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虽然这里的环境叫嚣着暧昧,但这个小小的沙发上的谈话还是很正经的。

    我始终秉持着学不可以已的态度,诚恳地向他们求教感情方面的问题。毕竟我在这方面一无所知。

    然后我就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情景,道具,剧本,角色,姿势和让人脸红心跳的调情技巧,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们信手拈来为我一一介绍,系统在我耳边连声附和。我感到血液奔腾,酒精散发着奇异的催化作用。

    响亮的声浪,鼎沸的人声,蒸腾的理智,源源不断的甜言蜜语和年轻可爱的男人们围绕着我,温度节节攀升。

    我想到了那个记忆深处柔软的男生。

    我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如果。。。我是说,我有一个朋友,然后,那个男孩很害羞。。。这个情况,各位有什么办法吗?”

    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

    我左手边的那人轻笑了一声:“看来他不是一个意大利人。”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这样的人或许在床上会很主动。”

    “此话怎讲?”在酒精的加持下,平日里的拘束似乎都不见了,“那个人,现在应该。。。没谈过恋爱,亲一下手或一个贴面礼都很紧张,但在自己的领域却很强势。”

    我有这么细致入微吗?说完我有些愣神。

    一开始搭话的蓝眼睛年轻人胸有成竹道:“这种情况需要女方进攻,直到对方学会反抗或丢盔弃甲。这就又是两个不同的走向,其中的趣味也是不同的。”

    好刺激的感觉。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崇拜地看向他。

    他似乎很受用,很贴心地问我要不要练习一下。我浑浑噩噩地就点头了。

    “比如说,这里有一杯鸡尾酒。你想给那个男生灌酒,你要怎么做?”他没个正形地靠在我身侧,轻轻摇晃着一杯蓝色的鸡尾酒,折射出梦幻又迷离的光彩。

    我接过酒杯,凑近了他一点:“喝酒吗?”

    “不了,我不想喝。”

    我撑着头:“那我喂你?”

    “不用。”

    “嗯。。。你真不想喝吗?”

    他皱了皱眉想要起身,似乎觉得我段位太低是个菜鸟。我却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趁他不注意,腿一伸一勾,手臂一带一转,刚想离开的男孩猝不及防地被我拉回身前。我的手搭上他的后脖颈,找到那块小骨头按了下去,他腿一软就跪倒在我面前。

    我无视他眼底的无措慌张,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下巴,将鸡尾酒不由分说地倒进他的口腔中。酒浆和津/液混合着流淌出唇边,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他漂亮的脖颈线条。男孩面色潮红,喉结起起伏伏,眼眶中晶莹流转,被迫承受我所有的戏谑和恶劣,活脱脱像一只艳鬼。

    我盯着他良久。

    他不是他。

    没意思。我放下手,随便拿了几张钱塞到他的衬衫口袋里,拍了拍他的头,离开了沙发卡座。留下他一个人跪在地上低低地喘息和其余二人的面面相觑。

    我走回吧台,问酒保能不能租一间房。他停下擦拭的动作,安静地审视着我。

    一种被窥伺的不安油然而生。

    “Ciao,七月小姐。”一个少年身形的人从黑暗中慢慢显现,“请给我来一杯亚洲之路。”

    我望过去,他把手枪放在吧台上坐到了高脚椅上,绅士礼貌地抬了抬帽檐:“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向他致意:“晚上好,reborn先生。”

    我看到酒保组织着人尽然有序地清场,关掉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绚烂的灯光,变得一片冷清。

    “看来你过得不错。”我歪了歪头,“我还以为你的身体应该像个小萝卜一样呢。”

    他也不生气:“我十岁的身体发育得还可以,谢谢关心。”

    等等。。。。。。十岁?不是五岁?

    “喂,系统,怎么回事?”

    “哦?看起来,两边世界的流速不太一致啊。”系统嘿嘿一笑。

    那这么说,我以及离开沢田纲吉十年了。。。十年啊!什么差会出十年啊!他绝对会生气的吧!我非常心虚地抱紧脑袋,试图逃避现实。

    reborn的眼神落到我身上:“你怎么样?”

    “啊,就。。。挺一般的。写论文,查文献,研究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应付棉花糖精什么的。”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我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是么。”reborn小酌了一口,“沢田纲吉想见你。”

    我眼神放空,想到当时遇到的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家伙。他长大了,也不会是我能随随便便料理的小动物了。我格外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吗?

    “阿纲啊,我也挺想见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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