听他话语中仿佛在责怪花湛芳给柔娘下套,便直接开口:“送她去宫刑司,然后把你刚才说的话继续说给霍大人听听。”

    寺人吓得面无血色,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才知错。”

    司徒羿栩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挥挥手,便有人扯了这寺人和柔娘下去。

    “殿下,浴房已经筹备妥当,现在就带芳姑姑过去?”

    司徒羿栩点头,起身走到屏风后面,他也知道,花湛芳不想他看见她狼狈的模样。

    哪怕,她狼狈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

    一个时辰过去,花湛芳出来,此时的她又恢复了清淡疏离的模样,眼里的喜悦一点点流出来,行礼问安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丝蜜糖的黏腻。

    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行礼问安,司徒羿眼里也沁出几分笑意伸手扶住花湛芳:“快起来,你在潋墨阁不用做别的事,只要好好临摹各种大家之作便可,贵妃和霍大人都不会有机会靠近你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休息,等到官家寿宴那天,我便求旨意,把你许配给我。”

    “殿下,你-”谁能不喜欢甜言蜜语呢,甚至会有人沉迷在甜言蜜语中不愿意醒过来,但是花湛芳明显不属于这一类,她想了想还是问出自己的猜测:“你用什么做了交换?”

    “什么也瞒不住你。”司徒羿栩强笑了一声:“往日,你总说我对你的喜爱只是说说而已,从不曾为你,为花家做出什么实实在在的事,这些日子与你失去联系,我才知晓你说这些话不是真的要我做些什么,你已经决定要自己去为花家讨公道。”

    花湛芳听他这样说,眼里闪着几分真情实意。

    素来普通的读书人只有有一点点功名在身的,都不能娶教坊司的人,更何况天潢贵胄?

    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宫女,可若真的做了雍阳王妃。

    他的身份就是大臣攻讦司徒羿栩的理由,毕竟她在教坊司长大这一点并不能作假…………

    花湛芳不敢再想,她的手被司徒羿栩握在手中,大手传来的温暖并不作假:“你是这样的人,那么我要迎娶你,自然要以你的心思为重,之前总想你在我身边我才会为你做什么,是我狭隘,我要同你一起为花家平反,那个时候,你是正儿八经的管还人家的女郎,那你可千万别嫌弃我面容有瑕疵,好好与我去看看四处美景,好么。”

    不知道为何,司徒羿栩嘴上好似抹了蜂蜜一样甜滋滋,话语好似冬日暖茶一般熨帖心肺。

    嘴角也难得上挑,露出几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真挚笑容:“殿下今日来之前是吃了蜂蜜做的点心吗?说出来的话甜滋滋的,的确是奴婢爱听的。不过重点还未说,殿下,你来见我一面,拿什么和官家交换的? ”

    直勾勾盯着司徒羿栩,嘴角慢慢扯平,花湛芳变得严肃:“殿下,你的心意我笑纳,只是若代价太大,奴婢不敢当,自古以来,赎身钱最难还……”

    他的手心贴上她的唇,抢白道:“什么赎身钱,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你可是连着也看不出来?”

    不等花湛芳说话,司徒羿栩又说:“好了,想必你又要说些划清界限的事情,我今日来找你除了剖白心意之外还有一件正事相告,我查到了大将军的不妥之处,会让他掌管边军,是因为他带着人发现了边城的玉石矿。”

    玉石矿?

    司徒羿栩慢慢地把手移开,瞧着花湛芳惊讶的表情继续说:“你想说什么?”

    “这个玉石矿是霍家的?”

    笃定,仿佛那条隐藏好的线就这样暴露在人前。

    司徒羿栩点头:“没错,你怎么知道?”

    “猜的,还有一个疑问,之前驻守在边城的守将是我舅父,为什么替换成大将军,霍大人是在什么时候成为官家心腹,独自掌管三司?年纪轻轻,位高权重,这样的人,朝中难道没有人想要和他联姻的?”

    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花湛芳喘了口气,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茶啜了一口。

    “你还记得贵妃是什么时候到了官家身边的?”花湛芳提出问题,也预料到司徒羿栩根本回答不出来,顿了顿又说:“其实不要紧,只要记得霍大人是什么时候都进了东都也可。”

    “没有任何印象。”

    “你我那时候都还小,不记得事情也是正常的,不过有个人肯定记得,殿下这段时间可有去给霍老夫人请安呢?”

    司徒羿栩点头,好一会才说:“孤之前见了贺娘子,她很惦记你,想入宫来看看你。”

    眼神渐渐冷下来,花湛芳压低声音:“何必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殿下情谊我心中知晓,事情过后无论是侍妾还是红颜知己,湛芳都不会有任何怨怼。”

    司徒羿栩伸手捏了捏鼻梁:“你就这样看我,我给你剖白心意,你说笑纳,此刻又说什么侍妾,什么红颜知己,你到底是要把我的心意踩在脚底才开怀?”

    声音不高,语气十分别扭,看向花湛芳的表情中带着不甘,眼神湿漉漉的,把委屈之相做了个十成十。

    抽出手,花湛芳的声音近乎冷硬:“贺娘子就是普通人,她有如今的安乐生活不容易,我不允许别人毁了她的安稳生活。”

    手指划过桌边,花湛芳走到司徒羿栩身后,手顺着司徒羿栩的胳膊缓慢地移动到他的肩部,葱白柔荑轻轻揉捏着司徒羿栩肩膀。

    “殿下,莫晁与贺娘子情深义重,你若非要他们夫妻分离,我便……”

    干燥、温暖的手再次盖在了花湛芳的唇上:“你啊,总是想的太复杂,莫晁被我安排出东都,现在贺娘子一个人很是孤单,不若……送到你这里,你在潋墨阁里好生待着,贺娘子在你这里安全许多,这是莫晁的意思。”

    她一低头,唇就会落在他的额头上,花湛芳抬了抬下巴,两只手握住司徒羿栩落在自己唇上的手,尴尬笑道:“殿下,奴婢给您赔礼。”

    “呵呵呵”司徒羿栩干笑片刻,站起身,掸了掸肩膀上看不见的灰尘:“怀疑孤?只管等着三个月后嫁进王府再做计较。”

    花湛芳立刻收了讨好的笑脸,拍了拍司徒羿栩的肩膀:“殿下,你的王妃还在福宁殿躺着呢,我可不是你的王妃。”

    紧接着被司徒羿栩按进怀里,手掌的温度穿过头发丝侵袭花湛芳的感官。

    “乖,听话,我会安排好一切。”

    怀抱温暖,让人留恋,可,花湛芳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从司徒羿栩肩窝中抬起头,贴着耳尖说:“殿下,我不是问你要名分,我还有我要做的事,若……”

    “孤,会把那些伤害你的人交到你的手上,任你处置。”

    花湛芳垂下眼睫:“等殿下的好消息,奴婢想殿下去看看韩娘子,问问韩娘子是否知道玉矿所在。”

    “你是说,就因为玉矿,大将军才谋害了郁将军和花画师?”

    花湛芳点头:“他们一直想要寻找一幅画,却又说不出这幅画有什么特点,这个画无非有两种,第一是暴露他们不能为人知晓的秘密,还有一种就是藏宝图。”

    司徒羿栩的眼睛瞬间睁大:“你是说……”

    此刻,不用多说什么,花湛芳和司徒羿栩都知道自己已经很靠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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