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开始埋怨林森杰，“我以为他把你放在他的别墅或者地下公寓，没想到把你安排在这么个地方，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
“他不让我见你，肯定也不会让你找到我。”王学真说着看贺凌风的手，“你就这么空着手来的？”
“我想你这边这么多花花草草，不需要买花。”
“谁跟你说那，我说的是电脑手机之类的，杰把那些全收了，我快急死了。”
贺凌风坐下，“进来的时候全被没收了。”
王学真这才正视自己所在的地方，很认真得发问，“我以为这里是普通乡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贺凌风猜到王学真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对他的发问并不吃惊，笑着回答，“这里是林氏的原生态疗养会所。”
听到这个，王学真有些生气，“杰竟然让我离A市这么远。”
这个会所是20年前林森杰的爷爷建造的特殊城市国防设施，位置不详，无法在地图中搜索，供特殊人群进入休养，电子设备严禁入内。
王学真一直走来走去让贺凌风没有注意到，等端着食物坐到贺凌风对面想要好好谈谈却看到贺凌风异样的眼光。
“怎么了？”
贺凌风尴尬得移开了眼神，“知道我要过来，你们兴致还这么好，脖子上的痕迹这么新鲜。”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也不怕被我撞到。”
王学真立刻面红耳赤得捂住了脖子，“不是！这是他刚……他就是故意的！”
贺凌风严肃起来，“说正事吧，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件事可能已经超过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把城市权限交给计划组。”
“杰应该告诉了你这几天发生的事了，你还这么说。”贺凌风有些不开心。
“嗯，所以我才想让你主动交出去。”
“发生了什么，你和云夜又知道了什么？”
“还记得几年前，你黑进地中海监狱档案还有计划组系统的事吗？”
“嗯，计划组系统真的是无意。”
“不管有意无意，因为你，Light私下的人体实验被发现，最终入刑。”
“Light？什么人？”
“云夜和我的老师，Night的职位就是源于这个人。”
贺凌风不是很懂，“什么意思？”
“Light判刑之后，他留下的工作全部交给了云夜，因为云夜是被Light直接培养出的最接近自己的科学家。”
贺凌风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那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入刑之后，Light两年前在一次外出任务中意外身亡，但事实是他并没有死亡，而是和地下组织同谋逃出了包括国际安全局在内的所有机构调查。”
“这能办到吗？这么强？”
“能办到是因为确定他所感染的病毒到后期100%致死。”
“没人知道会治愈？”贺凌风看着王学真，感觉像是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
王学真摇头，“病毒确实是会100%致死，没有治愈方法。”
“你……”贺凌风感觉自己有被耍的嫌疑。
“云夜发现了感染这种病毒在死亡后再次复活的方法，她断定Light会再次复活，而这次抓我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说到这里发现贺凌风没有说话，王学真便接着说：“进入城市的病毒还有蝴蝶事件以及过渡圈的□□交易很大一部分应该都是他的研究结果，他和地下组织联手要毁掉A市或者华鹰易如反掌，在没有毁掉华鹰的核心前，先退出让计划组来吧，计划组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贺凌风依旧没有说话，王学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明白我的意思了？”
“云夜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王学真微微握起了拳头，“因为她想保护那个人。”
“保护……”贺凌风说了一半，“这个组织已经被联合大区管委盯上了，已经暗下给各大区发了指示，她想怎么保护？”
“你知道这件事？”
“我们一直在追查地下组织，但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提供了很有用的消息。”贺凌风像是获得了意外之喜。
这句话怎么算也不应该从身为华鹰总裁的贺凌风嘴里说出来，王学真皱起了眉头，“凌风，你说这话是……”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了。”
王学真喝了一口水，慢慢吞了下去。
“几年前的事，我和杰能够脱身是因为我和联合大区管委做了交易。”
“在计划组听说过这种说话，还真有这事。”
“当然，要不然怎么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你不是有限制令吗？”
“那是对外界的说辞，其实我是做了联合大区管委的技术支持，必要的时候需要全职到岗。”
王学真一脸不敢相信，“你作为A市的统治者，做了管委的技术支持，就不能兼任华鹰总裁了吧。”
“嗯，但当时的情况只能答应对方，华鹰现在有你，我也放心。”
“那现在对地下组织的了解到了哪一步了？”
贺凌风摇了摇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你给了很好的消息，现在最让各国头疼的就是不断有新病毒种类出现，出现了很多无法解释的社会现象。”
“如果能抓住Light，应该会解决很多很多问题。”
“嗯，有具体的目标查起来就方便多了。”贺凌风一脸自信，王学真突然惊慌得站了起来，惊到了贺凌风，“怎么了？”
“云夜！云夜现在在哪？还能联系上吗？”
贺凌风伸手拉他坐下，“坐下，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云夜走了有几天了，应该是回计划组总部了。”
“云夜一定是想脱离计划组去找Light，你快点联系Might先生，告诉她不能放走云夜。”
贺凌风脸色立刻变黑，“她去找Light？她知道他现在在哪？”
“这个不清楚，但如果她知道Light会暴露一定会阻止国安部抓到他。”王学真没有时间解释，一边说一边拉起贺凌风推他出门，“快点出去联系Might。”
“嗯。”
一小时后，贺凌风和林森杰一起回来了，看到贺凌风的神情不对，忙问，“没联系上吗？”
“云夜没有去计划组总部，提交了辞呈扔下Night的权限通行证之后消失了。”贺凌风嘴角肌肉紧张，双目有些发红，能看出他在让自己冷静，“计划组在B市的某个宾馆找到了她的通行证和所有设备，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王学真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B市的系统被黑了对吗？”
“嗯，她前后的行动轨迹全部被抹消了。”林森杰替贺凌风回答了一下，接着问贺凌风，“你打算怎么办？”
“在云夜这件事上，华鹰无权干涉。”
王学真和林森杰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
“希望云夜的消失会让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贺凌风从心底里还是相信云夜。
王学真欲言又止，他知道贺凌风打心里还是相信云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对方有的是让云夜归顺的方法。林森杰注意到王学真似乎想要说什么，神色担忧的样子，想着等两人独处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