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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餐厅的包厢清净雅致,空气中有着让人舒心的香薰气味。他将餐牌递给周雪娇:“不要客气。”

    周雪娇一改之前的态度,没有想要客气的意思,“我应该叫你格措远方还是该称呼你为席尘远先生?”

    阮雯文的死,诗亦的案子,周雪娇悲忧交加,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心思与他吃饭叙旧。

    如果不是他亲自跑到医院,三请五请,她根本不会来。

    “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是格措远方,不是吗?”他淡淡地说着,他内心的疑惑,或许周雪娇能解答一二。

    菜一个个端上桌来,虽然色香味俱全,但还是成了摆设。

    “现在小雯没了,诗亦大概率也出不来了,你和楼彧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处了。”周雪娇鄙夷地哼了一声,字字戳在他的脊梁上,比破口大骂更具威力。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周雪娇讥讽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你与楼彧的新闻,铺天盖地。这样叫毫无关系,什么样才叫有关系?”

    远方看着她,缓缓开口:“你觉得我是在玩笑?”对着周雪娇,他会稍微轻松些,仿佛是因为她熟知自己的过去,他不用刻意去伪装。

    “怎么,楼彧还不够漂亮,身材还不够火辣?”周雪娇的嘴,一向很毒,心中的怨气无处消除,对着他,每一句都阴阳怪气。

    远方不语,却莫名地让人有种暗暗的苦涩。

    周雪娇喝了口茶,继续道:“席总请我这种小人物吃饭,到底为了什么?”实话实说,她没空陪他在这磨磨唧唧。

    又是许久的沉默,他缓缓问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诗亦离开的这几年,他有意做到了一无所知,不去刻意探听,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与莫修然感情很好,先入为主地嫉恨着。

    周雪娇狂灌几杯茶,思索了好一阵,才抬头缓声道:“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格措远方,这都已经与你无关。”

    远方下意识地眉头微蹙,他看向周雪娇,没有言语,似乎被她那句“与你无关”给煞住。

    莫修然的妻子,本来是应该与他无关。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似乎又与他有关。

    周雪娇转头看向窗外,一群又一群的行人,走走停停,最后流散。她恍然想起一张可爱的小脸,朝着她笑意盈盈。

    她也曾去过早教中心,陪着团子上过几次课,那小人精,她喜欢得紧。

    她忽地叹了口气,“格措远方,她过得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满意了?”

    诗亦的决断她不想质疑,感情的事,本就复杂难明。

    只是婚礼那天,她看到远方和诗亦对望的眼神,她不瞎,绝对可以说藕断丝连。

    再者,现在案情扑朔迷离,对于远方,她亦未完全打消顾虑,所以才开口试探。

    她过得不好!他的心没有预兆地微微抽痛。

    “那个孩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远方定定地看着她,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周雪娇猛地站立起来,拎起包:“谢谢你今天的午餐。”她拉开门,却止住了脚步,似乎在考虑什么,半晌才转头道:“你们的事,我本来不该多事,就当我是为了诗亦。”

    “你如果对那孩子有兴趣,派人一查就知道,实在不用问我。另外,我真的不想相信这事是你做的,希望你救救诗亦,别为了些虚无缥缈的事,造成终生遗憾。”

    周雪娇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一桌的饭菜。

    ……

    一沓资料从他手中滑落,轻缓坠地。

    日光穿透玻璃,朦胧的光晕散落在资料和照片之上。有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笑得灿烂,浑然不觉远处的偷拍,玩得正欢,天真烂漫的模样,可爱得让人心颤。

    这个孩子,身上有她的影子,但长得更像他,甚至说,与他如出一模。

    他的脑中,不停地倒带,往昔恍如昨日。

    他很肯定,这是他的孩子,无需DNA的验证。

    莫修然撒了个弥天大谎,而她,对于这个孩子的存在,竟隐瞒至今。

    楼彧推门而入,径直朝着书桌走来。远方用脚将地上的资料推进桌底,不着痕迹。

    “我以为,你会为未婚妻的死伤心不已,怎么也该痛哭流涕才是。”

    他与阮雯文,是至交,至交乍然惨死,怎会无悲?只是,以悲示人,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楼彧的居心,他再清楚不过。

    “怎么?朵漫的官司都打完了?楼大小姐很闲?”远方靠坐在椅子上,对于不请自来,来意不善的人,客套都显得多余。

    “我倒是比较好奇,阮雯文和诗亦,你更关心在乎哪个?”楼彧挑着笑,不似一派的甜美作风,略带阴沉,病娇得很。

    远方转过身,开门见山地问道:“前天的婚礼,你在哪里?”

    楼彧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慌张,随即又被完美掩饰,“我又没有被邀请,自然待在该待的地方。我劝你,别妄想着攀扯我。”

    她太着急了,过于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恰恰过于明显地暴露了与之有关。

    “楼彧,我有鹰的眼睛,你以为自己的cosplay很成功?服务员的衣服,哪里配得上你的千金贵体。”

    楼彧浅笑着,故作轻松,“你如果有真凭实据,只管交给该交的人,不用在这里吓我。”

    “我只是不明白,你所拥有的一切,普通人努力十辈子也换取不来,你到底在作什么?”

    或许,财阀的病态与病娇本就无因可寻,就像他理解不了宋灵一样,他也将永远理解不了楼彧。

    一个对自己毫无兴趣的人的诚服,有什么值得稀罕的?值得她以身犯险,伤人性命?

    滑天下之大稽。

    楼彧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莫名其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敲定婚期,毕竟,肚子大了,穿婚裙可不好看。”楼彧自顾自地说着,对于敏感的字句,一概不做回复。

    远方双手相抱,冷眼旁观着她的死皮赖脸,不屑一顾地开口道:“如果你认为亲吻就可怀孕,我不介意等你月份大了,做穿刺DNA。不过,现在你需要考虑的是,自己能不能在狱里生孩子。”

    得知情况的警方早就排查了几个街区,数百条街道的摄像头,包括街道两侧所停车辆的行车记录仪,终于在其中一台记录仪中找到了行色慌张的楼彧。

    她隐在夜色中,巧妙地避开了一个个摄像头,将带血的侍者服丢弃在距离案发现场十几公里外的垃圾清运中心。

    数百名警员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中翻找证物,轮番换岗,虽如大海捞针却已初见眉目。

    “你今天来,算是自投罗网。”

    “有空在这胡编乱凑不如想想怎么筹备我们的婚礼。”楼彧有些急了,转身要走,却与进门的警察撞在一处,顿时,她的笑意,消散得干干净净。

    被扣押的楼彧始终沉默不语,面对摆在跟前的证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至始至终,只提了一个要求,要见楼尧天。

    楼尧天携着律师团款款而来,楼家,权势滔天,这样恶劣的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说见就见,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楼彧在见到楼尧天的一刻,终于开口,她龇牙咧嘴地大笑起来:“爸爸,你终于来了,要么救我,要么我告诉所有人,肚子里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让所有人知道,是谁搞大了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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