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香織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实验室将数据传递给了现世的浦原喜助,不过这些都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也就是继续着虚死神话的实验而已,所以浦原喜助那边也很快给了回信,就是用处不大。

    “母亲,休息一下吧。”

    镜司端来了热茶,看来他挺快适应了这里。

    香織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后断过茶喝了一口,但心里却一直很烦躁,看来必须要去找现在的持有者蓝染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自己崩玉目前的使用情况和状态。

    “镜司,刚刚有去找过他是吗?”

    镜司点头,刚刚他确实在香織忙的时候去见了蓝染。

    看着镜司一脸难过香織就忍不住叹气道:“唉,我知道你来这里就是想改变蓝染的想法,但镜司,他太执拗了,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我只是……”

    “我知道,镜司你是个好孩子,很多事情不需要我们多解释你也能明白,这次恐怕真的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镜司低着头,刘海的阴影下隐藏的是一双藏不住悲伤神色的双眼,香織则继续说道:“蓝染一出生就是天才中的顶级天才,因为强大无人能相提并论而感到孤独,也正是这一份强大让他不甘屈之人下……”

    幻蝶曾经告诉过自己,一百年前它之所以想陪在镜花水月身边的原因是因为感受到了他孤独,他孤独太久了。那个时候她问他需不需要自己陪着他,不知道出于什么他竟然答应了。斩魄刀本也是死神的一部分,所以蓝染在那之前可能一直都处在孤独中。

    从前她不明白那种孤独到底是哪种孤独,如今才明白那是强大的孤独,没有对手的孤独,可幻蝶却告诉她不仅仅如此,只是那种感觉她也觉得很奇妙,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渐渐的香織的思绪从回忆里抽了出来继续道:“…………他想要凭一己之力改变世界,那么这就是错的,但如果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想要改变的话,我就没有资格再去评判他的对错了。”

    镜司就这样坐在地上,将头枕在香織的腿上听着母亲说着关于他蓝染的事。

    “我承认,尸魂界确实腐朽了太久太久了,也确实需要新鲜的血液循环进来了。我本想着他如果能把握好这个度的话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但现在我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企图献祭十万生灵和大范围的地重灵制作王键,如今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在香織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颠覆尸魂界了。

    实验室里静悄悄的,镜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香織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时门边站了一个人,是蓝染,竟然隐藏的这么好。香織是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也不知他刚刚到底听了多少。

    只见他走过来背起了熟睡中的镜司,这孩子这段时间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甚至还有些焦虑。

    回房间的路上香織和蓝染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到房间以后将镜司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后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蓝染在床边驻足了许久,注视着沉睡中镜司的脸。

    走廊上香織背靠着墙壁等着蓝染看够了以后出来,她还有事找他,最后人倒是出来了,不过换了个交谈的地方--虚夜宫的天台处,这里视野宽阔,一眼望去全部都是沙漠。孤零零的虚夜宫就这样伫立在沙漠中显得格外的孤独。

    男人从背后拥住了她,香織有些恼怒道 :“能放开吗?”

    但蓝染并没有放开,而是将人抱的更紧了在她耳边自顾自的说起了话来:“香織,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杀了我吗?”

    看来刚刚在实验室里的话全被他听了去,香織不在挣扎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眼神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语气坚定到:“我会的!”

    蓝染突然放开了香織然后就在香織转身对上他的眼睛时,他则是自信十足的语气:“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可究竟能不能杀的了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随后又拉过香織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圆球形状的东西,就在香織疑惑的时候蓝染笑着开口解释道:“是崩玉。”

    香織震惊之余再次望向了他的眼睛,蓝染把崩玉嵌入了自己的身体。

    “香織,崩玉真正的能力并不是打破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

    “什么意思?”

    香織懵了,崩玉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现在和她说真正的能力不是打破界限,这已经有点超出她的认知了。

    蓝染继续道:“还记得你当初制作它的目的是什么吗?”

    香織真是服了,这人就喜欢卖关子,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我想要力量,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

    “其实崩玉并不是一开始就可以打破界限的,是你想要它打破界限所以崩玉才能打破界限的。”

    蓝染最开始是吸收了大量的拥有成为死神潜力的灵魂,可当初制作出来时并不知道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可自从得知香織也制作了崩玉以后的某一天,或许说是个意外,实验途中竟然让死神虚化了,这也才有了后面的平子等人虚化实验。

    “你的意思是,是我赋予了崩玉能力是吗?”

    对于蓝染的这个说法她知觉得天方夜谭。

    “没错,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崩玉它读懂了你的心,并将你心中所想具像化,不过最终能否成功还要看这个人他是否具有实现这个现实的力量,简单来说就是崩玉是拥有自我意识的。”

    香織惊了,这次是真的惊了:  “!!!”

    “可是当时另一半是你制作的,而且并不在我身边又怎么可能读懂我的心?”

    蓝染听完香織的话后回答道:“香織你知道的,崩玉本就该是一个完整的存在,就算分开了他们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信息共享。”

    香織突然就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她竟然发明了个不得了的东西,这简直就是个万能许愿机器啊。

    “这么说来,你是想成为它的主人吗?让它读懂你心中所想,帮助你成就你的大业吗?”

    蓝染并没有否认香織话,他心里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对于蓝染告诉香織的,让她不禁冷笑道: “你告诉我这些不就等于把你的底告诉我了,不怕我想对策杀了你吗?”

    “直接告诉香織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毕竟这样比较有趣。”

    蓝染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香織面对他挑眉轻笑道:“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既然已经知道了崩玉真正的作用,也就没有必要在呆在实验室里,回去睡觉了。

    香織知道蓝染这是在给她下战书,既然如此她就接下了,前路虽难,但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事在人为。,她心里其实好恨自己当初没看过原著,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不过如果最后他们失败了,只能说是这个世界的命数了。

    蓝染看着香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身后却又出现了其他的灵压。

    “来了吗?”

    “还真快……”

    …………………………………………

    一护等人在入侵虚圈后的第二天早上蓝染就集结了十刃进行了御前会议,另外一边的香織一时间没了事做就闲了下来,基本大多数时间都会去实验室看海燕。

    虚夜宫甬道中,香織正在用手机一边吐槽它不够智能一边编辑着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戴单眼眼罩,黑色中长发中分的圆盘头伸手拦住了香織的去路,手腕上戴着的铁环也在他的动作下叮当作响。

    “哟,这不是蓝染大人的宠物吗?今日怎么没跟着蓝染大人?”

    男人戏虐又欠揍的声音在香織头顶响起,身后的镜司一看到男人挑衅气的想要教训他,但被香織阻止了,只见她轻轻抬起手示意镜司不用理他,然后就在香織继续做自己的事想要绕过他的时候他又开口道: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有新宠物了?还是说你伺候的不到位?”

    香織本不想理他的,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依旧挑衅。她冷笑一声合上了翻盖手机道:  “哼,诺伊特拉·吉尔加,是吧!”

    来人正是性格狂妄喜欢嘲讽,有性别歧视,而且讨厌女性的地位比自己高的十刃第五诺伊特拉·吉尔加,这家伙香織很少见,而且都是在蓝染在场的情况下。

    诺伊特拉滋着一口大牙阴搓搓的盯着香織道:“啊,就是本大爷。”

    “你这家伙!”

    镜司刀已经出鞘香織赶紧握住了他的手道:“镜司,这个时候如果你是蓝染会怎么做?”

    镜司这孩子遇事容易冲动,反观蓝染就算气的不得了都还是一脸淡定,冷静沉着,对此香織还挺想看一看蓝染破防的。

    看到镜司疑惑的摇头后香織才淡淡道:“我教你。”

    诺伊特拉疑惑,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诺伊特拉,我和蓝染之间确实存在你所谓的关系,但我想你是把这种关系搞反了。我高兴就多施舍他一点笑脸,我不高兴他就什么都不是。”

    “!”

    诺伊特拉感觉有点头皮发麻,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和蓝染有的一拼。

    香織轻笑道:“而你,一个棋子,在我面前哪来的优越感,还是因为我只是个女人?”

    “你!”

    刚刚还在一脸戏虐的诺伊特拉在听到香織的话后彻底破防了,脸上满是狠厉,似乎要将香織生吞活扒。

    香織还在笑,诺伊特拉手已经伸向她想要将香織提起来时乌尔奇奥拉出手挡住了他,只听见他说:“诺伊特拉,如果你要动手的话,蓝染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诺伊特拉本就气的不得了,被这个女人挑衅到这个地步却还不能动手,结果人家还笑着和她身后的人说道:  “哈哈哈哈哈,儿子,学会了没?”

    镜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感觉好像是明白了。”

    香織挑眉和诺伊特拉以及乌尔奇奥拉道了个别后便带着镜司边走边说道: “我这都没学到他的精髓,他的嘴是粹过毒的,专门挑痛处说,这你倒是能和他学学,免得吃亏。”

    “是,母亲。”

    香織身后两人

    “………………”

    “………………”

    两人走远以后诺伊特拉问道:  “这女人什么来历?”

    乌尔奇奥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是缺心眼吗?”

    诺伊特拉的问题给乌尔奇奥拉都整无语了,整个虚夜宫就连蓝染大人都不敢惹她,你还削尖了脑袋往上挤。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香織来到虚夜宫时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蓝染大人的宠物,而蓝染大人也并没有解释这一切,这也才导致了他们的误会。

    乌尔奇奥拉依旧面无表情:“如果一定要有身份的话,在蓝染大人心目中应该是能站在身边一辈子的身份吧…………”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何她对蓝染大人会那么冷淡,是不喜欢吗?但是刚刚在提到蓝染大人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在蓝染大人身边时,乌尔奇奥拉总能看到和很多年前在蓝染大人脸上看到的不一样的笑容。

    他能感觉到香織对于蓝染大人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乌尔奇奥拉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但看到蓝染大人对香織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那可能就是男人对女人之间的感情,再后来他回到虚圈汇报消息时从蓝染口中得知了镜司是蓝染儿子的事后就更加肯定了。

    诺伊特拉被乌尔奇奥拉的描述搞得云里雾里的,但结合到刚刚香織身后的那个孩子他突然就明白乌尔奇奥拉描述的意思了,随即出口道:“是妻子对吧,人类男性成年以后就会结婚,妻子会陪伴他的一生。”

    “所以刚刚那个小子是……”

    诺伊特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孩子刚刚叫香織母亲,而按照乌尔奇奥拉的描述,那不是就是…………

    乌尔奇奥拉依旧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随后继续道:“所以,以后别去惹他们。”

    “はい、はい、はい”

    说罢乌尔奇奥拉便转身走了,对于刚刚的事诺伊特拉虽然有些生气,但他又打不过蓝染,只能就这样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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