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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落幕

    远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他看了看手表,起身坐起来,才发现诗亦也靠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睡着了,他轻轻替她盖上毯子,她却被惊醒,睁着迷蒙的双眸望向他。

    “对不起,吵醒你了。”他抱歉地一笑。

    诗亦摇头,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一向有些睡眠障碍,这会子却睡得很沉。

    “要走了吗?”

    他微笑,替她拉好毯子,“我今天要赶去曼彻斯特,你再眯会,等下团子应该要回来了。”

    “不等他吗。”她闷闷地应着,这么快,他已经要走了。

    “下次吧。”他嘴边的笑意渐深,他也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

    穿上风衣,手套掉落在地,他俯身去捡却与倾身的诗亦碰在一处,诗亦抬头,惊觉他的脸已经靠自己这样近。

    微凉的空气似乎瞬间升温,一点一点,缭绕进彼此的呼吸,他俯身,缓缓低头下去。

    她浑身都僵住,只剩一秒,他的唇就能触上她的,而他却忽然站起身,闭上眼又睁开,眸底有着深藏的痛楚。

    “抱歉。”他开口,声音暗哑地再一次道歉。

    他努力忍抑的摸样,看得她心口扯痛,她竟然忍不住坐起来向他靠过去。

    “别过来。”他苦笑了一下,声音清冷,“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她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然后,是汽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

    她想,他应该不会再来。

    她看得见他来时眼中的深沉思念,也感觉得到他离开时拼命压抑的煎熬。

    蜷住身子,她拉起毯子深深地埋住自己,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将彼此彻底淡忘?

    门铃再度响起,她起身,打开门,是莫修然带着团子。

    风雪渐大,停靠在街道两旁的车辆已经积雪,她拍了拍团子肩头的落雪,笑问道:“今天在学校都看了什么书?”

    “才到学校一会爸就去把人接走了。”莫修然接过话去。

    “哦?那和爷爷去了哪?”

    “我们去了图书馆,爷爷带我看了历史……书?”团子接过莫修然热好的羊奶,一边嘬着,一边严肃地回答着妈妈的提问,只是再严肃认真的话题,带点奶声奶气终究变得可爱诙谐。

    三岁多的孩子,对于历史知之甚少,法文版的欧洲历史,连她都深觉枯燥,莫里埃恐怕有些拔苗助长。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告诉爷爷,我们也可以看看插画,绘本。”她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望子成龙的决心,团子的快乐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也不是,我很喜欢耶。爷爷说要有……要有……”他斟酌着用词,小小的脑袋快速切换着法语与中文,一时间有些短路。

    “要有什么?”诗亦摸摸他的头,笑着耐心地继续听他说。

    “他来过了?”莫修然朝着她突然发问。从进门至今,她好像把他当做了空气。没有问候也没有什么解释。

    实际上,他们在路上遇见了驾车离去的远方。

    “嗯。”她淡淡地回复,没有多言其他。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恶劣成了这样?好像多说一句都是勉强。

    他的努力诗亦都视而不见,更让他无力的,是反向演化,如果他不冷不热,兴许还能得到几句寒暄关怀,如果他殷勤体贴,诗亦就开始无语冷战。

    他知道,她在变着方的告诉他:不要对我好,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们只适合平平淡淡,相敬如宾。

    “里昂的会议改期了,所以提前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上楼,不期待她的答复,她也不会有什么答复。

    “爸爸,等我,我要和你一起洗澡。”团子跑到前去,黏他黏得极紧。

    莫修然转头一笑,朝着他张开双臂,“Allez c’est parti!”

    团子扎进他的怀抱,转头眨巴着眼睛,奶奶地朝着诗亦切换法文:“Partez donc mom,je vous en supplie.”

    诗亦笑着摇头,用中文拒绝了他的要求:“你和爸爸都是男生,男生才能一起洗澡哦,妈妈不可以一起。”

    团子揉搓着小脑袋,对于她的说法似懂非懂。他这个年纪,性别观念还不是很强。

    好在莫修然抱着他径直走上楼去,不再让他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对于洗澡玩水的热衷足以消灭一切困惑。什么样的难题都得等到洗澡结束再议。

    她看着空空的屋子,证证出神,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不知道莫修然在坚持什么。

    ……

    合创历经了重创,虽没有垮下去,终究不如以往,再也不是原先的领域巨头。

    结束了一天的会议,席露来到地下车场,夜已深,空旷的车场有些阴森。

    她来到车前,看见车上的红色油漆,滴滴答答地往下直流,显然,才被泼撒不久,郭圣沅从车后窜出来,手里拿着根电棍。

    终于,她还是捺不住性子,要亲自动手了。

    席露朝着她笑着开口,没有一点畏惧,“你这么放不下,终日折磨自己,我都可怜你。”

    “合创没败在你手里,真可惜。听说林阳也被你送进去了,你还真是...”郭圣沅微眯着眼,扭扭脖颈,有些病态地抽搐了几下,“命……大”,席露看得出,她明显是嗑药磕过了头。

    郭圣沅的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相隔甚远都能嗅到,今天是林雪的忌日,她会按捺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思来想去,还是送你下去亲自给她道歉比较好。”

    “我的命,你有本事就来拿吧!”席露将高跟鞋脱下,十厘米的鞋跟,也算得上击打利器。

    拖了这么久,是时候让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次,你跑不掉了!我特意找了个帮手,以确保万无一失。”郭圣沅话音刚落,席绢便从对面的车后探出身来,朝着她款款靠近,对着她阴阴地开口道:“真是好久不见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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