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

    《陛下叫你三更死》

    第37章奸夫

    晋江/晏晏而观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阿从醒来时头痛欲裂身上酸涩的要命,刚要起身昨夜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她又一扭头就看见始作俑者光明正大的躺在另一半枕头上,占了大半边床,闭着眼睛侧躺着睡的还正香。

    赵逋的手臂箍着放在她的腰上,她只是刚一起身,这才发觉被下自己什么都没穿,一时脸色通红,忙把被子拉了起来遮挡着半坐了起来。

    昨夜她昏昏沉沉中,只记得赵逋最后下了床,拿了湿帕子帮她收拾了,她那时已经疲倦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沉沉睡了过去。

    衣物散落了一地,鼻息之间床帷之处仍似有似无萦绕着昨夜的浓重味道。阿从捡起床边自己的小衣,蹑手蹑脚的穿上,又轻手轻脚拿开赵逋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越过赵逋探身下床去拿自己的衣物。

    刚要探身过去,就被那个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的人,伸腿一勾,阿从维持不住平衡隔着薄被摊倒在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她手忙脚乱想要起身,被不费吹灰之力连着整个人一同再次卷在了被子里面。她整个人被迫趴在赵逋胸前,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委屈。

    赵逋手一点一点的摸着她的手指,声音喑哑:“怎么?又打算翻脸不认账?”

    阿从脸上红彤彤的,耳朵羞的发烫,忍不住想要起身:“什么认不认帐的。”

    赵逋突然大力按在她的后颈处,箍住她的身子,脸色不自然的又变了变,低声带着危险:“你说呢?”

    “我见你这些日子,在这山上过的还挺开心?”他凑近她的耳边,带着轻笑逗她。

    阿从干脆装死不说话,头索性埋在赵逋的肩膀上再也不抬起来。

    赵逋手指摩挲着她肩上乌黑的长发,终是忍不住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吻上她修长的脖颈、耳朵。伸手掰过阿从的脑袋,铺天盖地就找着她的嘴唇亲了过去。

    阿从被带的浑浑噩噩,肩膀颤抖了起来。

    外面突然有敲门声:“阿从,你起了吗?”

    是辅将芜的声音。

    阿从瞬间紧张的想要推开赵逋坐起身,赵逋也听出来外面是辅将芜,脸色登时难看至极,抓住阿从的手腕不放。

    阿从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急,睁开他拽住自己的手,低声催促道:“快放开,是皇兄!你别出声!”

    阿从扬声向门外道:“还没有,阿兄你,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起!”

    赵逋抱着手臂靠在床边,冷眼看她飞速套上衣服,一副做贼被抓的慌乱样子,赵逋不由得气极反笑,面上青白交替,阴阳怪气道:“你是做贼了,还是杀人了?心虚成这样?”

    他实在忍不住,故意吓她:“我若现在就走出去,你是不是当场就得晕过去。”

    阿从在匆匆挽头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紧张,走到他身边,忍不住提醒他,干笑了笑:“你还不走吗?”

    什么叫,还不走?

    这是要赶自己走?

    赵逋脸色直接拉了下来,直直的看向她,语气凉的像从牙缝里直接挤出来:“怎么?这就开始撵人了?”

    阿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干笑了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意思是,陛下日理万机,您不回去京城事务怎么办……”

    赵逋坐在床上,冷眼倪她,看她如此违心,话拐了一圈又一圈仍是赶自己回去的样子,冷笑道:“关你何事?”

    “朕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从正要开口,就被他一把拽了过去,赵逋居高临下看她,语气凉飕飕的:“你放心,朕有的是时间。”

    “你走到哪里,朕就跟到哪里。”

    *

    阿从有些欲哭无泪,一整天走在辅将芜后面心不在焉的。

    赵逋当真言出必行,做到了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俨然像个跟屁虫。

    仲春二月,梅杏开谢。

    今日是花朝节,辅将芜早前就说好带着她一同下山。

    花林繁盛,车马杂沓。

    阿从无须回头,就知赵逋遥遥的跟在他们身后。

    她回头很多次,有些心不在焉。

    辅将芜一身白衣,负手在前面慢慢走,开口悠悠道:“阿从,你今日一整天怎么心神如此不宁?”

    远远看到前面有书会,人头攒动,阿从赶忙想要转移兄长的注意力:“阿兄,你看!前面好像有书会!我们过去看看!”

    忙拽着辅将芜就往人群中钻,摩肩擦踵之际,辅将芜与她被后面涌上前的人群挤的分散开来,人实在是太多了,她踮着脚尖险些站不稳。

    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借力扶住了她。

    阿从回头,眼前出现了一张戴着狐狸面具的脸,她没多想,紧跟着就要低头道谢:“多谢……”

    抬脚就要去找走散的辅将芜,那戴面具之人却仍是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有些恼怒,以为当街遇到了登徒子:“你这人怎么回事?!”

    谁知那面具人只是轻笑:“姑娘未免有些太不讲理,明明是该感激在下。”

    他的声音一出来,阿从就知道他是谁了,她不免有些紧张,环顾了周围,看不到辅将芜的身影才放轻松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原来是你。”

    “怎么突然戴起了面具?”

    赵逋忍不住冷哼一声,声音凉飕飕:“明知故问。”

    “若不是有些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我兄长'发现,我用的着戴这个破面具吗?”

    阿从莫名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丝,哀怨的味道?

    阿从忍不住频频探头,生怕兄长回来,她反手想要推走赵逋:“好了好了,你快走,别被撞见了!”

    赵逋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反而抓住她的手,飞快带着她在人群中跑了起来,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无奈道:“在下是你的奸夫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阿从的衣摆在仲春二月风中摇曳,她被带着飞奔而走,心脏砰砰的跳动起来,赵逋玄色的宽袖翻卷擦着她的袖边。

    赵逋带她去了花朝节市的另一边,阿从忍不住想要回去,惴惴不安:“阿兄找不到我怎么办?”

    赵逋摘下面具拿在手里,招手唤了个小童过来,买了支糖葫芦,在那小孩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孩子兴高采烈的就接过糖葫芦边吃边走远了。

    阿从一脸狐疑看向他:“你干什么?”

    赵逋把面具扔到阿从怀里:“喏!我让他去那边找一个穿白衣长的像仙人的男人,告诉他,有个姐姐说她在山下待会,让他今日先行回去,不用挂心。”

    阿从忍不住笑:“你说我皇,阿兄像仙人?”

    赵逋忍不住反唇相讥,有些好笑解释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活人味道。喝露水长大的,可不就是修仙之人。”

    阿从瞪了他一眼:“你才没有活人味道!”

    街市中心有成群结队的十二花神女子游街,红飞翠舞,千娇百媚。赵逋长身玉立,相貌英俊立在那里,在人群中分外扎眼,引得过路许多前来游赏的年轻女子忍不住频频回头看他,有大胆的甚至把花篮的花瓣羞红了脸,扬到他身上。

    赵逋觉得有趣,接过空中飞掷过来的一支杏花。

    阿从看向他,忽然反手将手中的面具又扣在了他脸上:“我觉得你还是戴上面具吧。”

    赵逋勾唇笑了笑,抓住她的手不放:“怎么感觉,有的人吃味了?”

    阿从拈起掉落在他衣摆上的花瓣,故意将花瓣洒在他的头发上,又将那支折杏花簪到他发上,故意笑道:“好一个俊俏男郎,若有好价钱,定要把你发卖出去。”

    “看哪位姑娘出价高,你便跟了她去吧。”

    赵逋轻轻拽了拽她的发尾,面具之下的眼睛漆黑如墨:“我替姑娘出价,这辈子就跟着有个叫阿从的走了。”

    阿从被他看的脸色发红,抬脚就走:“我才不要。”

    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花潮花海之中,香气袭人,月色明亮极了,夜晚的花朝节灯火通明,花市灯如昼,人声鼎沸。

    阿从久未遇见过这场面,整个人像鱼儿进了大海,欢欣雀跃,拉着赵逋这个也玩,那个也看。

    赵逋戴着面具与她并肩走在一起,看见各种新奇玩意便伸手掏银子给她买,塞的她满怀都是小玩意。

    赵逋又拿着兔子灯,阿从涨红了脸:“我又不是小孩。”

    赵逋以为她不喜欢:“不喜欢,扔了便是。”

    但那兔子灯实在好看,她忍不住又看了看,伸手拽他的袖子拦住:“哎,等等——”

    赵逋笑了笑,忍不住取笑她:“有的人向来惯会口是心非。”

    阿从被他取笑,将手里还未来得及吃的糖人塞到了他的嘴边:“你快不要说话了。”

    他们二人正斗着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阿从,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从心脏骤跳,情急之下刚一转身,就见辅将芜赫然立在他们二人身后,不知何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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