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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抛

    他说的小路灯光昏暗,不是本地人不会知道,路的尽头,灯忽明忽暗,隐约看得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头藏獒朝着他们飞奔过来。纯种的藏獒可以咬死老虎,且能一招毙命。周雪娇尖叫起来,拔腿就想跑。

    诗亦思绪乱了,最后一瞬只能选择闭眼,只是意料中的剧烈撕咬和疼痛都没到来,睁眼却见藏獒跳起来抱住了远方。

    远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藏獒却能轻松攀附,足可见体型之大,只是这样的庞然大物此刻却乖巧温顺,谄媚地舔手摇尾。

    “他是我接生的,叫旺吉。”远方宠溺地拍拍它松软的毛发,示意它往前带路,于是乎,她体验到了“瑞兽”开道的待遇。

    夏达卓玛已经在门口等了多时,看见他们,远远地就迎上前来,白色的哈达搭放在诗亦和周雪娇的肩上,藏人用哈达迎来送往,表示欢迎和祝福。

    “今天玩的还高兴吗?”

    “高兴,阿姨,拉萨这个地方,很神奇。”她斟酌着用词,尽可能地表达清楚真实感受。

    这几天的日子似乎变得鲜活复杂了。

    夏达卓玛的笑意更深了,她转头看看远方,却又快速地移回视线,他不喜欢她的关切,她一直都知道。

    “进去吧,大家都还等着。”一句话又将聊天终止,没什么情绪的话,循环反复于他与夏达卓玛之间,似乎他对夏达卓玛永远只能这样。

    夏达卓玛的神色变得黯淡,她知道远方最恨什么,可她的执着也不容置喙。于是乎矛盾变得不可调和。

    诗亦欲言又止,还没有斥责他的刻薄,他就头也不回地走进院里去了。

    院子里有十几二十个人,围着火席地而坐,烤全羊则摆在桌中央,色泽红棕油亮,周雪娇眼睛发直,馋得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这是头嫩羯羊,不超过两岁,肉质紧实,口感比起用来产奶的母羊,要鲜美上许多,也没有令人无法接受的膻臊味。

    远方就坐,大家也依次坐到了位置上,他拿起刀开始割羊肉,凌厉的眉眼在罩灯下显得深邃迷人,薄唇微微抿着。

    “尝尝。”

    他将羊肉细心地切成薄片,送到诗亦碗里。

    整头烤全羊第一块肉,也是最好的肉,他给了诗亦。

    羊肉烤得焦黄,还没吃就先闻到一股馥郁的清香。除了可以沾佐料,旁边小盘子还摆着雪白荷叶饼,特质面酱。

    诗亦小声道了谢,尝了口,羊肉鲜嫩,焦焦脆脆的,很是好吃。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搁下筷子,发现整张圆桌面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愣着做什么,大家都开动啊。”远方朝他们点下头,适时缓解了诗亦这份尴尬。

    此时,大家才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割肉的割肉,倒酒的倒酒,气氛活泼。

    图真也给周雪娇割了一小块羊肉,包在荷叶饼里,吃得周雪娇直呼以前在北京吃得烤全羊都是假的。

    “嫂子,我敬你一杯。”

    吉日拓木立身朝她举起酒杯,诗亦认出了他,就是下午的那个少年。他脸上的月牙状疤痕很有辨识度。

    大庭广众下被人叫嫂子,诗亦不太适应,瞥了远方一眼。

    他正低头在那儿往玻璃杯里倒汽水,二氧化碳咕噜咕噜冒着泡,眸里淡淡的笑意。

    远方将玻璃杯递到她掌心,薄唇似笑非笑。

    “嫂子我干了,您随意。”

    周遭响起嗬嗬笑声,吉日拓木说着,仰头将杯里烈酒一饮而尽。

    少年放下酒杯,见诗亦端着杯子一口也没喝,挠挠头,有些尴尬。

    诗亦不想让人下不了台,这便垂眼,抬手喝了口汽水。反正时间一到她就回北京去了,何必在意这么多。

    见状,吉日拓木方重重松口气......

    洗漱完毕已经是凌晨,她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些工作,接了个笔译的活,还没理出个头绪。

    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是江超:“生日快乐。”零点已过,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为人夫时都会忘记,做了前夫倒又想起来了,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谢谢。”思来想去,回复了两字。

    敲门声响起,周雪娇提了瓶酒站在门口,一见她,一脸苦笑:“喝酒吗?姐妹儿。”

    “你喝着,我听着。”诗亦顺手关门,坐回电脑前,“大晚上的您发的什么疯?”

    瞥了眼她丢在床上的手机,周雪娇哼出一句:“这唱的是哪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可别昏了头。”

    诗亦嗤笑,没有回话。

    “话说,你和格措远方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来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一定要说,就是睡友关系。”话说出来诗亦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周雪娇叫嚷起来,“那就好,不问你一句我不放心呐,你们晚上唱的那出“夫妻双双把家还”,那阵仗,简直让我觉得你们下个月就要举办满月礼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诗亦依旧淡淡的笑,垂着眼皮,目光流连在稿件上,“跟你用的隐形眼镜一样,双周抛,离开拉萨就断。”

    周雪娇得到满意的答复,不再刨根问底。

    “说吧,你和王子韬怎么回事?”能让周雪娇借酒消愁的,除了王子韬,不会有别人了。

    周雪娇提起酒瓶,咕咚咕咚了一阵,终于开口,“那天喝醉了,我把他给睡了。”

    “哪天?”

    “啊呀,你别管具体是哪天!”

    “我可记得,你说得信誓旦旦,大兄弟搂大兄弟,没感觉。”诗亦饶有兴致地复述,声情并茂。

    “唉,这回不仅兄弟没得做,朋友也没得做了。”周雪娇哀叹一声,倒在床上。

    “然后呢?”

    “杨斌给我发信息,说他来了拉萨......”

    杨斌是王子韬的拜把兄弟,这可好,一转眼就把兄弟卖了。

    “你就不能接受他吗?这么些年,谁都知道他对你如何。”诗亦出言相劝,感情这种事,进退一念之间,成败各自由人,试都不试,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谁都可以,就他不行。”周雪娇发出最后的嘟喃,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诗亦替她盖好被子,却再也无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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