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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火石的弟弟们(1)

    那段时间突然迷上了家附近的旱冰场,可惜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都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相比之下自己早就过了该在旱冰场疯狂的年纪,可我就喜欢用很快的速度在场里飞的感觉,可惜的是我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一旦高速碰上别人肯定摔得很难看。

    又一次摔倒以后,一个男生伸手要扶我起来,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拉起我后,他牵着我的手在场里面高速滑行,那种感觉让我很怀念中学和大学在旱冰场玩的时光。尤其在大学里,可以在旱冰场认识很多GG呢。可惜此时GG已经变成DD了,时间如流水啊。

    滑得全身都出汗了,我说谢谢你啊,弟弟,我要休息一下。男生很诧异地说,弟弟,你很老了吗?说出年纪不定我还比你大呢?

    怎么可能?当我说出年纪时,那个男生很礼貌地叫了声姐姐,还说以为我是旁边中学的学生。

    小6是我在旱冰场认识的小朋友,因为他旱冰滑得很好,所以就叫他小6吧。我写他没有什么故事,只是想写他们那个年纪的人对LES和GAY的态度。小6是个87年生的男孩子,到今年应该20岁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只有17岁而已,那次旱冰场出来后,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他了,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姐姐帮忙哦。

    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说:姐姐,我交了个女朋友,带给你看看哦。给点意见。我请他们吃火锅,他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很乖巧的样子,只是那个女孩子的电话老是响个不停。一会电话一会短信,感觉她的心根本就不在小6身上。

    趁她上卫生间的空隙,小6问我怎样啊?我说还行吧。小6的眼里是那种很喜欢很喜欢的表情,我又怎么好说出自己的直觉。女孩子回来了,小6转开话题问我怎么没有男朋友呢?我笑着点烟说,姐姐喜欢女孩子,你惊讶吗?

    那有什么希奇呢?那么你的伴呢?小6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完全出乎我意料。

    走了啊。姐姐的老婆走了,现在姐姐是一个人呢。

    那再找一个啊。姐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我帮你介绍一个。小6那时候的语气就像是问我需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一样,没有惊讶。这样的场景反而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几分钟才搞清楚了状态。是的,我老了,现在再不能说三岁一代沟,或许一岁就一代沟。那些比自己小的孩子们,再认识什么样的世界,再接触什么样的事物,已不是我能完全了解的。

    好吧,我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要一个会做家务的女孩子,要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要一个会偶尔给我做晚饭的女孩子……

    说着说着我才知道,那是小K ,心就莫名地痛了。不知她在那个城市过得好不好?

    小6掏出电话给朋友打电话,跟别人说为他姐姐介绍一个女朋友,要什么什么样的。电话里的人似乎也很不惊讶地在应允着。

    小K走后的日子,我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上网,还有的活动就是去滑旱冰,出一身汗,摔几次,回家洗个澡会感觉好受一点。我滑旱冰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

    小6总是有机会就到旱冰场来找我,还带着他几个一起滑旱冰的同学朋友。通过小6我认识了晓伟,他的身上比小6这些孩子多些成熟的味道,熟悉起来才知道晓伟并不是小6的同学,而是附近一所技校的学生了。

    有时候滑过旱冰,我就请他们吃消夜,一起喝夜啤酒。他们都亲切地叫我姐姐,唯有晓伟叫我的名字。

    小K的房子到期了,我张罗着找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住。看了好些房子,总算找到了一间,喜欢这个房子,是卧室里除了床,还有两个很大很软的沙发椅。我想象着自己可以蜷缩在沙发里上网的时光,就决定租了,还规划好了电脑摆放的位置。

    小6他们来帮我搬家。晓伟看着我的电脑,问我以后可以到我家来上网吗?我说当然可以了,只要我不用的时间他都可以来的。搬好了新家,装好电脑,我把大沙发椅挪了个在电脑前,然后坐上去,再把脚一蜷,整个人就缩在里面了,沙发椅像一个软软的怀抱,真素很享受。

    晓伟给我打电话,是在一个晚上快10点的时候,他说想到我家里来上网。我说好的,我承认在挂上电话以后我有些不纯洁的想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都会想有故事发生。

    晓伟到我那里,我把电脑让给他玩。我说自己该洗澡睡觉了,明天早上要起床上班。他说行,他早上会叫我起床的。

    我很想洗完澡像往常一样□□奔回房间,可今天不行,家里还有个不算太熟的男生。于是我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睡衣。洗澡而后躺床上睡觉。电脑离我的床大概有两米的距离,晓伟坐在沙发里,背朝着我,我只能看见他露在沙发边的半个头。

    突然觉得很安稳,我竟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2天,晓伟叫我起床的,他居然上了一个通宵的网。我到洗澡间换好衣服对他说,如果他想继续上网就继续。想在我家里休息也可以,反正走的时候帮我关好电脑、门窗就行了。我要赶时间上班。

    那时候怎么就那么相信天下无贼呢?其实我和晓伟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不过,那时,我家除了电脑,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人惦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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