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和小Z睡一个被窝，我还是忍不住问她那个男生是谁。她告诉我她恋爱了，那是她男朋友，对她很好的。

    但那时的我，只知道说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不要跟他在一起，其他的我真说不出理由，因为那时自己的经历是空白。

    要是搁今天，我一定会义正言辞滴说：这种男人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你，所以才会对你好，甜言蜜语，一看就不是好人。等得到你了，你就看到他的本质了。

    我那时候没有经验说这些。小Z也没有父母，后来那个酷酷的男生在无数次夜晚校园僻静角落的约会中，软磨硬施中，终于得到了小Z。可没过多久，小Z又看见他和别的女生在校园里出双入对。

    小Z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家来，我才知道这个事情的。那一晚小Z抱着我边哭边说。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姐，那个好痛啊，真的好痛啊！以后你千万别那样。”

    小Z算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她在我整个生活中其实有过几次很具意义的影响。以上为第一次。后来因为我考上大学去了远处的城市，我们只有假期能匆匆见上面。

    而见面以后很多很多话题都是在讲她BH的生活，我不敢想象，一个从小文静的女孩，连说话都不大声的，如何就能迅速成熟起来。

    后来我发现了，是她身边的那些男人让她越来越强大。

    那次哭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又没有见到小Z，当假期再来临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小Z，已经涂紫色睫毛，穿很性感的衣服。在我的房间里还摸出了包包里的Yan。

    细细的，棕色的，绿色的包装——后来我知道那是摩尔。薄荷的味道。

    那时的我很讨厌她这样，把窗子打开，找了扇子使劲地扇着。我说小Z这样不好，别抽了。——谁料到多年以后，我迷上了Yan。小Z倒把Yan戒了。

    她说这样可以轻松点。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又是一个故事，师生恋，她和她当时的教导主任，一个当时快四十岁的男人。

    我怯怯地问，那你们有没有？小Z很鄙夷地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我羞红了脸，已经明白了。小Z吐了一个烟圈说：那种事情，应该和相守一生的人一起。如果不是对的人，不要轻易尝试第一次，听起来是不是很老套？以后你会懂的！

    此时的小Z自有她的理论：人世间的感情排序亲情、友情、爱情。因此男人只是枯燥生活的过客。

    那年我出差到小Z的城市，她的新房子是单身公寓，在二楼是卧室，全部装修成塌塌米。那晚，我们去酒吧喝酒，她给我介绍说最近在追她，她也比较感兴趣的男人，就叫L吧。

    那天L还带了另一个男人，大概是小Z交代了她有小姐妹一起在。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喝得刚好的状况最适合做BH的事情。

    那晚我们四个人坐L的车回了小Z的家。在客厅的沙发上东倒西歪，我不记得那晚喝了多少酒，只迷糊记得大家聊着拼尽全力也赚不到大钱，聊着被老板歧视出生在小地方，记得小Z一直在呢喃说她的人生从18岁直接迈向25岁，她缺失了最好的7年。

    彼时的我还不懂，一个人要经历多少糟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